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陷与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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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奴下药的分量比较多,李景和直睡到天大亮才醒。醒时芦晚已经起来,坐在床边 ,面含笑意地看着李景和,要伺候他洗漱。 不经意间低头,露出点点红痕,看李景和的眼神,又带着羞恼。 李景和 爱极了她这幅模样,最是喜欢她欲迎还拒的娇纵样子,又是一连串赏,吩咐贴身太监记下。 这别院景色好,李景和兴致来了要带芦晚去骑马狩猎。 芦晚有狩猎阴影,但李景和不给她拒绝机会,就开始吩咐下人准备。为了显得对芦晚关怀,还让盛雪霰贴身守护。 “晚晚别担心,小盛子骑术很好,定不会让你出事。”李景和等不及大展雄风,不光是芦晚,连别院的其他美人也一起来参加。 盛雪霰还是那副公事公办的脸,对着芦晚也并未停留片刻眼神。李景和对他最是放心,嘱咐李景和为瑶妃牵好马。 别院后面是一片园林,圈养着很多动物,都是些吃草的,没有豺狼虎豹,安全的紧。 李景和在六位美人的赞叹声中策马扬鞭而去,誓要一展风姿。 盛雪霰看着骑在马上怎么动都难耐的芦晚,她穿着骑射服很是曼妙,那左右的美人都不太待见她。 “要出去走走吗?”盛雪霰问。 “往那边走。”芦晚指了一条与李景和相反的路。 盛雪霰牵着马,慢步走进丛林。等到看不见后面的人,芦晚才稍微俯下身,问:“要一起同骑吗?” 盛雪霰探查了四周,觉得过于危险,摇了摇头。 芦晚登时失了兴致,不再在意马往哪去,任由盛雪霰牵着马到处踱步。 后面盛雪霰给她抓了只兔子,还很小一只,雪白的样子很可爱,芦晚将兔子抱在怀里,心里又高兴了几分。 等到回去时,芦晚虽然未尽兴,但还是得做出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称赞着李景和技艺高超。李景和被美人簇拥,见芦晚回来,还向她炫耀自己 猎到的物品。 “今夜便在院子里烤羊吃。”李景和拍板,下人赶忙去准备,拖着李景和猎到的三只羊下去。 “瑶妃猎到的兔子吗?”李景和看她抱着一团白,问道。 芦晚眯眼笑,道:“回皇上,臣妾哪这么厉害,不过是下人看妾百无聊赖送来的消遣。” 李景和不以为意,点点头说道:“今日朕是冷落你了,回了宫定要好好补偿。” 芦晚又是一阵亲密奉承,这别院的美人没在深宫磨砺过,那刀子般的眼神不加掩饰,那马上女子却并不在乎,在旁边下人的搀扶下下了马,款款走到李景和身边。 原本李景和身边拥着的美人不想让位,奈何李景和不在乎她们暗自勾心斗角,居然上前迎了两步,揽着芦晚的腰往回走。 盛雪霰走在后面,盯着李景和的手,只一瞬,又恢复往日冷淡的样子,任凭旁边有美人向他打听芦晚的消息,皆是不理不睬。 下人在院子里生起篝火,围着置办了桌椅,李景和自然在上位,坐她底下的正是芦晚,剩下的美人虽够不上位分,还是安置了位子坐在下座,等着一会儿酒rou尽兴后表演才艺来笼络帝王心。 酒过三巡,李景和醉意有些上心头,侧坐着,盘着一只腿,看着底下美人献舞,盘算着回宫时带上哪两个。带多了又不行,那群文官又要如纸笔不要钱般写诉状让他不要恣意妄为。 莺莺燕燕环绕,丝竹声悦耳,好一副糜离盛景。芦晚心里烦躁,偏生盛雪霰站的稍远,无法为她解闷。 似乎是发现了她不满的目光,原本垂眸站在皇帝身后的盛雪霰顿了顿,终究往芦晚身后走了几步,梨奴见状急忙让位。不过人多眼杂,盛雪霰没做太过,弯身给芦晚倒了杯茶,芦晚手指勾过盛雪霰的手背,还是没做什么,拿起茶盏一饮而尽。 转头看去,李景和正看着底下美人的逍遥舞入迷,手还不住地打着拍子。 一舞罢,李景和笑着拍手:“好。好。” 那美人柔柔弱弱躬身行礼:“多谢皇上。” 李景和让侍卫留了她的名,是准备将她带回宫中了。 一直吵闹到月上中梢,李景和才醉醺醺地散场。本想扑在芦晚身上,没想到盛雪霰这个没眼力见的太监先伸手扶住了他,惶恐他摔倒的样子又着实敬业,李景和骂人的话在嘴里转了个圈还是没说出口。 “去瑶妃院子。”李景和被盛雪霰搀扶着,说出这句话来。 “诺。”盛雪霰搀着李景和,在众美人不甘的眼神中离开。 芦晚走在后面,梨奴刚伸手扶住她,没想到身后一个美人,突然向前跌了几步,直直地想芦晚倒来。芦晚皱着眉向旁闪躲了几步,那本来要倒在芦晚身上的美人没了支撑,芦晚旁边的婢女也毫无伸手帮助之心,直直地倒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啊。”那美人倒地惊呼,声音中带着柔弱,“呜呜呜。” 垂泪连连,在李景和转身不解的眼神中,娇嫩如花,“皇上,是奴婢不小心,不怪娘娘。” 芦晚在宫里,都没有嫔妃敢跟她斗。进了后宫的女人都知道审时度势,不在皇帝恩宠最盛的女人头上无故动土。没想到来了别院,有人跟她碰瓷。 李景和顿觉头痛,那女人是刚刚献舞的美姬,好好呆着等几天带回宫了偶尔还能宠幸,现在就拎不清形势,搞得他烦躁不堪。 “污蔑后妃,拖下去。”李景和声音冷淡。 地上的美人仿佛不可置信般,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旁边一言不发的芦晚,发现芦晚并没有看她,宛若仙子的面庞神情冷淡,好似她不是什么重要的物件,她的手段不值得她垂眸一般。 “皇上,奴婢冤枉,冤枉呀。”有侍卫来拖她,她不住地求饶。 终于,芦晚开口温柔劝道:“皇上,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莫要扰了兴致。” 李景和才松口:“瑶妃求情,那今日之事便算了。” 那女子见自己脱险,急急给芦晚磕了两个头,才慌忙退下。 芦晚似是察觉李景和心情不好,上前两步,在另一侧扶住李景和,温柔地跟他说着话。 李景和感觉她手娇嫩若无骨,浑身香极,多嗅了几口便有些沉醉,比刚刚喝的陈酿都迷人。 走进院子,盛雪霰一同搀扶着李景和进屋,梨奴遣了其他下人,很快便将睡得昏沉的李景和送在床上。 芦晚将他往床上一丢,仿佛什么晦气物件一样,拍了拍手,梨奴才去端水来给她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