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可能不是人 第195节
吃过饭，寒江楼就得带着石耳回县学了。 石竹不放心，又有冬暖交待过了，所以给石耳带了不少东西。 吃的用的，寒江楼的笔墨之类的工具衣物，就占了一个包裹，准备的各种吃食，更是装满了小小一筐。 好在他们有马车，不过马车平时不放在县学那边，县学那里也提供有偿的帮忙养马服务。 但是，寒江楼觉得没必要，所以除了一开始在县学那边养了一段时间，冬暖这边有了新的伙计之后，他都是让冬暖把马车带回庄子里。 等到他需要回来的时候，再提前把马车送去县学就可以了。 冬暖这边如果不忙的话，还可以当天驾着马车去接人。 “又要十多天看不到人了。”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冬暖抿抿唇，有些不高兴。 石竹忙在边上劝着：“时间很快就过去，姑娘莫担心。” 冬暖的伤感，不过就是一会儿时间。 今天她要忙蔷薇水，所以没时间去想别的。 送走了寒江楼之后，她就忙了起来。 制作蔷薇水，需要用到医用酒精，最好是95%以上的。 这一点，冬暖早有准备，酒水早早就已经酿上了，如今算算日子，差不多也可以。 为了制作医用酒精，冬暖还特意挖了几处地窖，就是为了保持温度稳定。 蒸馏工具早早准备好，而且不止一套。 这一套工艺，石竹不熟悉，不过她跟着冬暖有一段时间了，所以很多时候，能跟上冬暖的思路，再加上她是冬暖如今唯一能用上的心腹。 所以，打下手帮工这件事情，最后落到她身上了。 石竹尽可能的集中注意力，努力跟着冬暖的节奏。 两个人一忙就是一天，不过暂时也只是把蔷薇水的初步过程完成了。 接下来还有很多步骤，而且初步配比，还需要静默一天的时间，所以今天就算是想通宵达旦，也没办法做多余的事情了。 “行了，吃点东西，休息吧。”一天下来，冬暖忙的头昏眼花，摆了摆手，示意石竹休息。 石竹也忙到两眼放空，听到冬暖的话，也只会机械的走出去，出了门的第一时间的，甚至分不清左右。 第285章 对水车有想法 连着几天时间，冬暖都在忙蔷薇水的制作。 蔷薇水跟普通的香料还不同，因为还需要调出层次感，前调，中调，后调的香味儿，都需要突显出来。 香料可以只是一种香味儿，持续到底，但是蔷薇水却不能如此。 不然，不过就是液体香料跟固体香料的区别而已。 冬暖需要慢慢的调整香料的配比还有层次感，加入的顺序之类的。 过程中，还需要不停的静置，沉淀，以达到提取到稍显纯净液体的目的。 整个过程要求严谨，但是cao作起来，颇有些无趣。 不过，冬暖很投入。 只是，这并不影响，冬暖在蔷薇水静置的时候，再顺手做些别的东西。 一晃六天时间过去，第一瓶蔷薇水成功制作出来。 冬暖尝试着挑了一点，涂抹在手腕内侧，耳侧还有裙摆的位置，进行了第一天的使用实验。 留香时间并不算是特别久，两个时辰左右，再久一些就闻不到味儿，除非嗅觉灵感，不然的话，只余淡淡尾香，若有似无。 两个时辰的留香时间其实已经很不错了，就算是到了现代，很多香水说是留香时间长，但是其实也达不到六个小时。 天冷风大的时候，可能四个小时左右就已经榨干了余香。 对于自己初次上手，就尝试成功，冬暖十分满意。 “还不错。”一天实验下来，冬暖满意的点点头，然后顺手给蔷薇水雕了一个漂亮的盒子。 装蔷薇水的瓶子都是冬暖特意雕出来的，外表雕着几枝花，有点像是一个袖珍的小药瓶似的，容量大概在30ml的样子。 瓶塞冬暖用了一个木塞，上面还包裹着一层细纱布，保证更好的密封性。 其实用琉璃瓶的话，效果会更好，密封性也会更强。 但是，如今这不是没有嘛。 那东西制作起来麻烦的很，虽然冬暖有现成的配比，但是这东西太惊人，真搞出来…… 还不知道，苟县令保不保得住，所以暂时先不动了。 “姑娘，苟大姑娘派人传信过来，说明日猪油皂就要上架品香阁了，问你去不去。”冬暖刚把蔷薇水收好，石竹就快步走了进来。 这两天，石竹陪着冬暖忙得够呛，而且天天闻着各种香料，鼻子都快要不好用了。 这会儿说话，还有些鼻音。 “去。”一听猪油皂要上架店铺了，冬暖自然是有兴趣的。 猪油皂的销售跟冬暖并没有关系，不过跟族长那边肯定是有些关系的。 因为族长那边达不到量产，所以如今的猪油皂工坊是县令这边找的地方，组织的人员，里面的工人，都是县令安排人去找的。 当然，为了感谢冬氏一族献方有功，工人里冬家村的占比有些多，但是也只是相比之下，多一点点。 比如说是，招五个人，冬氏一族可能占两个这种。 除此之外，猪油皂上架品香阁之后，前三年猪油皂每个月的销售额的一成，分给冬氏一族，作为感谢费用。 如果猪油皂卖的好，冬氏一族其实能分到不少钱。 冬暖之前听冬执提过，族长那边已经想好了，要拿分到的钱做什么了。 买牛，买农具。 如今就差钱到位了。 品香阁幕后东家是县令这件事情，在县城不是秘密。 所以，明日估计会有很多人去捧场。 冬暖当然也得去看看热闹。 “那姑娘明日穿哪一身衣裳？”听冬暖说要去，石竹忙问了问。 冬暖如今料子好的衣服也有不少，为的自然是出门应酬之类的。 总得有几件撑场面的衣服，石竹也不知道，冬暖要选哪一身。 冬暖在庄子里的时候，不太讲究，随手扯一件就能穿，但是出门不可能这么随性。 别人知道你品行如何，会道一句，率性而为。 不知道的，只当你不懂礼数，重要的场合，都在胡来。 石竹如今也在慢慢学习，如何当一名合格贵女的婢女。 “那身群青色的吧。”冬暖想了想，顺手指了一套。 石竹听完应声下去准备了。 衣裳要准备，还要对应的首饰。 冬暖如今年纪小，倒是不需要特别贵重的首饰去衬托打点，不过必要的打扮还是需要的。 珠花，耳饰还是需要有的，最好再配一个品相不错的手镯，抬抬身份。 石竹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合计着。 首饰之类的，冬暖也有不少，大部分都是之前苟清韵那些个京城朋友送的回礼，苟清韵分了些给冬暖。 因为成色都很好，冬暖手头的钱又够用，所以并没有卖出去，或是当出去。 晚上吃过饭，冬暖又搞起了木雕。 她特意跑到库房，挑了一块木头过去，正式雕刻之前，冬暖对着木头沉思许久。 石竹已经做好了打下手的准备，结果等了半天没结果，心情还有些小忐忑：“姑娘，是不好雕吗？” 冬暖技术娴熟，平时雕刻都不需要画图，在石竹看来，这就是顶级大师的手艺了。 如果冬暖犹豫了，那多半这东西可能不太好雕。 事实上，还真是不好雕。 因为冬暖想雕水车，这玩意儿大岳还没有，但是其实到了夏季，田间地头需求量还挺大。 没有水车，就得纯人工上。 冬暖雕其他东西，靠空间想象就行，有的时候，为了配比好看，其实还需要超脱现实，不需要考虑实用之类的问题。 毕竟，艺术品嘛，好看就行。 但是，如果自己想通过这个艺术品，向别人暗示一些什么。 那么现实的比例就得准备好，这样自己就能多一些，后期谈判的筹码。 如果自己后来都说不出比例来，那谈也谈不出来什么，功劳也会被缩小很多。 就像是猪油皂，能破解出来，同时还能研发出来新品，都是其他匠人的功劳，冬暖占据的功劳比很小。 所以，最后的利益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但是，那个时候她是有所求，所以才会那样做。 如今，她依旧有所求，但是却是想利用水车求点有用的东西，换句话说就是所求有点大。 那么这个功劳比就得占大一点。 冬暖对于农具了解有限，所以想要上手直接雕，显然不太行。 抱着木头思考了半天，最终放弃了天马行空的想象，决定一步一个脚印，还是老实画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