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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50

    ☆、(8鲜币)虎x"/>龙谭41

亮起灯光的窗口,出现了个站起身的男人背影,身形微胖,显然并不是周羽。

谭敬桐步子猛的一停,心脏如同从高空直坠,重重沈下。

倘若来者不善,以周羽并不弱的身手,楼上现在绝不会如此平静。

倘若对方是客人,这个男人该与周羽有多亲近,才能持有进周羽房间的钥匙?

可如果真的是客人,又怎会事前不联系,只是安静坐在一片黑暗里,等待主人归来?

并不算冷的过,做事别太冲动,要先想想清楚。”

思路逐渐恢复清晰,谭敬桐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初衷,慌忙向著龙哥解释,顺便求救:

“是周羽!周羽有危险!他被不知道哪儿的人给带走了!所以我刚刚想跟去看看情况,没想到龙哥你会出现。”

“嗯,”龙哥淡淡应:“别追了。”

“不过这样也正好,龙哥你能不能帮我顺便查一下。可你怎麽会在这……什麽?”

谭敬桐自顾自急切的说了一堆,这才後知後觉的反应过来,愕然看著一脸漠然的龙哥,满眼的不可置信:“怎麽能不去追?他可是我最好的兄……”

“带走他的是强子。”不含感情陈述事实的话,让谭敬桐一下收了声。

☆、(8鲜币)虎x"/>龙谭42

“那、那个……”谭敬桐有些口吃,看龙哥没有说下去的影响,已经有了不好预感,只能僵硬的接著往下问:“为什麽?出、出了什麽事?”

“你问我?”龙哥侧过头,似乎微微笑了下,只是笑容没有柔和只有冰冷,还带著丝显而易见的嘲讽:“如果你不知道,你为什麽会每说。”

又过了漫长的十分钟,分分秒秒里都是度日如年的难熬,就在谭敬桐几乎按耐不住有冲上去的念头时,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龙哥和阿昊一起出现在那里。

“龙哥……”谭敬桐赶忙冲上前去,眼里满是恳求和希望。

龙哥没有看他,甚至连头也没有低一下,仿佛眼前只是空气,g"/>本没他这个人的存在。

自相识以来这麽些年,有过甜蜜有过耍赖有过争执甚至有过冷战,但龙哥这种眼里完全忽略了他的冷漠,倒也是破!”谭敬桐随便抓过一人的衣领,嘶哑著嗓音吼出声:“周羽在哪里?今晚带回来的那个!”

从未见过谭敬桐这般模样,那人也有些慌乱,与旁边人对视一眼,欲言又止,最後颤抖的手指了指走廊:“那、那边……里头……”

谭敬桐二话不说直冲进去,还未走到房间门口,一声清晰的鞭子声响起,划过走廊的安静,刺耳的吓人。

谭敬桐心脏猛的一坠,脸色瞬间苍白,快步跑上前猛力一脚,重重踢上声响来源房间的房门。

结实房门震了一震并未打开,里头的人似乎也并没有出来的意思,不远处停住的龙哥没作声,只是向阿昊使了个眼色。

阿昊会意,上前与谭敬桐一起,用力踹向房门。

这下的动静似乎终於引起里头人的注意,门很快打开,是一脸狰狞之色衣衫不整手里还拿著鞭子的郑强,见到谭敬桐的不屑在看到龙哥和阿昊时转为了诧异:“这麽晚了,还来刑堂做什麽?”

伴随而来的还有浓重的血腥味,谭敬桐来不及多言,一把推开他,整个人冲进房中,而房里的残忍场景──

一瞬间谭敬桐只觉得血y"/>全部涌上大脑,呼吸几乎停滞,连浑身都控制不住的发抖,甚至连走上前的力气都被抽离。

那个趴在地上身体赤裸毫无生气、後庭处惨不忍睹、全身上下血r"/>模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皮肤的人,是周羽?

是那个几个小时前,还活生生的,能走路能说话的周羽?

是那个会认真的告诉他“敬桐,我只是觉得你很不容易”,会做饭给他吃,会专注的看著他说“认识你这个兄弟,值了”,会跟他开玩笑,会尽力维护他的周羽?

“强子,”龙哥也跟著走进来,看到这场景,又看看站在房间角落同样衣衫不整满脸不自然的泰伦,微微叹息:“你未免有些过了。”

“过?!他就该是这样的下场!咱们那些弟兄惨死的时候,这家伙在干嘛?”

郑强冷笑出声,最後的话里甚至带了些讽刺之意:“刑堂平日里怎麽处理叛徒,龙先生似乎向来不过问,这次对这家伙,倒是关心的很。”

“你……”仿佛血y"/>里所有的暴力因子都被激活,谭敬桐a"/>口用力起伏,发疯似的向郑强一拳打过去:“你个畜生!”

郑强不屑冷笑一声,扬起手里带著倒刺的鞭子。一旁的龙哥皱眉,上前一步试图制住谭敬桐的动作,“小谭!”

不料谭敬桐愤怒之下力道大的惊人,纵然龙哥力量不弱也猝不及防,只来得及转移他的方向,却不及闪避,脸上反倒被谭敬桐结结实实一拳打中,立刻就有血丝渗出嘴角。

谭敬桐这下也愣了,怔怔看著自己的手,龙哥已然松开他的手臂,神色平静的用手背擦了擦:“别闹了。”

“你……”谭敬桐双眼通红,不可置信的瞪著龙哥:“他、他这麽对周羽!龙哥你……你怎麽能……”

“周羽是卧底。”龙哥淡淡应:“强子负责刑堂,按规矩由他全权处置叛徒。”

“你们……你们这些……”谭敬桐咬牙,对著龙哥所有的狠话还是说不出口,最终颓丧的呢喃:“我当初一定是疯了,居然会想进来这样的地方……”

虽然不是没见过血腥场景,可他从未想过,这般冷酷无情与残忍,会发生在自己亲近的人身上。

当初为了永远留在那个人的身边,为了不成为那个人的负担,他努力忽略自己的排斥,拼命练习打架,逼著自己接受杀戮……

可现在,他得到了什麽?

反而把他和龙哥的距离越推越远,现在甚至,还保护不了他身边的人。

一直以来的无能为力感和对自己的失望在这一刻通通涌上大脑,让他这麽久以来,第一次如此後悔加入帮会。

活该,都是自己的选择,都是自作孽,不可活。

龙哥没答话,只是安静站在原地打量著他,神色里带著种复杂情绪。

“好了好了小坛子,你先去看看周羽怎样了。”阿昊过来打圆场:“我给小肚子打了电话,反正很近,救护车这就到。强哥,都已经这样了,你和泰伦先生不如先……”

“成啊。既然龙先生和昊哥都来了,我这次乾脆也就卖个面子。”郑强答的颇为大方,仿佛送给对方一个……你说我过的,这叫什麽日子……”

一直以来他活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丝毫不敢太过逾矩,尽量让自己忽视他人不善与不屑的看法眼光。可结果──

最想保护的人没能保护的了,最想亲近的人也没能亲近的到。

为了保住周羽他明知龙哥立场为难却仍一再厚著脸皮恳求对方出面,最後依然眼睁睁看著周羽死在强哥的手段下却无能为力,而龙哥对他本就不多的理会与关心,也因此被他亲手掐灭。

“真是……以前、以前还不知道自作孽的意思,现在、现在终於……呵呵……我爸当年说的……”谭敬桐失控的笑出声,蹭了蹭杜一泓的脖颈,模糊的咕哝:“说的也许才是对的……我就是个不祥的……”

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无声。杜一泓低头看看怀里不知是醉倒还是睡熟的人,又慢悠悠看了看屏幕上显示对方已挂断的手机。

☆、(9鲜币)虎x"/>龙谭46(h)

谭敬桐觉得自己似乎在做梦。

梦里他正靠在不知道谁的身上睡的香甜,却蓦地被人重重扯起用力一推,踉跄著倒退几步,被另一个温暖怀抱接住。

谭敬桐迷迷糊糊揉了揉眼,本能抬起头道歉:“啊对不起……我不是……”

话就这麽堵在了喉咙里,他震惊的对上近在咫尺波澜不惊的深邃黑眸,不可置信的又揉了下眼睛,确定对方的真实存在之後,更是深信自己身处梦境。

如果不是在梦里,那个人哪里有可能……还愿意留下,陪伴在他身边?

男人一声不吭,只是攥了他的手,拖著他往外走。

握住他的手冰凉,只有掌心里传来些微的热度,让人不舍得松开。谭敬桐昏昏沈沈的,想也没想就反手抓紧对方,顺从跟上对方的脚步。

马路对面就是一家酒店,办了手续上了楼,谭敬桐一路压在男人身上,清新气息和几乎毫无距离的温暖让他再度昏昏欲睡,随後就被人扶起,动作轻柔的按在床铺上。

身体被被褥覆盖,察觉到男人好像直起了身,一下失却熟悉温度,谭敬桐一凛,眼睛都没来及睁开先准确无误抱住对方身体:“龙哥。”

龙哥顿了顿,不但没挣脱,反而顺著他的力度在床边坐下。

如果现实也能跟梦里一样就好了……

因为做梦,所以可以肆无忌惮。谭敬桐抱著对方腰部的手,不安分的慢慢向上,抚过对方有力跳动的心脏、脖颈,再到英挺分明却少有笑意的冷冽面庞。

手指来到男人略略发青的嘴角,小心翼翼在周围揉了揉:“谁干的?疼吗?”

龙哥没说话,只是一动不动的看著他,面色虽平静,眼底却是波涛暗涌。

大脑模糊不清,想不起具体细节,却隐约感觉这伤处和自己好像脱不了干系,就像被什麽驱使一样,谭敬桐喃喃脱口而出:“对不起……”

随後龙哥终於有了动作,一把掀了被子翻身而起,把他压在床上,低头堵住他的唇。

口腔被不客气的侵略占据,衣服也被粗"/>暴扯开,赤裸身体暴露在空气里,津y"/>顺著嘴角流下,说不出的y"/>靡。

本就意识不清,久违的亲近更是让人意乱情迷。谭敬桐抬手,搂紧龙哥的肩膀,抬脸更加激烈的回应。

情欲在血y"/>里开始沸腾,身下欲望突然被微凉的手握住。嘴唇还被牢牢堵著,连叫声也模糊不清,谭敬桐试图扭动身体摆脱桎梏,却反而在对方更灵巧的动作里丢盔弃甲,腰部不受控制的挺起,又重新软下,失神的喘著气。

还未回神他的双腿已经被分开,久未被侵入的後x"/>被带著y"/>体的手指抽c"/>旋转,不自然的紧缩试图推挤出身体的异物。

谭敬桐难受的轻哼出声,随即侧头狠狠咬住龙哥的肩膀,力道大的几乎破皮出血。

“小谭,”即使在梦里那个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是带了丝不稳:“别紧张……”

谭敬桐松了口,对上对方深不见底倒映出自己的眸子,浑身骤然一震。

他的眼里,此刻有他。

而且只有他。

说不出的澎湃情绪窜遍全身,谭敬桐不顾一切抓住对方手臂,少有的急切:“快进来……”

只有这种方式,只有清晰的感觉到对方,才能证明一切真的不是他想当然。

腿突然被拉的更开,显然龙哥也有些控制不住,低下头吻了吻他湿润的眼睛,同时分身慢慢抵住後x"/>入口缓缓进入,一送到底。

谭敬桐闷哼一声,只觉得身体内部被全部填满,干涩甬道勉强接纳对方的坚硬,却紧紧绞著不放。

龙哥这会显然也不好受,轻柔的吻断断续续落在他的脸上,双手在他的a"/>口腰际的敏感处游走,身下微微动作,试图让他放松身体。

酒後的身体本就比平时敏感,再加上毕竟对身上人如此熟稔。谭敬桐自我意识般很快找到了感觉,仰起头闭上眼低低发出呻吟。

察觉到他的适应,龙哥也不再克制,扣紧他的腰,动作幅度也开始加大,每次都用力顶入身体最深处,再缓慢抽出,一寸寸开发紧窒内部。

谭敬桐开始还尽量忍著声音,手指发白的揪著床单,房间里只回荡著两人的粗"/>喘声和交合的噗哧水声。

可随著龙哥动作的逐渐失控,大开大合的顶撞带来身体深处蔓延开来的快意,他很快被c"/>干的失去自制,神情恍惚的摇著头,在酒意与情欲的双重作用下终於无所顾忌的叫出声:“啊!啊……恩……龙哥……龙哥……”

开始还没什麽内容的哼叫,最後只化为一个人的姓名,一遍又一遍,重复的呢喃。

然後换来身上人更凶猛的顶弄。

身体里大力快速的撞击,打碎脑里所有思绪的碎片。

没有嫌隙,没有周羽,没有生离死别,没有努力之後的一场空,也没有所有痛苦。

一切亲密如旧,恍若初见──

生命里一片黑暗的少年,只一眼,便认定此生唯一的光亮救赎。

脑里迷蒙一片,谭敬桐生怕龙哥就此走了一般,死死抱住眼前人不放。手指在对方背上重重掐出痕迹,也丝毫不敢松懈。

直到对方在自己体内爆发出来,敏感内壁被y"/>体冲刷,谭敬桐身体本能的抽搐了两下,前方早已挺立的部位也跟著再度发泄出来,然後手无力垂下,在对方怀里彻底失去知觉。

☆、(15鲜币)虎x"/>龙谭47

谭敬桐醒来时,房里还是一片昏暗。双人大床的另一半空空如也,只有他自己裹著被子睡在一边。

谭敬桐坐起身,拍了拍一瞬间疼的几乎要裂开的头,怔怔发愣。

昨儿连著发生了许多事,这会儿想想都有些不太真实。

可偏偏又清晰的知道,那些不是梦境。

周羽是真的死了,死於郑强的鞭下。龙哥也是真的,眼里没了他的存在。

一个他用尽了力还是没有救回来,另一个在他用力时被他亲手推开。

换来了一场空,还失去了更多。

谭敬桐无奈的叹口气,又揉了揉额角,拳慢慢握紧,再颓丧的松开。

记忆一点点回笼,昨儿他离开刑堂之後,去了一家酒吧喝酒,然後……好像被一个人带来了酒店,翻来覆去的做了好几次,还在那人身下全盘失控,叫的不能自制。

断续的y"/>靡场面在脑里出现,谭敬桐嘴角一抽,觉得头更疼了。

昨晚那一切,到底是真实的存在,还是一场了无痕的春梦?

费力的下床拉开落地窗帘,正午的耀眼光线从窗户穿进,谭敬桐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惨状,倒吸了口凉气。

赤裸a"/>膛上清晰的斑点痕迹,後方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一动就是一阵酸痛,证明绝对不只是一场幻觉。

是那个人吗?模糊的印象里,仿佛一直都是那个人深邃的、波澜不兴的眼眸。

可那人昨周羽所谓的弟兄有待商榷,但亲近的不多,竟当真如此。

只是在场却并没有年轻的女孩,想到周羽总心心念念惦记的媳妇儿,谭敬桐暗暗叹息,为周羽感到些微的不值起来。

细微的哭声传进耳里,来自於痛失爱子的周羽父母。声音虽微弱,却像细密小针一般扎进心底。

谭敬桐握紧了拳,僵硬的站著,可却不敢移动一步。

明明是好兄弟的父母,面对这样的悲伤,他却连上前安慰的资格都没有。

他再度痛恨起自己的无能为力来。

两个中年人在一旁似乎劝说了些什麽,好一会儿周羽的父母才平静下来,缓慢转过身离开。

谭敬桐以为他们要一起走,正准备过去看看,却见两个青年中略瘦的那个,腿一软直直跪了下去。

另一个青年在旁边试图劝阻,却怎麽都拉不起,硬是由著他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才半强迫的扶著他离开。

周羽虽然朋友不多,可毕竟有这样的,也不算白白交往一场。

谭敬桐微微感慨,想想帮里头那些嘴上称兄道弟其实冷漠的早已看惯生死的人们,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要是出了什麽事,别说平日里交往甚好的阿昊颜哲很快可以找到取代他的兄弟,恐怕就按照龙哥一贯的x"/>子,都不会有什麽动容。

这年头,又有谁离不开谁呢?

一直到几人的身影全部消失,谭敬桐才吸了口气,慢慢一步步走到周羽的墓旁。

墓碑边上还留著新凿的痕迹,可是上头贴著的周羽照片,却已经旧的泛黄。

这也是谭敬桐第一次看到,穿著警服的周羽。

容貌稚嫩,眼神坚毅,意气风发,正义凛然。

难怪他一直觉得周羽和帮里的弟兄们总有些什麽不一样的地方,明明x"/>格那麽温润的人,却仿佛脸上就是写了不合群三个字。

原来这才应该是周羽本来的模样。

谭敬桐闭了闭眼,简直不忍也不敢把眼前照片上的人,和周羽最後的样子联系起来,恨不能把那个场面从脑海里彻底删除。

可记忆却偏偏跟他作对一样的往外跳。

那一切就像一场梦魇,压的人无法喘息,让他这段日子以来,几乎夜夜从噩梦里惊醒。

伸手小心翼翼的抚过照片,谭敬桐咬了咬牙,目光从一开始的痛苦混沌,到下了什麽决心一般,逐渐转向坚定清明,一字字的低声呢喃,口气坚决宛若誓言──

周羽,我定不会放过他们。

☆、(6鲜币)虎x"/>龙谭49

之後的第一次帮派例会,素来对那些小型的行动交易置身事外作壁上观的谭敬桐,主动向阿昊请缨参与,让阿昊大惊失色。

面对阿昊会後的疑问,谭敬桐只低著头轻声说了这麽一句:“将功补过。”

阿昊在帮里纵然手握大权,可牵涉到谭敬桐的事却也不敢轻易擅作主张,又不愿拂他心意,只得硬著头皮去向龙哥报备。

龙哥听闻之後脸色骤沈,幽深眼底暗涌的火焰吓的阿昊不敢抬头,好半完:“这次我没人可带了。”

“哈哈哈龙先生,就让他也去吧。”郑强嘲讽的笑意依旧挂在脸上:“谭哥也算有种,我倒是要看看,这次会不会又那麽不凑巧的出现个摔伤了脚的伤员,需要谭哥照顾。”

话里的意有所指让谭敬桐苍白了脸色,紧紧咬住了下唇。

“是啊龙先生,”看著谭敬桐的模样阿昊心有不忍,在一旁开口:“这次情况毕竟与上次不同。何况小谭最近的表现著实可圈可点,既然他一心想去,总该给他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是不是?”

“对啊龙先生……”在场的头目们见阿昊开了口,也跟著鼓起勇气纷纷发话为谭敬桐求情,句句几乎都洋溢著对他的赞美之意,就差没把他给捧到了,”龙哥冷冷打断他,声音里蕴著一丝怒气:“强子是什麽心思你不是不明白,连你也跟著胡闹!”

“我知道啊,”阿昊叹了口气:“强哥是不放心,生怕这次再出问题,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把小坛子一起拉著。至於那些人,还不都是想护著自己人,怕自家弟兄出了事,所以碰到这种危险事情都巴不得往小坛子那儿推。”

“其实……”见龙哥没有接话的意向,阿昊自顾自说下去:“我知道您是担心小坛子的安危,但您也总该给他个机会……您也看到,自从周羽死了之後,小坛子他的确一直很努力想……”

“我现在不担心他,”龙哥沈沈打断,“我只是觉得,这次交易他跟去,会出事。”

阿昊悚然一惊,立刻反应过来:“您的意思是……”

话都有些说不下去,他立刻又反驳掉自己的想法:“这绝不可能!小坛子明知道自己也会去,他总不会……”

“我也只是猜测,”龙哥摇摇头:“这次你也过去,别跟他们一道,在後面盯著点。”

阿昊脸色凝重起来:“明白。”

会议室的人已经陆续出来登上电梯,谭敬桐低著头走在最後,无论怎麽看,都是小心翼翼的样子,没有一丝威慑力与威胁。

“实在不像啊……”阿昊远远看著,抓了抓头发:“龙先生,我们会不会想多了……也许小坛子只是有愧於之前周羽的事儿,所以想努力多补偿一些……您也知道他对您……”

“你注意到他的眼神没有?”龙哥微微眯了眯眼:“跟从前不一样。”

阿昊一震,回想之前几次谭敬桐执行任务回来之後一个人站在外面抽烟的空荡荡的眼神,顿时再想不出为他辩护的言语。

“总之这次不能疏忽大意,”龙哥拍了拍阿昊的肩膀:“我也跟你一起。”

“您犯不著亲自过来,万一……”

“就这麽定了。”龙哥声音很轻,更像是自言自语:“总不能由那小子乱来。”

阿昊又抓抓头发,疑惑的瞅了瞅龙哥看不出情绪的表情。

虽然跟在龙哥身边这麽些年,可现在就连他也分不清,龙哥到底是真的担心那批货,还是只担心那一个人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