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卡到裆,你今天为什么没看我?肺炎,一起找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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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中戚临时改了主意,做好准备的乔烟也没敢懈怠,她的手依然将他的衣服攥得紧紧的。 这人多狠毒她领教过,一定是嫌弃坑小了,不能让她受罪,在前面等着她呢。 哼,只要无中戚有所动作,她也要将他拖入深渊,死了也要拉他垫背。 腰后面的衣服被丑八怪拉扯得很紧,好像很怕他摔倒,对比之前她对零零一的紧张,无中戚在心里嗤笑,是他多虑了,又蠢又丑的东西怎么会有所察觉。 无中戚内心拧成毛线的愤怒和烦躁稍微被扯散一小团,看乔烟的眼神都少了几分阴冷。 两人要去的方向是谷地河道的下游,上游太过狭窄绝对上不去。 乔烟半夜摸到下游找到一汪水,那时她完全是依靠本能去摸索,一汪水再往下游去是一人高的碎石,因为看不见和未知困难的状态,她无法再继续探索。 绕过谷地嶙峋的石头,再往下走几米,在两块矗立的石头中间,底部洼地躺着一捧碎石。 碎石边缘有挣扎的痕迹,有脚印有掉落的藤蔓,碎石上沉淀了些细腻的泥土,上面是清澈的水。 水很清很清,像丑八怪的眼睛,微风拂过水面,漾开波纹。 水很浅,波纹很容易就触及到底部的泥土。 泥土向上鼓起,将清水变得浑浊,再也不像眼睛,无中戚又是一阵厌烦。 乔烟只是将视线投向前方,粗略看过去,这是她昨夜到达的地方没错,看清了所处环境后,她再次感叹起人没有眼睛的可怜。 她努力了那么久,以为走了很远,现在用眼睛看过去,也只是拐个弯就到了。 还好她恢复了视力,无中戚要把一个瞎子搓圆捏扁多容易。 昨夜挡住她探索的那块石头比无中戚都要高很多,石头表面很尖锐,不像是被流水长期侵蚀过的圆润模样,石头底部有个脑袋大的洞通向外面,有泥沙的沉积。 这个角落三面都是石头组成的石壁,如果说巨大的洪流是越过尽头这块石头冲过去的,那么剩下的流水应该是从底下的洞流出去的。 这么小的洞,小孩子都未必能钻出去。 目测石头的厚度不小,两人没有工具可以扩大这个洞,石头就是这个谷地的边缘,应该跃过它就能出去。 石头表面风化出的碎裂尖角很多,但是石头整体是直直地上去的,不好踩也不好抓握。 爬上去肯定要费一番功夫,手心伤痕累累不说,风化出来的尖角不一定牢固,爬到一半还可能掉下来。 最好的方法就是,她站在无中戚肩膀上试着往上爬。 但是,他应该不会冒险让她单独走。 无中戚没理由信任她。 如果找不到别的出路,乔烟想半夜过来爬。 或者…… 她重新攥紧无中戚汗湿的衣服。 给他画大饼,她先出去,再带人回来救他。 一定要说的真诚恳切。 当然,她出去后…… 才不会救这样一个大坏逼出去。 她会马不停蹄地跑,远离这里。 他不是零零一,他是无中戚。 乔烟咬唇,绞尽脑汁想无中戚会吃哪套。 要怎么哄他呢?再多献点殷勤? 无中戚腿断了,尿尿不方便吧,要不帮他支着偏瘫的身体让他掏出黑痣大鸡鸡尿尿? 两人也没补什么水,先问问他想不想尿尿吧。 “卡到裆。” “哎!”乔烟条件反射地应道,声音很哑,情绪很高,狗腿可见一斑。兴奋地吸入冷空气,气管受到刺激,她靠在一旁的大石上咳嗽起来。 无中戚将树枝靠在石头边缘,奋力提起受伤的脚,与肩同齐站立,两只手撑在石头上,胸口起伏不定。 他身穿红色袍子,趁得他的肌肤更深几分。白发凌乱地被湿汗浸成一缕缕的贴着他修长的后颈。 无中戚撑在石头上深深咳嗽着,肺像破锣一样挤出空空的声音,和乔烟的咳嗽声叠在一起,二人气息都是又急又短。 两个人的咳嗽和喘息声在小小的谷底震荡着,嘶哑空洞的声音撞击这山壁。 山壁石头凹凸不平的表面和大小不一的山脊使声音进行了多次反射,形成了回声效应。 刚刚过去的洪水将谷底洗礼了一番,过高的湿度和低温又使声音形成特定的延迟和变化,一声咳嗽变成两声,两声咳嗽变成四声。 一段时间后,整个谷底都充斥着声音。 在如此特殊的环境下,谷底回声阵阵,难以消停。 距离此处直线距离三百米的地方,一辆长长的车队挺驻,很多人在地上进行地毯式搜索。 无中戚的副将高言番头上顶着三个包在通讯器上查看定位,脸色焦急,他一抹脸上的汗,瞪着俩溜圆的熊猫眼,“定位一直在变。”一天过去了,找不到戚帅,他怎么翻身! “副将,前面就是悬崖边有一些怪声。”一个男子抱着望远镜跑过来,太过着急忙慌导致他的面上像镀了一层油光,到跟前吓得望远镜脱手,掉在湿漉漉的荒草上。 “怪声?”高言番从屏幕上抬头,怪这个字眼令他瞳孔陡然收缩,头上的包隐隐作痛。 这年头,动植物都容易变异,几年前他们一个探洞队被变异老鼠吃的尸骨无存,仅留下最后的录像,啃咬的声音令人胆寒。 “带上武器,吩咐下去,别弄出动静!”高言番说话的声音自觉变小。戚帅发来的定位在这附近,不是变异动物就是戚帅。 一部分人继续往另外方向搜索,一部分人跟着高言番往悬崖悄悄靠近。 靠得越近,怪声越大。 在这个世界,和其他基地战斗没这么可怕,碰到这种未知生物才叫人心惊胆战,在场的人一个个脚跟贴地一点点往前挪,大气都不敢出。 “副将……” “嘘。”高言番的心提到嗓子眼。 见过变异老鼠,变异毒虫等生物,变异鸭子他头一回遇到! 一群鸭子在发出类似人类的咳嗽声,有高有低,就在悬崖边! “副将,实时等高线刷出来了,崖边有一个小山谷。” 高言番脸色煞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山谷里全是变异的野鸭。”他压低声音对身边的人说:“你们听过野外的鸭叫吗?” 他周围的几个人纷纷摇头,“没有,除了基地养殖的,野外没见过鸭。” “副将,这不是一般的野鸭,是会飞的野鸭。” 山谷里深深浅浅高高低低的声音,错落有致,说明一山谷都是野鸭。 “副将,我们换个地方搜寻吧,戚帅就算在这里,恐怕已经……”男子话没说完,在高言番沉下来的眼神中噤声。 “你们在戚帅掉进水里后,真的有认真寻找吗?”高言番怀疑道。 “副将,我们对戚帅的忠心天地可鉴哪!” “是啊副将,你这话真要寒了兄弟们的一片真心。”没谁敢承认自己的不忠心,除非活腻了。 高言番又嘘他们,“野鸭的声音渐渐没了。”看来是活物,被他们这群人惊动了就叫,这会儿大家动静小了,野鸭也跟着安静了。 一辆破破烂烂的车从远处开过来,在高言番面前停下,车衣停,车轱辘就掉了,车上跳下四个男子。 每个男子头上多有几个大包,个个鼻青脸肿,眼睛周围一圈青黑,和出发的时候判若两人。 “高户架。”一男子一开口,从嘴里掉出几颗牙,说话漏风。 “高副将。”一个年级小点的男子委屈哭了,“我们去下面地河道找戚帅,碰上了祺野,呜呜,我们差点就没能回来,我们的车都被干他废了。” 高言番身边的几个男子瞧瞧被打几人,又瞧瞧高言番,这熟悉的包,不论从手法上,还是从力道上和副将脑袋上的包都如此相似,甚至,他们的眼眶都…… 高言番尴尬地将外套上的帽子拉到脑袋上,遮住了自尊心。 被祺野捶了,找他,他能怎么办? 他在过来的路上就遇到了活阎王祺野和代峰,在库潜基地那件事上,高言番诬陷代峰杀了戈利斯,他们是有仇。 但不知道他哪里得罪了那个阎王,代峰没打他,祺野给他妈一顿cao,暴揍了他一顿。 高言番心酸,他们差点没能回来,他就能回来了?他的车轱辘四个没了两个。 若不是遇到无日的车折返回来迎接他,他就要死在外面了。 唉,不提也罢。只要找到戚帅,他就能坐着火箭飞升,洗刷前面造的孽。 戚帅一定会原谅他的,到时候,他就是手握重拳的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不得跟着戚帅找祺野报仇,把叠岱一锅端。 “副将,你……”哭泣的男子盯着高言番脑袋上的包。 “来的路上太过着急开车装的。”高言番清清嗓子,“个人恩怨放一边,首要任务是找戚帅,野鸭不叫了,来几个人跟我去悬崖边小山谷。” ———— 光幕里的卡里眸色沉如墨,车厢的晃动太过剧烈,让他传过来的画面变得模糊,但那双眼睛喷出的火是实打实的旺。 “你过来也无用。”代峰从一个深坑里掬起一捧水,碾着水里的杂质,“祺野已经快将方圆几公里都掀翻了。”他的蓝色眼珠子颜色深得明显,眼白部分几乎被红血丝覆盖。 “你们在就有用了?你们两个大男人,靠一个女人翻盘丢不丢人?”卡里话里的讽刺意味十足,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得非常重。 “cao!滚开!”不远处的祺野在另一处河道的碎冰里又找到了一具尸体,尸体的左腿被冲断,惨不忍睹。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不光是遇神杀神几近疯魔的祺野,代峰也快要支撑不住内心的信仰。 “代峰,记得捞我上来,我不是很擅长游泳!” 他一直靠着乔烟最后的那句话在强撑,她让他捞她,她那么信任他会找她。 但事实是,他找不到,哪里都找不到。 乔烟不擅长游泳,在那么冰冷的水里,她受着伤,他找不到她。 代峰抬头看向高高的岩壁,乔烟究竟会在哪里? 这里几条可能的河道都找遍了都找不到人,她和无中戚一起消失了。 长第河的主干道从上游往下游垂直落差非常大,中途弯弯曲曲像盘山公路一样蜿蜒而下,在凌汛时,大量的水漫下来,蜿蜒的河道被水漫过形成像瀑布一样的水流。 那么大的冲击力,人体rou身,真的很难存活。 代峰的视线往上看去,从那么高的地方冲下来,那么高啊,他多希望乔烟没被冲下来。 他的手碾着砂石杂质,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臭味,哪儿来的,很熟悉很熟悉。 这气味他不可能忘记! 乔烟曾经将恶臭的赤沙虫屎抹到他腿上,他洗了很多次都有味道残留,足以证明这气味的顽固。 这种淡味,是经过多次冲刷后保留的味道。 哪儿来的?他抬头嗅着手指,水,水里来的! 这个深坑?深坑和旁边的河道不在一处,那么这个水是从哪儿来的? 当大量的洪水漫着大地,所到之处都遭殃时,主干河道都成了瀑布,一定会水流从其他方位冲下! “卡里,停止分析水流,查一下我这个位置有没有赤沙虫的分布!” 出于对代峰的了解,卡里没问多余的问题,他几下便查到了资料,“没有,不符合赤沙虫的生存环境。” 代峰的心跳加快,“查一下我这个位置的等高线,这个崖上有没有山谷。” 卡里了然,也心跳加速,手指打出残影,他的眼睛都忘了眨。 “有!” 代峰的心跳到了最快的频率,这个深坑绝对是洪水期砸下来的!水流没了,小瀑布便消失了。 乔烟身上带了两粒矿工给的赤沙虫屎,那屎丸子浸泡了水,水里便留下了臭味。 乔烟她…… 在上面的山谷里! “阿野。”代峰颤抖着喊出祺野的名字,一声比一声高,“阿野!” ———— 咳嗽了一阵,无中戚回过头来,清晰的下颌线在病痛的折磨下更加凌厉,五官完美优越,只是那双黑色瞳仁幽深地盯着乔烟的眼睛看。 看得她脊背发凉,后背的石头浸着凉意往她伤口里钻。 似乎每一次呼吸,他的眉头都紧锁一下,除了身体上的疼痛,喊她还有别的什么事。 乔烟的视线不敢停留在他脸上,但转念一想,心中狂喜。 姿势都摆好了,他是要尿尿对吧! 没关系,她帮他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