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泷一斗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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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蒙德已久的旅行者向他突然求助,阿贝多不得不有些担心。 荧招惹麻烦的能力,他是了解的。单是在蒙德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大概就足以记录成册,装订出版成一本分量不轻的旅行志,或许可以跟艾莉丝女士的那刊一较高下。 即使待在蒙德,也时常能听到风将旅行者的事迹传过来。 究竟是什么麻烦,让她如此头疼?那信来的匆忙,又言辞含糊,幸好她说很快就会来找他。这让阿贝多搁置了外出的计划,在炼金工坊里边整理旧的实验报告边等待。 听到派蒙咋咋呼呼的呼喊时,阿贝多便放下报告,走出炼金工坊,果然远远地看到背着一只大箱子的荧还有飞得摇摇晃晃的派蒙。 知晓旅行者身体强健,阿贝多还是主动过去试图接过她背上大得几乎能装下一个人的箱子。 “等等等等!”派蒙连忙阻止到,“不要晃!” 阿贝多收回手,他发现了箱子的特殊之处,由极厚的防水保暖材料制成,是枫丹样式的,还栓了一只不知道从哪来的火仙灵。 “这是……?”直觉告诉阿贝多关键就在这箱子里了。 “哎这个……我们去那个工坊里面说吧。”派蒙露出发愁的模样,看了看四周,“我们上来的时候碰到了不少愚人众呢。” 龙脊雪山附近确实有些愚人众,虽然阿贝多的炼金工坊这边一般比较清净,但也还是谨慎一点好。 等到进了炼金工坊,看到从箱子里钻出来的清隽青年,心里有所准备的阿贝多还是愣了愣,有些迟疑地叫到:“……英介?” 青年从箱子里探出半身,脸上闷出了汗。他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脸,说:“是我,阿贝多先生。这次向你求助的……也是我。” 事情说来有些复杂。 在枫丹旅行冒险的小野英介正好遇到荧和派蒙,以一碟晶螺糕和两盒果果软糖为报酬听白色漂浮灵向导讲述了她们在枫丹的经历后,冒险家小野先生欣然请求和她们一同冒险。 起初一切都很顺利,他们凭借丰富的冒险经验规避了无数危险,有惊无险地探索着陆地和海洋。 直到有次,英介意外坠入了原始胎海之水,同时打翻了身上携带的厄里那斯的血液结晶。他在本应不会溺水的枫丹水域中感到了窒息,无力挣扎,最终昏迷过去,被荧救上了岸。虽然这怪异的现象无法解释,但英介不是枫丹人,原始胎海之水对他没有作用。将人救上来后眼看没什么大碍,他们也就没往心里去。 异象发生在三天后,英介突然开始液体化了。 从脚趾开始,逐渐向上蔓延,变成透明微蓝的液体。被液体化的部分也不会像真正的水一样流走,而是仍然跟他原本的身体连接在一起。 就像……水形幻灵一样。 “……荧帮我多方求助,但枫丹并没有能够解决此事的人,便只好求助阿贝多先生了。”下半身完全水化的青年只能蹲在箱子里,扶着箱子沿说到。 阿贝多沉吟一阵,说:“原始胎海……我知道它。还有厄里那斯的血液……根据你们的描述,很有可能是这两种物质导致了英介身体的变化。可惜我从未研究过它们。” “不过,我会尽力而为。我对我的炼金术有信心,如果有足够的材料去研究,即使暂时不能逆转,也能够阻止情况的恶化。”阿贝多又说到。 闻言,荧马上从背包里掏出一大堆东西,说:“材料当然不是问题,我去求助枫丹的大审判官那维莱特先生的时候,他虽然不知道解决办法,但是特别允许我将这些东西带过来以供研究。我还请求他拿到了之前一名研究过原始胎海之水的罪犯的实验记录,可惜与厄里那斯的血液有关的资料我找不到了。” “非常感谢,这些都是珍贵的实验材料。”阿贝多说,“我一定会尽快找到解决办法的。” “……不必过分负担,荧,派蒙,阿贝多先生。”英介忍不住说,“你们已经帮助了我很多了。至少我现在又不是被融化成水,就算变成水形,也不一定是坏事。” “说什么呢!你是跟我们一起去冒险出的事,我们当然要负责啊!”派蒙在空中跺脚,反驳到,“而且我们是朋友,不要说这种见外的话了!” “派蒙说得对,我也不想看你们陷入麻烦。”阿贝多说,“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开始实验吧。” 荧和派蒙很快离开了,他们说再去其他地方打听一下相关消息,留下英介在阿贝多的炼金工坊里。英介看着阿贝多忙碌的身影,他不懂炼金术,看不明白阿贝多的动作,但也不好意思打扰对方,就安静地趴在荧背来的那个箱子里。 变成水形的下半身没有任何感觉,但是其他地方还是有正常知觉的。长期蜷缩在箱子里会感觉到闷热,身体也变得酸痛僵硬,供他倚靠的箱壁不仅不柔软反而很坚硬,外壁仍然残留着冰冷的温度。不过在心中的茫然和惶恐下,身体的不适似乎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而且英介本来就是个擅长忍耐的人。 但连续半个月的双重煎熬仍然在青年的脸上留下了疲惫的痕迹,眼底的青黑昭示了他休息得并不充分。 阿贝多停下敲敲打打,把一个半满的巨大水箱放在旁边的架子上。水箱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不同的是占据了它大半的一张形似躺椅的器具。那躺椅看起来是柔软的材质,小半浸在水中。“荧告诉我你没有办法在普通的床上休息,我就做了这个。”阿贝多对英介说,“是防水的材料,稍微倾斜可以让你的下半身在水中。虽然没有床那么柔软,还可以将就用一下的。” 英介露出惊喜讶异的神色,阿贝多赶在他说出感谢的话之前说:“你需要充足的休息,我还没有评估这种转变对你身体的影响,但如此下去你会垮掉的。” 阿贝多知道英介是什么样的性子,他现在不良于行,只能看着朋友奔波,心中肯定不好受。青年哪里都好,甚至有些太好了,总是不习惯依靠别人,倒叫阿贝多感到苦恼。 “你之前的一句话,我倒要还给你了。”阿贝多说,“无论是我,还是荧和派蒙,都是愿意帮助你的,如果你独自扛事,我们反而担心。不管以前怎样,至少现在你不是孤立无援的,也应该适当多依赖我们一些。” 英介被戳中了心思,面上涨红,相当不好意思。他独来独往惯了,虽然待人接物很擅长,但到底没有长期相处的旅伴,对这种更亲密的相处确实不擅长。 他两手捂住脸,不知道该说什么。阿贝多没有催促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扶你到这边来吧?” “……好。” 英介的适应能力很强,没几天就习惯了在炼金工坊的生活。 除了带躺椅的大水箱,阿贝多还做了个小的带轮的,让英介可以自己在炼金工坊内转转,防止他闷出问题。只是雪山上太严寒,魔物也不少,所以不许英介出去。 “你的炼金工坊也没有门啊。”英介玩笑似地说,“不过风和雪居然进不来,真是神奇。” “这就涉及到一些比较复杂的炼金术了,如果你想了解,我可以讲给你听。”阿贝多明显不是第一次被调侃关于炼金工坊没有门这件事。 “算啦,我对炼金术的天赋仅限于对着配方用合成台,听不懂你讲的。”英介赶紧告饶,毕竟听这种怎么听也听不懂的东西实在令人发困,但是又只能强打精神,真的很难捱。 “这附近我常出入,即使是丘丘人也知道避开这边,只是雪山上的情况瞬息万变,我也不能全部掌握。”阿贝多岔开话题,说到。 “知道了,我不会出去的。”能够时不时下来转转,而不是一直躺着发霉对英介已经是意外之喜了,他也当然不会把这些善意提醒当耳旁风。 英介的身体依然在不断异化,阿贝多每天都会观测情况,与来时相比已经向上蔓延了三点五公分。英介看着阿贝多皱眉沉思的样子,没有出声,但心情还是不可避免地沉了沉。 阿贝多从思考中脱离,瞥到青年眼睁得圆圆的,虽然面上装作无事眼中的紧张还是无法遮掩。他轻笑了一下,说:“别担心,情况依然在掌控之中。我刚才只是在想接下来的实验可能需要你更多的配合,还有我托别人搜集的炼金材料。” 英介没有理由不配合,而且阿贝多很小心,药剂反复确认效果后才会让他服用。得益于此,异化的速度慢了许多,但解决方法仍没有头绪。 即使是英介也注意到阿贝多实验进度的停滞,比起思维的瓶颈,他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等谁呢?荧和派蒙前几天来过,应当不是他们。 目前效果最好的一款药剂副作用是令人嗜睡,可能这也是让异化减缓的原因之一,这几天英介大部分时间都昏昏沉沉地在躺椅上或爬或躺。 倒不是不能忍受,就是活动太少,睡得太多,感觉身子都僵了——没有液化的部分。 睡得太多,虽然总是困,但是英介睡得并不如何沉。他听到有人靠近的响声,以为是早上离开去骑士团的阿贝多回来了。他闭着眼捂嘴打了个哈欠,晃了晃脑袋,将困意驱散了些,才睁开眼,看向站在水箱边的人:“阿贝多……嗯?” 阿贝多背着光站着,光晕扭曲了他周身的轮廓。他看到青年醒来,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动了动,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容。 英介被光晃得有些花眼,他用手挡着,眯了眯眼,视线无意中瞥到对方的脖子。 青年瞳孔紧缩了下,微微一低头借着垂下的额发遮掩了表情的变化,扣在躺椅边缘的手指收紧。 “你要出来吗?”阿贝多向他伸出手,“我扶你吧。” 英介随着他的靠近向里缩了一截,和对方伸出的指尖保持着约三十公分的距离。他干笑了两声,说:“不用了、吧……” “喂,你别吓他。”阿贝多带着旅行者和派蒙走进来,边拍肩膀上落得薄雪边说。 【白骏】转过身,理直气壮地说:“我没有。” “他不知道你,当然会害怕。”阿贝多纠正到。 “哎呀,你是那个……”派蒙指着【白骏】说,“阿贝少!” 【白骏】:“……” 荧:“……” 英介:“……” 阿贝多:“挺有意思。” “呜哇,叫错了……但是他也没说过他叫什么啊!”派蒙一囧,又赶紧争辩到,“之前遇到还是他在假扮阿贝多呢!” “我通常不在蒙德活动,必要时也会借用阿贝多的身份。”【白骏】说到,“既然你们是知情人,那就称呼我为【白骏】吧。” 【白骏】除了没有脖子上的星星,和阿贝多看起来一模一样,但是比阿贝多更冷漠理性些,似乎并不擅长社交,话很少。 “其实阿贝多也没好多少啦,而且对不感兴趣的事情特别冷淡,之前见过好几次。”另外三人在讨论时,派蒙再一旁跟英介说小话。 “嗯?”英介眸光闪烁,边回忆边说,“这个我倒是不太了解。” 自从开始在提瓦特大陆的旅行后,他很少在长期停留在一个地方,和阿贝多的书信交流多过会面。阿贝多本来就离居住在孤寂的雪山,英介更是鲜少遇到他跟别人交谈的情况。 甚至说每次,都是两人独处。就连砂糖和蒂玛乌斯也很少来打扰……阿贝多平时的生活也这么孤独吗?英介感觉到一丝异样,却想不明白是哪里。 “他就是这样啦,比如之前给丘丘人画像的时候,画了一半说没意思,直接就走掉了……丘丘人还是我和旅行者处理的呢。”派蒙继续说着,然后被不知道何时走到她身后的阿贝多吓了一跳,“呜哇!吓死我了!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啊!”派蒙拍着胸脯顺气。 “可能是小派蒙说的太入迷了吧。”阿贝多相当坦荡地说,“我来问问你们中午想吃什么?” “……你这么一说我都饿了。”派蒙马上顾不得吓了,“我要吃甜甜花酿鸡!要吃三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