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爹觊觎
公爹觊觎
入宫一趟,谢明灵耗了不少体力,身体像是被烈马碾了几个来回,回府养了两日,下身依稀还有种被抽插顶送的贯穿之感。 她浑身疲累,没什么精神,但架不住段沧海仍然极度亢奋...... 明明婚期临近,诸事繁杂,他也只得片刻清闲,偏偏天一黑,他便又借给她后背抹药之机,潜入她寝间,摸上床榻弄了几回。 谢明灵尽管气得要死,却念在这混蛋也二十好几的人了,好不容易堪堪开荤,到底也是原谅了他的索求无度。 身体酸疼,痕迹遍布,她也不好再出门去,恹恹地窝在家中与侍女们面面相觑了两日,皇帝却忽然遣人送来了一顶凤冠。 谢明灵的凤冠霞帔早已按制备下,而且她的嫁衣,是自及笄那年伊始,段沧海就已提前给她预备。 那年新春,南疆使者来朝贺岁,进献了一匹流光溢彩的蜀锦,且将这匹锦布说得神乎其神。 朝堂之上,段沧海好奇展开细看,确也为之惊叹,当即求了天子恩典,将这匹蜀锦送到洛水河叫人给谢明灵裁了衣。 洛水河的十八个绣娘名匠自此呕心沥血,整整耗费了近两年的时光,才终于将她的太子妃仪服制成。 嫁衣流光荡漾,极其华美,三米长的裙摆逶迤曳出万道璀璨,光是裙裾上的一瓣花,一朵云都得绣娘不眠不休三日方能纹绣。 更别说裙裾下方两头交颈缠绵、腾天欲起的凤凰,绣娘都足足用了半年工夫,才勾画出一双珠光流转的凤凰朱目。 因此皇帝毫无预兆,出其不意,再赐下的这顶礼冠,谢明灵与谢王妃都颇为费解。 九龙九凤的礼冠,点翠衔珠,光泽夺目,好几斤重,比谢明灵的脑袋都大,一戴上去满头珠花乱晃。 不过,皇后也才用九龙九凤而已,谢王妃生怕僭越礼制,当即递了牌子,让谢明灵入宫向天子谢恩,顺便探听一番皇帝用意。 谢明灵并不想去。 对于当今天子段临这个人,她从第一次见面就挺怕的。 她自打与段沧海相识以来,段沧海待她事事依顺,从来不曾让她下跪,她习惯了,也从来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第一次面见皇帝,她看皇帝长相斯文温和,便也心生好感,傻乎乎地直视天颜,结果却是当场就被严厉的宫人踹弯了膝头。 打那以后,她骨子里都不由对皇帝存有了一丝胆怯。 而皇帝,尽管看起来是生得温柔,但对谢明灵的态度,也素来是模棱两可,看不出有哪里满意,也看不出何处不喜。 想必终究也是有些看不上她这个生母不详的身世,却又舍不得她父亲手中二十万将士的臣服,才将她这个准太子妃忍了下来。 汉白玉阶连绵冗长,谢明灵心中七上八下,忐忑穿越道道宫门,待行至天子寝宫时,见段临正在廊下喂鸟。 他玉冠高束,玄色宽袖高挽,不紧不慢地把蛋黄小米搓成团,一粒粒喂鸟儿吃,修长的手指与腕骨弧度之间,颇见泰然自若。 谢明灵匆匆瞥了一眼就低下头,踏前两步,“扑通”一声实实在在跪落在地。 “陛下万安!” 她低眉垂目,双手撑地,伏在他的脚下,大礼跪拜,头上珠串颤颤闪动,俱将畏怯与阴影都尽数坦露。 段临却并不应声,只垂下眼睛,淡淡扫她一眼,忽将袍袖一展,令宫人且退。 宫人悄悄退去,廊下的的静默一时变得有些难挨。 谢明灵跪在地上,许久不闻人声,恍惚觉得连鸟儿都已惧于天威,止了鸣叫。 她心中惴惴,硬着头皮抬眸,飞快瞥他一眼,却意外发现他竟一直在神色不明地看着自己! 视线冷不丁碰撞,谢明灵心脏突兀一跳,咬咬唇,做贼一样迅速移开了眼睛,心内忽觉十分慌乱。 在这迎面扑来的帝王威慑中,天子几乎是一个漫不经心、没有任何意义的眼神就足以令她心尖发颤,眼前发黑...... 且别说眼下这目光古怪、不同寻常的注视,更是盯得她心里发毛。 她心下不妙,疑心自己应该是哪里做错了什么事情,无意惹恼了皇帝吧,他才会这样毫不收敛,盯着自己细细打量。 但是哪儿出了差错? 感觉脑袋都被盯麻了,谢明灵咬住嘴唇,屏住了息,一动也不敢再动,心中不自觉地打鼓,却忽闻头顶传来了一声轻“呵”。 “才几日不见,郡主便给朕行此大礼,竟与朕如此生分了?” 段临的声音听起来凉凉的,依稀有点意味深长。 “......”谢明灵这回是真的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