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迟了/剿匪(记忆恢复1)/(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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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刀光裹挟着风声顿在娇娘面前一厘处,垂落的几缕青丝被刀风所伤,飘落在地。娇娘眼也不眨,轻蔑地用手里的树枝拨开这骇人的长刀。 “好胆气,报上名来。”大头目点点头,示意手下后退,黏腻的目光来来回回地在她身上扫视。 悄悄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娇娘昂首道:“我是李寻的娘子,只有我知道他在哪儿,你若是想寻仇,须得有我指路才行。” 她说得轻描淡写又笃定,面上也全然没有畏惧瑟缩,心腹低声附言:“定是有诈,大当家三思。” 大头目眼里多了几分兴味:“去把那老头叫起来,辨认一下。” 一盆冷水浇下,村长打了个哆嗦睁开眼,正对上凑上前来凶神恶煞的打手脸面,恨不得再昏死一遭。 心腹抓着他的头发提他上前:“仔细瞧清楚了,这婆娘是谁?” 娇娘走到光亮处任他看,火光映衬着她人比花娇的面孔,将她婀娜的身姿投映在地上。 大头目清楚地听见来自身边人难以搪塞的吞咽口水声。他似笑非笑地斜睨了一眼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属下,那厢的村长已经大喊出声:“就是她,她就是同李寻定亲之人!大王,李寻那厮有武艺在身,等闲不能觉察,平日只与此姝往来甚密,若说村中有人知晓李寻行踪,那便非她莫属啊!” 他面上惊喜,连连膝行去抓心腹的裤脚,指着娇娘语无伦次:“抓住她,李寻守她守得紧,一定会来!” “小娘子心知肚明,也敢孤身站出来,想必有话要说。”确认了她的身份,大头目眼中的兴味愈发浓了,“胆子这么大,不怕我找不到李寻先拿你泄愤吗?先砍了手脚,等抓到了人,再让弟兄们当着你那好夫君的面轮流jian你,岂不妙哉?” 身后的山匪们发出下流的哄笑声,yin言秽语像风声一样往她耳朵里灌,他们看她的眼神像看一头将死的母畜,娇娘完全可以想的到,一旦落入这帮恶贼手中自己将是个什么下场,只怕是求生求死皆不能! “你既曾在他手上败过,怎的半点长进也无?”娇娘掩着口笑,眉眼间全是涟漪,“他是个杀伐的将军,有尸骨堆里挣来的声名,怎会在意小小女子,又怎会为情所累?我若是他,便用区区一个弱女子换来剿匪之功,等你们都死干净了,再割了舌头做肥料,谁又敢有半分胡言乱语?打量着用我来辖制他,岂不可笑?看来你对他的了解还不如小妇人哩!” 她声息甜软,却语带嘲弄挺直了腰,胸脯上的两团软rou跟着跳了一跳,犹如柔软的白兔,从领口处透出的一点雪色隐隐绰绰,勾得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大头目余光里瞧见自家属下们成排发直愣的眼,气得发笑。 一帮兔崽子,被一点子美色勾得魂都飘了,还在那里发梦! “你既是他的人,又怎么肯指路?你当我是蠢的不成?你这贱人找死!”大头目森然一挥手,泛着青白的那只眼转了个咕噜,可怖又阴沉。 娇娘浑不在意,从衣襟里拿出个小瓷瓶,拔了瓶塞仰头一饮而尽,她动作飞快,流匪们迟疑之下顿了顿,还是冲上去要将她按在地上。 “滚开!”娇娘厉声道,一手擦去唇角流下的药液,后退数步将瓶子扔了过去,大头目止住众人,冷眼看着那可疑的瓷瓶咕噜噜地滚过来,一脚踩住。 随行中有人赶紧上前捡起,就着残液仔细检视一番:“……大当家,这是……断肠枯啊!” “为他一人的缘故才给村子招来如此大祸,解祸自然也落在他头上,你们之间的仇怨波及我等平头百姓,我怨他恨他还来不及,难道还要为他一人生生害了一村的人命吗?那咱们这些人的命未免也太贱了些。” 娇娘淡然一笑:“至于这毒药……我的生死合该自家做主!服断肠枯者不出一个时辰便会百肠绞枯而亡,大当家的,小女子好心奉劝一句,留给你的时间可是不多了呀。” 她边笑边说,嘴边流下细细的血线,眼看着大头目的脸色愈来愈冷,笑得越发畅快:“你们一路逃亡到此,连他到底身在何处的消息都来不及核查,便仓促动了手,想必时间紧迫。大当家若是肯应我的条件,我便即刻带路,说不定能赶在我死之前找到他;若是不答应……咳咳……小妇人自是耗得起,可大当家耗得起吗?” 大头目面色难看,捏着手中玉珠的指腹用力过度,显出青白之色。心腹暗自咂舌,低声凑过去:“大当家……弟兄们伤亡不小,休憩一番也就罢了,确实在此耽搁不得。何况西边追来的……” 俗话说光脚不怕穿鞋的,谁想这唯一知道线索的贱妇竟如此浑不惜命,眼下是杀也杀不得,放也放不得,转瞬间骑虎难下。 “……你想要甚?”大头目紧盯着她,心里已然信了她必是同李绪有干系的。如此胆大心狠,连自家性命都能豁得出去,颇有几分李绪的作风。 见他松口,娇娘微微松了口气:“眼下在场的村民,有一个算一个,我要他们的命,你和你的人不许再动手。也不许碰我半根手指头。” 大头目捂着眼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我还当是什么。我可以答应,但你敢信吗?” 娇娘索性拂衣席地而坐:“小妇人甘心冒险,大当家敢应吗?” “……速叫老二带人回来守着。”大头目冷笑,“不知死活的贱人,前面带路,敢有半点欺瞒,那就等着这里叫我一把火烧个干净!” * 经过草草一番整顿,山匪像退潮一样退去大半,村民们咬着牙流着泪,目送那个柔弱的姑娘被架在最前方,带着大半的山匪们消失在了山腰上。 留下的二头目提着刀心气不顺地在营地里来回踱步。火渐渐熄了,浓烟散去,女人们赤身裸体瑟缩着抱在一起取暖,男人们被看得很紧,手脚都被捆住,动弹不得。 “大哥今夜怎的如此冲动,莫不是叫那娘们迷住了眼?”他生得熊一样魁梧,此刻一指头按在狂跳不已的眼皮上,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有那机灵的凑上来谄媚:“二当家不必多虑,一个自服了毒药的弱娘们,能翻出什么花样去?那李贼失了记忆,孤身一人,又无兵器在手,且有这娘们带路,咱们精锐尽出,必能趁其不备将他拿下,到那时或是千刀万剐,或是乱刀剁成rou泥喂狗,也算替几位当家报了这血仇。” 二头目还是紧紧蹙眉,一时间落针可闻,直到一阵五脏庙的辘辘声吵得他回神,手下尴尬地按住腹部,二头目心烦地赶他走:“……去去,饿了不会自己去吃吗,难道还要老子喂你嘴里?吵死了。……什么?干粮没了……吃吃吃,净是这些破事来烦我,拉几个婆子去做饭不就得了,蠢货!别再来烦我!” 手下嗫喏着退了下去,到关着老婆子们的地方拉了几个往后厨去了。 等用过了饭食,又等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山腰处还是黑魆魆的没有亮光动静。 “来人啊,去问问前哨有没有消息动静,大哥去了多久了?是否要我带人支援?去了这许久也没个信,可是要急死人了。”二头目猛地站起来一跺脚,他实在是等得心焦,决定先带一队精壮前去支应。 他这一脚下去,地面隐隐传来颤动,手下们争先吹捧:“二当家神勇!有此撼地伟力,实乃当世罕有的英雄人物!大当家有二当家相助,李贼身死眼看就在当下了!” 地面的震颤动静愈发得大了,由远及近,座下的恶犬开始不安地嚎叫打转,二头目心头狂跳,猛地抬头:“……不好!” 话音刚落,身边的手下们一个个紧捂着肚子哎呦哎呦地叫着,扑咚扑咚倒了一地。 二头目两眼圆睁欲裂:“……是谁暗算我?!” 凡是用过饭食的都倒下了,只有零星几个陪着他没来得及前去的尚还站着,而地面的震动已近在眼前,村口重又亮起了火把,银色的盔甲泛着森冷的光连成兵甲的海。 一声马儿的咴鸣打破了寂静,二头目额上滚落豆大的汗珠,持刀横立于胸前,后背汗毛耸立,几个仅剩的山匪团团护着着他,齐齐死盯着前方。 马靴不紧不慢地踏过尘土枯叶,盔甲在行走间发出轻微的磕碰声,一张无数次出现在二头目噩梦里的脸时隔年余再次出现在他视线里。 “田老二,别来无恙,想好用什么姿势去见你弟弟了吗。” 李寻,或者说李绪,一脸淡漠地看着他,浸了水银也似的眼瞳在月光下沉沉郁郁,缨枪上的血迹蜿蜒向下,一滴滴沉入土壤,“听不懂吗,那本帅换个问法。” “想好怎么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