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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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朱文的时候,他正一个人抬着教具桌子下楼梯。我刚运动完,跨系过来等我闺蜜吃饭,想着跟他虽不认识,但也算半拉同事,上前托了一把。 他的汗往下滴,抬头愣了一下,随后笑说,谢谢你啊,小同学。 我没多说什么。他的教具看上去像是自己做的,做得很精致,漂亮如艺术品的小玩意却因图省事而只能叠放在一个大篮子里。这很像我以前认识的老教授的做派,对自己的学科热爱得不肯糊弄,却未必得人欣赏。 我偷偷打量了他几眼。因为几年前的性别风波影响,人们习惯把第二性别当做个人隐私,但信息素仍明显存在着。朱文身上是一股清新的土地的味道,不太能区分性别,但我猜,他应该不是Alpha。 因为我肯定是因为Alpha的保护欲作祟才出手相助的。 对,就是最少见的那种,女性Alpha。 …… 第二次见是一同外出参加一个会议,每个系出代表,在酒店住下才跟他打了个照面。朱文像是认出来了,很不好意思地跟我点头打招呼。他住在我斜对过,隔着五六米愣在那,待我喊他才一起去坐电梯。 他竟有些脸红了,很久才支吾出一声“谢谢”,也不知谢的什么。那几日的会很无聊,我跟他下五子棋打发时间,像小学生一样传纸条、画乌龟,朱文从前定是没干过这样的事,偷偷摸摸得极不自然。 革命友谊就是这么建立起来的,晚上我想去酒吧,他虽说着不会喝,还是陪我去了。我点了酒,他喝的橙汁。 找我搭讪的人来了又走,我只当是消遣,坐下便聊。朱文许久不说话,许是厌烦了吧,低着头不知看哪里,待我问他又笑,说没事。 …… 情绪不高啊。 我心想着这是没照顾好了,把剩下半杯往嘴里一倒就拉他走。门口打了辆车回的,我小声问他,无聊啊? 朱文又笑,“嗯?”了一声说,没有啊。 ——你就是有。 他笑得头发都在抖。 上电梯时我站在他身后,才看见他脖子上被汗浸湿翘起一角的抑制贴。 发情期的,Omega…… 我看得入迷,鬼使神差般伸手替他贴好。 朱文吓得一抖,扭头看我。我故作沉稳道,该换了。下次你提前告诉我,我们不去那种地方。 十几年前,人们把发情期看得犹如洪水猛兽,认为它使人类退化,被原始欲望控制,便研制了药剂全民注射,如今Omega的信息素已经不会把Alpha诱导发情了。大街上散着味儿的大有人在,只是朱文绝不是这种人。 朱文眼睛眨巴着,说了“好”又偷偷看我,犹豫着不知想说什么,走到房间门口还朝我看了好几眼。 ——怎么了? 他近乎撒娇道,回来得急,忘了……我没有抑制贴了。 ——你的味儿不明显。 ——不行……我闻了会发情…… 这怎么还两头堵?像那种对猫毛过敏的猫。 我顿时被他气笑:那怎么办啊? ——你,你能不能帮我买? 我沉默看他,深吸一口气问,大晚上的去哪找药店? 啧。 我一手抱着他腰把人拎进了门。 朱文有些慌张,但本能驱使得他躁动,或许他又真的期待着,一时缩得像个鹌鹑。 …… 我把他抑制贴摘了。 若早在十几年前,这无异于掀女人裙子。朱文坐在床上,被我揉后脖子紧张得身子发僵。我问他,临时标记,行不行? 朱文头靠在我身上,小声说:也不是不行……你的话,可以的…… 我摸不清他意思,干脆耍流氓:进去也行? 他不说话了,算是默许。 我看他的眼神逐渐变了味,缓缓跟他拉开了距离:你到底希望我以朋友的身份帮你,还是以Alpha的身份帮你? 我想我是真把朱文当朋友,才会出言相劝:你这种乐于平静的人,跟一个过客无数的Alpha,是玩不起的。 …… 朱文沉默了很久说不出话来,像是很难过。 他的信息素失控般徐徐散出:我只是遇见了一个我喜欢的Alpha,我想追求她。至于结果如何,我没想过。 ——我不是因为发情期才需要一个人。 ——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发情的。 …… 哦,喜欢我。 喜欢。 喜欢有什么用吗?我也喜欢过人,来来去去,分分合合,寂寞了干柴烈火,厌倦了用完即弃,我是,人家也是。 喜欢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再说都迟了。我握着朱文脖子舔咬腺体,他明显不敢动,像是被猎豹咬住后脖颈的羚羊。他的信息素本能般散出种甜香来,像是安抚我温柔以待。 我莫名地有些烦躁,也许是没想到朱文也会追求一个Alpha,也许是在嫉妒,在想这个人如果不是我又如何。 想来Alpha就是如此,天性贪婪,想要占有。 我干脆放纵情热。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真放肆起来,三分也作七分。朱文身上衣服被我扯得七零八落,他似是吓着了,问我:你不会是被引诱发情了吧? 我懒得废话,随口说是。 朱文突然皱了眉认真道:这样不行…… ——做吧。 …… 当下我就暴躁得快把他裤子撕了。我摸他私处摸得不客气,前戏也懒得做,见他湿了就架着鸟往里进。他的腔口小,虽说发情期柔软着,但被我硬顶也生疼。 也就亏得他是个Omega,水儿是够的,含着我那根胀得发紧。 朱文一边呻吟,一边还分心替我擦汗,又抖着手把我散落的发挽到耳后,力道极轻,似一种不敢打扰。他眼神落在我胸上赶紧躲开,之后被我按在胸前紧张得不敢动。 我趁着这会儿底下深顶,凿得他蜜液直流,xue眼软熟多汁。 但朱文此刻也像是欢喜着,他伏在我耳边轻声夸道:你腰还挺好……呜,我快不行了…… 他xue里水汪汪地缩起来,我反倒抽出来不给了。我粗喘着看他,他会求我吗?不知道,反正很有意思。 但朱文只是猛地缩成一团,自己拿手插了几下。看我还硬着又问,怎么了?要我帮你口吗? 我气极生笑:不用。 再顶进去时朱文喘出声来,又摸不清我主意,许是心想“要照顾发情期的Alpha”,强忍着快感往我那根上撞,最后被弄得声音发虚下身水声yinyin,还断断续续地小声问我:你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我拍他屁股:还没射呢,麻烦你了。我脸色阴沉,信息素一泄,轰炸般四下散着,朱文本就爽得过载,这下更像是被信息素从毛孔cao进去一般。他惊叫起来,被我轻抚也敏感得瑟缩,卸力倒在我怀里高潮。 真好,我决定完成交配。我在他不应期里发狠地顶,任他求饶也不听,埋在深处给他射满了。 我什么也没理,射完就睡了。 …… 任怎么回想,对朱文来说,都不该算场好的性爱,但他不怪我,仍小尾巴一样跟着我转,回了学校也不时约我吃饭。 直至有一天他跟我讲,他怀孕了。 我第一反应是无语。当然,没戴套是我的错,但他怎么也不吃药?我甚至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确定他不是想讹我——不是,那你他妈这是干啥啊? 我揉了揉眉头说,什么时候去打掉?我陪你去吧。 朱文抬起头来,很小心地说,你还没问我,想不想要这个孩子…… 我被他气得头疼:你他妈养吗?我他妈养不活! ——我不是要你负责的意思……我知道,那天是我一意孤行。 ——但我现在需要这个孩子。 ——我爸刚得了病,他……他就希望看我成家…… 朱文努力撑起一个笑来,能不能请你帮帮忙? …… 我就这么稀里糊涂跟他回了老家了。 老爷子老年痴呆,但奇迹般还认得儿子。朱文拉着我手走到他面前,说,爸,这是我爱人。 我听这话听得耳尖发烫,遂蹲下身去跟他父亲说话:叔叔好,第一回来家里,给您买了个按摩枕,您试试好不好用? 老爷子看着我:你是谁呀? ——我是朱文的女朋友。 ——哦…… 老爷子突然伸手放在自己头顶问我,这是什么? ……啊?我回头看朱文,他拍了一下我后背,轻轻巧巧地笑说,是“天”字。 我没明白。 回头看去,屋里的一面墙与朱文的办公室一样,堆满了关于古文字的书。 哦。 再聊就生分了。临走时朱文让我先去热车,在玄关换鞋时听见老爷子小声跟他说话。 ——文仔啊,不要她,她不喜欢你。 我听见朱文撒娇说,不行啊,我喜欢人家啊。 ——哦……行,文仔高兴就好,她不重要。 朱文笑说:她也重要的。 我突然呼吸发紧,心里绞得生疼。什么喜欢不喜欢,重要不重要,到底有什么重要的? 我坐在车里直发愣,朱文上了车我还仍不知觉,他轻拍我:辛苦了,送我到前面就好,我打车回去。 ——你家住哪儿? ——啊? ——我说,你家住哪儿? 朱文犹豫了一下,知道我性子也就不驳我的意了。 ——我爸,他脑子不太清醒,你别在意啊。 ——我在意什么? 朱文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 怀孕当然是辛苦的。朱文时有孕吐,我偶见一次便看得皱眉。问他如何,他又只说:正常,还好,没事。问多了他下次便躲着我吐。平时我们不在一个系,他躲我不是难事,但我平日总想着他身上难受,上个课也心神不宁。 我去找他多了,传闲话的自然也多,朱文终究是个未婚Omega,回头生孩子打报告都不好说。我看得欲言又止,他又扭头赶我:马老师,辛苦你了,我一会就回去了。 那时我终于得空静下心来想,我要的到底是什么。 好死不死,恰逢其时,我那个分分合合不止不休的前男友联系我:出来喝酒啊。 我去了。 那天喝多了,但什么也没有。我跟他说,我好像要结婚了。 他问我,为什么? ——孩子。 ——为了孩子?不像你风格。 ——是……人类对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爱呢? 他哈哈大笑:你说的是你吗? 我也笑:确实不是。 他跟我碰杯道,挺好的。我们两个Alpha总不好结婚吧? ——你终于把实话说了。 我连闷三杯,环视了酒吧一眼:乌烟瘴气,以后不来了。 …… 我想结婚倒不是因为什么责任,或许是因为羡慕——羡慕朱文能喜欢得安稳平静。如他所言,除了见他父亲,其余时刻他都没有麻烦过我,更别说要我负责。 以至于现在我竟不知如何开口。 我甚至有些紧张地想,朱文也不见得会答应。 玫瑰太显眼,戒指太隆重,我想了半天,翻着书拿甲骨文描了个婚书,把我自己名字签了,明晃晃放在他桌上。 下午放学时朱文打电话找我:婚书你写的?错别字好多。 我泄气道:麻烦你教我啊,朱老师。 他笑:好啊,老师请你吃饭。 我去他办公室接他,朱文正笔走龙蛇地签名。 …… 从民政局出来那天,我坐在车里看着结婚证直恍惚——我这种人竟然也结婚了? 朱文倒是一脸幸福,抿着笑不说话。 我凑到他耳边去说,我怎么觉得你不亏呢?这买一送一的。 朱文也凑到我耳边:我命很好的。 听得我又心软。朱文安静靠到椅背上说,其实我一直相信,该有的都会有的。 他是个欲撞南墙而南墙自躲的命数,但凡咬牙说要,流水亦自来。他只是耐得下不安,又胆大妄为,生生赌了这样一把。 ——要是这次赌输了呢? ——不会的。 朱文看着我,我以为他平静,可他此刻双肩微微发抖,寂静之时胸中声如擂鼓。 我忙去抱他安抚道,不会,不会。身子要紧,不激动了。 回到家我直围着他转,他肚子已经大起来,有些重量了,我碰又不敢碰,只能绕到他身后去蹭他腺体。 朱文似是害羞,明知故问地扭过头来问我干嘛,我下面已经硬得支起一包,遂拉着他手覆上去。朱文不说话,很乖地替我揉,那支愣的一根直戳他掌心,很快蹭得黏黏糊糊。 他小声说,好硬哦。我没敢说话,怕他又说出点刺激的让我一激动把他给办了。他肚子大着不方便,还是拉他到床上去侧躺着,底下没摸多久就全湿了,他嘶嘶轻喘着气,急需安全感般去拉我手。 在他xue口打着转儿,朱文痒得直躲我,那软xue儿rou乎乎的被我揉开,翻出漂亮的嫩红色。我伏下去仔细看,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地方怎么容得一个孩子出来,不由挑舌去探。那地儿滑溜溜地缩,舔得深了朱文僵着身子要哭不哭,面上倒是极爽的。 ——你,你轻点,我现在受不住……孩子,本来就压着那里…… 哦,我忘了,男性Omega怀孕,是会压迫前列腺的。 我盯着他肚子拿鼻子出气:这小东西又折腾你了? ——刚……刚才动了一下…… 啧。我抚着他的孕肚,双指扩开xue口探进去时,朱文哀求般看着我摇头,似是害怕这快感了。他敏感得过分,即便我不动他里边也已经爽得在颤,稍稍按揉xue心,便要张大嘴努力克制不泣声出来。 再深一点能摸到略垂的宫口,这时轻轻刮弄他是受不了的。朱文浪叫起来,又被我信息素弄得浑身发软,敏感的xuerou高度接收快感,一时无声高潮了好几次。 朱文知道我是个不依不饶的混账性子,这时唯有讨好我。他贴着我耳边亲,撩起衣服道,帮我吸一吸好不好? 我这才发现他的奶子胀大起来,饱满地顶在我嘴边,随着动作一晃能荡起波澜,白花花的直晃眼。我一边拿手插他一边吸,朱文便难耐地哭叫,声音很好听,伴着水声越发软媚,半点不像他平日了。 快感过于绵长,朱文哭得眼角发红,仍心疼般去摸我挺立那根,喘过了又说,你来吧,久了我要捱不住了。 确实,他现在高潮来得太轻易,里边高热着被我cao得滴水,本就体力不支,哪还扛得住。但当我顶在他xue口蹭时,他又羞起来,很不好意思地小声喊了声“老公”,我脑子里那根弦瞬间崩掉,咬牙切齿才忍住没用蛮力。 顶弄还是轻的,我盯着朱文眼睛看,他一边咬手一边流眼泪,跟我对望着发情。这时候做什么都显得很疯,我知道他有多湿有多爽,他小声跟我说再弄要尿了,我也只亲他道,尿吧。 我要你的高潮。 朱文颤巍巍地任由我要,将尿未尿的那一阵是最羞耻的,他底下被我凿得毫无抵抗之力,几乎神志恍惚。被硬挺在甬道中抽拉研磨的感觉太过明显,酥麻得身下战栗失控。 他终于忍不住,在高潮之前说给我听:老公我不行了,太爽了。 朱文猛地一抖尿出来,我看得眼红cao得更重了,他这时下边放松了不少,被我一下顶到了深处的好地方,当下便失态哭叫,舒服得无处排解。 我那根卡在他里边成结开始射,朱文刚尿完,又被我磨得射出一股。 我也爽得想哭,当下抱着他亲嘴,眼泪直往下掉:老公在呢。 我朝他腺体重重咬了一口,终于完成了标记。 朱文极累般躺下去,小心护着肚子,不多时又拉我手去摸:它动了。 这时我那混账玩意儿还在他里边,我顶了顶,算是打招呼。朱文瞪着我直嗔:你就这么胎教的? 我只觉这事我活该挨骂,看看下面相连那处就不说话了。 …… 女儿出生,本就手忙脚乱,朱文的课题又刚刚申报成功,可谓千载难逢。他身子还未恢复,只是时间不等人,我便大咧咧地把孩子一接,挥手让他去:朱文本性之顽强执着,吃苦也定是不露声色的,但我再不可委屈他了。 他一边忙着研究一边看我给那小祖宗换尿布,突然笑出声说道,我这是生了个皇帝女吗,还能让你伺候。 我狼狈着苦笑:先想想你闺女叫啥吧。 朱文沉吟一阵,看我说道,“子君”? 我脑子里过了一转,竖起大拇指跟他说,行,文化人儿,这么糙的话也能翻译。 我这人实在没有为人父母的觉悟,在子君面前提朱文亦是直呼其名,因此他久不在家,后来听到子君对他的第一个称呼不是“爸爸”,而是“朱文”。 我无奈地耸肩:这山大王她不肯喊爸爸啊。 朱文又瞪我:哪有给自己闺女起外号的! …… 子君越发长大,我跟朱文也老了些,兜兜转转五六年,再回想都荒唐。有时周末子君去上兴趣班,我想她了,就偷偷摸摸蹭过去撩朱文衣服,看他腹上的痕迹。那些皱纹被我抚平,一松手又缩得皱巴巴,我不知该怎么理解这些,但生育到底是伟大的,他把所有牺牲抛在脑后,唯留欢喜与爱给你。 我是个讨厌牺牲的人,我也许至今也不懂,但子君躺在书堆里学朱文教字的动作时我又想,真好,她那么像你,连缺点也像你,固执而倔强,小时候笔都拿不稳也要双手抱着画。 我抱着朱文,像抱我过去的这五六年。他被我弄醒了,习以为常地翻过身搂我,被摸下去也只哼了一声。上一周他太累,脑子都转不过来,我也就没缠他,但久了我忍不住,总不能叫我打野食去。 朱文浑身都是我的味儿,他被完整标记后就不再贴抑制贴了,只有我们闻得见。他被我揉着臀rou一阵酥麻,扭过头来小声道:都老夫老妻了,怎么每次被你一搞还是像当初那样…… 我不算装傻,我是真不知道:那样?那样是哪样? 朱文微喘着不说话,隔着裤子被我顶了几下又臊得慌,眼睛倒是闪烁着,灵动地泛着渴求。 他闻到我信息素的味道开始心跳加速,我想着反正不急,手顺他背脊下滑,探到腿间去,直至他那处泥泞出水声。 朱文前几年因生育身材走样,总是不让碰,我又是个性急的,大晚上灯一关就把他给办了,刚做完他躺着失神,我还以为怎么了,结果他说,古时候没灯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做? 真他妈好学。我把香薰蜡烛翻出来点上:来,再试试有火的。 影影绰绰,我顶他时搅弄出的风吹得烛光摇曳,照在白墙上宛若投影。朱文被诺大的影拢在床上,呻吟声阵阵,好个活色生香。 有些事情自古以来就这样,古人也zuoai、也繁衍,一代一代,延续至今。朱文日渐被我哄得大方起来,伏在耳边跟我共享他的高潮,叫得声声带浪。 偶有一回门没锁紧,正在做着,门就被子君按开了,还好只在前戏,还没来得及脱干净,朱文反应倒快,扯着被子挡,又快速套了条裤子,下面还湿答答就忙着去哄孩子。我看不下去把子君抱出厅玩,跟他错身过时往他手里塞了个跳蛋。 子君下午是要去学画的,不远,楼下对过就是,她可以自己走过去,那天我特意多看了两眼,待她进门才放心。 回房间时看见朱文靠在床上,见我进门又极小声地问:走啦?我点头。他顿时有些懊恼般吐口气,放松下来。 我背在身后的手按了几下按钮,朱文便立刻惊叹出声,被我步步逼近缩成一团,卷着被子小声地叫。我不碰他,只加档位,寂静里嗡嗡声渐重,朱文看着我露出个委屈神情,伸手扯我袖子。 我的指尖在他掌心划弄,又模仿扣xue的动作按了按,朱文很快被激得粗喘起来,难耐地卷起身,我探进被子里似触非触时他更是要急,哼唧着催促,就是不肯说。 他兴奋得在抖。我摸朱文的xue时逼他看着我,极具侵略性地弄得他xue道痉挛,朱文哭叫几声佯当求饶,底下早已被摩挲得骨酥腿软,我揉一下便哭一声。 扯开被子去看时他更受不了,他看着我动作,指尖轻抖便爽得不行,不得已拉着我手要我停。 他xue里湿滑水嫩,被我扯出跳蛋cao进去时浪叫着喊老公,我问他,等久了吧?朱文下边一紧直摇头,被插了几下又崩溃般说是,老公慢点插。 他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欢愉之色,底下又湿又热吸着我进。我揶揄他不减当年,擦着他敏感那处狠cao,响亮的水声随着拍打声而来,朱文断断续续在抖,我想他是快到了。 我半跨在他屁股上往里顶,这个体位入得深,连最里边的sao点都能cao到,朱文哭叫着说不要,要坏了——被顶了两下又舒服出一种从未听过的失控声音来,泄气一般放弃抵抗,再加速去弄,他就半吹半尿,喷湿了一大片床单。 朱文总是默许我野蛮如野兽交配,似是这样的原始能够让他共情。我总在这种时刻犯浑说爱他:我不是很卖力么?朱文脸上臊红,总算恢复点平日里那副斯斯文文的教书样,可屁股底下沾着各种液体,实在算不上文雅。 他累极了,几乎要睡过去。朱文柔软得像我初见他那一面,发丝沾了汗又被他随意擦过,蒸腾着热贴在鬓角。 我跟他没有婚礼,虽然朱文从未提过,但我回想起来仍然觉得可惜。朱文从不为难我,可一旦想起他在他父亲面前说我们是爱人,我就又要陷入沉思。怎样才叫做相爱呢,我们好像什么也没有过,没有鲜花,没有约会,没有纪念日。 我贴着他后脖子,小声说“辛苦了”。朱文陷在疲倦里没说话,像河道中的浮木,看似随波逐流,实则随遇而安。我是丛林中的野兽,习惯于奔跑纵跃,却唯独学不会顺流而下。 我拧巴了好多年,追求轰轰烈烈的爱情,想要一步一印的过去,但最终没有结果,直至与朱文结婚。这婚姻不坏,但似乎也与我理解的爱情无关。 我只能又问自己,你跟他在一起,幸福吗?快乐吗?爱吗? 我脑海中闪过画面无数,最终陷入黑暗,像猛落悬崖一般惊醒。朱文在我怀里吓了一跳,挣起身来摸我脑袋:做噩梦了? 他的脸在我面前放大,我喘着粗气把他抱得好紧。 暖的,热的,柔软的。 平静得一如既往的。 …… 我喃喃道,我爱你。 ——嗯?……嗯。 耳鬓厮磨了许久,我含了泪问他:明天晚上有空吗?想请你吃个饭。 朱文微愣,笑说:搞什么节目? 我摇头。 ——你在约我哦? ——是啊。能不能赏脸吃个饭? 朱文笑得像只狡猾的猫,俯身亲了我一下:行啊,小同学,跟你我是什么时候都有空的。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