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鱼】蛊月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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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衣x时墨x池小鱼 琴心劫pa 赢得天玄大比的弟子,自动升为内门长老之选,可迟霄毓区区三百年修为,还是从师尊手底下捡来的,放在一众老不死前实在不够看。天玄双修讲究可持续性发展,羊毛再好不能只逮掌门薅,陈师伯掐脉细品直翻白眼,道她需多尝他人灵力,大搞特搞银趴,才知双修其中真味。 师尊闻此暴言,不免感觉好笑,随即邀她子时同去藏书阁看望三长老,正是七月初七,迟霄毓心慌得要命,沐浴更衣,从窗格望出去,见今夜上弦月,弯如女人眉。 书阁深深,回廊三折,到最暗处,见一方小小院落,杂草丛生,朱门落了重锁,却不染灰尘。 “师兄,是我。” 他微一颔首,权作致礼,也不顾那锁,毫不留情闯门进去。 “你如今是当了掌门,眼里没我这个师兄了。” 时墨的声音隔着棵七歪八扭大槐树传过来,寂空澄月下似森森鬼哭。十年前,天玄大师兄谋害同门,遭人擒获当场,幽闭丹田。他现今连剑招都记不清几个,灵力俱废,一如常人,反正同不同意都要被破一破的,何不趁还能说话,多阴阳怪气几句。 内室不掩门户,不点灯火,满室清光如昼,可辨毫厘,时墨就在里面等他,亦不着寸缕。一头黑发养得很长,湿漉漉地遗在被褥间,像是条刚产下来的黑蛇,鳞片滑腻反光。他吐纳受限,身怠体倦,倚在榻上懒得动弹,白衣裳褪到白脚背,手脚的静脉呈现一种玉瓷的青蓝,形态十分蜿曲。大师兄伏诛数十年,久未见光,衣裳里头也是通身苍白,且湿,浴后水色黏糊糊的附在上面,与他皎丽容颜相称,颇yin,像刚学做人的另一条白蛇。 “哟,小鱼儿,士别三日,真当刮目相待!” 时墨扫她一眼——原本也是极其出色的剑修,见她气息暴涨,哪还有不知道的,不免冷笑。往日大家同为吊车尾惺惺相惜,稳坐天玄第一第二的菜狗之位,如今她却好似浑然遗忘前尘往事,变了脸一朝抱住掌门的大腿双修结丹去了,拳打卷王脚踢长老,将自己置于何地。难不成也要他堂堂大师兄去拜在秦衣那小杂种的石榴裙下吗? “你是真不行了?竟伙同个小姑娘来欺负我。” “这那你我…” 迟霄毓心虚,被人当面揭破考试走后门,耳朵尖臊红了,自知背叛革命罪无可恕,遂将身子更往师尊袖子后躲了躲——冤枉啊,她倒是想摆呢!可架不住师尊亲自动手,把她搓圆捏扁卷成了一盘蚊香。 “既是来欺负人的,站着干甚,来啊。” 掌门向来不和这位便宜师兄客气,而到今天时墨也不想听这混账师弟说什么,秦衣抬手将眼前人纷乱额发撂到耳后去,露出时墨满月似的额,清水般的眼,默然相抵,仙人吐息赫然有血腥气。 “唔——!” 剑长且直,刺他痛极深,精准、冷静、又斯文,时墨闷哼一声,当即软了腰身,脸色更白,浑身发着抖,几乎要被这种堪称无情的细致撕作两半人。 “师尊…师尊…这不好吧…” 迟霄毓,好姑娘,为何弃明投暗,和混账师弟作了一处。眼见她咬唇领命,慢吞吞脱去外裳,只余一身洁白里衣,手臂从身后拢住了他,两只手又白又小,像是未练过剑,汗津津地去扳他一双大腿,果然没什么力气。 迟霄毓身上太软,呼气又急,从小到大也没摸过几个异性的手,慌慌乱乱地碰他,一按不住,就迭声叫师尊,其言凄惨,犹如被人殴打。秦衣纵他这个小徒弟,苍山人尽皆知,她受了委屈,他便更用力,碾着骨头把紧绷肤rou推回她孱弱手心里,时墨剧烈喘息,柔软胸腹起伏不停,他已与凡人无异,哪受用得起这般仙力摧残。 “时墨哥,你累不累,痛不痛?” 少女怀抱绵柔芬芳,起伏若春山海浪,再向上看,肩膀窄窄,眼珠清清,鼻尖淡淡红晕,额发弯成圆圈,纯天然傻白甜,一碰就好像要碎。他到底是个男子,内心顶天立地,剑骨断了傲骨还在,做不到向更弱的少女求援,脊背僵直不肯靠。无法借力,便硬捱这阵锥心刺骨的痛,面目扭曲如兽,狠狠咬住他一绺头发。 “唔…” 头皮猝然扯得生疼,秦衣微蹙眉心,若有所思,时墨一边颤一边骂,黑眼珠里粼粼有光,泪和汗一同挂在明艳面孔上无比融洽,对方投来的眼神太冷太陌生也太可怕,仿佛预示着某种恐怖结局,他骤然震悚,喉中气流咯咯作响,发出一声低哑呻吟,终于忍不住掐在师弟柔软脖颈上,反反复复,颠簸沉浮,始终捉不到手心里,徒劳无功的复仇,只留下一对蝶翅般的红痕。 “你敢这么看我,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路边捡的狗杂种!” 秦衣踩着他上位做了掌门首徒,大仇得报荣华加身,七情六欲早已修到脑后,半只脚踏进仙宫,并不介意施舍这点脸面给他撂在脚下踩。高高在上的掌门随便他打随便他骂,任凭他大摆师兄架子,清秀面容无甚波动,浓紫眸珠不偏不倚,犹如一副假面覆在脸上,眼泪簌簌敲上去,没有激起半点声响。 “时墨哥!师尊…别这样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他们虽差着辈,年龄却没大多少去,故而迟霄毓私下爱叫人哥哥,光溜溜的胳膊胡乱挣扎,真要上手制住好兄弟恐有非礼嫌疑。胁从犯和从犯判刑差之毫厘,天生苦短,修不成仙还得下山吃牢饭,能少蹲一年是一年,她心理上有严重性无能,被调过来打杂之前只知道三长老好看,与师尊是天玄第一第二的美貌,光是站在那里,就是高挑挺拔瘦腰肢,艳若春华小白脸。按理说上一届的勾心斗角的事还轮不到她在这拉偏架,可我也沦为你们play的一环吗? 她不清楚师门早前那档子事,就算是知道了以她的心性不过惊叹一句世上竟有如此yin乱之事,然后继续萎靡,才不去管师兄师弟同门相残然后搞基。 她身无长物,没贼心没贼胆,和师尊双修一遭后在心理上狠狠去过势,粉红泡泡戳得一个不剩。哥哥欺负弟弟,弟弟冒犯哥哥,师兄弟依偎在一起,耳鬓厮磨面颊相贴,舌尖嘴唇都是红色,生长出一朵水淋淋的rou莲花。可惜迟霄毓此时对男美女十分麻木,倒是想推开怀里这个发热体去哪里躲闲,可师尊卷惯了见不得人懒,蓦然把软绵绵的人推到她身上来,她不设防,松弛领口滑脱,露出大片沁凉胸脯。 “不行——!” 肌肤热气腾腾地一触,汗水滑腻不堪,迟霄毓当即发出惨叫,这意味着回去又要洗澡洗头再吹上一个时辰的头发。 “小鱼,别想着逃。” 她上身端着不动,可脚踝已经不知不觉挪到猩红被褥外,预备关门跑路踩上细雪御剑下山六百里一气呵成,才要后退,就被师尊慧眼识破,抬手设了个结界,这下谁都别跑。 好吧,真变成了不那个那个出不去的房间。 “且看我怎样做的,从今往后,你也要如此爱他。” 掌心微热,从后颈抚到尾椎,周身血行被激活了,枯渴经脉在灵流下隐秘地颤栗着,时墨哆嗦着往前挣扎,眼底湿了又湿。 迟霄毓心里咯噔,抬头看了看标题,男男女三批,正文短打四千字,能有多少剧情预算讨论什么爱不爱的。何必呢师尊,一句话里几十个字像道道天雷挨个落下来劈碎灵府,她心说这是什么狗血展开,天玄已经穷到一尊炉鼎传三代? “我不日将飞升上界,待我走后,双修之术你会多少?” “这……” “小鱼,你竟真的,全都不会吗?” 师尊叹了口气,把时墨整个翻过来,哭得乱七八糟的脸按进她的怀里,师兄肩膀耸动,蝶骨玲珑,肤rou色泽如玉一般美好,被玩成这样,哪里像剑修。 “再学吧,重新来,你温柔一些,别让师兄难堪。” 哈……真是好笑,拜他所赐处境如此,还能多难堪? 这个破门派里随便谁都有仙骨,随便谁的灵力都比他强,从高高在上的大师兄沦落至此,被一个杂种炉鼎猥亵,他哭得不成样子,宁愿自己从未修成仙路。登高必跌重,可秦衣是故意捧起他来,叫他摔在长阶上粉身碎骨,那么痛。 焉能不恨?焉能不恨! 他是天玄派藏在影子里的大师兄,骄傲过、凌厉过、也曾走马斩万妖也曾一剑掠群峰,可惜他学剑学法不学人伦道理,不明白月满到完全就是要缺的,时墨身无仙缘,走到顶点,被拦在天宫之外,命中注定要跌下来,不是师弟也会是别人——可偏偏,偏生就是秦衣,只有他不行。他的剑做了师弟脚底下破碎的影子,他的存在成了师弟衣袖上沾染的一痕墨色,略收住口,便看不见了。 十年间每一个夜里来和他同修的人不知凡几,新的旧的,相熟的陌生的,没有一个能叫出他的名字,时墨惊惶失措,关了门便问每一个人,师尊几时来?他是师尊亲自养大的小孩。 后来师尊真的来了,只是他老了,痴了,连模样都可憎,粗粝手掌仔仔细细抚摸他的眉眼,对跪在身前的白净美人心悦不已,却也十分纳罕道,你长得漂亮又乖顺,难道是秦衣新收的徒弟? 秦衣,阿青?新收的徒弟? 时墨惊得险些握不住剑柄,悲恨交加,一时竟禁不住哭了出来,满脸的温热咸水,被弄得脏兮兮的,还执意将头手往他膝盖上贴。 师尊,你不认得我了,你不认得我的脸,也不认得我的剑茧了吗? 他呜咽不成句,师尊却很受用,说这孩子伤心也美若天仙,喉咙颤得好舒服。 “这样啊…这样啊…都中蛊了…” 时墨声哑若吞沙,恢复了公事公办的语气,眼珠空洞如洗,干巴巴地问那老头儿:阿青几时来? 混账师弟掐诀运功,用入门心法教起双修,太玄心经从最初一句开始念,迟霄毓挠了挠头,不确定地背出来:澄心守意? 这是天玄派最初的灵力,给了时墨好熟悉的感觉,恍惚梦回从前,那时他手中尚有一柄锋芒毕露的利剑,骄傲得不知天地为何物。手掌按在腰眼,热流涌动不休,时墨本不该有反应,灵台残损,灵流转圜,凡人的经脉感知不到一切,这种空洞像是初蒙之时师尊持剑破开他的门户,仙道就此起始。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然而秦衣对他却有一种无差别的情感,故人已死光了吃没了,众人仙骨剔出来当柴火烧,亮得像是人间捕获了欲望的太阳。 秦衣已是他最后一个旧人,唯一不变的仇人,他若走了,属于时墨这个名字,所有疯狂的放肆的过去,都将真正地彻底地过去。再也无人想起,那他亦会痴,或做纯白稚子,或做耄耋老者,抹去前尘往事。或许有一日翻开旧典籍,仙途从头开始走,澄心守意,万灵皆空,一切都将重来。 ——必不可重来! “你休想,我死也不会忘记你,死也不会放过你!” 凭什么重来,凭什么秦衣夺权篡位还能全身而退,掌门之位,仙门领袖,那些本该是他的,被人生生夺了去!他哪里不足,哪里相差,早知当日就该在山门外一剑杀他,仙道不公,专给恶人开生路。 想到此处,时墨恨得连自己是个残废都忘了,愤而暴起,一拳打向他的眼睛,幸而秦衣躲闪及时,只叫指尖微微刮破颈侧,如芒刺身,不彻底拔去总有隐痛。迟霄毓登时打了个激灵,疑心是自己把他娇嫩皮rou弄痛,战战兢兢移开嘴唇,她初学,生涩得很,唇舌吮得发麻仍不得章法,在他白嫩耳垂留下一弯湿粘红月。 “不是这样做的,小鱼。” 秦衣摇头叹息,力图为爱徒做好榜样,将一个吻轻而又轻落在唇上,同时把他的腕骨反拧在背后,亦是轻而又轻地,折断了。 “时墨师兄,你恨我至此,这些年来我当真不解。” 他真心实意地说道:“我从来都不认识你呀。” 看吧,看吧……这个恶人,多残忍。 end 他记得,他下蛊,他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