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甜了(15-16)
石榴甜了(15-16)
马伶伶正愁如何躲避夫君的索欢,公主这一说正中她下怀,当即就答应了。 “来这宫里一趟少不得一个半时辰,所以你来一回便住上几日。今日便也是如此,在宫里住着,我好带你逛逛。” 马伶伶当场答应了,一时激动伸手紧握公主的手,叫流敏公主一时愣愣地瞧着她手,脸蛋不自然地又多了两分羞涩…… 马伶伶没所感觉,她只暗自激动,心道如此一来,她在宫里住个两三日的,这样身子也能得了休养。 既然是决定了,公主自然是差宫人去尚府传话。 马伶伶问她郎君大公子眼下还在宫里吗?公主回说下朝了定是回了办值处处理事物了。 “我倒还没去过郎君的办值处。” “尚九益身兼三职,可是到处跑的,没得事先知会寻不到人。” 料想也是。 午膳在公主府吃的,都是些格外精致的宫宴,有些是马伶伶吃过的,有些是没见过。今日倒是好生长了一番见识。 膳后便有宫人禀报说是有公主与妇人来串门,流敏公主当即就拒了,“平日怎不来?今日来了是为何事我哪里不清楚的?!” 在瞧见马伶伶不莫名的眼神下,她忽然清咳了一声:“她们定是好奇来瞧你的。” “我有什么可瞧的?” 流敏公主似不好解释,又顺了她话回答:“对。不过就是妇人无聊之举。我们莫理会她们!” 便叫了宫人去传话说她睡下了,现在不便见客。还叫宫人将府门紧锁,不叫旁人来打扰。 公主府修得大,下午公主又带她游逛了一番,虽也有假山流水的,说起来还没得中丞府豪奢。 现今的官家节俭,又这几年国库空虚,有些豪官把那宅邸修得比皇宫还奢侈的。 中丞府上便也是如此。 不过到底是皇宫,来了总得仔细瞧瞧。 “明日我安排了画师替我们入画一幅。” 这时代画师替人作画那是相当地盛行。 马伶伶点点头,与公主那是有说有笑的好不快活。 “那祝氏,这些日子你可再召入宫了?” “没。她上次离宫时被我那三哥堵在了宫门里,再之后就说暂时不进宫了。” 这等辛秘事,公主倒是说得随意,马伶伶也不免满足好奇。“她怎又与三殿下厮混在一起了?” “还不是我那三哥秉性不好。喜欢去偷妇人!所以父皇不放心将皇位交给他!” “陛下是最属意哪位皇子?” “这我便不知晓。父皇也不喜欢旁人打听。但我瞧着他还是很喜欢三哥的。” “那你弟弟……” “还成吧,我与他不亲你也是知晓的。再则他为拉拢你公公,想将我许给你家那不成器的小叔,我又不是傻子!” “可之前也没见你强势拒绝过。” “我毕竟不好与他当众撕下脸皮来。只是缓兵之计而已。” “你好歹也是公主,也是委屈了。”马伶伶点头,“我那小叔目无尊长的,你若真嫁了,定也不是个良缘。我之前还担心你犯糊涂呢。” 公主便笑:“我都是嫁过人的,哪里还看不清男人的那点自私?!” “公主能如此想便是好的了。如此也没将姐弟之情断了,又全了两家的颜面。” 待到晚上,公主邀请马伶伶共浴,她那个浴池修得可是奢侈又大,里头全铺了玉石的。 马伶伶过去一看,确实是极大的浴池,修得那是金碧辉煌的,里头热气腾腾的。 二女便一道共浴时,宫人又来说二公主入了宫。 流敏公主正在给马伶伶搓背,听得便是面上凝重了两分,“二公主来作甚么?” 她不似中午时拒绝了其它公主,可见这位二公主在她心底地位不同。 “我们不穿上衣裳?” “来不及了。” 正说完,外间便有一位贵妇人气势极足地带着数位宫婢走了进来。 马伶伶与流敏公主只露了脖子以上。 “流敏。”那公主眼如刀锋般锋芒毕露的,一张脸端着的,语气极不客气:“你干的好事!你叫祝氏那yin妇入宫,又勾引得三殿下名节有失!” 马伶伶还来不急行礼问安,便被二公主的话语威慑得不敢言语。 流敏公主便是恼了:“二jiejie,你也真是是非黑白不分的!明明就是三哥自个儿要纠缠着祝氏,你不去骂他反而怪罪一个无辜妇人!当真是你胞弟你便护短张牙舞爪的!” “流敏!我就是来护短的!你且告诉那妖精,若是她再敢缠着三殿下,我定叫全天下知晓她干过的丑事!” 二公主看也不看那马氏,狠话一扔甩了袖子便走。 她来去风风火火的,宛如龙卷风般肆虐而过。直叫人目瞪口呆。 流敏公主无奈说道:“所以说为何我们不用穿衣服了吧?” 马伶伶默默点头,又把自己沉了两分,只露出个脑袋来:“她是三殿下的亲姐?” 流敏公主点头,“她的女儿恩顿郡主很崇拜你家大公子。” 马伶伶一呆,流敏公主有些幸灾乐祸,“恩顿郡主今年十六岁。” “我家郎君都已经三十,足可以当她爹了!” 流敏公主就笑话她,“看来你对你家大公子的魅力一无所知呀!” “我自然知晓大公子很讨女人缘的。” 流敏公主便不多说了,又叫马伶伶转过身子来,“我前面自己洗。” 纵然是女人,有些地方还是不能碰的。 流敏公主便装出一副色急样:“美人儿,你那胸前两坨rou实在漂亮,叫我探手捏捏手感罢……” “我才不要——” 二公主离开五公主府邸时,忽然停下来问身边宫婢,“刚才她洗澡时身边好像有个女子面生得紧!是什么人?” 宫婢马上回答:“是尚小大人家的二夫人,马氏。” “是她?!” 二公主惊了下,有心想回去瞧个清楚,又想着已经出来了,便作罢,心里暗恼着刚才该莫那么急切的! 马伶伶可不知晓自己成了香饽饽,人人都想瞧上一眼的。她与流敏公主疯玩了一阵,忽然意识到,从前她与庆氏私交甚好,可二人也从未坦诚相见,如此肆意谈天说地的。 一时心头感触,幸得临哥儿保佑,叫她认识了流敏公主,重获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