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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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半人高的草丛里传出的跑动声,分两拨守候着的男孩子们兴奋地攥紧了手中的器械。其中一拨是埃格伯特在的小组,另一拨是总在这门课上垫底的弗拉里奥等人。埃格伯特这边刚还暗暗地嘲讽这帮人是跟在后面捡漏来的,这会已跃跃欲试,等不及要大显身手了。 果然,曾交过手的野猪如天赐良机般窜到了这个强劲的组合跟前,它背上有几处深深浅浅的伤口,应当是遭其他学生围猎留下的。几个人会心地站开,都想趁人追来前击杀之。 可被激起了求生欲的野兽哪那么好对付?受惊的野猪先向海勒冲去,他虽及时闪开,却被撞飞了弓。伊登瞅准时机投出了标枪,扎进了野猪的下颌。野猪边嚎叫边兜着圈子乱撞,这股蛮横劲儿让在场的无一人敢贸然靠近。 扎卡里在混乱中悄悄拉开了弓箭。他的箭术可圈可点,无奈分到弗拉里奥这组,原以为不可能有机会作为,上天却将胜利的果实推到了他的射程之内。就他所处的绝佳位置,在野猪转而袭击他以前,连射两三箭绰绰有余。 “快啊。”弗拉里奥和阿罗伊修斯都鼓动扎卡里。 就在箭即将离弦之时,埃格伯特的背影横在了扎卡里的视线和野猪之间。扎卡里手猛地一抖,射歪的箭擦着埃格伯特的头飞了一段栽在地里。埃格伯特也吓到了,刚刺向野猪的长矛脱了手。既幸运又不幸的是,野猪由于加剧的疼痛没再攻击他,趁乱跑走了。 “他妈的,永远坏我们的事!” “他们想杀了你!” 愤怒的声讨同时响起。两队人未尽的杀意像都转移到了对方身上,要不是隔了些距离,怕是早就扭打成一团了。 “哟,没被你们抓到吗?我们看它是往这个方向跑的。”布罗德里克招呼道。更多人也陆陆续续地来了。 “你也不看看有谁在,”多里安气鼓鼓地说,“是只死猪也会被他们插上翅膀飞走的。” 失望的学生们爆发出了不满的嘘声。心有余悸的埃格伯特不发一语,伊登和布罗德里克简短地劝了几句,让大家重新搜捕。可吃了亏的野猪像打定主意不再露面,任这群满腹牢sao的小猎手把周围翻了几遍,也寻不到它的踪影。看天色已不早,一个个才拖着疲惫的脚步往回走。 不出所料,欧林正满脸阴云地等着他们。他拿着一根旧马鞭,曾被精心编在一起的皮条因为长年的使用都散开了,却成了他用来体罚学生的不二之选。这的老师们大都有偏爱的工具,论可怖这根鞭子肯定是排得上号的。 “你们之中一个有能耐的都找不出来?”恼火的骑士低声咆哮,“给我个不全体挨揍的理由。” “是弗拉里奥他们把那畜生放跑的!”一个尖利的声音叫道,“那是我们围追了半天的成果!” “才不是!”弗拉里奥脸涨得通红,他过于白皙的肤色总掩盖不住一丁点的激动。“我们差一点就干掉它了!谁叫埃格伯特挡住了扎卡里的箭!” 此言一出,刚还为了各自的皮rou担忧的少年们都来了兴趣:太新奇了,弗拉里奥声称他们会赢,还将矛头指向了埃格伯特。埃格伯特一方当然没有忍气吞声的道理,最冲动的多里安回击道: “听听你在扯些什么?你们近过猎物的身吗?躲在一边放暗箭的也敢先告状!欧林先生,始终在围堵野猪的是我们,他们偏偏在埃格伯特正要结果它时放了一箭,谁知道是冲谁来的。” “行了!”欧林中止了这场争执,但多里安的话却引起了众人内心的哗然。一部分人对埃格伯特抱有敌意已不是秘密,但都未曾公然宣泄过。这些人中有的交换起了眼色,向来受他们拥趸的德雷文把这一切看在眼中,不置可否。 “你的箭射出前,你们几个什么都没做过?"听过弗拉里奥气急败坏和埃格伯特满含轻蔑的辩解,欧林来到扎卡里身前问道。 “……是的。”扎卡里答道。 “你、弗拉里奥、阿罗伊修斯、萨维恩、贾梅尔,到前面去脱了裤子,排成一排手撑地趴下。” 五个人像被宣判了死刑:扎卡里面如死灰,弗拉里奥眼里已闪着泪光,阿罗伊修斯哭丧着脸,萨维恩和贾梅尔磕磕巴巴地还想作些无谓的努力。欧林瞪了他们一眼,就都咽下了没提完的异议。 “从实绩看,你们是最差的,到今天也没见你们作出改变。别跟我提,差点,,如果,那套,没射中就是没射中。哼,不争气,就该早点紧紧你们的皮。" 在欧林的叱责和同学的注目下,男孩们胆怯地褪了裤子俯身趴好。首先吃鞭子的是最左边的阿罗伊修斯,欧林对准他比其他人更浑圆的臀部抽了三下,印在rou上的却是一束束交缠着难辨数目的红痕。阿罗伊修斯的面色扭曲了,尝过这散鞭的学生也像感同身受似的,不自觉地想把手伸向身后。他们中不乏被随手甩一两鞭就大呼小叫的,阿罗伊修斯算挺坚强的了。 接下来轮到扎卡里。扎卡里有着小而紧的屁股蛋子,显得更难分散密集的鞭笞之痛。欧林照样抽他三鞭,每挨一鞭他都会夸张地蹬着两条长腿,触地的脚尖也直往后扒拉。等欧林从他身边走过时,他的臀部真像被红色的绳索五花大绑了。 “呜……”居中的弗拉里奥鞭子还未上身,就吓得双目含泪,当皮鞭张牙舞爪地撕咬起他柔软的臀丘,他自是毫不遮掩地哭出了声。欧林骂了句没出息,鞭子落得更重了些。弗拉里奥哭得一抽一抽的,全然不见刚才的气势,某些与他不和的人倒乐得盘算起要怎么把这当作笑柄大肆宣扬了。平心而论,挨打时的弗拉里奥才是最可爱的。 之后的萨维恩和贾梅尔也带来了一个喧哗的场面,但是情有可原:萨维恩臀上本就印着些新鲜的肿痕,是前两日跟人打架被当众抽的;尽管旧伤叠新伤对被棰笞惯了的男孩儿们来说不是陌生的经历,凌乱的鞭痕与原先的印记交融后的疼仍让健壮的萨维恩小声叫了出来。贾梅尔的臀峰处的青紫则看上去有些日子了,兴许是在家时被打的,可他生性怯弱,明知无济于事也不停地认错告饶。在屁股被抽成两个花花绿绿的团子后,贾梅尔还在哀求,但内容已听不清了。 “这顿打攒到现在,我对你们是很宽容的了。别哭哭啼啼的,都甘心当扶不上墙的烂泥?”欧林打完一轮后训斥了两句,又转回阿罗伊修斯和扎卡里身旁各补了三鞭,抽碎了他俩苦苦保持的镇定,两张脸上涕泪横流。傍晚的空中也应景地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地浇注着他们的坏运气。 “不要!”还没缓过来的弗拉里奥在欧林走近时又大叫了起来,“这的确不是我们的错!您不能因为以往的表现就相信他们……求求您了,不要……” 欧林挥鞭中断了弗拉里奥的申辩,皮鞭抽打在湿淋淋的肌肤上时冲击感很强,光听声就能联想到每鞭下去水珠爆裂、皮开rou绽的画面。弗拉里奥大哭着闪躲,却没撑住瘫倒在地上。 “撑起来。”欧林铁青着脸说。 弗拉里奥发着抖试图爬起,可欧林嫌他动作太慢,一鞭子又将他抽翻。弗拉里奥蜷缩在在泥泞中,连动弹的勇气都没了:“饶了我吧……” “你家里是怎么把你教得这么不中用的?连最简单的指令都听从不了?像没有人能教会你任何东西。”动怒的欧林将鞭子挥得又急又狠,向已伤痕密布的屁股倾注着它难以承受的火力。弗拉里奥挣扎了几遭,如同一条鱼在砧板上扑腾,火红的小丘仍无保留地暴露在鞭下。他实在受不了,想按欧林的话摆好姿态,但腿上新挨的几下子又使他的身体砸向地面。经过这番折磨,弗拉里奥像放弃了一般趴在那儿,雨声、鞭声、渐弱的哭声不绝于耳。 不少人的神情变得凝重了,有与弗拉里奥交好的不忍再看,这里面也包括德雷文。弗拉里奥一向亲近他,是他最忠实的朋友之一,与埃格伯特结怨也有他的缘故。弗拉里奥的行为固然是讨打的,但德雷文不信天真的弗拉里奥会凭空编造那样的说辞,见弗拉里奥这样凄惨也不免生出愤慨。他看得出不止他这么想,有怨恨的目光已投向了埃格伯特,埃格伯特则像沉思似的半闭着眼。虽然也被雨淋得湿透,但不影响王子高高在上,毫发无伤。 十几鞭过后,欧林放过了弗拉里奥,这名严厉的骑士像撇下一匹劣种小马一样走开,去“关照”萨维恩和贾梅尔。这二人早吓坏了,也不敢再喊叫,任被弗拉里奥弄得很烦躁的欧林草草地打了了事。看着五个缀满鞭伤的屁股,欧林问: “这够让你们长记性了吗?我不希望很快和你们有新的帐要算。” 狼狈的受罚者们抽抽嗒嗒地应着。欧林又面向默然而立的学生: “你们没和他们一个下场,不意味着你们做得有多好。我暂时不挨个收拾你们,但我不会一再容忍你们的无能。” 欧林说完,带着张冷脸离开了。等他走了好一会,心有余悸的少年们才sao动着散去。德雷文帮忙去扶弗拉里奥他们,碰巧还和埃格伯特撞了一下,可德雷文难得地没有表示歉意。埃格伯特看了看他,不经意的眼神里像包含着无尽的冷漠。 这一刻起,德雷文感到心绪起了变化。而埃格伯特必然也觉察到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