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这件小事

    吴邪看刘丧冲出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可他又不知道自己把人拉出住又能说什么,感觉自己是多说多错,不如先把自己搞丢的记忆找回来,事情自然就能迎刃而解。

    解雨臣看着眼前这个犹犹豫豫的吴邪,恍惚觉得自己穿越回十几年前,一时间不知道是喜是悲。

    黑瞎子把人搂在怀里,安慰地拍了拍。

    吴邪对两人如此秀恩爱的场景表示十分不适,正好借口去看笔记就离开了。

    书房不算大,除了整面的书柜,就只有一张旧书桌和梨花木官帽木椅,他抚摸着上面的痕迹,手指感觉到熟悉的触感,但脑海里却没有一点过去的记忆。

    他心中涌起一股子烦躁,太阳xue一跳一跳的胀痛,就干脆不在想,而是直接去拿书架上的笔记本。

    笔记本其实很好找,他的习惯十几年没有变,就连高度都是摆在他最顺手的位置。

    吴邪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打开笔记本,熟到不能再熟的瘦金体正是自己的笔迹。他心中一喜,立刻用一种忘我的状态去阅读熟悉的文字,那些故事光怪陆离,明明就算是小说都会被骂离谱的故事,却像是一缕烟,顺着鼻腔进入慢慢充满整个大脑。

    这一刻,世界好像与他无关,他站在第三人称去看‘自己’的故事,那个人真的是他吗?他真的曾经遇到过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吴邪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等到他发觉门口有人的时候,那人已经不知道站了多久。

    清冷的眉眼,深色的T恤和牛仔裤,并不说话,只是专注的看着他。

    正是他神出鬼没的‘大老婆’。

    “!”吴邪差点叫出声,心跳也突然超高速狂跳,导致本来还沉浸在‘故事’里的情绪,猛冲的血液一下子给了他当头一击,头晕目眩眼前发黑,眼看着就要往地上栽过去。

    完了,这可不是要摔个满脸花!

    与想象中不同,他落入的是温热的臂弯,手本是想保持平衡而扶住那手臂,却被手下充满力量的肌rou感吓住,嘴里一句“闷油瓶”差点就叫出口,在嘴里拐了个弯变成一句。

    “闷……闷得有点头晕,谢谢啊。”吴邪有点尴尬的想站直身子,刚退开两步,却被男人栖身压上,几步就被顶在了书架上。

    “嘭!”

    吴邪有点懵,抬头看着这个本来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大老婆’,暗暗咽了口口水。

    晶莹如墨色宝石的眼眸从鸦羽般的睫毛中透出来,深沉不透一丝光线。

    “怎,怎么了?”吴邪竟然结巴起来,心里懊恼,又想到笔记上那些惊人的故事,同是alpha,怎么压迫级数完全不同啊!

    “吴邪,”张起灵开口了,“你看完了吗?”

    他表情平淡,像是真的只是关心那些笔记,如果自己不是被他用一个危险的姿势压在书架上的话,吴邪还真会这么觉得。

    “看完了……没,没看完!根本没看完!”吴邪慌乱间改口,“还要很久才能看完!”

    “是吗?”张起灵依旧表情缺乏,但又逼近了一些,此刻二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一股子红酒巧克力的香味从四面八方压下来。

    想不到这人这么猛,信息素却这么甜……

    这是吴邪应该是最后一个清醒的念头。

    “那就晚点再看。”张起灵低哑的嗓音伴着信息素,无声的挤压他的每一根神经。

    那人的嘴唇压下来,所有的话语在此刻消失于唇齿间。

    深吻,虽然脑子不记得但黏膜相触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这个人对他的身体如此的熟悉,不管是亲吻的温度还是手抚摸的位置,都让他不由自主地沉迷。

    等等……手?

    吴邪这才发现在不知不觉间自己的衣服已经被解开了,同为alpha的男人已经搂住他的腰开始抚摸他的敏感点……

    ”等,等下!“吴邪挣扎着想要从男人的手臂中挣脱出来,可男人的手臂看似没有用力,却坚如磐石别说挣扎,就连推都推不开。

    这真的是他‘老婆’吗?吴邪觉得自己被忽悠了,被自己这个‘大老婆’清冷如高山的气质欺骗了,这明明就是个强势霸道侵略性极强的alpha。

    “这样,就会想起来的……”张起灵如此保证,笃定到就好像他也靠着这种方法恢复过记忆一样。

    吴邪不肯让他再吻,他的身体虽然对这种感觉如此熟悉,但原本二十几年的直男思维让他没办法跟一个不熟悉男人亲热,更别提这男人明显不是他‘老婆’而是‘老公’啊!

    但湿热的吻依然落在他的喉结和颈窝,奇特的颤栗感袭来,吴邪觉得小腹诡异的发热,下身竟然隐隐有抬头的趋势。

    看来自己失去的记忆不仅仅是诡异离奇的经历,还有由‘直’变‘弯’的漫漫长路啊啊……

    “等一下!我说等一下!”吴邪有点恼羞成怒了,手上也不再压着力气,撕扯间竟然看到男人修身的T恤间露出来的墨色纹身,腾云飞炎,鹿角龙鳞,那是一只麒麟。

    与麒麟四目相对的瞬间,吴邪的全身都被定住了,明明是纹在身体上的纹路,吴邪却有种这是真实存在神兽一般的感觉。

    冷漠,慈悲,如同高高在上的神邸,注视着莲花坐下众生如看着蝼蚁。

    ……

    吴邪不由自主地牙关打颤,手脚无力只能那个任由男人逐渐向下亲吻,吻过锁骨和胸膛,留下一个个赤色的吻痕。

    他根本使不上力气,身体靠在书架上,两脚悬空,颤抖的手搭在张起灵身上,已经分不开是想推开他,还是想抱紧他。

    张起灵感觉到吴邪的身体酥软下来,膝盖抬起来用膝盖顶在他的尾椎处,强行分开他的两腿,同时也微微使力,挤压他肿胀的卵蛋和半勃的roubang。

    “唔……”一丝呻吟从吴邪的嘴里谢出来,从脊椎底端窜升起的麻痒让他终于从神邸的注视中回过神来,“你……你要干嘛?”

    话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自己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不被当成情趣就不错了。

    所幸,张起灵没有狗血的说出‘干你。’这种尬到脚趾扣地的语录。但他用行动表明了他的意图,吴邪感觉到男人好像轻轻“嘶-”了一声,双手圈过来把他往怀里抱得更紧了,高热肿胀的下体隔着布料互相挤压,全身热得像是烧着了一般。

    “我靠,你……”吴邪想骂人,可嗓子已经被烧得干哑的厉害,开了口不仅没气势,反而让气氛更加暧昧起来。

    似是看出他的窘迫,张起灵便体贴地扬起带着腾云的脖颈,再次深深的吻住他欲言又止的唇。

    这是吴邪失忆以来第二个吻,明明是由上而下的吻,但他觉得这比刚才那个偷袭的吻更加难以抗拒,身体背叛了他的思维,心中涌起得是难以言喻的熟悉和令人心颤的燥热。

    衣服逐渐剥离,rou体互相接触的时候,麻痒像是流沙逐渐将人覆盖掩埋,就连呼吸都要被剥夺。

    此刻他几乎妥协了,自己的‘老婆’早不知道翻来覆去亲热了多少次,深入浅出的交流也肯定不少,再矜持也只是显得矫情罢了。

    如此想着他慢慢放松,力气也逐渐复苏,由于他的配合,就连亲吻都更加深入,手臂攀上来,不甘示弱也脱了男人的衣服,这场交欢眼看一触即发。吴邪正打算就此突破他的‘处女’秀,就看到书房门口正见到一个人影,半靠着门框,饶有兴致的正看着他们的现场表演。

    “!!!!”

    吴邪顿时头皮发麻,手抬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因为来人正是他的‘小老婆’,刘丧!

    他怎么有种偷情被抓包的诡异即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