鸱吻(坚术♀二小姐出逃受伤,抚慰行为)
陈留地处平原,气候寒冷干燥,南部济水黄河交汇汹涌,十二月里下了场罕见的雨。冬季已至,今年收成不好粮草缩紧,众人又一次在酸枣聚集开会。冻雨寒风交加,袁术一早起来就开始咳嗽,阴郁的天压得她喘不过气,接连灌了几碗汤药才起身下床。她束起头冠,金发梳得一丝不苟,穿上定制的黑色西服,披着大氅走了出去。进了主帐,内堂中央坐着她的jiejie,一旁身形臃肿的男人便是冀州牧韩馥,此次前来为盟军送上粮草。 袁术作为总务需要过目粮账,她翻阅记录,抬头看到韩馥赤裸裸盯着袁绍。他靠得很近,手几乎搭在盟主肩上。毕竟冀州物产丰盈,关东军人到马都得仰仗韩使节的粮草活命,袁绍纵容他也合乎情理。本就心情不悦,袁术瞧见这一幕更是脑门冒火。 “哟盟主,韩大人送来的补给这么多,你是一点都没打算给曹阿瞒呢?” “他不是你老相好吗?人家都快死在前线了,你还有心思勾搭冀州牧呀。” 袁术向来不给袁绍面子,今天不知怎么得变本加厉。看盟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韩馥也有些难堪,她翘着二郎腿往上一坐,继续数落。“袁本初,”她直呼其名,“管不住自己手下吧?我记得冀州牧大人上个月还有三成粮没有兑现,你现在又信他什么鬼话?”袁术语不饶人,搞得在座各位面面相觑,袁绍努力保持平静听meimei说完,深吸一口气劝她冷静。 "公路,现在粮草吃紧,韩使节已经在努力调度了。" "他是怎么调度的,靠你在床上给他下令调度吗?" 很快张邈等人坐不住了,他本想为袁绍辩解,话音刚落袁遗又出来劝架。整个会场乱做一团,本在旁听的孙坚有些看不下。他摇摇头,握紧手中的铭牌,心里很不是滋味。 前几日孙坚跟袁术起了冲突。他向来唯袁术马首是瞻,不敢有丝毫怠慢,他的务实得到袁术赏识,很快就跟主子滚到了床上。这份亲密关系同时也让他如履薄冰,这段时间他见识到袁术横蛮骄纵,是个极难伺候的主。自己在战事上出人出力,私底下伺候她也是尽心尽力,不知怎么的袁术还是对自己不满。先前出战她不情不愿,后来袁术作为总务粮官,孙坚出兵连个粮草都给不足,还劝说他从长计议。孙坚心急,因为这事跟她罕见地吵了一架,不等袁术解释一把掀帘子离开了帐下。他一连几天都没再面见袁术,反倒是在自己营地里喝闷酒。 好不容易今天回来开会,一进门就瞧见袁术数落袁绍,家人闹不和到这种程度,孙坚看了心有余悸。袁术吵不过,甩手离开会场,走到门口她看见孙坚站在那儿一言不发,神色颇有失望之情。那瞬间她踱步看向男人,孙坚竟低头错开目光,袁术蹙眉双手紧握,也不喊接驾的人,咬咬牙冒着大雨直直走了出去。 好一会儿孙坚才回过神来。这些天他思索许多,今日一幕终于让他下定决心。于是他也离开主帐,要去跟袁术谈一谈。反观这边,袁术进到帐内已被大雨淋了个湿透,神情低落不说,更是一股脑把桌上的东西都摔个粉碎,侍从瞧见她这幅模样不敢上前。少女脱下湿透的衣服,后背灼烧的痛感跟瘙痒袭来,她有些后悔,又开始翻箱倒柜找药,好不容易才狼狈从地上捡起罐药膏。濡湿的衬衣被甩在地上,她伸手勾开蕾丝内衣,这本该是她最喜欢的款式,现在竟在异常白皙敏感的肌上压出花痕。 孙坚来到她帐下,下人知道孙将军跟袁术的关系也没有传报,掀开门帘他走了进去,听到低声断断续续的抽泣。"大人——"孙坚上前一步,走到她的屏风前,顿时瞪大了眼。袁术背对着门坐在塌上,金发垂落被她勾到一边,瘦小的身板挂满雨水,她费力伸手到身后,忽然瞧见男人站在自己帐内。孙坚被眼前景象触动。 这是他头一回瞧见主子上裸的身体,袁家人肤色极白,后背光洁无暇,可她肩膀到脊骨出处分明有一道极其显眼的疤,蜿蜒盘绕分支密密麻麻,几乎要将她薄瘠的身子贯穿。孙坚久经沙场,见过各种不同的伤,自己身上也是疤痕遍布,但他无法想象袁术这样娇贵的人为何会遭此伤痛。 袁术红了眼,大喝一声让他出去。 “你来干什么!?”她环住胸部才发觉后背的伤更为尴尬。“出去——!”后背的伤又痛又痒,她抓了抓留下几条印子,声音都在颤抖。孙坚哪里舍得说那些薄情话,他走上前抱着袁术,少女像是炸毛小动物,挥手给他一拳。 以往欢爱袁术总是穿着上衣,揭开衬衫扣子拉下内衣,露出她白白的鸽乳。有时候情到深处,她的衣衫被汗水打湿,孙坚想为她脱下,她却死死拽住说不要。孙坚知道她性子古怪那时候也没多想,如今才明白这其中原因。 “别碰我!” “大人,我来吧。”男人也不记气,夺过她手里的药膏,挤出来一截耐心涂在她后背上。 暴怒只持续了半分钟,袁术趴在他怀里,后背上一层层冰凉的膏药让她舒服不少,人也逐渐安静下来。后背长时间裸露在空气中,没一会儿袁术开始咳嗽起来,孙坚抱着她,轻拍后背给她顺气,又从一旁找来拭布,擦去她金发上的水珠。过了一会儿孙坚想提醒她换衣服,袁术没理他,只是抓着男人的手臂不放。猛虎怀里娇小的身子在发颤,咽呜声也被压得很低。 “没事了,大人。” “我在。” “都。。过去了。” 都过去几个月了,洛阳那场灭门惨案还回荡在袁术脑海里。起初她不相信董卓会真的动手,还想着明天上朝要跟太师交涉,所以待人真正杀进来时乱了阵脚。士兵把袁家里外围了个水泄不通,都知道袁氏富庶,每个人都想来府邸上搜刮油水。后来为首的人点了一把火,火势蔓延浓烟滚滚,袁术被家仆护着出逃,仆人为了救她被活活烧死。烧断的房梁落下撞到门框,一片火海中木框砸中她的后背,火星顺着她华贵的蜀锦烧了上来。 钻心剧痛之下她无法推开那堆东西,后背烧了起来,她只好高呼救命。所幸门外援兵及时赶到才把她救上了车。袁术灰头土脸被人架上车,驶出洛阳城前她最后一眼远远望去,火海中袁府高贵的门牌也滚落下来,摔在地上粉碎一地。那会儿她已经哭不出来,两眼一黑晕了过去。昏迷中她又被刺痛惊醒。 袁术盯着晃眼的顶灯,浑身无力。她躺在救医疗床上,下属在给她清创。烧焦的蜀锦融进她血rou模糊的后背,物资匮乏麻醉剂量不够,医生又要用拿镊子一块一块给她夹出来,疼得二小姐直哆嗦。清创完后的缝合更是让她如坐针毡,袁术哭喊挣扎,几次被人按回医疗床上,好说歹说才缝完最后一针。 那晚在洛阳的遭遇不仅是背后这道伤,大火浓烟下伤了她的呼吸道,落梁打伤了她的胸腔,从此以后她总是咳嗽,每逢雨天后背的伤也会隐隐作痛。一连数月她都在梦魇,梦里袁家尸山血海白骨累累,哭喊尖叫嘶吼木梁燃烧的沙沙声不绝于耳。她多希望这真的是一场噩梦。 醒来时看到完好无损的袁本初她恨得咬牙切齿。凭什么?袁术无数次幻想着醒来以后去主帐一刀了结袁绍,但她念及这也是袁家血脉,何故屠戮。举起的长剑又被她扔在一旁。袁术心想,我这辈子都不放过袁本初,但要我亲手杀了她,我同样做不到。 自从孙坚加入麾下,袁术噩梦少了很多。这个男人无比温柔体贴,她久违地尝到一丝呵护。当他要举兵推进时袁术变得忐忑起来,先前听闻曹cao进军大败,袁术心惊胆战,噩梦萦绕,她埋怨孙坚不懂自己心意,也怕他成了曹cao一样的刺头,只得截了粮草暂缓他发兵。后来二人不欢而散,袁术心里很是难过,却拉不下面子跟他谈和,就这么一连耽搁几日,事态演变至此。 “嗯。。呜。。不准说出去。。”袁术突然搂紧他,“不然杀了你。” 孙坚点点头,相拥时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胸前本就炽热的肌rou被柔软的鸽乳来回剐蹭,他一下就起了反应。而袁术这次也不再难为他,本就赤裸冰冷的身子在本能求援,爱抚撩拨之后她也忍不住开始求欢。孙坚进入了她,小小的身子远比这层皮囊温暖,内里温热的rou道又湿又紧,把男人紧紧包裹住。袁术被干得脚尖点地,一下下连身子支撑都找不到,后背的爱抚比性交还要刺激,酥麻的快感袭来,她弓起身子yin水洒了一地。可她不想停下,转过身双腿一夹又搂住了孙坚,小小的xue腔因为快感痉挛不止,最后男人交待在她体内,抱紧她遍布疤痕的躯体,顶进最脆弱的宫腔填满了她。他又忍不住亲了一口袁绍鼻尖上的小痣,退出去以后抱着她缓缓入睡。 后来盟军大胜,袁术返回封地之前孙坚特地找上门,送给她一个小小的挂坠。碧玉镶金的鱼型野兽鸱吻,象征着她一生远离火光之灾,袁术接过礼物,又一次跟他在里屋翻云覆雨。本该一直这样下去,直到孙坚南下讨伐,而这一次,消息传回,袁术却再也没能见到他。 又过了好久,袁术躺在漫天黄沙里咳得厉害,她狼狈不抗,仅剩的衣物裹住娇小病态的躯体。已是生命最后的时刻,她想要蜜水,想要站起来回到自己的宫殿,可是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连方才训斥她的厨子也不见踪影。恍惚间她想起自己不离手的鸱吻吊坠,摸边全身也不见踪影。模糊的视线让她下意识喊出一声孙文台——时隔太久袁术都快忘记他的身影,或许是不愿记得吧。曝晒下砂砾guntang粗糙,膈得她后背生疼,她开始抱怨是丢了护身符的缘故。 “咳咳——骗子,都是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