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坐地起价
第12章 坐地起价
所谓婚房就是娄家划分到娄屿名下的一处房产,别墅临湖,周围环境幽静,是个清宁的好地方。倪蔷很喜欢这个房子,但她不喜欢房子里的人。 进了门,一排的佣人在门口守候,见到娄屿,纷纷颔首问候:“少爷好。” 这排场把倪蔷吓一跳,倪家也有佣人,但数量比之要少,也没像这里这样姿态夸张。她跟在娄屿身后进去,本以为能直接上楼,娄屿却一把拉住她。 他看着家中娄鸿潍派来的佣人,介绍自己身边的女人:“她叫倪蔷,是我的妻子,以后住在这儿,你们好好照顾。” 佣人们心有好奇,但没表现在脸上,纷纷对倪蔷恭敬问候:“少奶奶好。” 倪蔷略显无语,没理他们,冷脸看向娄屿:“我累了,要休息。” 娄屿没上楼,眼神示意一旁的佣人。后者得到示意,便从娄屿手中接过倪蔷的行李箱,热情地迎她上楼。 来到二楼,佣人打开卧室房门。 “少奶奶,这是少爷的房间。”她没有进门,手臂倾斜着,请倪蔷进入,“以后就是你们的主卧。” 倪蔷进去后简单看了看,房间装修风格单一,又是大多数男人喜欢的黑白灰色调。佣人把行李放下后离开,倪蔷什么都没做,躺在床上真的准备睡觉。 头晕目眩的感觉不舒服,她没体力收拾自己的衣物,也没精力思考娄屿开车又离开的原因。好不容易睡着,房门打开的声音吓得倪蔷猛然惊醒。 住在别人家里,她觉很浅,听到些声响就很不安。 娄屿进门,手里拎着一个袋子。 倪蔷没说话,眼神中的惊恐渐渐消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怕他上床,怕他靠近。 “喝点蜂蜜水,利尿,促进药物代谢。”娄屿问过医生了,才在外面店里买了正宗蜂蜜调的饮品。 整整三大杯,他把其中两杯放在她身边的床头柜上。 一杯被插上吸管,娄屿给她送到嘴边。 倪蔷心生诧异,没有伸手去接,越来越看不懂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必然恨她,她害他做了近六年牢,他理应是来找她报仇的。但他这两天的行为很奇怪,并没有做报复性的举动。 现在,竟然还特意出去给她买水。 不对劲。 “你想干什么?”倪蔷冷冷地看着娄屿,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她可不是恋爱脑,不会认为娄屿在这种情况下会对她死心塌地,他一定是变着什么花样想弄死她。 知道她对自己有防备,娄屿嘴角轻扯,语态轻慢:“我娶你回来是暖床的,你身体不舒服,影响我在床上的快感。” “……” 果然,禽兽穿了人的衣服,思考方式还是低等。 倪蔷没有接手,拉紧身上的被子,阖眼拒绝,不再与他说话。 被拒绝,娄屿没有生气,不紧不慢地坐到床边,一手端起女人尖细的下巴。不管她姿势舒不舒服,他把吸管顶在她嘴角,压迫感袭来:“张嘴。” 仿佛她不听话张嘴,他就要把这杯水灌进她嘴里。 缓缓掀起眼睫,倪蔷顶杆往上爬,不张嘴,就是静静地看着他。她不说话,不配合,无形之中考验娄屿的耐心,他哑然失笑,捏着她下巴的手猛然用力。 “啊……” 倪蔷的下颌骨像要被捏碎,她痛呼出声,被迫张开嘴。再反应过来,娄屿已经把吸管插进她嘴里。 “自己喝。” 娄屿声音冷沉,听起来已经很不耐烦了。 但他不开心,倪蔷就会开心点,从他手中接过温热的蜂蜜水,起身倚靠在床头。她把被子拉得高高的,围在胸前位置,眼神冷厉带着明晃晃的防备。 倪蔷真不懂娄屿为什么非要娶她,要想报仇,现在的他弄死她像碾死只蚂蚁一样简单。可不论他抱有什么样的目的,她都不会真心臣服于他。要是他能给她足够的钱,满足她富足的生活要求,她和他两看生厌也没关系,她都可以忍受。 这般想,倪蔷心中阴霾减少大半,竟觉得这平平无奇的蜂蜜水无比清甜。 只要钱够多,日子辛苦熬一熬也是有期待的。 “你喜欢给别人做秘书?”娄屿冷不丁地开口。 只一瞬,倪蔷嘴角轻微的笑意凝滞,抬眼震惊。怀疑他在阴阳怪气,她蹙眉不悦:“我找工作,关你什么事。” 以前她是为了找个有钱的男人嫁了,才会在全京港乱晃,去各大公司面试。现在她结婚了,暂时还没想好要不要继续去攀高枝。 “程非尧的公司你别去了,真想找工作,你去娄氏吧。”娄屿语气淡淡的,实在让人听不出有什么情绪变化。 倪蔷心中各种怀疑和疑惑,默了默,问道:“你想让我给你做秘书?”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此举简直司马昭之心。他找她做秘书,图的肯定不是她的工作能力,是折磨她的一种方式。 偏偏,答案不是这样的。 “我安排你,当然得让你高就。”娄屿嘴角轻勾,笑意散漫:“娄家大权都在我哥手里,你去给他做秘书,赚得多,脸面也足。” 其实他好好说话的时候并不粗俗,很多时候都是故意恶心她,说一些让她羞愧,无法承受的粗鄙字眼。倪蔷渐渐发现这一点,才有一些愿意和他讲话的耐心。 厌恶是一回事,利益是另一回事,要是给娄氏总经理做了秘书,工资会上涨,接触的社交圈也更广阔,会认识更多上流社会的有钱人。 有了认识其他人的机会,她才有可能离开娄屿。这般想,她确实有些动心。 “你说的是真的吗?”倪蔷第一次平静地和他说话,没有挖苦,没有冷讽。 她就是这么现实,娄屿早就习惯了。他如果想出现在她眼里,必要有权有势,才有那么一丝可能。如果她不开心,她会喜欢其他有钱男人,看都不看他一眼。 此时,女人的笑颜刺痛了娄屿本就不够完整的心,他笑意渐渐嘲弄,突然决定再捞些好处:“亲我一口,交易就完成。” 结婚前他就说过,想从他这里拿钱,她就要做等价交换。 倪蔷笑意微凝,顿了顿,脸色冷下来。靠坐在床头,她冷嗤一声:“一个吻你就愿意送我去娄氏上班,你好贱啊。” 闻言,娄屿笑了,双手环臂,一副看戏姿态:“好啊,那就坐地起价,舌吻三分钟。” 倪蔷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懊悔。 - 求猪猪,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