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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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我过来。” 伴着怒气冲冲的一声,袁基被广陵王拽着手腕,往廊上拖去。她使了很大的力气,步伐又快,连袁基都跟得勉强。袁基不住回头,既牵挂中毒的两个弟弟,又想要化解她的怒火,刚唤了句“殿下”,就被广陵王推进一间厢房里。这里原是待客的茶室,瑞脑的香气淡淡地在室内萦绕,竹帘的影子投在席上,中间一格一格发亮的是日光。廊外的喧哗传不到这里,四下静谧,唯有微风摇晃树叶的声响。 不过这静谧马上就被广陵王破坏,她来到屏风后的坐榻边,哗啦啦扫落了几案。袁基被她推坐在榻上,手重重地在榻沿磕了一下。这点疼对袁基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可他却轻轻地抽了口气,抬起眼看她:“殿下带我来此,又为何故呢?” “方才在人前,郎君不肯下跪谢罪,宁求一死。“广陵王的神情和声音一样冰冷,她俯视着他,宛如座上的王审判她的罪臣:“现在没有了旁人的眼睛,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鸩酒和叩首,你要选哪样?” 啊,她称他郎君,明明是如此不应当的时刻,袁基的心却为这寻常的二字震了震,似一只蝴蝶落在了花瓣上。他笑了笑,反问她:“若我再选一次,殿下还会不会打翻那杯酒?” 广陵王没有回答,不过从她讥讽的神情里,袁基已得到了答案。他起身理了理袖口,复叉手向她一礼,平静道:“那就请殿下纡尊,为在下斟酒了。” 他身形挺拔,衣衫淡青,不卑不亢的模样犹如亭亭玉竹。广陵王审视了他片刻,忽然笑了,迫近他道:“我改主意了。只要袁公子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给你的两个弟弟解药,袁公子想不想听听?” 两人离得很近,袁基甚至能闻到她衣上熏香的味道。她笑得和以往不一样,不是作为亲王时克制的,礼节式的笑容,反而带着点天真的恶意,像个惯来淘气的女郎。袁基嘴唇动了动,明明早料到她会有此一问,原先准备好的回答却说不出来,只挤出干涩的一句:“殿下请讲。” 她的笑容更深了,凑近他耳边轻轻说了几个字。少女的清香伴着体温一起袭上他的侧脸,袁基倏然瞪大了眼睛,那副向来温和自若的面具崩出了裂痕,失声道:“殿下——这,这……” 这什么,一言一行都恪守礼节,从不逾越的袁氏长公子说不出口。他怎么都想不到,广陵王竟能提出这等颠倒伦常,离经叛道的要求。他无法答应,连装模作样都做不到了,别过脸道:“殿下不要再戏弄袁基了。今日是家弟冒犯了殿下,可殿下身为亲王,不会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缘故。倘若殿下一定无法饶恕他,就请降罪于我,在下甘愿领受。” “我说过了啊。”广陵王踱到窗边,掀起帘子朝廊上张望:“答不答应,全在你身。不答应,袁绍和袁术就拿不到解药。要是答应……”她回过身,倚着窗向他微笑:“我可以赐予他们一半解药,至于剩下的一半,就全凭郎君的本事。” 语罢,她又轻轻地啊了一声:“两位公子中的毒发作极快,再过半盏茶的时间,你就算答应也无济于事了。” “殿下……”袁基突然换了个腔调,柔软而哀致地唤她,“天下无主,生灵涂炭,这样的人间,是殿下愿见的吗?” 广陵王冷哼:“你再花言巧语,这半盏茶时间,我看也不用等了。” 袁基久久没有回复,低着头站在那里,唇抿得紧紧的,就差说“请殿下赐酒”了。广陵王等得不耐烦,抛下一句“这可是你自己的选择”就要往外走。然而尚未把门推开,身后马上传来一声仓皇的“殿下请留步。” 有人走近,拽住了她长而宽大的袖口。修长的手指揉开昂贵的绫罗,找到她的手腕,严丝合缝地圈住。玉质的指环凉而坚硬,与他温热的掌心一同贴上广陵王的肌肤,袁基的声音低低的,几乎挨着她的耳朵:“在下……在下愿意的。” 一缕情不自禁的笑意浮上广陵王的唇畔,她迅速抿住了,摆出一副严肃冷淡的表情回头:“当真?” 袁基的模样与平时没多大区别,仍旧恬静从容,许久才点了下头。 尽管此刻他从头到脚都像写着“勉强”二字,活脱脱一名受尽胁迫,不得不屈就于君主yin威之下的清流良臣。可他神情里的那点不得已与失措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广陵王看得很清楚。这种时候还不忘使手段,证明他完全没把她的话当真,毕竟他是男人,她不是。他笃定她不能拿他怎么样,或者说,就算真怎么样了,他也只把它当作小打小闹,并不放在心上。 她陪他演下去,爽快道:“好。”旋即击了几下掌。绣衣楼密探闻声而来,隔着门待命,她对那人道:“将一半的解药赐给袁氏两位公子。” 密探带着她的命令离开了,广陵王径自往内室走去,根本不理会袁基。袁基踌躇片刻,最终跟在她身后,看她一边走,一边不紧不慢地把漆黑的手套摘下来,随意往架子上一搁,自己专心致志地盥手。烁烁波光映在她洁白的脸上,作男装打扮的广陵王是个俊丽的青年,只有细看,才能发掘出她被男子冠服掩盖的娇俏。袁基总是忘不了与她初次相见的那一幕,落魄的广陵王伏在自己膝上,披散的浓密长发间露出一张眉目如画的脸。明明是被猎人逼到绝境的鸟儿,却生着一颗猛兽的心。 她知道他在打量自己,只当作不知道。擦干湿漉漉的双手后,在那张被自己清理过的榻上坐下,命令他:“坐过来。” 袁基怔了怔,倒很顺从,远远地在她对面落座。双手规规矩矩地搁在身前,背脊挺直,很端正规范的跽坐姿势,像个聆训的学生。 广陵王简直要被他气得笑了,干脆挪动双膝,蹭到他身前。袁基吓了一跳,这回不像是装的,她进一寸,他退一尺,道:“殿下,这不合礼数。” “这种时候讲礼数?”广陵王白他一眼:“袁基,从前的你可没这么不解风情。” 袁基微微睁大了眼看着她,不知是不是被她狂放的后半句惊住了。他茫然的样子和平时不太一样,茶色的眼珠很清澄,配上眼下的那颗小痣,整张脸都透着无辜,很好欺负的样子。当初见他第一面,广陵王就被对方这副表象骗得不轻,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忿忿不平。她突然出手,一把掐住他窄窄的下巴,强行拉近两人的距离,指尖触上他颤动的浓密睫毛。 “这双漂亮的眼睛,曾经这样看过几个人?“她仰视着他,目光凌厉:“又是这样的,欺骗过几个人?” 袁基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歪过头,将脸颊贴在她的掌心里。双眼微弯,笑得很温柔,如同俯首帖耳的兽:“只有殿下看过,可我从未欺骗殿下,殿下不信我么?” 毒蛇又将自己藏进了花丛中,用鲜艳的颜色和芬芳的气息来迷惑猎物。可惜广陵王不吃这一套,笑道:“现在没有,等等可说不定。” 语罢,她手臂下滑,改为揽住他的脖子,迫使他俯身,整个人亲密地偎上来。袁基藏在发间的蛇形耳饰被她叼住,露出的耳廓也被舌尖舔舐,被牙齿研磨。袁基的呼吸先是屏住了,继而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粗重。他虚握着她的手臂,却不知该推开还是扶住,半晌只挤出凌乱的一声:“殿下——” “不许叫我。”广陵王的唇舌很忙,答得含糊而敷衍:“也不许动,动一下,另一半解药就泡汤了。” 原以为这个威胁唬不住他,谁知他乖乖听话了,一动不动地杵在她怀里,任她胡作非为。传闻说袁氏长公子爱茶,常用茶气熏衣。是真是假广陵王不知道,但袁基身上的确有清甜微涩的茶香。她忍不住嗅他,鼻尖从耳后渐渐蹭到衣衫的交领里,冷不丁在他的喉结上咬了一口。 袁基似乎吸了口气,握住她的手骤然使力,把广陵王摁进了怀里。 “哎——”她猝不及防,凶巴巴地推他:“没听到我的话吗,不许动!” 袁基低头看着她,一双宛如笼上了茶烟的眼睛,竟有些可怜的意味:“殿下可以把我绑起来。” 没料到广陵王眼睛一亮,合掌道:“好啊。” 她在榻上东翻西找,没发现合用的东西,最后把主意打到他的玉带上。袁基原本只想惹她心软,未曾想作茧自缚,无可奈何地伸出手,给她看刚刚磕过的地方:“殿下绑我时请轻些,手腕是显眼之处,要是留下印记,在下不好向外人交代。” 锦衣玉食的贵公子皮rou娇嫩,片刻的功夫,他的腕上就散开触目惊心的一片淤青。广陵王动作一顿,抬头看他,似有动容:“我刚刚有这么用力么……疼不疼?” 袁基笑着摇头:“若能使殿下消气,这就不算什么。” 多么善解人意的一句话,任是心如铁石的人听见,都不能无动于衷。但广陵王的心比铁石更坚硬,她小心地揉了揉那块淤青,也对他笑:“放心,我会轻一点的。” 语罢,她当真双手探向他的玉带,在带钩处鼓捣起来。可惜天不遂人意,自小习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广陵王完全不擅长服侍他人。她累得脖子都酸了,手指磨得通红,都未能将带钩解开。觉察到袁基正静静看自己的笑话,她闹了脾气,抓着他的手往带钩上放,叫他亲自动手。 主动宽衣解带,方便另一个人轻薄自己,这种事袁基想都不曾想过,更别提身体力行了。他没有动,为难地开口:“殿下,这种事……恕在下难以从命。” “你要反悔?”她马上瞪过来,一双眼睛在日光下剔透明亮,似有几分委屈:“袁基,做人不能言而无信。” 其实袁基清楚那几分委屈不过是自己的错觉,堂堂亲王,不至于计较这点小事。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把它当真了,哪怕有一分是真的呢?他在心里哀叹,什么德行cao守,今天怕是要毁于一旦了。 那双白皙修长的手终究把带钩解开,骨节分明的手指摘下玉带,以双手交付给她,像是给予一副缰绳。 广陵王怕他看见她笑,忙低下头,用玉带在他两只手腕上缠了几圈,不至于太紧,也无法轻易挣开。失去腰带的束缚,袁基的衣襟顿时松散下来,雪白的锦衣敞开,露出内里青色洁净的中单。这还是广陵王第一次解男人的衣服,从小被当作亲王教养的她什么都见识过,不过仅限于纸上谈兵。先前对他提这个要求,不过是出于报复,君子重节,要伤害袁基,践踏他的尊严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但这个报复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变味的……广陵王不清楚,反正无论何事落到袁基身上,他都有轻轻带过的能为。 接下来该做什么?书里好像顺理成章地进入主题了,潦草的几笔过场,根本不够成为她的范本。她迟疑地抱住他,手从他的衣襟里探进去,触手一片紧绷柔腻。袁基十分明显地一颤,叫她殿下,腔调缠绵极了。她的生涩果然早就被他看穿,所以才有闲情和她拨雨撩云。广陵王气不过,在他的腰侧拧了一下。不料袁基的反应出奇的大,当即闷哼出声,整个人险些倒在她肩上。 这么敏感?广陵王半信半疑,试探性地摩挲那片光滑的肌肤。不想她的力道太轻,反教枕在她肩上的袁基扑哧一声笑出来,缩起身子躲避她的触碰,声音哑哑的:“殿下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 她瞬间红了脸,恼道:“你还敢笑我?” 搭在腰上的手应声下滑,落在袁基腿间,恰好握住那一根。出乎意料的,那东西已是半硬的状态,沉甸甸地落在她掌心里。袁基这回真的发出一道闷哼,腰下意识地后缩,想摆脱她的掌握。只要有人比自己更难为情,广陵王就不觉得尴尬了,她张开五指,一寸一寸地丈量他的硬挺,像是研究新奇的玩物:“郎君这里和我在书上看到的不一样。” 被思慕的人摆弄最关键之处,即便是袁基都无法冷静。她紧贴着他,身躯柔软馨香,和她的触碰一样令人意乱情迷。袁基艰难地躲避,又不敢真的用力将她挣开,言不由衷地道:“请、请殿下住手——” 话说到一半,陡然化作一声惊喘。广陵王的手竟钻进他的衣衫,直接握住了他。与方才截然不同的触感,是火热的、滑腻的、活生生的。她带着无穷的好奇心,手指抚过柱身凸浮的脉络,直至濡湿的顶端,又从顶端捋下去。袁氏长公子完全失去了他的从容,颤抖着伏在她怀里,整张脸都深埋在她颈侧,一声一声地唤她殿下。那声音与其说是拒绝,不如说更像鼓励,起码广陵王听得很得趣。她学着图本上的方式taonong,惊讶地发现那原本大小可观的东西居然有变大的趋势,温热的湿液淌得她手心手背到处都是。 怀里的袁基有些不成样子了,茶色长发凌乱地黏在脸侧,从发间露出的脸颊一片绯红。他的衣襟不知何时滑下去一大半,露出的肩背雪白细致,很有秀色可餐的味道。广陵王往那里投去了第一眼,紧接着第二眼,第三眼,看到不知多少眼后,她终于顺从本心,张口咬了上去。 “唔!”袁基的声音似痛苦又似欢愉,连殿下都忘记叫:“轻点……” 口感和触感一样好,肩头咬过了,锁骨上也要来几口。与姣好秀美的外貌不同,袁基有一具修长完美的身躯,胸肌腹肌样样具备。广陵王的唇来到他胸前,不慎触到一粒柔软的东西,淡粉色的,小小的一点。她看向另一边,一模一样,情不自禁地感叹:“怎么这么小?” 要不是双手被缚,袁基就要捂她的嘴了。他刚想让她慎言,没想到广陵王一张口,竟把那粒小巧的乳尖含住。她凭借本能啮咬拉扯,吮出了轻微的、濡湿的声音,调情的技巧不够,全靠力气填补。她的蛮横造成了别样的刺激,袁基拼尽全力才没喘出声来,身体的颤抖却无法抑制,那颗柔软的小rou粒在她嘴里慢慢硬立,倔强地抵着她的舌尖。 可还没有完,广陵王一心二用,攥住他的那只手又活动起来,无师自通地taonong。快感来得太强烈,袁基再也撑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带着她软倒在榻上,随她的动作起伏喘息。广陵王趴在他怀里,憋着笑叫他:“袁公子,袁公子……袁基?” 她腾出一只手,拨开黏在袁基脸上的乱发,看见他紧蹙的眉,潮红的脸,一双湿润的、失神的桃花眼。他头一回躲避她的目光,抬起双手想把脸挡住。但广陵王只是轻轻地捏了捏他的顶端,他就无力抵抗了,任她单手捧住自己的脸,仔细端详良久,笑眯眯地道:“郎君真可爱。” “多谢……殿下夸赞。”他声线不稳,夹杂着细细的喘息:“可否请殿下,留给在下一点颜面,松开在下的手。” 广陵王说不行:“要是放开你,你会耍花样的。” 袁基的唇角勾出一抹笑意,轻声道:“若是在下想耍花样,殿下即使再加一条绳子,也无济于事。” 话音未落,广陵王眼前一花,骤然被人压在身下。袁基今日熏的是零陵香,密密地笼着她,熏得人昏昏欲醉。透过他落在她脸上的长发,袁基秀美的脸凑近了,表情温和,眼睛里却有少见的锋芒,问道:“殿下以为呢?” 广陵王的心咚咚狂跳,惊魂未定地盯着他,半晌吐不出一个字。原本是想说几句软话敷衍他的,然而她看着看着,视线却渐渐走偏。经由她的一通胡闹,袁基的衣衫全部敞开了,又是伏在她身上的姿势,导致他洁白结实的胸腹被她一览无余,包括那粒被她咬肿的小小rutou,边上还落着她的牙印,大大削减了他的威慑力。 她迎上他的视线,答非所问:“喜不喜欢我称你郎君?” 这个人真奇怪,明明能在人前脸不红心不跳地握她的手,但面对她如此简单的一个问题,倒慢慢红了脸,颇为腼腆地回答:“自然是……喜欢的。” 她立刻娇而甜地唤他郎君,像个在心上人面前撒娇的小姑娘:“郎君不会忘了刚才答应过我什么吧?” 趁他怔忡的一瞬间,她用手掌探入他的衣襟,贴着袁基优美的腰臀曲线抚下去,纤长柔软的手指陷入他的臀缝里。 “啊…殿下!”袁基想要摁住她,却忘了自己双手被缚,顿时失去平衡。他怕压着身下的人,情急之间,堪堪用手肘稳住了自己。 可是没想到这个姿势正方便了广陵王,她沿着那道紧致的缝隙往下摸索,很快找到他紧闭的,窄小的xue口。趁着手指上的湿液未干,她一鼓作气,指尖没费多少力气就进去一小节,陷入软而高热的rou壁里。 袁基完全没想到她真会下手,惊得全身都绷紧了,后面牢牢箍住她的手指,语调难得透出几分无措与恼怒:“拔出去……快点拔出去。” 他从未对她使用如此强硬的措辞,但广陵王没办法和他计较,因为眼前这个人看起来好可怜。袁基额角全是汗,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不住颤抖,前所未见的脆弱。她倒真慢慢退出去了些,但不等对方缓下一口气,又并起两指,狠狠地捅了进去。 这次将近没至指根,袁基齿关一松,短促地哀叫出声,全然是痛的。广陵王不给他任何适应的机会,毫不留情地不停插弄那柔软的、娇嫩的xue,手指甚至撑开入口,屈起来揉按guntang的内壁。这样粗鲁又yin靡的折磨,以致袁基根本撑不住自己,腿软下去好几次,全凭咬紧嘴唇才没发出声音。刚把脸扭到一边,马上又被广陵王掐住下巴掰回原位。她催促他:“睁眼!” 袁基不应,连睫毛都一动未动,拒绝得很坚定。 她也不着急,指尖在他体内旋了半圈,极有耐心的探索。待按到一块软rou上时,袁基呼吸一顿,身体重重震了震,腰肢不受控制的上抬。身下紧致的xue不再只是紧紧地咬着她,反而极明显地收缩一下,悄悄吞吮她的手指。 “原来郎君喜欢被碰这里啊。”她故作恍然大悟状,抵住那处嫩rou不住揉搓,用力地顶:“那如此好么?” 袁基气声颤抖,根本答不出话,全身都泛出红晕,连眼角与鼻翼也红了,不住扭动腰身想要躲避她的玩弄。然而这时的他毫无力气,就连广陵王都能仅凭单手就控住他的腰,手指进出得更快更重,生生将他捅软了,再也无法阻挡她的进出。他被玩得呜咽连连,连什么时候仰倒榻上都不知道。广陵王刚分开对方两条雪白修长的腿,便看见他颜色干净的性具完全变成了硬立的状态,底下就是被她蹂躏许久的xue。颜色淡红,那么小,那么窄,就连她纤细的两根手指都吞得艰难。 她不仅看,还要上手揉搓边缘柔嫩的褶皱,哪里都要玩一遍。袁基数次羞耻地想合上腿,都被她强行制止,逼迫他分到最大。手指添到了三根,生生把他撑开了,进出甚至可以看见内里嫩红的rou。可袁基纵使被折磨得全身发颤,整个人湿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都不肯发出半点声音,似乎只有如此,才能守住自己最后一点体面。 广陵王不甘心地倒进他怀里,吻他汗湿的鬓发和guntang的脸颊。待到吻落在嘴唇上时,袁基眼皮动了动,她又亲了他一口,撒娇似的道:“郎君不肯看我么?” 他不回应,她就一直吻他。年轻女郎的嘴唇是柔软芬芳的,觉察到她递过来的舌尖,袁基终于忍不住张开唇,顺从地接纳了她。广陵王的吻温柔珍重,和她在他身下凶狠的动作完全不一样,与她唇舌交缠时,袁基恍惚有了被她爱惜的错觉。等到她退开,他犹恋恋不舍地追上去,她却不肯了,用柔软的掌心抵住他的脸,嗔道:“你都不睁眼,不让你亲。” 都说出了这样的话,袁基还有什么办法,唯有睁开眼,视线却不敢落在她的脸上。 他的眼睛里有盈盈的光,像是泪,衬得神情莫名委屈,一副被欺负得很惨的样子。广陵王起了坏心眼,指尖重重地在他体内蹭了一下。袁基没有防备,呀的一声叫了出来,音调绵绵的,又甜又娇。听到广陵王的笑声,那对茶色的眼瞳转向她,重重地瞪了她一下。广陵王一点都不怵,反而笑道:“郎君,你瞪人的样子好乖啊。” “胡说八道。” 袁基的声音宛如叹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可以找到无数种办法挣脱她,制止她对自己的荒唐行径,可是他做不到。他怕她生气,怕她再用先前在廊外的神情看他,像看一个陌生人。原来他的原则也不是那么牢不可破,为了博她欢心,连自己的身体和尊严都能献出去。进门前准备的那么多说辞……被她轻飘飘的一声郎君就击碎了,那时心中涌起的强烈而不可阻挡的感情,连他自己都感到惧怕。 “不许走神。”他模模糊糊地听见广陵王的声音,没想到她在私底下也爱撒娇,还这般的缠人:“郎君,你再不专心,我可要罚你了。” 其实不管他走不走神,罚都是要罚的,毕竟她刚刚才发现欺负袁基是如此有趣的一件事。她再度握住他,伴着taonong激烈地在他体内进出。袁基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别”字,就倒了下去,这回连并腿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软绵绵地敞着,明明后面都被她弄得湿透了,还是一声都不肯出。 看见他把嘴唇咬出了血印,广陵王腾不出手,只好凑上前吻他,用舌尖一点一点撬开他的齿关,轻声责备道:“为什么要折磨自己?” 袁基雪白的脸早被汗水浸透,那双秀美的眼睛半睁着,眼神因快感而微微涣散,许久才答道:“今日与你这样,已是十分不应当了。不可以……再有出格放纵之举,我是长子,亦是长兄,言行举止,分外需要约束自省,我同殿下说过的。” 说完,他许久没听到广陵王的回应,以为自己的规矩惹她不悦了,不禁试探道:“是我扫殿下的兴了吗?” 不料她又亲了亲他,小声抱怨:“你是袁术袁绍的兄长,又不是我的兄长。在我面前,你想放纵就放纵好了,我看谁敢来管教你。” 他头一回听到这种言论,一时无言,怔怔地看着她。广陵王笑着亲了亲他的鼻尖,嗓音甜柔:“至少此时此刻,身在此处,你不必做袁氏长公子,只是袁基,是我的郎君。”接下来的一句,则是图穷匕见了:“叫出来吧,我想听你的声音。” 袁基好气又好笑,偏偏她为了催促他,故意重重地在他体内撞了一下。酥麻的快感在体内迸散,他终于不再压抑自己,轻轻地叫出声来。 缠在腕上的玉带不知何时被解开了,但此时的袁基已经没有半点挣扎的力气。他侧躺在广陵王身前,衣衫尽褪,一条长腿被高高抬起,身下完全暴露在她眼底。两瓣雪白的窄臀湿漉漉的,汗水和yin液混合在一处,把他弄得一塌糊涂。那个被她玩弄的xue成了烂熟的颜色,入口边缘全是亮晶晶的水光,在她手指抽插时,甚至能够听见粘腻的啧啧水声。 广陵王靠着他,只觉他的身体烫得像一颗炭,熨得她也大汗淋漓,心中对他的渴望丰沛得几乎要满溢而出。她不由自主舔他,咬他,手下用力得恨不得将他捅穿。袁基起初还只是小声呻吟,后来被她弄得受不住,断断续续地哭叫,有时叫殿下,有时叫得含糊,依稀是她的名字。 到最后他是生生被插射的,前后射出浊液的同时,后面也痉挛着绞紧。袁基一阵阵地发着颤,濡湿guntang的xuerou不住收缩吞咬她的手指,带着哭腔叫她殿下,用她从未听过的这么无助可怜的语调。广陵王从他体内拔出后,发现他红肿的后xue都闭不拢了,从xue里淌出的液体一直流到大腿上。 尽管对方这副凄惨的模样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她还是看得面红耳赤,慌忙把他翻了过来。 袁基尚未从剧烈的快感中回过神来,以致来不及遮掩,轻易被她看到了无比狼狈的一面。眼中水光晃动,脸颊嫣红,腮上仍有未干的泪痕,连那颗小痣也湿漉漉的,把他的秀雅全变成了艳色。或许是广陵王的灼灼目光太刺眼,他渐渐恢复了意识,把脸偏到别处,难为情似的,说道:“殿下别再看了。” “不行。”广陵王托住他的脑袋,迫使他看她:“郎君不好意思了吗?” 她笑得俏皮,语气有掩饰不住的得意:“我头一回做这种事,就把郎君弄成这样,算不算是天赋异禀?” 袁基一言不发地凝视她,那对浅色的眼珠宛如一汪清潭,初看很浅,不知不觉就没了进去,再也无法逃脱了。这回目光躲闪的换成了广陵王,她意识到事情不妙,悄悄往榻边挪去,口中胡言乱语道:“天色不早了,不能让阿蝉久等……” 然而双脚尚未触地,就被一条手臂拦腰截住,轻而易举地拖了回去。 袁基一手揽着她,一手解下了早已松散的发冠,柔亮的长发瀑布般泻落,披在白皙的肩背上。 “殿下如此尽心尽力对待我,我怎有不报答殿下的道理。”他微笑着,修长的手握住她的大腿,让她环住自己的腰:“接下来,就让袁基伺候殿下吧。” 广陵王的惊叫响起:“你干什么,哎呀,袁基,不许咬我——”她欲起身,又被重新扑回去,身上的人像条美人蛇,宛转地游下去,张口含住了她。 她没有提起另一半解药的事,他也不会再问,自他答应她条件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这一切不过是她欲擒故纵的手段。 就如她深知,那根脆弱的玉带根本无法束缚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