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密码(少量孕肚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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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逢萍睡到很晚起床,在酒店吃早午餐。她在地图上随机选一个地方为当日的目的地,打车往返。看着窗户外流逝的城市风景,也不失为一种享受。纽约很大,而且她选的都是远离那个商场的区域,却又碰到了某个人。她摆出一副不经意的样子,直接转身离开。 路易追了过去,拉住她的手臂,说道:“这位太太,您怎么对我视而不见?” “我有吗?我刚才没注意到您。”逢萍说。 “您最近在纽约旅游吗?” “算是旅游吧。” “我今天正好有空。” “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您需要陪伴和关爱。我猜,您平常都在单方面关爱您的晚辈们。实话实说,我真的被您的琴声吸引了。” “那您也爱上了歌剧院的钢琴家们?” “您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您的丈夫已经去世多年,对吗?” “您怎么猜到的?” “在您这个年纪,只有丈夫去世了才能如此随性和自由。” “如果您猜错了呢?” “猜错了也没关系,我可以做您的地下情人。” “路易,我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 “我们只是刚好出生在不同的时代。您想想,如果我们各自早出生和晚出生十几年,说不定您在巴黎留学的时候就会认识我,和我成为恋人。” “这话太可笑了。” “我们现在都是单身,那为什么不能开始一段恋情呢?” “我们今天可以约会,但仅此而已。” 和路易在一起时,她暂时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她明白,他还是会回到大女儿身边,回归正常体面的生活。在晚餐买单这件事上,两个人坚持要自己付钱,最终平分账单。他们在夜色中散步,在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里接吻。如果是白天,她只会和路易保持得体的距离。 黑夜中的吻已经是极限了,进一步的事还是回到酒店的房间比较好。两个人坦诚相见。路易的手抚摸着那对下垂的rufang,或揉或捏。逢萍想起,她生下孩子后涨奶,是翠儿的双手帮她缓解疼痛。比起老爷,翠儿对她的身体更为了解。从前,翠儿服侍四小姐洗澡。后来,大太太和二太太一起洗澡。 路易在她的身体里冲刺,在她耳边低语:“我想您现在是爱我的。” 逢萍摸了摸他的脸,双手伸进他的卷发中,说道:“嗯,我的小法棍。” 这一段日子,逢萍年轻得好像重新谈了一场rou欲横飞的青年恋爱。 --- 珀心发觉艾伯特最近有些奇怪,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热衷于性爱。这似乎是从她的亲戚们来找她那天开始的。谢莉不在家,珀心邀请艾伯特到她的房间里。珀心主动亲吻艾伯特,用舌头舔他的牙齿和口腔两侧。艾伯特只是淡淡回应。 珀心靠近艾伯特,两个人贴在一起。她的手伸向他的裤子里,隔着底裤抚摸那根尚未苏醒的yinjing。艾伯特的血液窜了过去,他真的无法忍受。rou体的快感和内心的痛苦正在撕扯他的灵魂。艾伯特握住珀心纤细的手腕,把她的手拉了出来。 珀心看着艾伯特的眼睛,那个眼神非常纯洁。她说:“哥哥,你不爱我了吗?” “不,我这几天太忙了,头不太舒服。”艾伯特说。 “那我们一起躺着,什么都不做。” “我得回华盛顿,马上就要走了。” “现在?” “我会在父母家住几天,最多五天就会回来。” “嗯,我等你。” “再见,玛丽。”艾伯特临走时亲吻了珀心的额头。 他们住在华盛顿,菲尔兹家旁边就是史密斯家。老艾伯特这些日子不在家,所以艾伯特趁这个机会回去。老玛丽埃尔是老弗兰西斯的表妹,他的爸爸的meimei的女儿。在她的父亲意外去世后,母女二人住在舅舅家。后来,上代弗兰西斯和上代玛丽埃尔在一辆轿车中意外坠湖,双双死亡。 虽然只是表兄妹,但老弗兰西斯和老玛丽埃尔如亲兄妹一般长大。他比表妹年长十二岁,可以说是如父如兄。表妹年幼时就不太健康,看上去不聪明,后来确诊ADHD和小脑发育不良。她难以集中注意力,身体平衡感很差,做运动存在困难。这是她早早终止学业和一度多年未婚的原因。 表妹的儿子比较幸运,没什么问题,女儿则有躁郁症和精神分裂症。因某个神经错位,玛丽埃尔在剧烈的情绪激动后会短暂失明。老艾伯特本来就更喜欢女儿,在女儿确诊疾病之后更是无条件地溺爱。艾伯特并不介意这种偏心,因为他最爱的人也是meimei。老玛丽埃尔倒是更偏心儿子。 “弗兰,你回来了。”母亲说。 “妈,最近还好吗?”艾伯特说。 “还行。” “玛丽呢?” “她刚吃了药,正在睡觉。” 艾伯特的中间名来自老弗兰西斯,他的母亲叫他弗兰。玛丽埃尔的中间名来自祖母,她一般被叫做玛丽。 艾伯特到了老艾伯特的书房,仔细搜查,他一定要找到某种证据。办公桌的抽屉里全是各种文件,毫无意义。书架上也只是各种藏书,看上去没有夹带别的东西。他挪开壁柜外层的一叠书,在里面发现一个密码保险箱。他试了试玛丽埃尔的生日,果然打开了。 保险箱的第一格放了一本日记。棕色的牛皮封面平平无奇,一翻开,外封和扉页间夹着一张照片。照片里的父亲抱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即使是黑白照片也能看出两只眼睛存在色差。艾伯特想起之前看到太公的相册,里面有很多穿着漂亮裙子的女孩。他本以为那都是祖母的照片,结果其中一部分是穿着裙子的幼年的父亲。 如果连着看曾祖父艾伯特、祖母玛丽昂、老艾伯特和玛丽埃尔四代人的童年照片,可以发现他们几乎共用一张脸,都是金发碧眼的长相。这张照片里的小女孩和玛丽埃尔小时候长得一样,除了头发颜色稍深和异色瞳。艾伯特长得像母亲,他们的眼睛都是绿色的。 艾伯特放回照片,翻开日记。 --- 阮家有三女一子。和太太一样,女孩们都信奉天主教,每个礼拜日都会去教堂。老爷最重视儿子的成长和教育,亲自教导,让他信奉佛教,敬畏祖先。老艾伯特曾经认为四个孩子都是太太亲生,因为他们都称呼太太为mama。后来他才知道四个孩子有三个生母,只有长女和次女是太太亲生。 大小姐端方淑雅,很有太太管家理事、善于交际的模样。二小姐古灵精怪、活泼好动,喜欢跟父母撒娇。三小姐年龄最小,却显得老成持重,为人小心谨慎。至于大少爷,他像一个傻子,身上只有纨绔子弟的恶习,毫无阮朝遗风。在三个小姐中,二小姐的长相最为明艳动人。老爷极端偏爱儿子,但在三个女儿中最喜欢二小姐。 老艾伯特有一次去阮家,看到二小姐和三小姐玩闹。二小姐似乎拿了三小姐的圆形玉佩在手里,举得高高的,又放在鼻子下面闻,说道:“盐课林老爷的小姐,才是真正的‘香玉’呢。”他的越南语有限,不解其意,却记住了“香玉”这个名字。有着灿烂笑容的人是二小姐,香玉是三小姐。 老爷无意让女儿们到外国留学,除了花费甚多,远赴重洋是充满危险的。要是女儿在外国做了不合规矩的事情,他的家族就会颜面尽失。老爷反对二小姐的留学计划,说她的大姐从来没有提过这种要求。太太是支持二小姐的。最终,老爷还是同意二小姐赴美留学。 大小姐自由恋爱,和一个普通的政府职员的儿子结婚,育有一子。二小姐远在美国读书。三小姐就成了老爷拉拢美国人的唯一人选。女子中学毕业之后,三小姐就被老爷送给老艾伯特做情妇。家族联姻大概只剩下少爷能指望。要是任凭三小姐自由恋爱,他得不到任何好处。最重要的是,太太不会反对这件事。 老艾伯特不会忘记少女肌肤丝滑的触感,仿佛弥补了他错过的青春。年轻的女人娇小、柔弱、羞涩和顺从。未经人事的yindao紧紧地钳住他的yinjing。她在害怕,但努力忍耐。他抚摸她的身体,亲吻年轻紧致的肌肤。随着次数增加,两个人也更有默契。三个月后,香玉发现自己怀上了孩子。 “史密斯先生,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香玉说。 “当然可以,别人一般叫我艾伯特。”老艾伯特说。 “你还有别的名字吗?” “我的中间名是帕特里克。” “帕特,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当然可以,我很喜欢。” 老艾伯特的父亲、母亲的父亲都叫艾伯特。和玛丽昂一样,老艾伯特也是上上代艾伯特带大的。这位祖父会称呼孙子为帕特里陈。他的父母早已形同陌路,母亲忙于事业,他和祖父最为亲近。 太太发现老艾伯特似乎只爱吃某几类特定的菜品,且偏爱素菜,说道:“帕特,你似乎很多东西都不爱吃。告诉我你喜欢什么,下次我让厨房去做。” “我是犹太人,有忌口。”他说。 “抱歉,我第一次知道。” “这没什么。” 春苏出嫁,春醒出国,香玉搬走和老艾伯特同居,偌大的家一时只剩下调皮捣蛋的宝贝儿子。逢萍都想多在春苏家里住几天,图个清静。幸好碧空还小,现在不是为他烦恼的时候。因着香玉怀孕的事,她和翠儿也时常到那边探望。香玉身体不适,面对尚未成人的生命手足无措。 到了晚上,老艾伯特亲吻香玉的嘴唇,这个持久的吻又深又湿。他的一只手伸进她的裙子里,抚摸着孕期敏感的yinchun,手指缝夹住敏感的阴蒂搓磨。 香玉后退,说道:“我怀孕了。” “我知道。”他说。 “孕期不能同房的。” “没问题的,只要动作轻一点。香玉,我会很温柔的。” 香玉虽然身体不适,但没有拒绝。她被吻得几乎缺氧,那股恶心的感觉突然被压制了。她有点害怕自己嘴里有胃酸反流的臭味,幸好眼前的男人并没有显露出不快的神色。她任凭摆布,在床上摆出趴跪的姿势。从艾伯特的角度可以看到那个等待亲热的蜜xue。 因为怀孕,香玉的rufang比之前长大了一些。腹部凸起,其他地方却和以前一样纤细。他扶着充血的性器缓慢地插进去,缓慢地前进与后退。她的身体似乎比之前更为炽热。他的右手扶着她的肚子,里面是属于他们的生命。他的左手手指插进她的嘴里,搅动着舌头和口腔黏膜。 这个姿势会减少女人的快感,再加上老艾伯特这次真的节奏缓慢,香玉的欲望被不断勾起却无法完全满足。她试着收缩yindao口,舌头轻轻舔着口中的手指,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帕特,求你了,快一点。” 老艾伯特的手指插得更深,香玉几乎要真的吐出来。就在这时,手指离开了。他低头吻她的蝴蝶骨,然后是肩膀和脖子。她脆弱地缩在他的身体下方,身体显得更为娇小。老艾伯特加快速度,进得不深,没有像之前那样狠做。香玉嘴里发出舒服地呻吟。 也许是怀孕导致的身体变化,香玉越到怀孕后期越渴望与老艾伯特亲热。她坐在他怀里,后背贴着他的胸口,她能感受到那颗心脏的跳动。他双手扶着她的腰,带着她上下容纳那根不知疲倦的yinjing。 在除夕那一天,香玉回到自己家。这里张灯结彩,充斥着欢喜的气息。窗户上贴着漂亮的剪纸。她想走过去仔细看看,结果踩到了用人们没收好的剩余的装饰彩带。她的身体失去平衡,肚子撞到了方木凳的角,当场破了羊水。下午四时许,阮家所有人乱了阵脚。 到了医院,翠儿担心自己情绪激动,于是逢萍全程陪伴香玉生产。直到晚上八时许,一个女婴经yindao平安降生。逢萍抱着她走出产房向所有人报喜。在这之前,她已经安排让奶娘提前过来。刚出生的婴儿都很丑,再加上早产,这让她看起来像某种没长毛的怪物。 她第一次睁开眼睛,逢萍发现她是异色瞳。她的左眼和父亲一样是蓝色的。虽然是混血,老艾伯特还是担心她有听力问题。他先后捂住婴儿的左耳和右耳,测试她对外界声音的反应。幸好,她听力正常。老艾伯特对过年没什么感觉,留在医院陪着母女二人。 逢萍刚到家,就找来管家问,当时是谁在伺候三小姐,是谁负责装饰品,又是谁负责检查验收。管家叫来了三个人:一个年轻的女仆和一老一少两个男仆。 “年轻人做事不仔细就算了,你都在阮家多少年了,当初是从顺化跟着我们过来的。但如果我为你破例,以后治家就没有威信可言。你们三个,明天找账房结这个月按天的月钱,收拾好东西,初二早上离开这里。今天才发了红包,念在你们之前的苦劳,大过年的就拿着吧。”逢萍说。 香玉出院的时候,女婴也变得可爱许多。老艾伯特抱着襁褓里的婴儿,看到那张脸想起了远在地球另一边的女儿玛丽。逢萍问他:“帕特,你想给孩子取什么名字?”老艾伯特没注意听,逢萍又问了一遍。 他随口说道:“玛丽。” 于是这个女婴被取名为玛丽。 艾伯特看到那些日记,心痛得无以复加。他想象着阮家宅邸,仿佛以第三视角亲眼看到了过去。已经没有任何反转的可能性了,玛丽·裴是他的亲meimei,是他的父亲和越南情人的女儿。同样的眼睛,同样的脸,同样的名字,同样的年龄……艾伯特拿走日记和照片,关上了保险箱,把书恢复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