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总裁分手,酒吧经理追求(剧情)
席嫱晚上八点半回到家,严契封穿着睡衣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等她。 “等会儿啊,我先去洗个澡。”席嫱换上拖鞋,将包包随手放在茶几上,转身去了浴室。 洗完澡换上睡衣,席嫱从厨房切了点小水果端出来放在茶几上,边吃边捣鼓手机。 “阮清,我有事情跟你说。”严契封对她的无视感到不快,应该说,阮清今天一整天的行为都让他感到不快。 但是不重要,反正他们也要结束了。 他盯着阮清卸完妆后依旧精致的脸蛋,那上面本有着和戚烟相似的眉眼,如今越看,却越找不到戚烟的影子。 戚烟下周一回国,他也是时候为两人这段荒唐的感情画上句号了。 “我们分手吧。” 严契封整个人愣住,他猛地抬头,只见刚说出这句话的女人慵懒地靠在沙发的另一头,眼神散漫地落在他身上。 联想起她今天的所作所为,暴怒忽然涌上心头,严契封咬牙切齿开口道,“你……” “你是不是想说这个?”席嫱吃了块桃子,平淡地接话。 严契封与席嫱对视,只觉得平日里乖巧温和的小女朋友,此刻就像换了个人。 真丝睡衣随意在腰间打了个结,v领设计露出了漂亮的锁骨,胸还是一如既往的平,但已经足够吸引人视线。 严契封终于接收到这两句话结合所传达的信息,怒气一时间上不去也下不来,他喉结滚了滚,思考着怎么说更能让人接受。 “如果是在想怎么组织语言能够让我更好地接受,那就免了。”席嫱再次开口。 严契封张了张嘴,最终无奈道,“你怎么未卜先知一样。” “女人的第六感。”席嫱轻声说,“喜欢一个人很明显,不喜欢也是。” 严契封还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犹豫半天出口却是,“那我说分手,你答应吗?” “不答应。”席嫱回答。 简单的三个字,或者说意料之中的三个字,却像是有人在胸口轻轻挠了挠,很快传来密密麻麻的痒。 严契封看着席嫱那张表情平淡的脸,竟开始期待起她会说出什么挽留的话。 如果说得够诚恳,然后认真跟他解释一下今天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去上班,……他也不是非要急着分手。 席嫱盘腿坐在沙发上,顶着严契封期待的视线懒洋洋开口道,“想让我答应,除非……你把腿毛剃了。” 这与想象中的挽留出入太大,严契封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他气笑了,从沙发上站起来,深呼吸两口气,感觉自己被戏弄了。 “阮清,我没在跟你开玩笑,分手后我会给你一笔钱一套房和一辆车。”严契封边说着,不知从哪里变出了银行卡房产证和车钥匙,随手放在了茶几上,“都在这里,房子的话不是这套,这套我要留着,所以……” 严契封跟席嫱淡漠的眼神对视着,本以为能轻松说出口的话却变得十分艰涩,他这么说好像在用钱打发人一样。 “没有打发你的意思,只是因为你陪了我这么久,我却突然提出分手,怎么说也应该给你相应的补偿。”相处这么久,严契封第一次觉得阮清身上,有种叫威慑力的东西。她就是正常坐在那里,用平静无波的眼神看着自己,都会让他有种小心思早就暴露了的无措感。 而席嫱也没有让他失望,语出惊人道,“没觉得你在打发我,你给的我都会收着。毕竟如果我不收着,以后就都会进了那个叫戚烟的账户里,我可没有那种乐善好施的爱好。” 严契封在今天一天内,已经被阮清震惊了好几次,他甚至感觉阮清是不是中邪了,他永远想不到阮清下一秒会说出什么吓人的话。 “你……”严契封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他松了松领带,皱着眉颓然地坐在席嫱身旁,今天一轮接着一轮的挫败感,简直能刻进他的人生里程碑中。 “你是怎么知道她的?我不记得自己跟你提过她。” 席嫱垂眸,神色有些落寞,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她随口胡诌道,“好几次听到了,你睡着之后喊的名字。”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个人绝对不简单。”席嫱离开沙发站起来,笃定道,“现在看你这样的反应,果然我没猜错。” “严契封,如果你移情别恋了,完全可以告诉我,我不是什么喜欢死缠烂打的人,我会祝你幸福。”席嫱眼睛微微泛红,艰涩道,“今晚我就能搬走,不会让你们为难。” 她才不会将戚烟放在对方的白月光位置上,她要戚烟成为他们恋爱中的那个第三者,要严契封意识到自己才是陪了他两年的人。 严契封没有解释,他总不能说你阮清才是替身,而戚烟是他喜欢了三四年的女人。那样的话事情会变得更糟,而他和阮清的关系也就再无回转之地了。 于是严契封无力地安抚道,“不用,没那么急。这么晚了你也没地方去,住酒店也不安全,今晚我睡客房就行,……你明天清理完东西再走吧。” 就在席嫱半推半就打算同意时,她的手机却突然响了——是方刑渊。 席嫱在严契封疑惑的视线下坦然地接起了电话。 “阮清?” 席嫱一屁股坐回沙发上,又开始吃水果,“是我,干嘛?” “是这样的,我在你隔壁租了房,你什么时候分手了通知我,我来帮你搬行李。” 席嫱动作一顿,对他的行为略感吃惊,“帮我就帮我,你租房干嘛?” “追求你啊,你分手了我不就有机会了。这样呢白天你就能做我邻居,晚上还能做我员工,我们时时刻刻都待在一起,多么完美的相处方式啊。” 席嫱舔了舔唇,心道我半夜还能做了你,“这样啊,那我已经分手了,你来帮我搬吧。” 话音刚落,席嫱感觉一片阴影覆盖住了自己,她抬头,只见严契封眼神凌厉地望着她,语气冷硬道,“你在跟谁打电话?” 边说边伸手要将席嫱的手机夺过去。 席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侧开身子躲过他的手,垂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以示警告。 电话那头传来方刑渊兴奋又带着一丝不确定的声音,“真的啊?这么快,什么时候分的?” 席嫱与严契封对视着,两人间的气氛生硬,空气中仿佛弥漫着看不见的硝烟,她却还不忘回应方刑渊,“就刚刚。” “哇,太棒了……不,我的意思是你别难过,地址发我,我马上过来接你。”方刑渊激动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十分突兀。 严契封隐忍着怒气,将领带扯下来,松开了两颗衬衫纽扣,他抬高声音冲电话那头道,“没分手,别他妈过来,这是我女朋友!” 席嫱摊开手心,手机上是挂断的界面,她随口道,“已经挂了,他没听到。” 严契封握紧了拳头,深呼吸两口气问道,“他是谁?我不记得你有这么一号能大晚上帮忙搬行李的男性朋友。” “今天刚认识的啊,你当然不记得。”席嫱坦白直言,“我找了份新工作,他是那儿的经理。” “什么意思,你今天出去是去找工作了?”严契封气得胸膛不住起伏,“你早就计划好要跟我分手了?” “别给我扣帽子,计划好的人是你,不是我。”席嫱边说着,拿起了放在茶几上的分手费三件套,朝严契封挥了挥,“这些我收了,马上就收拾东西离开,不劳您cao心哈。” 席嫱进了卧室后,严契封整个人像xiele气般坐在沙发角落。 从席嫱还在,坐到了席嫱离开;从灯火阑珊,坐到了晨光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