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书迷正在阅读:[时空]我在叶塞大陆当女皇(NP,高H)、(hp德哈)魔法之旅、五月大雨、交错、寻欢、[女攻/主希神]月色旖旎、穿到原神开后宫gl、贴贴我的秒男老婆、[光夜/双]挨艹的理由奇奇怪怪、【护心x天雁蜜语】爱河永浴
“那个谢谢你,我叫尤里!” 尤里对着刚刚出声,救了自己免于社死的人小声道谢着。 那是一个瘦高的男孩,黑发稍稍有些挡住眼睛,听到尤里的声音后,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过来。 那是一双和韦斯莱双子很像的深蓝的眼睛,但眼里的东西却截然不同。 如果说弗雷德和乔治的眼睛是暖阳下勃勃生机,让人心神向往的大海,那他的就是深渊里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底下暗流涌动的湖水。 尤里能从这双眼睛里看出它的主人对待其他人的冷漠与疏离,但这样一个会与所有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友好社交距离的人为什么会邀请一个连一面之缘都没有的格拉芬多来和自己搭档。 “西奥多.诺特。”男孩看着尤里,突然出声。 “什么?”还在想着这个斯莱特林邀请自己的意图的尤里听到他突然出声,诧异的看了过去。 “西奥多.诺特。”男孩盯着他一字一顿的说“我的名字。” 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他像是在哪听过,但这一会儿实在想不起来了。 “哦,好的,西奥多。那个…尽管有些冒昧,但是我还是想问问你。”左思右想都得不到结果的尤里,打算直接开口询问当事人“西奥多你这么优秀,应该会有很多人想和你搭档的吧,所以…你为什么要选我呢?” 西奥多听到他的问话后,停下手中的动作,面色有些严肃的看了过来,一双深蓝的眼里满是郑重。 看到他这样,尤里也不觉得挺直了腰板,屏息凝神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因为…”尤里摒住了呼吸。 “因为我想。”西奥多语速轻快“和一个格兰芬多组合应该会很好玩。” 尤里:…… 他对梅林发誓,他看到了这厮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他绝对是在玩自己! “切—”不屑的嗤笑声从旁边传来“装模作样!” 深色皮肤,颧骨高耸,咖啡色的眼睛格外特别,眼角微微上挑,面上满是嘲讽,端的就是一副天下地上,唯我独尊的酷哥样。 尤里:好家伙,这老兄谁又招惹他了? 对于布雷斯.扎比尼,尤里记的还是很清楚的。 在他攻略德拉科的时候,这位大少爷虽然看着一副莫挨劳资的拽样,但却是在他“死缠烂打”非要“sao扰”德拉科的那会,其他的斯莱特林都对自己抱有极大的恶意,甚至常常捉弄他的时候,布雷斯却几次帮他解围(虽然手段比较激进…),甚至还暗中提醒过他不要再继续黏着的德拉科,德拉科是害他陷入现在这种境地的罪魁祸首(虽然听起来跟骂他蠢没两样…) 但是他觉得这少年人还是很不错滴,这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无故发难。 尤里猜测,难道他跟诺特的关系不好? “比起关注我们,布雷斯你是不是应该注意一下你的魔药,它看起来马上就要烧干了呢。”西奥多淡定地回嘲了一句,接着带尤里走到另一边,远离脸色难看得如同吃了一颗鼻涕味的怪味豆的布雷斯。 布雷斯好像还要说些什么,斯内普冷冷的一句“现在是让你们制作魔药,不是让你们较量谁和谁才是好朋友!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扎比尼先生!”让他只能闭上嘴,不过他仍然瞪了好几眼尤里。 尤里:…所以他不是跟诺特的关系不好,只是因为看不惯我? 然而很快他就没有机会东想西想下去了,因为他发现… 我擦嘞啊!魔药制作是真的难啊! 虽然在攻略斯内普时为了和他拥有更多的共同话题,他啃了很多关于高级魔药制作的书,但实际上你的脑子里确定了每一个步骤,但到了手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看着被自己切的汁水四溢,惨遭无情分尸,死状凄惨的鼻涕虫,尤里从来没有像这个时候一样,这么想念游戏系统里的身体cao作。 尤里不信邪。 这种需要手指精细的cao作他做不来,简单的磨蛇毒牙这种纯力气活他还干不了吗? 两分钟过去后,尤里和西奥多看着打翻在地上的石臼和里面半碎不碎的毒牙,一起陷入沉默。 好在前面的西莫.斐尼甘再一次弄出了和在魔咒课上一样的爆炸,成功的吸引走了斯内普的注意力,让他逃过一劫。 尤里干巴巴的解释:“…那个我平常都不是这样的,今天…今天可能有点不在状态。”明明他做饭还挺好吃的,同样都是用锅,为什么用坩埚做魔药他就不会了呢? 西奥多:“…嗯…我相信你。” 尤里觉得他这样说一定是为了安慰自己,毕竟接下来的时间里他都只能看着西奥多展示一套完美的魔药制作过程。 当西奥多成功制作出来后,大部分的学生仍在努力中。 他和西奥多一起走上讲台将手里的魔药交给斯内普。 斯内普很快就在写有西奥多的名字旁写上一个“O”,然而到了他的时候,斯内普一记眼刀扫了过来。 尤里强装镇定,表面上不卑不亢地对上斯内普的视线,心里却有种考试作弊后被教导主任抓包的心虚。 “不错。”斯内普最后还是给他打上了一个“E”。 尤里:…吓得我差点心肌梗塞,再一次感谢优秀的演技! 松了一口气的尤里对着哈利,罗恩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在外面等他们,接着就和西奥多一起向外面走去。 魔药课就是这样,只要你成功完成了当堂的作业,就可以自行下课,可以说对某些魔药学霸来说格外友好。 在路过赫敏那一组时,聪敏的少女只剩下了最后一步。尽管她可以在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里就完成所有作业,甚至包括几英尺羊皮纸后的魔法史论文,也可以对答如流上所有老师提出的问题,但是头一次接触坩埚的她却不是很熟练,好在少女很精准。 而这时尤里看见克拉布短胖的指头捏着一把豪猪刺想要往赫敏还未从火上端开的坩埚里放。 要知道往未从火上端开的坩埚里直接放豪猪刺会发生什么,但凡被斯内普吼过的人都知道,但赫敏还站在坩埚的旁边呢! 卧槽!这死胖子! 尤里狠不得照着他那张肥腻的脸上,狠狠给他两拳。 天天营养过剩,就知道找事! 尤里来不及想更多,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赫敏挡在身后。 与此同时,那把豪猪刺从克拉布的掌心脱落,掉入还沸腾着的魔药中。 而他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突然出现了自穿越后再也没有看见过的游戏界面,上面写着“任务”两个大字,目前空荡荡的界面上仅有一条“在第一节魔药课上保护赫敏.格兰杰”。 一阵格外响亮的“滋滋”声从锅里冒出,赫敏焦急的一声“尤里,你的胳膊!”唤回了他的理智。 尤里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疼痛,他低下头看去,发现黑袍的右袖上已被迸溅的药水烫出了好几个洞,他再把衣袖掀开,原本白皙细腻的胳膊上生出好几个水泡。 “尤里!”哈利和罗恩一齐跑了过来,哈利小心地握住他的手腕,皱紧了眉头视察着他的伤情。 “克拉布!”罗恩狠狠地捏紧了克拉布的衣领,扬起了拳头就往他脸上砸。他太过于愤怒,以至于忘记掏出他的魔杖,而使用了最纯粹的方式。 罗恩几拳揍下去,看的尤里心痒痒。 要不是现在右手动不了,他也想和罗恩一起双打这死胖子。 “韦斯莱!你在干什么!” 斯内普走进这有些混乱的场地,他的目光首先被罗恩和克拉布吸引了过去,但当他看向捂住手臂好像受伤了的尤里时,刚刚还不紧不慢优雅随性的步伐瞬间变得急促。 “呵,看来你的脑袋里全都塞满了芨芨草!你是我头一个发现,在走出魔药教室这不过一分钟的时间里,也能制造出事端的人!”斯内普语速明显过快,甚至有些丢掉了他往常优雅的语调,嘲讽的话语下藏着本人暂时也无法察觉到的担忧与焦急。 斯内普在看到他胳膊上的烫伤后,眉头皱成了川,他到一边的柜子翻选,将一瓶墨绿色的药水涂在了烫伤上。 尤里感觉疼痛开始减轻,他赶紧先发制人,小嘴对着斯内普一顿叭叭,将克拉布直接定为故意伤人,罗恩变成了侠义相助,他为无辜受害者,接着又叭叭一堆斯内普的彩虹屁“什么英明神武的斯内普教授一定会公平公正,秉公处理”之类的瞎话,为的只是斯内普别再给本就分少的可怜的格兰芬多继续扣分了。 斯内普在帮他涂完药后,直起身子,恢复了那种高贵冷傲的姿态。 他一字一句的吐出了关于这场混乱闹剧的最终审判:“斯莱特林扣 10 分!为你们不过脑子的行为!” 尤里:!!! 梅林的裤衩子!教授这是转性了吗?!他听到了什么?!斯内普居然给斯莱特林扣了分?!而且扣的还是 10 分?! 显然被惊到的不止他一个人,在场的许多格兰芬多惊喜交加的面部表情和一部分斯莱特林没能掩盖住的震惊都体现出这件事的不同寻常。 护院狂魔的蛇王给学院扣分了! 就连正在揍人的罗恩都停下手来,回头一脸惊恐的表情看向斯内普。而被罗恩揍的鼻青脸肿的克拉布称着这个机会迅速逃走了。 “现在跟我去医务室。”斯内普黑袍一扬,示意尤里跟上。 尤里缓缓的在头上打出了个问号。 什么时候斯内普居然这么和蔼可亲,会送不过是手臂受伤了的学生去医务室?!不不不,光是扣了斯莱特林十分的斯内普已经很不正常了,而且刚刚他忙着“告状”没注意,斯内普似乎亲手给他涂了药… 夭寿啦!这件事是一个卧槽能解决的吗?他简直要卧槽卧槽卧槽槽槽啊! “不不,不用了…”终于回过味来的尤里赶紧拒绝道。 “斯内普教授,我们会送他去的。”哈利小心的扶住尤里没有受伤的左手,赫敏将她和尤里的书收拾好拿在手里,跟在旁边点点头道:“而且还有许多学生没有完成魔药的制作,斯内普教授,你还是留在这里吧。” 罗恩将身上皱掉的袍子抚平,拿起他跟哈利的书跟在他们身后。 他们看着德拉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们前面,小少爷身后是捂着肿脸疼得龇牙咧嘴的克拉布和低着脑袋一言不发的高尔。 罗恩用肩膀撞开了挡在前面的德拉科,哈利盯着德拉科一行人,向来待人温和的少年漂亮的碧绿眼睛里有着怒意,他沉下嗓音头一次在尤里面前说出这样充满戾气的话语:“马尔福,你最好带着你的这些蠢货跟班滚出我的视线!” 哈利很后悔,明明说好要保护好他,却放任他再一次受到伤害,没有人知道坩埚爆炸散出烟雾的那一刻,他的心被高高的揪起。 …不会,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 尤里本以为气性大得不行的小少爷会和哈利呛上几句,可他却脸色苍白,垂下眼,勾起被抿到发白的唇瓣,笑得僵硬,活像有人逼着他笑一样。 哈利他们簇拥着尤里离开。 尤里不知道怎么回头看了一眼。 自始至终德拉科都站在那背光处,尤里看着黑暗一点点吞没了他。 他没有说话,更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 没错,尤里一开始就猜测德拉科并没有指示克拉布做这件事,傲娇的小少爷不会干这种事,他更倾向于堂堂正正的挑衅,有很大的可能克拉布是受到别人的挑唆才犯了蠢,至于这个人是谁,他暂时还没有头绪,也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让他们受伤吗? …还是想要挑拨他们和马尔福的关系? “那个…我没事啊!”就和回头一样没有丝毫理由,尤里突然开口,对着低着头的德拉科挥一挥他完好的左手。 浅金发色的少年抬起头,教室的帘子不知道被谁拉开了一角,外面正值太阳高照,阳光落到他的身上,浅金的发丝闪着细碎的光芒,他身上的黑暗被光所替代,他像是被人推了一下,踏入了阳光中。 尤里想,一定是太阳太大了,晃花了他的眼,要不然他怎么会觉得那双灰蓝的眼睛在阳光下看向他的时候是那么缠绵,有着一个斯莱特林这辈子也不会在除爱人外的另一个人面前表现出来的温顺,像一只时刻鼓起颈部的毒蛇却心甘情愿的为你放软身子。 因为足够爱你,所以我所有的傲慢与刻薄都会在你面前低头… …… 那从只被拉开了一角的帘子透进来的阳光照亮了大半的教室,却照不亮斯内普那双幽深的眼。 他回想着自己自从那个梦境后就一系列包括在刚刚的反常行为,眉头狠狠的皱了皱,面上闪过一丝懊悔。 看来,真的有必要去一趟校长室了。 斯内普眼里倒影着尤里一行人远去的身影,黑沉沉的眼里不见一丝亮光。 ———— 布雷斯很烦躁,可能是看着那个人仍然想要黏着马尔福那小子,也可能是被那个诺特截胡的不爽,而现在大概可能就是看着诺特那惺惺作态的样子。 真是让人想吐! 明明在他的梦里嘲讽作弄那个人只在潘西等人之下,现在又是一副打算重归于好的样子,可背地里却不知道在谋算着些什么。 那个人也真是蠢!在他梦里蠢的无可救药也就算了,为什么现在仍紧巴巴的黏着那个马尔福,又和那个诺特相谈甚欢,最后… 最后活该那样… 他烦躁地将魔药放上坩埚,看着某人无知无觉的蠢样和那诺特令人生厌的嘴脸,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出声提醒了某个蠢货一下,谁知道他居然一脸“谁招惹你了?”的傻样看向他。 特别是那个诺特居然还带着那个笨蛋远离了他! 看着那个笨蛋呆呆傻傻跟着诺特走的样子,布雷斯直接一刀将案板上的那只鼻涕虫拦腰斩断。 他以扎比尼家起誓,他要是再去管那个笨蛋… 布雷斯气愤地看过去,意外就在这时发生了。 克拉布那个蠢货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下手,他没有脑子,马尔福那家伙也没有吗? 看着那个捂着手臂,疼的吱哇乱叫(?)的笨蛋,布雷斯抑制住自己心里想要上前的冲动,压下心里不知为何生起的愤怒。 他深呼吸着,在脑子里一遍遍告诫自己:一个合格的斯莱特林,绝不允许情绪表面化! 布雷斯梳理好心情,看着接下来发生的所有。 …… 一年级的第一节魔药课就这样鸡飞狗跳的结束了。 布雷斯在回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的走廊里叫住了西奥多。 走廊寂密无声,玻璃外巨大不明的生物的影子投落在地上。 布雷斯扯住西奥多的衣领,将他狠狠的撞在墙上,他盯着那双令他心生厌恶的蓝色眼睛,沉声警告:“西奥多.诺特,无论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最好都给我离他远一点!” “嗤——”被按在墙上却丝毫不见狼狈的西奥多偏头嗤笑了一声,稍长的刘海盖住了他的一只眼睛,剩下的那一只眼里的深渊涌动,黑暗一点点爬上那深蓝的瞳孔。 他盯着布雷斯,装作好奇的问:“你以什么身份对我说这种话,嗯?布雷斯.扎比尼?” 他再凑近了一些,深蓝的眼眸紧盯着咖啡色的眼睛,他语调随意:“还是说…” “你知道一些什么?” 西奥多撕掉以往努力展现出来的合群友好绅士的面具,他趁着布雷斯怔愣的时候,将布雷斯捏着他衣领的手拂开,像是拍掉一些脏东西一样。 他低着头,漫不经心的整理好自己被捏皱的衣领,再抬头又是一副微勾嘴角的腼腆友好的样子:“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西奥多走出去一段距离后,听到身后的询问他的话:“早上的时候你找克拉布说了什么?” 前面的人停住了脚步。 “在他冲到那个格兰芬多面前的时候,你明明可以拉住他的,但是你没有,你只是在那里看着他受伤。”布雷斯继续说道“或许从一开始发生的种种,都在你的意料之中。” 布雷斯讥讽着:“啧,你可真让我觉得恶心,西奥多。” 面前的人没有回头,只是高举着手里的魔药书对着他扬了扬。 “你也不想看见他老是跟着某个人吧?” 布雷斯皱着眉,紧闭着嘴,一言不发。 斯莱特林都是好妒的,没有任何一条毒蛇不渴望拥有一份最为纯粹的爱。 他听见几声轻笑,传来的话语里有着令人心惊且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我想要他。” “一个斯莱特林想要的,那怕不择手段,他也必须是我的…” 布雷斯在这一刻意识到了他和面前的人是一类人,同样隶属斯莱特林的一员,相似的家庭教育,某种程度上性格的雷同,造成了以至于现在他们同样对于一个人强烈的独占欲。 可怕的是… 布雷斯想,他现在一点也不想放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