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甜了(39-40)
石榴甜了(39-40)
流敏公主又提了句:“你既然已经嫁人,夫君也是能传宗接代的,为何不直接生育一个叫我那兄长也是断了念头!” 祝氏有些羞愧低下头,“我惧着生产之痛……二位也是知晓我曾育过一女,她曾疼了我四日。”这祝氏与公主交好了,也是愿意将一些心事坦露的。 “可婆家不催么?” “有夫君顶着。每被催促,他便说了是自身原因。” “这样听来,理姐儿,你那个夫君人还蛮好的。” 祝氏犹豫了下,其实她那夫君家世才情样貌都拿不出手,可若说在对待她上面……祝氏还是点了头:“他待我确实极好。夫家品德也纯良。” 马伶伶认识祝枝理这么多年,能得她一句夸的那便足以说明是有本事的了。 从宫里回来是徬晚,屁股还没落下便叫主母尚氏差了丫头来请了她。 马氏过去,王氏也在。 见她来了吩咐道:“过几日便是你们公公的生辰宴,今年就由你协助着王氏一起cao持。” “是,娘。” 又被细说了些注意的事项,临到快过戌时了才与王氏出来。 王氏待马氏的态度早已好了许多,见马氏出来后面色有些苍白,便是关怀问道:“你可是身子不适?” 马氏点点头,“我乘了一日马车的,许是有些晕车。” 正说着一阵风吹来,便叫马伶伶感觉头疼。脸色更不好了。 王氏瞧了,赶紧过去扶她一把,却不料没注意到脚下,一下子便扑着马氏两人给摔了下去。 两个丫鬟都没来得及扶住。 马伶伶是直接当了人rou垫子,摔得脑袋砸在了地砖上,得亏她本能地仰起了头,不然更惨。 而王氏扑在她身上,一下叫马氏那手不慎给撞到了肚子,当时疼得她脸都抽痛了。 两个丫鬟惊叫着慌忙扶起各自的主子,两个女人缓了会儿才恢复了精神。 王氏这一跤只觉肚腹隐隐作痛,但她还得强撑着关怀马氏,毕竟是她绊倒了人家。 而马氏也粗心想着自己给当了人rou垫子芙姐儿应该是没事的,所以并未多过关怀。 两姐妹相互着道歉安慰后各自离去。 马伶伶给摔得一身痛,又脑袋痛的,丫鬟赶紧叫其他下人去请府里的大夫来。 马伶伶走在路上便说她可能是风寒了,果真还没回屋子里就打起了喷嚏来。 而王氏那里也不好受,她肚子被撞那一下,当时疼,过后便淡去了。 可是回了屋里坐了会儿等待沐浴时,肚子又隐隐作痛。 王氏便暗道许是葵水给这样撞出来了,算日子也该来了。 她便叫丫鬟准备了月事带。泡进澡桶时,肚子便绞痛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感觉一股热液混进了热水里。 丫鬟脸色一白,“夫人!” 王氏也是低头,就见一大片的血液漂浮在水面上。 这点量,不可能是葵水! 她多年前怀过几次孕,这种情况是知晓的。一下子面色便发了白! 她吓得几近晕厥,强撑着理智冷静地叫丫鬟去外面偷偷找大夫来! “千万莫让府里的人瞧见了!” 王氏强撑着害怕,又叫来其它丫鬟问询大公子可是回了石榴亭,得了满意答复后她是如此庆幸郎君不在碧花楼住着。 王氏这里血流不止,她不敢从澡桶里起来,只因这样利于处理后事。 另一个丫鬟也是瞧出了端倪,可是随着一桶水越见红色,她也是惧得不行。 王氏却道:“叫下人再生火烧水端进来!拔了我桶里的木塞,小心地将水排出去!” 屋里地砖下设有暗渠排水,血污不会叫旁人瞧了去。 王氏目色极为苍白,她暗自侥幸着祈祷自己是葵水,而非小产!可细一推算,小叔那条疯狗是有几次叫她来不及避孕的! “夫人,我去叫三公子来!” “他一个瘸了来了做什么?!反倒更引人注意!不许!” “可是你流了好多血……” “无妨,我能撑下去……” 王氏面色白得吓人。 那女大夫是一柱香后来的,倒也是常干偷偷摸摸的事,对丫鬟的要求那是当场应了,一身便服,抓了些治疗小产的药便是跟过来了。 也是这已经是大晚上的,府上许多人已经歇息了,大夫来得快见澡桶子里的夫人,赶紧叫丫鬟们将她扶了出来安置到床上。 王氏却是叫她们放她在地上,不愿意弄脏了床榻。“扯一块旧布给我垫着便是!”她也是当机立断行事果断不乱。 那女大夫暗暗看了她一眼,开始替她把脉又给扳开大腿查看的,最后道:“夫人,你这是小产了。” 果然! 王氏脸色一沉,抓紧了女大夫,“此事不能张扬出去!绝对!” 昔年也是这女大夫给王氏接生又照料过小产的。 心底一叹,暗道听说这夫人数年不孕,一孕又是小产…… 真当是没福气! 在女大夫暗暗给她开药引产清宫时,王氏默默流泪。 她想起今日不慎与马氏一撞,却也是撞出她珠胎暗结的证据来! 如此孽种,怎能留在她肚中?! 可是理智归理智,王氏还是哭得梨花带泪好不凄惨。 她许多年没得自己亲生子,竟然又是因意外而留不住…… 这夜,碧花楼里丫鬟们戒严再戒严,提心吊胆一晚上! 而石榴亭里。 府上的大夫给了药,确定马氏是伤寒了。马伶伶又憋不住叫大夫给她把了下喜脉。 大夫说未见喜脉,叫马伶伶很是失落。 她如今嫁人已经是快两月余,从前大公子与她一击即中,如今几乎夜夜笙歌也没见动静。 她想不明白。 大夫便问询了是否避孕,马伶伶摇头。而大公子那里更不可能避孕了。 这可是府里头一胎,名正言顺的嫡子,大公子也没必要避孕。 大夫便又宽慰一番,说平时多注意身子康健与饮食定没事。还有便是莫太多压力。 马伶伶哪里听得进去,她心里着急。 等喝过药大公子也回来了,闻言一番宽慰,马伶伶忍不住,也许是风寒叫她一时软弱,扑进大公子怀里忍不住问道:“是不是我不能再生育了呀——” “别胡说。”大公子哄她,“这才多长时日,你就如此心急了。” 容不得马伶伶不心急,她深知自己嫁进来主要就是为传宗接代,若是落个跟王氏一样的下场……她恐比王氏还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