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骑士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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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班过后的夜晚,我踩着高跟鞋“哒哒哒”飞奔进地铁站,赶在最后一分钟窜进了即将开动的末班车里。 我扶着扶手大喘气,缓和了一些后才感觉出脚后跟的疼来。低头垫脚一看,脚后跟已经在刚才的奔跑中磨红了,再四处张望,车里人并不算少,怎么看都不像还有空座的样子。 我叹了口气:看来都是996加班人啊! 我正准备放弃认命站回家,不经意往身后一瞟,竟然发现不远处还有一个空座,附近站着的两个人好像没看见似的并没有坐的打算。 是座位脏了吗?——我怀疑地靠近察看却并没有发现脏的地方,但还是用纸巾擦了擦,庆幸地坐下了。 坐下的瞬间,我好像隐约闻到了一丝香火的气味,再仔细闻却又不见了,不禁让我怀疑是太惦念产生了错觉。 我把手机拿出来翻到和夏鸣星的聊天记录,他上一条回复我的信息还是三天前,说是最近在外地的封闭训练正在紧要关头,不能经常和我联系,等忙完了会联系我,让我不用担心。 但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呢?自从上次夏鸣星为了保护我受伤后,我就没见过他几回,电话经常打不通,发消息也很少回。 ——他的伤到底好全了吗?这样封闭式的训练能吃得消吗? 夏鸣星陪伴在我身边的时候,一有空就和我一起出去玩,就算有巡演暂时离开也总是电话不断消息秒回,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失去行踪过。 我感觉空落落的,做什么事都没劲儿,同事和安安说我最近笑容都少了——可不是吗?平常意识不到,但少了他我就像失去了阳光照耀的小动物,日常emo…… 我又开始一条一条发信息,就算他不回复,有空的时候能看到也好,我多唠叨他一会儿,他总不好意思完全不听劝。 [汤圆,你训练的时候千万不要太拼命,伤筋动骨一百天,没好就不要硬扛着,别不好意思说,大家都会理解的。] [多拜托一下厨房阿姨给你炖蹄髈汤啊,以形补形,你多买一些蹄髈让阿姨也一起分,阿姨会乐意的!] [当然啦~我不是说你的手是蹄髈啊,我们汤圆的手多好看啊!要是留下伤疤多不好!] …… 随着列车进站刹车减速,我的身体猛得往旁边一晃清醒过来,赶紧把手里快要掉落的手机抓紧——奇怪,是最近睡得太少了吗?头晕打瞌睡的频率好像提高了? 我看向列车内的路线灯,同时听到了到站播报提醒——刚刚好是我要下的站!还好醒得及时,万一坐过站就糟了! 下车出了地铁站,我顺着熟悉的路线回家,脚步加快了几分。 最近上下班坐电梯时有听到过别人的议论,说小区附近老有奇怪的陌生人晃荡,安全起见尽量不要晚上外出,下班回家也要留神别被尾随。 虽然我并没有危险的预感,但心里还是有些发虚:上次被攻击的印象太深刻了,虽然事后没再见过陆霆也没被找麻烦,但注意安全总是没错的。 眼看快到自家楼下,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来看,来电人是助理阿鑫——不会是夏鸣星那里出了什么状况吧? 我赶紧接通:“喂,阿鑫?怎么这么晚打电话?是Jesse那里有什么事吗?” 手机里传来了阿鑫略带抱歉的声音:[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实在是最近都不大联系得上Jesse,上次和他提过有一个著名剧团的巡演邀约,说好了明天给对方答复,但直到今天我都没联系上他,只好来问问你看有没有联系他的办法?] 我惊了:“Jesse不是在外地进行封闭训练吗?” 阿鑫的声音也很吃惊:[真的吗?我没听说过啊?你能联系上他?] 我想到了什么,迟疑地说:“我试一试,麻烦你把答复时间拖延一下,明天我再联系你。” [太谢谢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 和阿鑫结束通话后,我站定在电梯前强迫自己冷静思考:这段时间和夏鸣星少得可怜的几次见面只做了交换情报一件正经事,若非时不时还有电话短信联系,我都担心他是因为调查出了什么事!既然阿鑫不知道他封闭训练的事,那么我之前应该是被他误导了,他的心思很可能根本不在音乐剧上,封闭训练——也可以是道术的训练!和频频联系不上对上了! 执境——夏家祖宅! 我顾不上面前已经打开的电梯门,转身就走——我可没有进入执境的本事,只能去守株待兔了! 即将踏出楼房灯光范围时,面前深邃的夜色让我迟疑了一瞬,随即坚定地踏了出去:夏鸣星那强行使用咒术的样子仿佛还在我眼前,我真怕他训练起来会不管不顾!一定要尽快去到他身边! 地铁站已经没有车了,小区这边打车也难,急着打车的我偏离了固定路线,越走越远,终于叫到了一辆出租车。 我正准备上车,突然从斜刺里冒出了一个人来先我一步拉开车门,把我挡住了。昏暗的路灯下只看出来是个高大的男人,声音闷闷的:“这趟车是我叫的,你找其他车吧。” 司机却发话了,昏暗的车内同样看不真切、声音沉闷:“谁说是你叫的?我明明是看到这位小姐招手才停的车。” 抢车的男人不让位也不上车,和司机僵持住了。 我感觉不对劲,立刻往后退开:“你坐吧,我找别的车。” 才转身走出几步,一辆亮着“空车”的出租就缓缓停在了路边。 我迟疑了:这辆车出现得太巧了,还在僵持的司机和抢车人也很诡异! 我偷偷往四周张望,感觉黑暗里似乎有人影在晃动,当机立断快步往回走,准备先回家。 随着我的动作四周黑暗里有了一些听不真切的响动,我不敢回头张望拼命加快速度往回走。身后的响动越来越大,我近乎跑了起来。 眼看快要回到小区,从旁边的阴影里突然冲出了一个高大人影抓向我,我惊叫一声努力躲闪,却完全不敌人影的速度。 ——夏鸣星! 我心中默念,同时意识到他已失联,现在不可能出现! 正当我绝望时,另一个人影更快地冲出来将要抓我的人打倒在地。 一件黑色斗篷兜头罩下,我手忙脚乱地想要扒拉开,却被裹住扛了起来,手脚被斗篷束缚住没法乱动。 我被人单手扛在肩上,胃部被肩膀顶着难受得很。扛我的人还在与人打斗,晃动中我从兜帽缝隙里看到了一丝金绿的光芒,追击的人被逼退。 扛我的人趁机退回了小区里,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人追进来。 我被放了下来,刚松了一口气又被这个人公主抱了起来,兜帽被压低,头被压得根本抬不起来,目之所及只有抱着我的人胸前一片衣襟,被裹在斗篷里的双手也几乎动不了,仅能揉一揉被蹂躏过的胃部。 我闻着这个人身上浓烈的香火气味,不确定地叫了一声:“汤圆?” 没有得到回应,抱着我的人快速经过我家楼下往小区后门走去,脚下像有一阵风般速度快得可怕。 我的心悬着,却并不多么害怕,继续问:“你是汤圆对不对?” 依然没有回应,我固执地说:“别以为不出声不让看我就认不出来!你就是汤圆!” “刚刚打架的时候用符箓了吧?我都看见了!我认识的会法术的人可只有你一个!你身上的香火味再浓,我也能闻出来你本身的味道,你已经暴露了!” 头顶被他的下巴重重往下一压,我头一低差点咬到舌头,仍然坚持不懈地问:“你到底是不想说话还是不能说话?我家不安全吗?我们到底要去哪啊?” 头顶又被一压,我无奈投降:“好好好!我现在不说了,别压了脖子都要被你压断了!” 头顶一松,我活动了一下脖子,老实地等他到地方放我下来。 我们出了小区,并没有再惊动什么人,去往了未知的方向。 他给我的感觉很陌生,又从陌生中隐隐透出一点熟悉来,就是这一点熟悉让我确定了他的身份,无论他要带我去哪,我都会相信他。 渐渐地,我从兜帽底下看见的街景越来越眼熟,这不是——? 他抱着我从后门进入到了外婆小铺里,摸黑钻进小小的阁楼,背靠大书柜席地而坐。 我在他怀里挣扎着要起来,却仍然没有被放开。一只手按着我的头贴在他胸前,另一只手先是伸进斗篷里把我的小挎包抽出来扔在一旁,再顺着我的小腿抚摸而下,将两只高跟鞋也脱下丢到一边,握住我的脚将我控制住。 “汤圆?” 他没有回应,只是用大拇指来回抚摸我脚后跟发红的地方,带来一阵刺痒。 眼睛慢慢适应,可以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清一点物体轮廓了,我悄悄抬头,立刻被发现,又被压下了头。 我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他的样子太奇怪了,让我产生了不好的联想。 我的手慢慢在斗篷底下探寻,终于找到空隙将一只手伸了出来,按在他胸前。 他的衣服也是黑的,我感觉这黑有点不正常,像是漂浮着一层黑雾。 我努力回忆他曾教过我的清心咒:“太上心台……应变无停……” 手掌下的黑雾剧烈抖动了起来,我再接再厉继续低声吟唱:“驱邪缚魅,保命护身……” 清心咒在起效,吟唱变得艰难,每多一个字就更艰难一分:“智慧、明净……唔!” 我的头被抬了起来,双唇被狠狠吻住,打断了咒语。 这是一个极度生硬的吻,充斥着掠夺和对抗,直到缺氧让我的挣扎力度变小才被放开。 我喘了几口气,知道之前吟唱的都白费了,但不肯放弃地低声重新来过:“太上心台,应变无停……唔!” 再次被扳着下巴吻住打断,直到我快要窒息才被放开。 我们就像在进行一场奇怪的拉锯,一旦我试图念咒让他清醒,他就吻住打断。 这些吻并不让人愉快,只感觉难过——这么亲密的方式,却只是为了拒绝。 我的火气在慢慢上升,终于忍不住咬了他的舌头,他却并没有放开我,反而吻得更加激烈,在血腥气中我感觉到了浓烈的悲伤和执着——这并不是我的情绪,只能属于夏鸣星。 他的悲伤和执着浸染了我,让我不自觉软化,开始接纳他、抚慰他,而他的情绪也被我慢慢抚平,原本的生硬变得柔软,原本的强势变得小心翼翼…… 我眼中不自觉滑下了一滴泪。 …… 脑中纷繁复杂,身体僵硬疲劳。 抱着我的人试图悄悄移动,却让我头一偏惊醒过来,立刻僵住不敢再动了。 我缓缓睁开眼,阁楼小窗已经照进了阳光,我竟然就这么被夏鸣星抱着在地上坐了一夜。 我都这么难受了,被我当了垫子的夏鸣星又会有多难受? 我想要起来,先屈伸了一下膝盖,双脚从斗篷底下伸了出去,又扶着后颈活动了一下脖子,头刚抬起来又被一只大手按了回去,只是这次按回去的力道特别轻、特别小心翼翼。 “汤圆?” 头顶传来了夏鸣星满含歉疚的声音:“jiejie……对不起……” “汤圆!你清醒了?”我惊喜地抬头,又被按了回去,不禁迷惑了,“汤圆?你真的清醒了吗?为什么不让我看你?” “jiejie,我没事,只是……”夏鸣星迟疑着,不情愿地回答道:“我现在的样子很难看,我不想让你看见。” “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嫌弃你!我现在身上乱糟糟的也不好看啊!” “那不一样!我希望在你心中的夏鸣星永远是最好的样子,可我……”夏鸣星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哄道:“等我变好看了,一定立刻马上让你看,好不好?” “不好。”我沉下了心,“你明明答应过的,无论是什么样的夏鸣星,都会让我看见。” 夏鸣星不说话了,我又激他:“而且,已经晚了!昨天晚上你亲我的时候,月光照在你脸上,我已经看见了!” 夏鸣星无奈地轻笑了一声:“jiejie,别骗我了,昨晚月光并不明亮,也没有正对着我的脸,你其实并没有看清楚吧?” 我哽住了,不得不退让了一步:“那至少,告诉我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被执念控制?那是执念没错吧?” 夏鸣星又轻笑了一声:“jiejie,你只顾着关心我,都不想知道昨天那些人是怎么回事吗?” “这……”我回想起来又是一阵后怕,“这我当然也想知道,但还是你身上的问题比较重要。” 夏鸣星搂紧了我:“jiejie这么重视我,我好高兴!其实昨天的事,jiejie无需太过担心,只要正常生活,晚上不要去不熟悉的地方就好了。你住的小区到地铁站的范围布置了结界,会把对你有恶意的人阻挡在外,昨天是你走出了结界范围才会出事的。” “结界?难怪我们一进小区那些人就没追了,那些到底是什么人啊?” “那些人的成分很复杂,分了好几拨,有监视你的、有想对你不利的、也有保护你的,互相制约形成了微妙的平衡,轻易不会动手。”夏鸣星的声音很冷,“jiejie无需分辨,他们靠近不了你,你只要不去主动接近、无视他们就好。”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竟然已经成了这么多人的目标? 我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贴紧了夏鸣星。 夏鸣星轻拍着我的背,声音有点慌:“吓到你了吗?对不起!” 我摇了摇头:“没事,我应该知道这些,只有知道了自己的处境,才能正确应对。上下班有结界保护,那我想去其他地方的时候又该怎么办?” “那些人并不能时刻掌握jiejie的行踪,jiejie身上有法器遮掩,真遇到危机的时候法器也会保护你。” “法器?”我疑惑地四下找了找,指着掉落一旁的挎包上的黑色马头挂饰问:“这个吗?” “不止呢……”夏鸣星轻捏我的耳垂,声音里带上了委屈,“我和你交换的耳钉也是,你平时换着戴的配饰里也有不少是法器,好多还是其他男人送的……” 耳垂泛起一阵酥麻,我颤了颤,惊讶的同时也有一丝尴尬:“那些是朋友和上司送的,我以为只是普通的礼物,没想到都是法器吗?” 夏鸣星无奈叹息:“jiejie太优秀了,身边难免会吸引一些追随者,那些保护你的人可能就是他们派遣的吧。我知道jiejie不喜欢,可是为了安全,jiejie就忍耐一下吧,也用不着去求证,多留个心眼就好。” 我有些沮丧:“汤圆……是我给你添麻烦了,你调查这些事一定费了不少功夫吧?而且很危险!” “jiejie……”夏鸣星用脸颊蹭着我的发顶,声音很柔软,“jiejie的事怎么会是麻烦呢?jiejie的事永远都是夏鸣星最重要的事。” “不要小看了我!”他低声承诺:“汤圆骑士会永远守护公主殿下。” ——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我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心里既暖又疼,努力压抑住声音里的颤抖:“夏鸣星,你老实告诉我,你怎么会被执念控制?你是不是勉强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为什么不敢让我看你?你的脸到底怎么了?” “jiejie,我……” “别骗我!”我伸出一只手强硬地说:“你敢握着我的手说话吗?你是知道我的能力的,就算不主动使用也能感知你的情绪,你不想说的事我从来没有勉强过,但这件事不一样,事关你的安危,别逼我对你使用窥探的能力。” “jiejie……”夏鸣星的声音颤抖,缓缓抬起了手,在快碰触到我的手时停在了半空中。 ——jiejie,你可知道?最优秀的演员可以用情绪骗过自己,从而骗过他人,但是,我无法再骗你了…… ——明明我才是守护你的骑士,怎么却好像被你守护了呢? 夏鸣星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jiejie,我们道家有个传说,道士是借助了上天的力量,才能做到普通人类做不到的事,我一直很疑惑:什么是上天的力量?我们敬拜的神明吗?”夏鸣星娓娓道来,情绪变得悠远而深沉,带着人与生俱来的好奇和探索。 “神明虚无缥缈,我没亲眼见过,其实根本不信神。若说我有信仰,那我的信仰也与神无关,而是来自人类灵魂深处的信念。” “jiejie,你和我去过执境,你见过因为执念爆发出来的强大灵魂之力,这是属于人类自己的力量,不是来自什么上天。” “人类的力量太弱小了,如果我能掌控执念,使用灵魂之力,才算是真正有了与血族抗争的资本。” 我不可思议地说:“你想掌控执念?这太疯狂了!被执念侵蚀的人最后会失去心智变成怨灵啊!” 夏鸣星不好意思地笑笑:“是有点危险,但其实早有很多先辈做过了。人类本就是因为执念而生存,所以放下执念才能往生。大到理想、信仰,小到兴趣爱好、吃喝玩乐,其实都能算执念,只要守住本心,就不会被执念吞噬。” 我抓紧他的手,摇头道:“太危险了!你昨天不就被执念控制了吗?答应我,不要再这样做了!” 夏鸣星没有回答,我从相握的手中感受到了拒绝,忍不住厉声喝道:“夏鸣星!” “jiejie……那不是控制,我选择了与执念共存。”夏鸣星的声音愧疚却固执,“很早以前,我就已经回不去了。” 我的心凉了:“你是……什么意思?” “jiejie……人类的血rou之躯真的很脆弱,使用了过于强大的力量又怎会不付出代价呢?执念早已经在我身上留下了印迹,我只是……看到你被攻击,有点失控,没办法再遮掩了而已。” “jiejie,请你相信。”夏鸣星的声音无比虔诚,“不管我变成什么模样,哪怕走火入魔、面目可憎,我也永远都不会伤害你。你就是我的本心,我唯一的信仰,我对你的心,永远都不会变。” 这是一个坚定的灵魂,已经有了最深沉的觉悟,我无法不为之动容,给予他最诚挚的信任。 我深吸了一口气,止住身体的战栗:“我相信你。告诉我,我能做什么?” 夏鸣星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相握的掌心也终于能感受到对方传来的暖意:“jiejie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是你让我记得自己原本的样子,所以jiejie只要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我也会一直守护在jiejie身边。” 我联想到了很多:“这段日子,你经常暗中保护我吧?所以昨晚才能及时出现。我总是能赶上打卡、末班车,总是能坐到最后一个座位,总是能在快过站时及时清醒,总是能买到限量版的最后一份……这其实不是我运气好,只是有你在默默守护。” 夏鸣星慌忙说:“谁说jiejie运气不好?jiejie可是我的幸运女神啊!幸运汇聚在jiejie身上,jiejie给我祝福,我又回馈给jiejie,所以我们都很幸运!” 我顺势说道:“那么,可以让我看到骑士的样貌,给予幸运女神的祝福吗?” 夏鸣星怔住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说:“我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吓人,我怕你会忘记我原本的模样,那我就真的失去本心了!” 我摇摇头:“不是的,阳光开朗是夏鸣星,阴郁沉默也是夏鸣星,不论经历多少痛苦磨难,不管跌倒多少次摔得满身污泥,仍然选择负重前行,永远拥有抗争的勇气——这就是我认识的夏鸣星,永远闪闪发光的夏鸣星!我又怎么会被你的区区外表吓住?你现在再吓人,还能比得过执境里的怨灵吗?” 夏鸣星在轻轻颤抖,良久之后终于放开了我。 我爬了起来,看着坐在地上的夏鸣星。 阳光从小阁楼的窗户外斜照而入,带来鲜明的光影分割,夏鸣星背靠代表智慧的书柜,低垂着眼微微侧身躲闪,脸上完好的一半在阳光下好似发着光,藏在阴影里的一半却如墙皮般苍白,裂开的黑色口子里露出暗红rou色,眼白全黑好似怨灵。 “哇哦——好酷!”我夸张地惊叹,“我的光明骑士现在双修了,变成光影骑士了!真的好酷啊!” “真的吗?”夏鸣星双眼一亮,终于敢和我对视,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连墙皮疤脸都变得可爱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太酷了!我的灵感都被你激发了出来!我要设计一个光影系列,你都不用化妆,直接就可以当我的压轴模特,保证艳压群芳!” “jiejie……”夏鸣星双眼里隐隐泛着泪光,挣扎着僵麻的身躯在我面前单膝跪地,“在jiejie的眼中,我永远是最好的——jiejie果然是我的幸运女神!” “我从不信虚无缥缈的神明,如果必须要有信仰,那么jiejie就是我信仰的唯一真神。 我发誓为你献上自己的忠诚和灵魂, 我发誓为你阻挡一切伤害,不畏不惧, 我发誓为你永不迷失,永远相伴。 我发誓爱你至死不渝。” 夏鸣星亲吻着我的手背,被执念侵蚀的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庄严和圣洁:“恳请我的女神赐予她忠诚的信徒以祝福。” “我祝福。” 我单手触碰他的额头,如同洗礼。接着弯下身来,双手捧起他的脸,拇指轻触左脸的伤疤:“很酷,但是也很疼吧?” 夏鸣星的怨灵眼颤了颤,没有出声。 我虔诚地祝福:“我是你的本心、你的信仰,我将拉住你每一个坠落的瞬间,将幸运全部归属于你,愿疼痛远离你,愿伤害远离你,愿阴霾远离你,愿我能治愈你所有的伤痕。” 我亲吻他脸上的伤疤,细致地不放过每一丝每一毫,这一刻,我好像真的把自己当成了神,一心只想为他治愈。 我感觉到了温暖,亲吻过的伤疤在发热。 就像奇迹一样,伤疤渐渐变淡,直至消失,怨灵眼也慢慢恢复了明澈,像漂亮的翠绿色猫眼石。 我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虽然光影骑士很酷,但果然还是光明骑士最帅了!” 我脱力地慢慢往下滑,夏鸣星起身抱住了我。 我喃喃着,声音越来越小:“昨天晚上太难受了,我很困,现在我要睡一觉……” 夏鸣星轻柔地把我公主抱了起来,送往卧室安放:“睡吧,jiejie,我会守护你。” ——从过去到未来,你都是我的执念,我所有力量的源泉。 ——执念成魔,为你皈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