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我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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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走后,病房安安静静,剩下江娴独自失魂落魄,大概两小时后,护士来提醒她去拍X线,为了清楚了解病情,她每周都要拍一次,今天刚好到日子 她走出病房,心事重重地前往放射科,走廊宁静,以至于那个奔跑的身影格外显眼 她脚步一顿,是乌鸦 长发飞扬,步伐快速,乌鸦几乎是冲到她面前的,未等她询问,他直接将她抱起,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江娴死命扒着他的肩膀,大叫着让他停,晕死了,就像玩大摆锤,她感觉脑浆子都要被晃匀了 乌鸦玩累了才停下,还是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他双手捧起她的脸,迅速亲下去,这个来势汹汹的吻令她懵然,但是很快她就迎合起来,两条舌头纠缠着 多么暧昧又开心的一刻,她却又湿了眼睛 成功了 她做到了 当晚她办理了转院手续,香港才是她的家,如今沉冤得雪,从前拥有的一切都回来了,她当然要回到那片土地 他们连夜赶回香港,住进医院之前,她跟随乌鸦去了总部一趟,时隔两个多月,她再次见到那些熟悉的面孔,又体验到被众星捧月的感觉,她骂自己好俗,满脑子想着权和钱,简直是掉钱眼里了 但是世界上哪一个人不爱钱,钱,这个俗气至极的东西,才是最实际最重要的宝贝 她在人群里看见了横眉,他面貌焕然一新,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才华被埋没的可怜虫,他朝她微微点头,她眨眼回应,没有交流半句,一切尽在不言中 乌鸦牢牢牵着她的手,他与手下交谈着,大家都问他该如何处置那两个叛徒 他说仁者仁心,怎么说也是同门一场,不该太残忍 可是江娴分明看见他眼里的阴险,无所谓,无毒不丈夫,他被害得这么惨,就算把那两位凌迟活剐也不过分 会议室闹闹腾腾的,比过年还热闹,江娴却安静下来,她左顾右盼,找了又找,终是没找到 少了个人 她又住进了医院,说来好笑,那家医院她闭着眼都能走,太熟悉了,后背被割rou时住过,鸿门宴乌鸦受伤时住过,现在又来了,还真是常客,不如办个会员卡吧 她安心休息了两天,前所未有的安心自在,毕竟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她想想就高兴 但是也有不顺心的事 陆崇失踪了 从回归那天起,乌鸦就派人到处找他,都快把香港翻个底朝天了,但还是找不到,据阿麟所说,刚开始时他曾派马仔保护过陆崇,因为陆崇有协助犯罪的罪名,阿麟怕本叔会对他下手,刚开始好好的,后来却突然没了音讯,那么大的一个活人,竟然人间蒸发了 头马怎可轻易换人,况且陆崇十五岁就跟随乌鸦,至今已经五年,五年来他兢兢业业,跟着乌鸦上刀山下火海,从没出过一点儿错,更没抱怨过半句 乌鸦还不放弃,仍然派人找,江娴看得出他着急,他虽然嘴上说什么死就死了,大不了换一个,可是他从没停止过寻找 江娴也跟着着急,人都是有感情的,陆崇那样的忠臣她怎会不记挂,她很怕他出了危险,那么一个瘦瘦弱弱的小伙子,打架也不厉害,如果遇到危险该如何自保,况且他身世可怜,父母早年离世,他和meimei相依为命,听说那姑娘也不是省油的灯,总是让他cao心,他又当哥又当爹妈,辛苦得很 怎么就下落不明了,她忧郁叹气 回港第五天,她照常卧床养病,身体正在痊愈,医生说再过半个月就可以回家休养了 今日乌鸦有事外出,她独自待在病房,好无聊,电视也没什么好看的,都是肥皂剧,还是21年的好看,她想起那部还没追完的剧,理想之城,熹贵妃演的,当时她废寝忘食地追,谁知还没看完就穿越了,所以结局到底是什么啊,好想知道 她百无聊赖,在床上翻来覆去打滚,忽听见一阵铃声,她赶紧掀开被子找手机 并不是她心心念念的乌鸦,而是一串陌生号码 她不耐烦地接通“喂” 那边传来翻动纸张的唰唰声“在做什么” 她立刻警铃大作,又是那只狐狸精,医院那天她被迫用自己的手机给他打电话,所以他也就有了她的号码 上次被逼得那么惨,她没忘,所以内心嘀咕着老子做什么关你屁事,但嘴上还是礼貌地回答“回景先生的话,我正在呼吸” 唰唰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爽朗笑声“我从来没听过这么有意思的回答” 是挺有意思的,江娴咬牙暗骂,在心里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骂完了,真痛快,她笑声假惺惺“景先生您呢,您今天做了什么” “早上出门时,我路过一家花店,刚刚修剪好的蓝色妖姬很美,宝蓝色十分特别,和你那条裙子的颜色一样”他语调轻快 江娴敷衍着“嗯嗯,您说的都对” 敷衍的意味太明显,但景丰年热情不减,声音仍然柔和“对了,昨夜我做了场梦” “嗯嗯,您说的都对”江娴烦躁地揉头发 他嗓音低醇,犹如音质极佳的大提琴被拨弦“我梦见我们出去吃饭,我刚想买单,却发现忘记带钱包,于是你请了客” 这都什么玩意儿啊,她把脸埋进枕头里“您梦得真好” “让女士买单我心里过意不去,我感到很抱歉,怎么可以这样呢,有违绅士作风,我真是粗心大意”他说着一口纯正的台湾腔,尾调上扬,温柔得体 他顿了顿,溢出悦耳笑声“所以今天我打算还你一顿饭,你想去哪里吃” 江娴立马抬起脸,一张小脸写满震惊,靠,这才是撩妹高手 可惜她这个妹不是容易撩的“景先生日理万机,时间比金子还宝贵呢,怎么能够浪费在我身上,所以啊,您不用还了,那顿饭算我送您的”她牙根痒痒,说完就要挂断,那边却有了回应 “几天不见,我日夜惦念你,再宝贵的时间也白白浪费掉了,你何不如了我的愿,也算是让我的时间物有所值,物尽其用”他柔情缱绻,令人听了就会安心 江娴呼吸一窒,惦念,他怎么可以用这个词 她不再遮掩“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会惦念我,我是有夫之妇,况且我才十七岁,再况且我和您meimei长得一模一样,我劝您别太禽兽” 电话那端静寂了,之后传出轻声的叹息“你对我误会很深” “是您的种种做法让我产生了误会”她立刻回怼 “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小孩子,一个动不动就撒泼闹脾气的小孩子,我怎会萌生出你所说的那种想法,你若不信,那就设身处地想想,如果我真的贪恋你的美色,那么你现在还能留在乌鸦身边吗”他不急不忙,有条不紊解释 江娴心一沉,也对,如果他真的看上她了,那她早就不在这儿了,这种男人怎会讲理,夺走她又算什么难事,对他来说小事一桩 双方同时陷入沉默,她听见他那边传来西洋钟报时的声音,明明沉闷,这时候听却格外刺耳 他先打破死寂“上次临别时,我说你丢了个物件,你想起来是什么了吗” 江娴愣住“什么” 他提醒她“活的” “陆崇!陆崇在你那里?”江娴恍然大悟,立马翻身起来 景丰年声如温玉,伴随搅拌咖啡时的清脆声响“所以你想去哪里吃” 妙啊,江娴咬着后槽牙,原来这顿饭她非吃不可 “你绑架他做什么啊,他好无辜,你把他怎么样了,我警告你不许胡来”她控制不住声音,大了许多 小孩子又闹脾气了,他安静听完,沉声报出一个西餐厅的地址,最后,他说我等你 挂断电话,江娴立刻拔针出门,特意从后门离开医院,躲避了马仔的监视 很近,十分钟后她就到达了那家西餐厅,她从计程车里出来,一眼看见一辆停泊在路边的亮金保时捷,她真想上去踹两脚,但是不可以,她只能安慰自己君子动口小人动手,等会儿就上去骂死他 她气冲冲推开包间的门,刚想质问,却一霎那怔住 好大一捧蓝色妖姬,宝蓝色花瓣娇艳欲滴,每一瓣都盛开,点缀着黑色的轻纱,造型特别亮眼,神秘又妖艳 或许与倚靠着贵妃榻的景丰年相比,再美的花儿也不算绝色,一袭深灰西装,熨烫得规规整整,包裹着他伟岸的身躯,领口系着斜条纹领带,一丝不苟,端庄贵气 灯影摇曳,他被覆上一层幽幽的暗光,五官精致立体,光洁的镜片后面藏着一双冷漠的眼睛 终于见到思念的人,那双眼因此含了些许情感,他扫了眼那束花,嘴角上扬“站着做什么,不想过来看看吗,比一比究竟是它美,还是你那条裙子美” 江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还以为他为了跟她搭话,所以随口扯了个谎,谁知竟真的有一束蓝色妖姬 他真是本领滔天,一句话就能勾起她的怒火,却又能轻松将其熄灭,她慢慢走近,到了贵妃榻前面,却不坐 “陆崇呢”她气势弱了许多 景丰年纤薄的唇动了动,牵出妖魅的笑,威力堪比烈酒,醉人于无形“连称呼都不带,我怎么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真难搞啊,江娴耐着性子喊景先生 “可是你刚才明明喊我狐狸精”他扬起下巴,下颌线明显又优美 江娴内心炸开一颗雷,打电话时她小声骂他狐狸精,居然被他听到了 好尴尬啊,她羞红了脸,支支吾吾不敢说话,同时偷偷打量他,瞧他这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不就像一只骄傲的雪狐吗,看不上这个也看不上那个,再看那双眼睛,分明是妖冶的狐狸眼,而且他浑身带着妖气,看一眼就会被他勾魂儿,什么是狐狸精,狐妖转世嘛,她说错了吗 她开始胡编乱造“我记得你是台湾人,对吧,那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们香港自古就有这个传统,看见帅哥就喊狐狸精,为什么呀,因为狐狸它漂亮啊…” 编不下去了,她乖乖闭嘴,等着挨骂吧 真是没想到,他竟然温和一笑“若我是狐狸精,那你是什么,不如我给你找一面镜子来,让你好好看看自己的五官,与我相不相似” 江娴没法反驳,她和景瑞雪生得一模一样,和他自然也有相似之处,她悄悄对比过,真的有些像 她嘟嘟囔囔“那我就是小狐狸精呗,无所谓,我总是被人骂狐狸精,多一次少一次无所谓” “过来,小狐狸精”他现学现卖 忍了,江娴乖巧地过去,挨着他坐下,演戏演全套,她撒着娇说景先生,那天是我不对,您消消气 景丰年端起酒杯,抿了口鸡尾酒“嗯,你说的都对” 江娴的笑容垮了,这不是她的敷衍大法吗,怎么又被他学会了 没关系,她继续软磨硬泡“您听我说啊,这个一山呢,它容不了二虎,如果您meimei知道了我的存在,您说她会不会伤心,换作是我我绝对伤心,那可是我的哥哥,他不陪着我,却找了个跟我长得很像的小狐狸精,这叫什么事呢” 她开始诈骗“所以说,咱们两个还是早些断联系比较好,您之前救我那么多次,我很感激,我非常感激,我非常非常非常感激,我五体投地痛哭流涕,我无以为报永生难忘记,但是您也该为您meimei想想,她叫景瑞雪是吧,多好听的名字,虽然我没见过她,但是我照过镜子呀,我知道她一定很漂亮,太漂亮了” 她先是玩了套押韵,后是把自己夸了一顿,妄想着能给大狐狸精洗脑,火候还不够,她又说您放心,只要今天您把陆崇还给我,我立刻消失,真的,我保证,我再也不会来烦您 景丰年浓密的睫毛略微发颤,她说了一箩筐废话,他都没入耳,因为她无意间喊的那声哥哥令他丢了心魂儿 她终于安静了,他眉目低垂,桀骜的气势少了几分,竟然有些落寞“那日你问我她在哪里,我没有答,你又问我为什么在她家里装监控,我也未答,你想知道吗,我可以讲给你听” 江娴立马摇头“不必了,我还是那句话,您太忙,我没资格打扰您” 景丰年半眯眼问是吗 江娴伪装的笑容即刻崩塌,室内无风,她却仿佛被狂风洗礼,他那剂目光阴森可怖,犹如一把锋利的刺刀,马上就要将她开膛破肚似的 见识过许多凶狠的黑道人物,她也曾在年幼无知时被靓坤吓得不轻,今日一比,靓坤远远不如他,他那种狠毒是藏于骨血的,就像一朵妖媚的罂粟,外表鲜亮却含有剧毒 好可怕,她强撑着说对,我跟您不是一路人,何必纠缠不休 “你的身世以及穿越的原因,你通通不想知道?”景丰年纤长的手指捏紧酒杯,若再加几分力气,那只玻璃杯必定爆碎 提起穿越,江娴脸色挂不住了,她立即站起来,和他拉开距离“景先生,算我求您,这件事您就烂在肚子里吧,我在这儿生活得很好,换句话说我上辈子过得非常不如意,来到这里我才真正体验到快乐,这里有我的爱人,有我的朋友,他们给予了我喜怒哀乐的权利,我属于这里” 她两只手绞在一起,捏来捏去“这份快乐来之不易,我必须好好珍惜,更不能出差错,穿越这种事情,是科学无法解释的,我不想被当成怪物,更不想失去现在的生活” 越说越着急,泪花不听话地往上涌,她抬起泪眼,吸着鼻子“所以您…愿意帮我最后一次吗” 景丰年一寸一寸闭上眼睛,不再去看令人失望的她,他那双眼阖上了,猎豹一般的眸光被遮挡,那些难以诉说的情绪,也在慢慢沉没 江娴是急性子,最讨厌等待,她不厌其烦追问,喊了好几声景先生,喊得别别扭扭,根本不如刚才那声哥哥来得自然 景丰年闭着眼聆听,她很急的样子,急着要人,急着离开这里,急着跟他一刀两断 那就随她去,他打了个响指,包间的门立刻被推开,保镖鞠了个躬“景先生” 手下等着吩咐,他却拒不开口,甚至连眼睛都不睁,这间屋里有两个人正在屏息凝神等他说话,他却稳如泰山,活活急死人 保镖明白了,他朝江娴做出请的手势“江小姐您这边请,我带您去见您的手下” 江娴喜上眉梢,快步跟上去,可是又停了下来,说实在的,真有点儿内疚,人家救了她那么多次,前几日还为乌鸦搭桥铺路,她却这般吝啬 可是,跟他耗下去怎会有好结果,一是名不正言不顺,二是他掌握着她的秘密,和他待在一起,她常常心慌 算了吧,她坚决离开 刚一出门,她就见到了陆崇,和预想中大不相同,他衣衫整齐,没伤没残,甚至还有很足的精神气,看见江娴,他甚至快要哭出来,一个劲儿喊大嫂 哪像被绑架,明明像去度假,江娴有些惊异,但现在容不得她多想,这是景丰年的地盘,他们赶紧离开才能万无一失 二人并肩走下楼梯,与她一样,陆崇也很惊讶“大嫂,您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对了,我听说乌鸦哥逼宫成功,真是太好了,他有没有事啊,有没有受伤啊” 江娴心里一团乱麻,心不在焉问“他们打你了吗,虐待你了吗,真是够缺德的,就知道你势单力薄,所以才绑架你” 陆崇先一步推开玻璃门,二人走出餐厅,他面露难色“这些人…救了我” 什么,江娴呼吸停滞,震惊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您和乌鸦哥走后,麟哥安排了人保护我,可本叔的手下还是追来了,我被他们抓走,还以为必死无疑,谁知一伙人突然出现,他们把我救走,还给我安排了住的地方,甚至每天都给我送丰盛的饭菜,所以我才能活到今天,真是奇怪,我都已经做好被本叔折磨的准备了,谁知天降救兵,到底是哪路神仙啊”他嘀咕着,说起来就心有余悸 他想起什么,扭头看向江娴“大嫂,您见到他们的老大了吗,到底是谁啊,您能不能告诉我,是坤哥吗,不应该啊” 江娴点烟的手一颤,原来景丰年隐瞒了身份,他为何这样做,还不是因为她是有夫之妇,若他大大咧咧告诉陆崇自己的身份,然后再逼她来救人,那么乌鸦必然会知道并且起疑心,在他看来她和景丰年素不相识,她怎么就有本事找景丰年要人,男女之间的关系太容易瞎想,乌鸦怎会不多心 来之前,她还苦思冥想一番,陆崇必须救,但事后该如何向乌鸦解释,她也想过要求陆崇守口如瓶,但那样岂不是欺骗乌鸦,陆崇又会怎么看待她 原来,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回望那家高级餐厅,好像又看见那个贵气的男人,以及那一束给她惊喜的蓝色妖姬,还有往日一次次死里逃生,若没有他,她早就死了,可是她却不知感恩,还对他残酷,甚至连他的话都不想听完,想着这些,她心脏剧痛,像是要四分五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