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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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景丰年的角度出发,早在照片被送到铜雀台的那一刻起,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开始了,江娴突然被俘,可以说是飞来横祸,节外生枝,也是唯一不在他计划范围内的变数 那他接下来该如何做,事态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他还有力挽狂澜的能力吗 Polly的尸体被连夜运下山,运向一个可以让她发挥最后的作用的地方 台北,好一块风水宝地,纸醉金迷的不夜城,哪怕夜已深,它依然繁闹、躁动,街头巷尾霓虹闪烁,赌场夜总会人满为患,上演着今朝有酒今朝醉,醉生梦死的人们不会知道,今夜无形中起了一阵风,悄无声息掀开大戏的帷幕 这场大戏,到底谁赢谁输,谁笑到最后,谁葬入黄土 江娴日复一日被困在仓库,用她的话来说就是鸟不拉屎的破地,经过她多日留心观察,这座仓库绝对位于荒郊,但不清楚是哪里,甚至她都不知道这是桃园还是台北,或者其他城市 仓库本来就不大,又堆进来二十多个大箱子,她能活动的空间更小了,与她为伴的也只有那些大箱子,导致她的心情更糟糕,了无希望,从没遇到过比现在还糟的情况,她被抓,性命攸关,南海八号被劫,即将送进警局,后果不堪设想 她背靠凹凸不平的砖墙,混噩地胡思乱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铁门外有动静了,估摸是马仔们在聊天,她清醒了一些,想凑到门边偷听,但无奈箱子垒成小山,挡住了门 她只好徒手攀爬,踩着一个再跳到另一个上,铁皮箱非常结实,任她怎么踩都纹丝不动,她手脚并用往门口爬,门外的声音清晰了些 “什么,钩儿死了?计划已经败露了?” “千真万确,听说昨晚宋小爷正在嫖妓,窗户突然就碎了,紧接着一具尸体丢进来,也就是咱们的钩儿,宋小爷吓得裤子都没穿就往外跑,你是不知道尸体有多可怕,整个右胳膊都被剁了,露着半截骨头,粘着血糊糊的rou,谁不害怕啊” “土皇帝真狠,我们送他一个钩儿,他还我们一具残尸,不过无所谓,南海八号的货都到咱手上了,那个钩儿留着也没用,那下一步怎么做,宋小爷吩咐了吗” 屏息凝神偷听的江娴立刻震惊,钩儿,警匪之间的内行话,说白了就是卧底,也正是Fiona扮演的角色,如此看来景丰年已经行动,用Fiona的尸体恐吓宋鹏程,但…亡羊补牢有什么用,宋鹏程早已得手,一箱不落地将南海八号收入囊中,战利品不就在她脚下吗 她低头凝视庞大的铁皮箱,越看越苦涩,这些东西怎会无足轻重,这可是推翻景丰年的致命一击,宋鹏程玩了一出天衣无缝的里应外合,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它们搞到手,还偏偏放在她这儿,故意折磨她 马仔们没再说别的,她蹑手蹑脚原路返回,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将死之人,还要什么情绪,只是千算万算没算到,最后竟是宋鹏程大获全胜,而她,即将死在从前最轻视最瞧不起的人手里 她头昏脑胀看不清脚下,一不小心被箱子上的铁链绊倒,摔了个狗啃泥,整个人趴在箱子上,她忍着疼痛支起身子,这时忽然闻见一股奇怪味道,她疑惑地凑近箱子,使劲儿吸气去闻,奇怪,完全不像她记忆中双狮地球的味道,双狮地球她见过很多次,那种又酸又涩的怪味很难忘 她把脸贴得更近,试图分辨那股怪味,但根本说不上来哪里怪,因为她平生第一次闻见,所以没办法形容,像木头,又像腐烂的植物,隐约还有化学香料的刺鼻味儿 铁链粗大,足有她小臂粗,把箱子严丝合缝缠死,没有专业工具休想打开,她到处摸索,想找找缝隙,铁门突然砰一声被踹开,门口的箱子被撞击,比打雷还响 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她被关在漆黑仓库很多天,已经习惯了黑暗的环境,现在被阳光灼了眼,眼前又黑又白眩晕不止,还没完全睁开眼睛,就看见那个无比憎恶的身影 宋鹏程脸色发灰,不如前几天神采飞扬,但他今天没有出言侮辱江娴,而是手一挥,让手下押她出去 她搞不清形势,所以不肯,挣扎时被他踹了一脚“妈的,送你回家你还不愿意?好赖不分” 她踉踉跄跄刚站稳,听见这话惊讶不已,可是幸福来得未免太突然,她提高警惕不敢信任,又听他说“贱货,真不明白你哪儿值钱,如果我是你哥,我绝对选择南海八号的货,而不是选你,白白浪费那么值钱的筹码” 她反抗的动作僵住,信息量太大根本反应不过来,什么选择,什么筹码,景丰年到底拿什么换了她,既然能换,为什么不换价值巨大的海洛因,那可是决定他成败的关键一环 虽然重获生命,但高兴不起来,她失魂落魄被往外拖,没走几步门口闯进来一群黑衣马仔,她定睛一看,认出是“少爷”的马仔,也就是那天阻止宋鹏程的人 头领阔步向前,扫了眼即将出门的她,不禁表情更冷,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心虚的宋鹏程脸上“宋小爷怎么个意思,想反水?” 晚了一步,宋鹏程面露懊悔,狡辩是不可能的,他索性直说“回去转告你家少爷,合作终止,我退出” “你想退就退?把我们少爷当猴耍?宋鹏程,我警告你别胡来,人好不容易抓来,你休想放走” 头领话放得很,不容置喙,但宋鹏程不退步“你们黑社会自由自在,把天捅破了算你们本事大,我行吗,我实话告诉你,大洋马临死前什么都交代了,土皇帝现在捏着我和我老子的命脉,他要是把秘密放出去,我老子乌纱帽不保,我对你们仁至义尽,你们也要替我考虑一下吧,而且他不要货,只要他meimei,对你们来说什么损失都没有” 江娴被堵在角落寸步难行,从他们对话中得知了原因,的确是个良机,但直觉告诉她想走没那么容易,果然,头领听完眼一眯,依然不放行“土皇帝诡计多端,保不齐使阴招,放走了他meimei拿什么威胁他,还有,你以为我们少爷是吃素的,咱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出事我们少爷会不管吗” “打住吧,我又不是傻子,折腾这一趟全是我出力,最后背黑锅的也是我,你们光躲在暗处动嘴皮子,土皇帝要是追究,第一个找的就是我,我还跟你们耗什么?” 无论他如何争辩,头领都一概不听,两拨人剑拔弩张,一拨是死守大门的马仔,一拨是市局分队的条子,一黑一白,因利益冲突而终止合作,说起来也是可笑的,世道乱人更乱,警察和黑社会都能互利共赢 他们各占一方,全都摩拳擦掌准备战斗,夹在中间的江娴不禁冒冷汗,自从落入敌手,她渐渐搞清原委,宋鹏程一直以来身先士卒,其实也不过是个卒,他背后有人,也就是那个所谓的少爷,那么他又是谁,为什么借宋鹏程之手屡次和他们作对,如果没打入敌人内部,她还真以为宋鹏程是唯一的凶手,殊不知另有其人 宋鹏程为一己私欲想放人,头领一步不让,正当两拨人僵持不下,门外突然跑进来一个马仔,神情慌乱“土皇帝…土皇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