娴,跟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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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一响,在靓坤耳膜边炸开,来不及权衡,他身形如电,一个起落,他已扑上去,同样电光石火的,还有对方手持的砍刀,已然没有退路,他挥起的手臂一如风卷残云的飓风,反手一掰,砍刀于那人手中脱落,他看准时机,抬腿横扫,逼得对手后退连连 木柄砍刀落地,砸出脆声,还不止,几滴刺目的红紧跟着流淌,浑浊的白瓷砖地猩红片片 彻骨的剧痛在手心爆发,他五指紧握着,血仍淌成红河,汩汩而流 手已被血浸染,劳力士表盘也斑斑驳驳,往心钻的刺痛,他眸光仿佛也映出一汪血红 他就知道,对她的感觉,绝非那么简单 如若她与芸芸众生无两样,只是皮囊姣好,他出于男性本能,想沾染,想霸占,那不为过,多巴胺作祟而已 可明明不是,当对视她灵动小鹿般的眼眸时,他分明感到悸动 但这代价未免太大,他不是武夫,身手甚至可以说是不好,也没有斗鱼的性子,他最不屑那些整日打生打死的,他有脑子,还比旁人都要聪明,他要的是指点江山,而不是像个打手一样,不把血和命当回事 那又如何,刀砍向她时,他还不是挺身而出 而偷袭的人,早就失去武器,挨了一记鞭腿,他踉跄两步,看得出是习武之人,可惜寡不敌众,马仔们上去围攻,他被包围了 那人似乎是个死士,失败自然不甘受辱,他突然将眼闭上,几下颤栗,便没了气息,歪着头倒地,半张着的嘴泄出大量血红 被推到安全地带的江娴心跳漏了拍,接踵而至的惊吓,她的脸青白交织,这人是怎么咬舌自尽的,她才没看见,从开始到结束,她的眼一直跟随靓坤 她真以为自己看错了,可并没有,他挡刀的手仍然渗血,灼人感官的红,刺得她五脏六腑疼痛辗转 他究竟在做什么 他对她有好感,她知道,也没有当什么,可是现在,她的预想被超出了,远远超出 再勇猛的男儿,也是凡胎,就算换做野兽,也要仰天嘶嚎,靓坤吃痛的暗骂,他甩了甩在滴血的手,大幅度的活动使血流得愈发严重 江娴纵跃奔去,扼制他的胳膊,不许他再乱动“你脑子被驴踢了是吗,你他妈空手接白刃啊,你练家子是吗” 她一贯出言不逊,可靓坤在与痛苦对抗中,清楚捕捉到她的焦急,那双会说话的眼蒙着水汽,像是快要降雨,他有半刹意想不到,这心如铁石的女人,怎么也会为他着急,他伸出完好的手,揉了揉她的头 催人焦心的,到底是什么,江娴思考不了,也无暇思考,看他血淋淋的伤手,她的泪快要奔出眼眶,这心情,就和前世看他被子弹爆头时一样 他这种人到底长得什么心,她根本摸不透,为什么非要招惹她,既然是招惹,又为什么要用生命护她,是不是没有点精神病史,都不配当大哥 马仔们束手无策,想询问靓坤伤势,但看他那意思,都不在意似的,还痴痴盯着那女人,不说话,也不动,像是在享受关心般 江娴不敢再耗,她拖住他没受伤的手,直直往楼下走,步子很快,快到他差点没跟上 十指相扣,靓坤瞳孔紧紧的缩,这次是她主动,且非常使力气,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就像要与他融为一体,他匆匆跟随着,颠簸时,眼中全是一大一小两只手的影儿 “去哪”等到阳光照耀,他才想起该问一句 “去医院啊,流着这么多血是会死人的,你有常识吗”江娴还在走,连头都不回,手却没松动 前世见过最血腥的场面,无非是小混混们械斗,也没闹出过血来,她慌得要命,心噔噔噔的,快要冲破胸腔 去医院,靓坤细细一回味,竟然想笑,没常识的大抵是她,出来行古惑的男人,哪个不是皮糙rou厚,若每次受伤都去医院,那病例都要铺满一间屋 风风火火的江娴听见笑声,要打开车门的手迟疑了,她回头,柳眉倒竖 她哪句话说错了,他怎么还笑得出来,难道是失血过多,伤了脑子 她没有玩笑意思,靓坤的笑即时收起,那张小脸乌云密布,但此时不是记恨,也没在怨,倒是很紧张 想说的话,靓坤闭口不言,他顺从的上车,模样太温顺,像只听话的大狗,全然没有了盛气 就医过程中该怎么止血来着,江娴头都快想破了,真是服了,上学期那堂安全讲座就应该好好听,跟同桌扯什么闲天,现在好了,急得团团转 绕是处事不惊的靓坤,也有许不安,当然不是因为受伤,说实在的,这跟他从前受的伤相比,小巫见大巫 可她不这么觉得,这丫头,真急得够呛,他还真没想到,这张要么蹦糙话,要么奚落人的小嘴,居然也能有关切的话 这种感觉,他很受用,甚至神经质的希望车开慢一点,医院远一点 日头快要西落,火烧云橘红妖冶,占满半际天空,魅惑的夜晚即将开幕,这座城的夜太奇妙,好比鲜艳的彼岸花,盛放在残酷黑暗 他暗光下的侧脸有些淡,这个人,笑时恶煞冲天,不笑就面若冰雕,轮廓深刻利落,不知正在想什么,看着窗外一动不动 沉迷女人的关心,他怎么会 他这浮沉半生,书写狂傲罪恶,连他都不会可怜自己,他人的关心么,也有,毕竟生得靓仔相,又是个风流性子,迷恋他的女人当然多,不过,他有什么好在乎的,莺莺燕燕,于他眼中,不足挂心上 可当下,他却醉在她的关怀里,若是再迫切点,再真诚点,他会更开心 万事有因,他这是为哪般,是证明自己魅力无边,这么个倔脾气的女人,都忍不住为他倾倒吗 是得意的快感吗,不是吧,不只是吧 原来他也有举棋不定的时候 “照顾别人你有一套,怎么到了自己那儿,就成白痴了”他余光投去,很威严的话,但看见那张脸,就变了语气 江娴的眉毛皱上“你说什么” 靓坤目光稍稍移动,落在她的左手,原本是奶白的袖子,沾了些他的血,犹如天寒地冻时,开满梅花的枝子挺立在雪地 江娴说到底年纪小,只能理解浅显的,她当然不愿意提这个,但碍于当下情况,只好低头说应该是没消毒,感染了吧 不过无所谓的,过去很久了,这句她没说出来 谈情说爱,读小女儿心思,靓坤比傻子还傻,但在这方面,他可是得心应手,他忧郁的心在纠结,很想再问她,逼她也可以,总之要弄清到底谁干的,灭了那扑街的门,要是有九族更好,全见阎王去,弥补她的伤 但他没有,一早就试过了,她不会说的 可为什么不说,是觉得他没有这个本事吗,这傻丫头,骂他骂得狗血淋头,怎么对别人,就成了小怂包 无论什么,他都打算暂时不去提,他也试着去忖量,小女孩脆弱,经历这种事,不愿揭伤疤是正常的 或许有一天,她会敞开心扉,不用他追问,不用他逼,她也会告诉他 这个念头来的太突然,靓坤眉骨一跳,冷静一想,更不可思议了,对,他对她说谎了,他才不会放她走,可是这才待了半天,他的目的,怎么就变了 怎么就变成想要保护她了 包扎伤口时,江娴寸步不离,她没什么可帮的,但那条条血痕当真触目惊心,她不能不管,若不为救她,他落不到这般田地 她坐在他身边,扯东扯西的跟他搭话,为了转移他注意力,缓解消毒换药的疼,她不是个没良心的人,虽说这土匪头子如果不绑架她,估计也不会有这事,但不能这么冷血吧,她做不到 这个怪人,说话方式,声音,面相,都让人很慌,还忽冷忽热,怎么对别人那么铁面,对她,像变了个人 她倚靠白墙,急诊室的灯光照得人难受,她又叹息,柔顺的长发搔得乱糟糟 没关系,今天就快要结束了,她很快就能逃,逃离这个阴晴不定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