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渴望(她明明是第一次,却问我换不换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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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艾伯特的意料之中,珀心穿上了那条白色的连衣裙。她的颈项光滑白皙,下面是倾斜的肩膀和优雅的锁骨。艾伯特弯腰伸出右手,珀心把手放了上去。他在她的手背上轻轻一吻。 艾伯特穿着一身黑色正装,头发梳成了背头,手腕上面的祖母绿袖扣与他的眼睛同色。艾伯特拉着珀心的手走了一段路。珀心感到那只手温暖而有力量。而后,艾伯特为珀心打开车门。 艾伯特开车前往百老汇剧院。他们今天要观看的剧目是《茶花女》英文版。 “你知道这个故事吗?”他问。 “我爸爸跟我讲过。”她答。 “那你喜欢这个故事吗?” 珀心不太喜欢这个故事,说道:“这个故事很经典。” “看歌剧的话,除了故事本身,音乐和演员也很重要。” “我很期待。” 珀心老家的村委会办公楼有一个图书馆,里面大部分书籍都是裴家历代藏书,这其中很大一部分是用法语和汉语写的。有的古董书被送到其他地方以供研究或展出,剩下的没多少人看得懂的书则被封存。迎月会读写汉字,到了弗朗索瓦丝那一代已经放弃了。 政关很聪明,但开口说话比同龄人晚。身边的人都说越南语,而迎月只和他说法语。在学写字的时候,迎月先教他法语单词。裴家的法文书籍,政关基本上都看过,其中一些小说是政关学习的教学文本和阅读材料。他把那些故事讲给孩子们听,和祖母曾经陪着他读故事一样。 也许是爱情故事总是以悲剧收场,或者说悲剧令人印象深刻,政关讲述的故事中多半没有好结局。也许他的教育方式就是提前告诉孩子们这个世界的残酷,以及爱情的残酷。迎月的爱情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但政关明白,也许祖母怀念的是那份爱情带给她的真实的幸福,以及那段永远不会重现的美好时光。 艾伯特总觉得差了点什么,把车停在花店门口,进去买了一支白兰花。他撩开珀心左侧的头发,别在她的左耳上。 “好香。我还以为你会买白色山茶花。”珀心说。 “白兰更适合你。”艾伯特说。 珀心自然地挽着艾伯特的手入场。她想,如果现在的自己手上捧着一束花,就更像是结婚了。结婚?这个想法太遥远了,她能不能活过今年都是一个问题。不论如何,至少在英年早逝之前谈了一场恋爱,且对方长相俊俏。 可能是不太习惯歌剧的演唱方式,很多台词珀心没有听懂。幸好,她知道故事梗概,也可以结合画面理解。艾伯特也会贴过来小声为她答疑。舞台上的人打动了珀心。她之前不理解玛格丽特,而现在她也爱上了玛格丽特。 散场之后,她说:“演员们真漂亮,歌声和乐声也很好听。” “那个男主演正好是法国人。”艾伯特说。 也许是受到了法国故事的影响,艾伯特带着珀心去一家法式餐厅用晚餐。 “我送你回家。”艾伯特说。 “可我今晚不想回去。”珀心说。 “那我们去哪里呢?” “是你约我出来的,怎么还反问我。我今天这么漂亮,你不对我说点什么吗?”珀心第一次承认自己漂亮,暂时忘记了虹膜、皮肤和头发曾经带给她的不幸。 “你很漂亮,和天上的月亮一样美。” “还有呢?” “我爱你。我们可以成为一对恋人吗?” “当然可以。” 艾伯特捧住珀心的脸,第一次亲吻了他的嘴唇。这个吻就像蜻蜓点水,小小的涟漪转瞬即逝。艾伯特突然害怕与她接触过度,害怕失控,但他已经渴望这样的失控太多年了。艾伯特犹豫了一下回家还是去酒店。最后还是选择酒店,开了个总统套房。 电梯中的时间似乎凝滞了。等到进入房间,关上房门后,艾伯特捧着珀心的脸,他们唇舌相接,深深纠缠。他们一样,嘴里是漱口水的薄荷味。炙热的唇舌让这个吻如蜂蜜一般甜腻,超脱了真实的味觉。珀心想,艾伯特走路的时候都在左边,连接吻时偏头的方向也是左边。 珀心深陷在柔软的床榻上,白色的裙子和白色的被套融为一体。艾伯特亲吻她的肩膀的锁骨,紧紧拥抱着她的身体。珀心也予以回应,她很喜欢这种深深的拥抱。只是单纯地贴在一块,就会有一种安心和幸福的感觉。艾伯特急切地寻找侧边拉链的拉头。珀心担心这件才穿了一次的裙子被扯坏,按住了艾伯特的手。 艾伯特带着一丝疑惑:“你不想了?” 珀心亲吻他的鼻尖,说道:“不,我脱我的,你脱你的。” 艾伯特第一次这样厌烦西装内部和外部的各种配饰。衣裤被随手搭在椅子上,配套的小物被扔在桌子上。珀心把项链和耳环收进小包的隔层里,叠了两下裙子放在小包旁边。那朵白兰花散发出残存的香气,随手被放在床头。两个人都脱光了衣服,珀心的皮肤泛着月牙般的冷白,艾伯特的肤色则更像牛奶。 艾伯特早就血脉偾张,渴望着珀心的rou体。珀心感受到一个男性生殖器蹭在自己的大腿上。她瞟了一眼,整体来说还是白色,只是比其他地方颜色深一点。她不知道别的男人下面长什么样,但她觉得眼前的东西很长很粗。艾伯特抚摸这珀心的腰线,双手游走在每一个地方。 珀心有着一对小巧的双乳,而玛丽的双乳十分丰腴。也许是年龄较小,rufang还没有完全发育。玛丽的身材是恰到好处的丰满,像从古典油画里走出来的美人,而珀心则太过瘦削。艾伯特想,她们的脸已经足够相似。 艾伯特轻轻咬着珀心的耳廓,说道:“玛丽,我爱你。” “艾伯特,我也爱你。”珀心说。 “你不会明白我有多么爱你。” “我知道,你爱我。” 艾伯特亲吻着珀心的每一寸皮肤,她的手从他的后辈移到他的发梢。艾伯特在她的大腿内侧轻咬了一下,而后坐起来,拿起了她的一只脚。艾伯特的手可以握住她的一只脚腕,他低下头,在雪白的脚背上留下持续的近乎圣徒般的吻。 “玛丽,也许我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会爱上你。玛丽,除了你我没办法爱上别的人。玛丽,爱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意义。”他说。 珀心看到艾伯特悲伤而深情的双眸,很想亲吻他的眼皮。这一刻,她前所未有的心动。那样的眼神让她想到父亲,那是一种因为生存本身而永远无法抹消的悲伤。珀心愿意和艾伯特rou体相接,她真的爱艾伯特吗?这个时候,她一定是爱他的。 珀心放下那只脚支起来,说道:“证明给我看,你有多爱我。” 艾伯特欺身过去,两个人又一次胸膛相贴。艾伯特伸手到床边的小柜子,拿了放在玉兰旁边的酒店赠送的安全套。艾伯特看了一眼尺寸,正好合适,撕开后套了上去。珀心看到一层白色的橡胶逐渐包裹那个挺立的部位。 艾伯特摸到对方阴部的皮肤,手感扎人,应该是刚修整过。他一只手揉着对方敏感的阴蒂,另一只手尝试着探进yindao口,在外围绕圈和摩挲。珀心在床上微微颤抖,她感受到一种奇妙的快感,鼻腔深处发出轻微的声响。 艾伯特缓慢地插入,感到有些紧,也许是珀心太紧张了。等到全部插进去,他感受了一下里面的内部,试着缓慢地抽动。他观察着珀心的反应,不想弄痛她。艾伯特猜测,他们都一样,在今天之前是童贞。 艾伯特与珀心交合,亲吻她的身体,说道:“玛丽,我的玛丽。” 珀心最初觉得有些疼痛,适应之后逐渐体会个中妙处。她听到了艾伯特的情话,他的喘息。她想,如果疼痛的时候可以喊疼,高兴的时候可以大小,那现在为什么不能发出本能的声音呢?或者说,这个羞耻的声音对于现在的场景再合适不过。 珀心不再犹豫,有什么就表达什么。二人rou体碰撞的碰撞声和喘息交缠在一起。比起说话,珀心更专注于身体的反应。她同样吻着艾伯特,抚摸他的身体。深深浅浅的动作让他们共赴高潮。然而,珀心正沉迷其中,艾伯特已经软了下去,他已经射了。 这一下比艾伯特想象中来得快,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生理机能。他有点后悔自己对于性交的经验的匮乏。他曾经讨厌那些随便将房事作为谈资同龄人,那些人说话的语气猥琐又下流。他有点后悔没有提前请教甘贡,否则现在不会陷入沉默。 珀心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还是说快感让时间的体验变得短暂。按照以前被迫旁听的经验,那面不隔音甚至算不上墙的墙传过来的声音,持续时间肯定比现在漫长很多。艾伯特还这么年轻,不应该这么快就结束了。 艾伯特有点懊恼,说道:“我们再来一次。” “你想要换个姿势吗?”珀心的胸口在高潮中断后的余韵中起伏。 这个回答在艾伯特的意料之外,他说:“你想换什么姿势?” “我都可以,你随意。” 艾伯特下了床,一条腿压在床边,另一条腿站在地上。他拉住珀心的脚踝,迅速把她从床的那边拖了过来。珀心还没反应过来,两条腿就被艾伯特架在肩膀上,再次充血的yinjing捅进了那个泛着潮红的yindao口。珀心看着自己笔直的双腿,看着两足之间的艾伯特被欲望浸染的脸。 艾伯特似乎想证明什么,更加卖力。幸好刚才已经过了疼痛的阶段,现在更多的是充实的快感。这一次实在是太久了,持续的高潮让珀心受不了了。她觉得自己的性器官第一次就过度使用,也许会红肿发炎,走路都难受。她几乎想求饶,让艾伯特放过自己。 珀心要求艾伯特放下自己的腿,换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即使自己是被动的一方,珀心还是觉得zuoai是一件十分消耗体力的事情。艾伯特将目光聚焦在那只如咸水湖一般蓝的眼睛上,压着她的一条腿,抬起另一条腿,跪坐着继续第二次漫长的rou身战。 珀心记不清艾伯特中途换了几次体位。不知时间流逝几多,他终于结束了第二回合。过度的快感累积让珀心意识恍惚,不太能听清楚艾伯特说了什么。珀心想着:他总是在说爱我,他爱的到底是一张脸还是这个人。 “我还想再来一次。”艾伯特吻着珀心红润的脸颊,上面还有汗水淡淡的咸味。 珀心差点一口答应,还好及时反应过来,嘶哑地喊道:“不!不行!我们以后还可以做,现在不行。” 艾伯特摸了摸她的额头,亲吻她的眉心,说道:“辛苦你了,我们休息一会儿,然后去洗澡。”艾伯特把安全套打结扔进垃圾桶。 他们躺在床上,艾伯特抱着珀心,抚摸着她的身体。艾伯特欣赏着闭上眼睛的珀心,纤长的睫毛静止着。他可以看到珀心肋骨的轮廓,一摸就能摸到清晰的形状。他不只想占有她,也想照顾她,让她成为自己未来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伴侣。 艾伯特下床去放热水,直到水位和温度合适。他横抱着珀心去洗澡。在入浴之前,他先用花洒让珀心简单地冲洗了一下。珀心被水包裹着身体,又有艾伯特帮她按摩,舒服极了。珀心看到艾伯特赤身裸体,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珀心看他蹲在外边,十分殷勤,说道:“我们可以一起泡,但你不能做多余的事情。” “遵命,我亲爱的小姐。”艾伯特放掉一些水后坐了进去。 艾伯特成了珀心的人rou坐垫,她的背能感受到他的心跳。珀心侧头看着艾伯特,说道:“Anh,我想这样称呼你。” “这是什么昵称?” “它的意思是‘哥哥’。在越南,女人们会这样呼她们的恋人。” “我很喜欢这个称呼。” “哥哥,哥哥,我亲爱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