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事不留名，好人到底有没有好报
晚上竞技场关门后，李湛存和朋友对排结束，刚从战场区出来，就看到门边好像倒着一个人。 “等会儿。”跟队友招呼了一声，李湛存快步走过去，看到的就是一身伤痕的李牧云。 衣裳破烂，浑身是伤，还湿漉漉的，气息微弱。 “花！你来看看！”李湛存把李牧云扶起来靠在门边，回头叫自家奶花。 花砚悬走近一看，这人怎么捡了个天策？ “啧……”花砚悬简单替李牧云把了把脉，又看到他手腕上的勒痕，撇开眼说：“就在这里怕是不好处理。” “那带回去？”在李湛存眼里，既然已经看见了，总不能见死不救。 “啊？”花砚悬其实是不大乐意的，奶花救天策么？不补刀就不错了。 “人都这样了，看都看见了，也不好丢就在这里。”说着，李湛存把李牧云背了起来，“把他的东西递给我吧，去我那。” 花砚悬欲言又止，但还是把地上李牧云的铠甲和长枪捡了起来，“走吧，我拿着。” 两人回去和队友简单解释了一下，就往李湛存家的方向去了。 到了李湛存家，两人把李牧云安置在客房里，李湛存又替他把湿透了的内衬换掉，这时才看到胳膊胸腹横亘的勒痕。 “这是怎么搞的啊……”李湛存看向花砚悬。 “呃……”花砚悬张了张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李湛存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 “总之你看看怎么弄？他好像在发烧。”李湛存总觉得这天策浑身发烫。 “算了，你去打一盆温水来。”花砚悬坐到床边，掀开了被子。 李湛存依言去了。 当他端着一大盆温水回来，正看见花砚悬解开刚给李牧云换上的衣裳，摆弄他的腿。 “哎哎哎？嘛呢？”李湛存大惊失色。 “叫唤什么？”花砚悬丢了干净的帕巾给李牧云，说道：“你是真看不出来这怎么回事？” “啊？”李湛存接着帕巾挠头。 “自己看。”花砚悬歪歪头，让李湛存自己看李牧云一片狼藉的下身。 “嚯！”李湛存现在要是还不明白那就是傻了。 “这是让人给……”李湛存撇开眼，问花砚悬：“怎么办？” “先帮他把身上擦干净。”花砚悬叹口气，“确实发烧了。东西都在里面，还弄出了伤口，一身湿透的，不病才怪。” “那我来。”李湛存沾湿帕巾，从李牧云脸上开始，一点一点替他擦拭起来。 “下面，你会弄么你就来？”花砚悬好笑地看着李湛存，灵魂发问。 “！”李湛存手一抖，“那……这不你在吗？你给指导指导。” “那我跟你说啊，你得把手指伸进去里面，一点一点帮他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一两下肯定是弄不干净的。”花砚悬在自己随身带的药箱里翻找药膏。 李湛存还真没试过这回事。别说帮人做清理了，连这方面的体验都一点没有。但他对男人之间怎么做是有所耳闻的，毕竟花砚悬可是老熟手。 “试试吧，不行就你来。”李湛存嘟囔着。 “你不行也得行。我才不给天策做这个。”花砚悬一脸嫌弃，“本来就是你自己非要做好人好事。” “那我不行也得行。”李湛存也不多想，低头继续擦拭起来。救人么，又不是真干那事。 等帮李牧云擦干净身上，已经过了好一会儿，刚好花砚悬调好了药膏，两人开始分头忙活——花砚悬给勒痕上药，李湛存去清理李牧云的后xue。 “先帮他把外面擦干净吧，还带血，挺惨的。”花砚悬说道。 的确，先前被枪柄刮伤里面，后来又被粗暴地干了那么久，李牧云的后xue不只是红肿发炎这么简单。 李湛存把帕巾在温水里浸湿，只是在李牧云后xue四周擦了一圈，帕巾就染上了血迹。 “看身板也没那么弱不禁风啊，怎么让人搞成这样……”李湛存觉得奇怪。 “谁知道呢，”花砚悬随口答道：“天策么，仇家多，给他来一顿也是正常的，搞不好走路上就让人套了麻袋。” “你是真恨呐。”李湛存中肯评价。 “恨，奶花不恨天策恨什么？”花砚悬瞥了李湛存一眼。 “那你还救他？”李湛存把帕巾洗干净，继续去擦李牧云的腿根。 “到底谁让我救的？让霞宝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笑话！”花砚悬翻了个白眼。 “叫我？”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呀！”李湛存手一抖，按在了李牧云腿根的淤青上。 “唔呃……”躺在床上的人身子一颤。 这是醒了？ 李湛存赶紧回头让人噤声，又看了李牧云一会儿，确信那只是他昏睡中觉得疼了，本能反应。 “霞宝～！你看他！”花砚悬一改先前的样子，往气纯旁边靠。明明高半个头，但硬靠。 没错，这正是花砚悬家的气纯，叫李同尘。 打本出来碰见他们的刀宗队友，说他俩扛着一个天策回李湛存家了，给李同尘吓了一跳，赶紧过来看看到底什么情况。现在看来和花砚悬没什么关系，他才放了心。 正好现在李牧云身上的药涂得差不多，花砚悬放下药膏，去跟李同尘解释到底怎么回事，还不忘记催李湛存：“可以了，里面清理一下，手伸进去啊。你快点，霞宝等我回家呢。” “你……我……你们……哎！”李湛存有自知之明，肯定说不过这俩，还不如听花砚悬的，早点完事让他俩走。 照着花砚悬先前说的，李湛存又洗了一遍手，并着指尖靠近李牧云的后xue。 指尖挤进去的感觉……很难描述，李湛存只觉得有点说不上来的怪。 “我说，你俩平时……没少这么干吧？”李湛存回头问那靠在一起的两个人。 “……” “……” “管太多了你！”花砚悬没好气道。 这也要挨骂！ 李湛存老实闭了嘴，专心替李牧云清理着后xue。 忙活半天，确信自己手指能进到的最深处已经处理好了，李湛存才收手，问花砚悬要来药膏。 “对，就这样，把药膏抹进去，外边也要，就完事了。”花砚悬看着李湛存一点点给李牧云上药，适时出言提醒。 药膏一点点融化在李牧云的后xue，随着涂抹的动作发出轻微的黏腻声响，湿润的药膏有些挂在xue口，湿漉漉的。 李湛存强迫自己不要太把注意力集中在这种触感上，可越是不想，反而越是注意，每次手指退出来的时候还会发出“啵”地一声，惹得他更加不自在。 好不容易给里面涂完了药膏，李湛存抹上最后一点，要涂在李牧云xue口撕裂的位置。 指尖刚碰到，就感觉李牧云和先前不一样，整个人僵住了。 也许是处理了大部分的伤口，又躺在床上休息了片刻，李牧云从昏迷中悠悠转醒，只是因为发烧，还有些迷糊。 隐约间听到旁边有人说话，浑身瘫软无力，却总觉得有什么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云湖的折磨历历在目，即便是脑子不清醒，身体也是恐惧的，他浑身蓦地一僵，用尽力气想要挣扎，想要躲开。 “你……你们……什么人！”李牧云哑着嗓子，头晕目眩地问。 “哎，别动。”李湛存并不清楚李牧云到底经历了什么，这会儿只当是他受了惊，于是示意花砚悬按住他，嘴上安抚着，手中动作并没有停。“等一下，马上好了。” 这种时候被按住，还有人去碰他的后xue，李牧云不仅不会冷静，相反只会更加激动。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还真让李牧云挣脱了。他竭力往床边爬，而腿刚迈下床，就因为脱力站不稳，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花砚悬在李牧云使劲挣扎的时候就松了手退到一边，不打算再多管了。 伤口也处理了，药也给了，以他对天策的态度，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很可以了。 “给你擦药呢你跑什么！”李湛存倒是脾气好，还过去又把李牧云扶回了床上。 “我们先回去，反正也处理得差不多了，”花砚悬揽着李同尘，想了想，又掏出一罐药膏放在了桌上。 房间里安静下来，李牧云坐在床头，胳膊艰难地撑着床板，抬眼看向李湛存。 实在是难受，头晕眼花，差点连面前的人都看不清。 “行了，都病成这样了，躺下吧。”李湛存把药罐给李牧云看：“还有一点没抹完。” 后xue凉丝丝的，有点黏意，李牧云总算是想明白了点。这个人捡到了他，带回来处理了伤口，还上了药。 “我……咳……我自己来。”李牧云从李湛存手里拿过药罐，背过身去，把剩下的一点涂在了后xuexue口。 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做下来却像是费了很大的劲，弯腰疼，抬胳膊疼，挪挪腿也疼。 “这里是我家，你休息吧，渴了桌上有水。其他的事明天再说。”李湛存说完，真端上水盆出去了。 李牧云头脑不清醒，可也知道承了别人的情，不想再给人添麻烦，于是接受了好意，躺下闭上了眼。 刚才屋里除了这个剑纯，还有另外两个人……意思是他们都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这副样子被这几个不认识的人看见……倒在战场门口的时候又有多少人路过？ 李牧云浑身不舒服，心里更加难受，整个人在被子里蜷成了一团，窝进了靠墙的床角。 做了一晚上噩梦。 毒经的紫色眼睛像淬了毒，蛰伏在房间里每一个暗处。 李牧云在极度的不安中惊醒，窗外才蒙蒙亮。 伤口都处理过，现在一觉睡醒，烧退了不少，只是身上依然疼，证实着昨天发生的事都不只是噩梦…… 李牧云把头埋在膝盖，心里堵得慌，右手抓紧了衣襟。 “这衣服……”蓝色的内衬，显然不是他的。 是那个救了他的剑纯的吧…… 这个时间他肯定还没醒，还是不去打扰他休息了。 这么想着，李牧云慢慢起身，把衣服理好，在房间的书桌上找到了纸笔，留了一封道谢的书信，就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李湛存起床后来到客房，没见到人，只看到了书信，看到文字里的谢意，也没多想。在他看来这都是小事，花砚悬花的工夫比较多，回头请他吃个饭就是了。 之后没多久，李湛存收到了信使送来的新外观礼盒，附带的信件和之前桌上那封字迹一样，他也没跟李牧云客气，收下了这份谢礼。 再然后，过了一阵子，李湛存就差不多把这回事给忘了。 如果不是很久之后又碰到李牧云，还是在三国，场面还不算好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