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我要走了
婉婉,我要走了
接收到俞香月走时揶揄的眼神,俞婉暗瞪寇冲一眼,当着众人的面他一点不避讳,害她老是被笑话。大姐儿和萱草跟着俞香月一道走了,屋里就剩他们俩。寇冲靠在桌边,说起今日的见闻,他果然是来给当中人的,听说双方看得都极满意。 俞婉兴致缺缺,不大感兴趣。上辈子没有事情干,深闺怨妇赏不完的花,聚不完的会,圈子里那一套她都玩烂了。人情世故那些都是研究透了的,有什么意思呢?闲了聚在一起打发打发时间,真到有事了跑的比谁都快。 就像城破的时候,周家里里外外重要的人物都走光了,她才发现大祸临头,竟是没有一个人来招呼一声。固然她无足轻重,那些人也未免太过冷血。绝望罩顶,罗衣派婆子来找,俞婉才会那么感动,无条件相信她,义无反顾跟着去。 这辈子她有安身立命的手艺,守着重要的几个亲人,谁也不靠谁也不惦记,过自己的日子就成了。再者,胡杏娘是个外交达人,家里的一应节礼来往安排地井井有条,也没有她插手的余地。 谁嫁人不想娘家更好,娘家的亲眷兄弟更出息,能为自己撑腰。寇冲本是想着讨婉婉欢心才那么卖力,没成想她倒不感兴趣。她做生意也要拉着三叔一起,又能为了家里跟杜二姐答应他的求亲,他以为她很在乎家里的。 看她平淡的反应,便明白她其实无所谓。寇冲立马想明白,往后俞家的事情还要该叫他们求到俞婉的头上,他再勉为其难帮忙,就不信她不记他的情。 今日这事办的不好,但他既然拒绝了那边的报酬,怎么要在婉婉身上讨回来。寇冲跟着俞婉进了他们单独的一个院子,这里有两眼独立的温泉,修建了小亭子围起来,帐幔飘飘,又安静,位置偏后,正适合两个人一起泡。 俞婉忙了一天,身上正累,对他道:“薛家没有准备宴席请你吗?门前那个人是不是找你的,还不快去?” 寇冲装得像模像样,“也好,你早点休息,我不定什么时候回来。” 看着人走了,俞婉唤来萱草看着门,她想自己泡一会儿,不吃晚饭了,叫她们早点睡。就在小亭子里脱了衣裳,三四月份还冷得很,俞婉想了想没穿小衣,抱着肩膀坐进水里。 温度刚刚好,泉便砌了一圈小石头,石头缝里残留着一层姜黄的粉末。听说这个就是硫磺,用来制作外伤药杀毒效果绝佳,只是太难得,又不好收集,市面上价格偏高。 俞婉捏了一把带着硫磺的泥巴,捧在水里洗,泥巴没洗出去,硫磺入水就飘散了。果然不好弄,而且太少,恐怕浪费时间收集一天,一两也难得。 她轻轻撩着水往身上浇,水珠儿顺着白如羊脂般的肌肤滚进水里。清亮的泉水上飘着淡淡的水汽,容颜如玉的俞婉坐在当中,恍若瑶池中洗浴的仙子,清透无暇,只是皓白的肌肤上或新或旧的欢爱痕迹有些煞风景。 俞婉看着也烦恼,因为这些痕迹,早上她都不敢再叫大姐儿跟萱草进屋,好在某人自己制造的痕迹,自己收拾残局。晚上睡觉她是全光的,他连小衣也不肯叫她穿,早上他起床练武,会给她套一层里衣,不至于被总是忘记规矩闯进来的大姐儿看见。 肩上的痕迹比较分散,最集中的红痕在胸前跟腿心,甚至好几处浅浅的牙印。乳儿尖总是红艳艳的状态,此刻硫磺温泉里一泡,微刺的感觉灼热,腿心更甚,整片辣乎乎的。俞婉手伸下去掰开里面清洗,温热的水流洗刷着蜜xue,缓解了些酸胀。 她这里干自己的事情专心致志,没注意到帘子挑起来一角,赤身裸体的高大男人目光锁定在她身上,撑着石阶滑进水里。水波荡漾开涟漪,俞婉回头看见寇冲,讶异道:“酒宴这么快就结束了?” “结束了,我就回来了。”亭子四角燃了油灯,反射着黄蒙蒙的暖光,他的目光肆无忌惮落在她光裸美好的身体上。 胡扯,走了有没有一刻钟?谁家专门用来请重要客人的酒席会这么快散场。俞婉已经明白自己又被他骗了,恼羞成怒,再看他饿狼一般的眼神,两腿都要打颤了,背过身去往岸上爬。 寇冲握着她小腿,轻轻用力就将人扯下来,抱了个满怀,挨挨蹭蹭的,“沙洲边境备战,传信叫我过去,这一次朝廷决心大干一场,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就要走了,娘也跟我去。” 言下之意,他们没几日厮混了,俞婉听明白他话外的意思,有点雀跃,不好表现出来,又有其他的担心,“娘跟芙儿就不用去了吧,边地苦寒,去了也不习惯。”他们这一仗可是损失惨重,朝廷派过去的将军会带兵打仗、运筹帷幄,可也有其他不可轻易扭转的坏毛病,夺了别人城池后烧杀抢掠的事情没少干。 俞婉想过跟寇冲透露只言片语,转头一想,带兵的三路大军各个都是有赫赫威名在身的大将军,背景雄厚。寇冲一个小地方的巡检军,年纪小、资历浅,能撼动哪一个?再者他自己还斩杀俘虏呢。 战场上瞬息万变,一朝的失败并不只是当下的结果,而是长久以来的积弊。西北确实乱很久了。她改变不了其他的,虽讨厌胡杏娘,眼睁睁看她去送死却也有不小的难度。 寇冲已经熟练地将俞婉压在岸边亲吻,一只手团起丰腴柔软的胸脯,怎么吃都不够。分出一点心神思索其他的事情,娘是个固执的人,她要去西北看爹,谁也阻拦不了,或许等她看到了,某些坚持才会放下。 他贴着她的脖子,落下连串的吻,“娘要去。芙儿可以留下。” 她已经尽力,总不好直接跟他说大周会败,俞婉不再开口,默默承受他越加火热露骨的亲吻。寇冲捧着俞婉的屁股在身下蹭,跟她鼻尖对着鼻尖,“婉婉,我要走了。” 说这话时,肿胀的分身戳在小洞口上,蕴含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