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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陌生人,最可能的结局就是相互拉黑。”他顿了一下,也觉得自己很不礼貌,扬了下嘴角:“如果哪天你在现实里见到我,还愿意做朋友的话,我会答应。”林出川也不介意,洋洋洒洒地告别:“那说定了,回见。”归海梦见到唐诗时,被女孩的现状吓了一跳。她脸上的皮皱巴巴的,血水横溢,正匍匐在一个美艳女人的脚下,痛苦地哀求道:“救我,求你了,救我啊。”“求救轮流转,今日到你喊。”归海梦感慨道,“为什么总是在最后一刻才知道后悔呢?”唐诗听见声音,朝他们看过来,惨叫一声,却是立马往身后躲:“别看我,别过来,别看我啊!”女人冲她们挑眉,言笑晏晏道:“有新的客人来了,待客。”归海梦打断她:“不用了,我来是想知道,你用来杀人的那碗汤,有解药吗?”“当然有,我一向做两手准备,在我这里有后悔药吃。”“那么,我需要付出什么?”女人慢条斯理地搅拌着碗里的汤,媚眼如丝:“我这里没有买卖,只有租赁,解药我可以给你,你要把命租给我,不过我不会立马要,端看你后续表现让不让我满意,如果满意,这汤算我送你。”这么精明的条件,难怪大家都不主动去招惹。卓槐淡淡道:“代价我付,药给她。”“不行的。”女人微笑着拒绝,“我这里,谁租谁付,旁人不能插手。”卓槐敛了神色:“我不是……”归海梦忙按住他,无声安抚,琢磨着:“你满意的条件是什么?”“那要看你杀了多少人了。”太简单了吧!归海梦简直觉得这是白给,她当下点头说好,接过女人的解药一饮而尽,随后心情舒畅地抱着卓槐离开。卓槐不明所以:“你就这么答应了?”“对啊。”归海梦笑眯眯道,“你是阴阳师,她不怕你,你也没有说威胁她什么的,我就觉得有古怪,她是不是……不是鬼?”“嗯。她不是。”“她很特殊,因为她是灵魂,但手里杀孽太多,转生地的出口不对她开放了,或者说,她被转生地同化了,所以即使身体死去,灵魂也徘徊在转生地里。”“她可以出现在转生地任何地方,类似鬼的NPC作用,但因为不算鬼,我也没办法对她动手。”“原来是这样。”归海梦点点头,“怪不得你说遇见她是死路一条。”“可你就这么答应了。”归海梦惊道:“为什么不答应?反正我又没杀过人,她不是说只要不杀人就可以了吗?”“……”卓槐觉得她的脑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样,“你应该是第一个听到条件这么想的人。”“难道是让我杀人?不会吧不会吧,那我不是死惨了?”“你杀了人,就是唐诗的下场了。”卓槐牵着她的手朝入口走,“不过,你不是恢复记忆了吗,为什么我感觉没什么区别?”他不说这个问题,归海梦自己都忘了,她望着卓槐的时候总觉得很自然,因为卓槐也没因为失忆显得幼稚。少年好像无论哪个年龄段,都有超出同龄许多的成熟。“那你想要什么区别?”这个问题卓槐需要思考,他嗯了一会儿:“我们是怎么恋爱的?我平时对你好不好?什么相处模式?你黏我吗?我到底是怎么看上你的?”“我不知道!”归海梦拿点心塞他嘴,“我怎么知道你怎么看上我的,你说馋我身子,你听听这是理由吗?”卓槐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想了想她在床上有多好吃。“是理由。”他认真道,“而且应该是实话,我看你昨天晚上……”“闭麦吧你!”""老宅院(一)转生地里每个区域好像都是独立的,中心区还是能窥见晴朗的晨曦,入了老宅院接着就是彤云密布,山雨欲来的阴天。“没带伞。”归海梦跟在卓槐身后:“会下雨吧。”卓槐看了眼天色:“暂时不会,不过气氛有点怪。”老宅院坐落在巷子深处,面积宽阔,够得上一个四合院,看起来年代挺久了,门前朱漆一片片地剥落,台阶积灰,青苔鲜嫩,门匾上的字已经辨别不清了,推拉门时能听见吱呀吱呀的声响。上了年纪的老爷爷拄着拐蹒跚地走出来:“欢迎,欢迎。”他看起来七八十岁了,说话却很清晰,而且精神很好,总是笑眯眯的,归海梦搞不清状况,又不敢轻易放下戒心,没有第一时间跟着进去。“没事。”爷爷和蔼道,“我这没什么吓人的东西,对面祠堂里就有出口,直接进去就行。”归海梦吃了一惊:“这么简单?”芦屋凉也不是说这里死的人挺多吗?虽然转生地哪个地方死的人都挺多的。老爷爷呵呵笑:“你们先进来吧,这里只有我一个,没其他人了。”艾大波趴在门边,兴奋地扑过来:“主人,主人啊!”归海梦抱他抱了个满怀,深切地感觉他胸前的波涛蹭着自己,咳了一声:“你注意下场合,不要总跟泰迪看齐。”艾大波不知道她说的梗,只当归海梦在夸他,抱着她撒娇:“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我过得多辛苦,那个死文盲失忆了以后差点把我给砍死,最后还是被转生地里的鬼给搞蒙了哈哈哈哈……”芦屋凉也在后面听得五味陈杂:“你的东西你能收回去吗?他真的太吵了。”卓槐把艾大波扯开,面无表情道:“可以杀了,我来。”“算了算了。”归海梦怕吓着人家,“你们进来多久了,看起来在这里如鱼得水的。”“没多久,转了三四个地方吧。”凉也随意道。“他本来就是鬼,我有阴阳刀护身,一路没遇上什么麻烦……唯一有点麻烦的是你的这把扇子太聒噪了,上个地方是从井里爬出来哭一晚上的白衣女鬼,你家这位跟女鬼对着哭,硬生生让人家哭着爬回井里开了出口,把我们送出去了。”凉也一指艾大波,无奈道:“不服不行。”艾大波趾高气昂,掐着腰道:“这叫实力,不懂别乱说。”归海梦见他张嘴还要说什么,赶忙捂住艾大波的嘴:“我们先进去,剩下的话你慢慢说。”老爷爷领着卓槐两个进了老宅院,院里种着杏树,但好像已经枯了,戏鱼的池塘里面没有水,只有惨灰的干荷叶蜷在池边,走廊栏杆落了层尘埃,院子与沉闷的阴天融为了一体。除了他们,还有几个人在一侧收拾卫生,神情都蔫蔫的。“爷爷。”归海梦转头问,“您不是说祠堂有出口吗?”“是啊。”既然有出口,为什么大家还要呆在这里呢?归海梦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她露出一个笑意,礼貌道:“您能带我去看看出口吗?”爷爷一口答应,带着两个人去了祠堂,老宅院年份已久,很长时间没有清理了,到处都是灰尘,有些地方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