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就是向来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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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瑚抓来的野兔还挺大只的,三个人配着些野果吃,也不会过分油腻,就特别香。待到林沙出来,架在篝火边的烤野兔还有小半只。 林瑚切了一大块,用木签穿着,丢给林沙,稍微向后偏了一下头,问:“为何切这么仔细?”不就是个不净,随便切几下就好了。 林沙接过烤野兔,咬了一大口,露出十分满意的笑,道:“为了练练刀法嘛。” 林瑚:“其实你就是想玩吧?”其实就是心血来潮,想玩,不然直接丢给蛇姐妹们不就好了,林瑚大概是这个意思。 林沙边大口吃着,笑:“不可以吗?” 听到这句,许观潮微笑着抬头看了她一眼。 林沙立即察觉到了,转过视线去看许观潮,嘴边笑意更深,但是正在吃着烤rou呢,这满嘴油光的,看起来也不是多好看,就是挺活泼的。 林瑚叹了口气,语气倒是挺轻松愉快的:“你呀,就是向来爱玩。” 就像有些食rou野兽抓来猎物,总要先玩一下。 而林瑚的风格么?姬媛媛也摸不准,没有林沙那么鲜明,一路看下来,力气大,扛不净扛一路也气息平稳,甩的一手好银针,轻功也好。也许更接近实用派,但也说不准。 姬媛媛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她们,咬掉了手里拿着的最后一小块烧烤野兔rou。吃饱了,很满足,她忍不住弯起嘴角,也笑着。 深夜,她们走林子里的小路,回到镇上,从后院墙翻回了布料店。林七娘还没歇下,对着烛光灯,正在写账簿,听到动静,起来开门将四人迎入了屋内。 姬媛媛想起来林沙说自己习惯走窗,没忍住往她那边看了一眼,没想到林瑚也在看林沙。林沙倒是一点没在意的样子,跟在许观潮后面,大咧咧走进了屋里。 今天要做的事就这些了。一共才三个不净,大约还有十来个要处理。林瑚说明天会比较忙,姬媛媛也就没有继续编写她的科普医学书,而是洗漱之后就去睡了。 偶尔跟一跟案子,冒险,还挺有趣的,姬媛媛躺在床榻上想。 就是不知道自己这个年纪了,还来不来得及学轻功。不过也没事,一切发展顺利的话,没准南无寺观星台那边在一百年之内,就能搞出像无人机这种科技树上一大跨越的东西出来。自己要做的,就是尽量长命百岁就是了。 乡贤男的好大儿就这么没了,是不是不太妙?这个她们自然是有所准备的。 这个乡贤男好大儿时常偷跑出去,不知道是去哪混了,也没人管得住。因此突然失踪个几天,也不是那么奇怪的事。她们在书桌上留了一张笔墨,模仿乡贤男好大儿的笔迹,上面潦草写着自己出去玩了。那些仆从也怕怪罪下来,就撒谎说看到公子是自己跑出去的,期盼这个不知道怎么就忽然消失掉的人能自己快些回来。 林瑚说次日会比较忙,但姬媛媛和许观潮又在布料店前边坐了一上午,又卖了些山货土产,才像昨日一样,听到后院传来动静。 这次回来的是林沙,蹲在墙头上,笑盈盈地向她们招手,欢快问:“姬神医,观潮meimei,钓鱼,去吗?” 如果只是单纯约钓鱼,姬媛媛想自己就不去了,不过当然并不是。 也并不赶,林沙带着她们走林子里的小路,避开过路的人,一路往河边去,走得还挺悠闲。她们都做普通农人打扮,戴着斗笠,脸上抹了些灰,看起来尽量不引人注意,也都背了竹篓,表面上是要去河边捞螺抓虾。 在林子里绕来绕去,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她们来到了镇外的一处相对地势较平较开阔的河滩。 这河滩有个小渡口,铺了木头栈道,有不少人在这里,或去河里捞鱼,或在河边抓虾。 乡贤男也在。林沙暗中指给她们看,就是在栈道上坐着、抓着钓竿正在钓鱼的那个。 她们是要制造意外,在来这里的路上,林沙大概跟她们说了。 爱钓鱼的有针对爱钓鱼的法子,爱待书房的有爱待书房的法子,就算一动不动坐在层层守护的密室里的,也有应对密室的法子。办法嘛,总是有的,趣味嘛,也是有的。 虽然似乎并不是林沙喜欢的那种趣味。但若是十几个都无故失踪,确实太凑巧了点。所以能抓来玩的数量有限。 不过林沙看起来也还是开心的。在外行走多年,还是知道知足两个字,能玩的时候玩个尽兴就好。大局两个字,才是最重要的。 林瑚说是在河的下游等着。姬媛媛她们三人就在木头栈道的远端,拿着竹篓,开始装模作样地去捞虾挖螺。 乡贤男带了个仆从男。就在这个仆从昏昏然将要睡着的时候,忽然乡贤男一声短促惊呼,紧接着扑通一声,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乡贤男径直掉进了水里。 乡贤男挣扎两下,在仆从和周边人反应过来之前,一下子就往下沉去,水没了头顶,只见咕噜噜地一串水泡冒上来,很快就没了影子。 仆从吓得哆嗦着,跳下了水,周围也有人跳下水去。 然而这当然是捞不上来的,就算是跳进水里去看,也看不到影子。 因为这乡贤男在落水之后就被许多条蛇缠住了,在水面之下从上面刚好看不清的深度,缠着他,往下游的方向迅速移动。 这乡贤男会落水,就是被偷摸游到近旁的一条小蛇往他小腿上咬了一口,吃痛之下,才一头栽到水里的。那小蛇有毒,就算那一下不倒,很快也会昏迷,总是要掉水里去的。 她们装作也被吓到了的样子,混在人群中,往岸上跑,回到了小树林中。 三里地外,许多的蛇拖着乡贤男的尸体,哗啦一声浮出水面,扑簌簌地眨眼就带着游到了岸边。 林瑚一早就在那里等着接应,等姬媛媛她们三人到的时候,已经将这个乡贤男的尸体在林子里摆放好了。 姬媛媛和许观潮一起摘取样本放入盒中,由接应的心门姐妹送回溪斋去。 乡贤男落水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镇上。 从布料店前经过的人正在议论着,还联想到了前几天的油渣子案,说会不会是那个妇人来报复。 “不是谅解了吗?怎么还丢大牢里了?”有人议论,“又说逃狱,那可是县府大牢!我看哪个敢逃?搞不好就是一个严刑下去,就没了。不然为什么回来报复?” “你怎么帮那个妇人说话?偷油渣子的是她,乡贤老爷还心善,体谅书生不易,给了他些钱,让他好好读书呢!” “对啊,我还听说,这个妇人偷了油渣子,自己先吃了一半哦!怕不是自己想吃,一点妇道也不守!” 林七娘在屋子里边坐着,望着窗外边这几个碎舌头的长舌夫,心里想着,一会儿就要去账簿上记下这几个的新的一条罪业。长舌夫,就活该被拔舌,对吧?先记着,等将来有机会,再一并算账。 姬媛媛她们回到布料店,已经是快傍晚了,摊子也就又摆了一小会儿,就收了起来。晚饭吃得很简单,烤饼配稀粥,吃完了,就又赶着出门。 今晚的工作量,那可就大了。先这样那样,最后再一把火,姬媛媛十分期待。 因为考虑到姬媛媛她们要摘取样本,所以烧烤之类的手法是不能一上来就用的。有什么花样,都要先保持样本的鲜活,等摘取之后,再来随便弄。最后是切成条晒成干拿去喂蛇,还是切成碎末拿去包饺子到县里去卖,或者一把火烧个干净,都很好。 镇外一里地,乡贤男家的宗祠外,小树林里,姬媛媛终于见到了负责这个案子的另一位怪门姐妹,姬媛媛之前没见过,林瑚介绍说叫罗万钧。 放到别的小说里,这个名字基本上是不可能给一个女性角色的。姬媛媛看她身形高大,十分健壮,猜想这个万钧会不会是说她力气特别大。 两边抱拳打了招呼,罗万钧就先离开了。她的轻功也是过人,悄无声息地就翻进了那宗祠里。 宗祠里设着灵堂,这两日刚布置的,灵床上躺着的是(“父”系男)家族的大家长,乡贤男的老太叔公,阵仗还挺大的,几乎有名有姓的男性亲戚都来了。 这乡贤男的老太叔公,本来就缠绵病榻,前两天忽然半夜就没了气。还听说,是被半夜里的鬼给吓死的。 “我就是放了条蛇,还没咬呢,就吓死了。”林沙摊手道。怪她么,这不净就是不经吓。 白日里宗祠这边正布置着呢,乡贤男自己跑去钓鱼,因为身份,也没人敢说什么。反正这“父”不慈子不孝的,其实都是日常见惯的。 谁能想,乡贤男这一趟钓鱼,居然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掉进水里了,而且连个尸体都捞不上来,更是一时人心惶惶,担心是不是真的招了什么妖邪东西。 忽然一阵凉风刮过,纸钱飘飞,飞过宗祠的院墙。内里人声嗡嗡的,隔了老远,也能听出这些男的恐惧不安。 院门紧闭,前头就悄悄潜行进去的罗万钧,轻步过去,又落下了一道锁。 林瑚和林沙带着姬媛媛和许观潮一起,翻到了宗祠的墙头上。 有一个不净正好抬头,张嘴正要叫,林瑚立即一把银针甩出去,院子里再没一个能发出半点声音。 外边,也有心门的姐妹在远处巡守,以防突发意外变数。 这宗祠嘛,只有男的有资格进,刚好方便了她们下手,一次清理得干干净净。 当晚,她们将带来的移动冷冻储存盒几乎都用掉了。 摘取样本结束,姬媛媛和许观潮由林瑚和林沙带着,翻到了墙头上,正要跳下离开。转头去看,罗万钧整理完了现场,挥手打翻了一盏烛火,然后自己也跳到了墙头上。 几人离开,在远处围观了这一场被风越吹越旺的火。 宗祠失火嘛,有什么奇怪的?披麻戴孝的男儿们伤心过度,不小心碰倒了烛火,引燃了麻布,又引燃了整座木头结构的宗祠,这不是再合理不过了? 熬了一夜,清晨回到了林七娘的布料店。简单洗漱了一下,姬媛媛却一点困意也没有,看许观潮也是一样。两人就下了楼,想着先吃点早餐好了。 林瑚和林沙在同林七娘说话,看到两人下来,林七娘就问,要是先不想休息的话,要不要吃清煮火锅? 罗万钧说是已经离开,往南边去了,可能要出海。更具体的,林瑚她们没说,姬媛媛也就没问。 不到半个时辰,布料店后院,迎着灿烂晨光,她们围坐在桌边,桌上铜锅刚刚煮开。 南岭这边是吃辣的,但在很多地方,辣并不加在火锅里,而是放在酱料碟里。姬媛媛不怎么能吃辣,就是之前听林瑚介绍说岩县产的红辣椒很好吃,试了一点点,结果辣得喝了一大杯水,才缓过来一点。 不过生在南岭的人,也不是人人都喜欢干吃红辣椒的。比如林沙,就喜欢往辣椒碟里放白糖,一会儿就吃完了自己的那一碟,问林瑚:“白糖带了吗?” 林瑚:“你带的吃完了?” 林沙:“还剩点。你又不怎么吃,带了的话就多给我点啦。” 林瑚:“你都说了我不怎么吃,我为什么要带?” “都说并蒂双生,心心相印,你怎么不像我?”林沙叹了口气,又去问许观潮:“观潮meimei,你有带白糖吗?” 许观潮摇头。 林沙问完许观潮,就来问姬媛媛。她也不是讨厌吃甜食,但白糖一般也不会随身带着的,爱莫能助。 最后是林七娘回了厨房去找,找出了一小包白糖,给了林沙。 因为接下来暂时没什么事,林瑚和林沙就一起送姬媛媛和许观潮回山里去。林瑚架着牛车,林七娘也跟着她们一起,说是想到山里去采点新鲜野菜。林沙则跟在周边的林子里,到了人少的地方,才出来。 才刚出来,跟着一起走了一会儿,林沙袖子里的蛇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冒了头出来,往河那边看了一眼。 她们停下来,林沙先走过去河边,确认没有危险,才招手让她们也过去。 危险是没有危险,就是有点意外,在河滩上的芦苇丛中,躺着一具男 尸。 “是镇上的人。”林七娘说。 “这不是我们做的。”林瑚说。这不是她们此次的目标。 也就是说,这可能是浑水摸鱼的模仿案?毕竟现在镇上在传说,可能是那个偷油渣子的妇人回来报复。 她们简单检查了一下,确认是溺亡,没什么生前留下的伤痕,也不是什么重点目标,也就没管。最后林沙想了想,让小蛇们将这个不净拖回了河里,沉河去了。 至于到底是被鲨还是怎么回事,林七娘想了一会儿,说如果不是单纯意外,可能是周大丫,也就是这个不净的“妻”下的手。 上个月,周大丫偷看兰香书会的一本识字书,被这个不净打了。周大丫日常做农活家务,力气大,立即就还手,扭打之中也不落下风,据说还用扁担头敲掉了这个不净的几颗牙。 然而,周大丫的娘家那边居然来了个大舅子男,给这个不净道歉,求这个不净不要休妻,说丢不起这个人。 林七娘说,周大丫当时看起来很委屈,也很愤怒。遇见周大丫在溪边洗衣服,看她那棍子打下去,都差点直接把衣服打烂。 今早出镇子的路上,看到周大丫,却似乎还挺开心的样子,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好事。而且当周大丫注意到有人在看她的时候,倒也不慌张,就是会把笑容收一收。那种身心都很畅快的样子,看在她们桃花帮姐妹们的眼里,是再明显不过了。对她们来说,女人女孩们从来不是什么炮灰路人,而是顶天立地的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山林这么大这么野,失踪几个不净不奇怪。事后要怪到桃花帮头上,她们也不介意,甚至巴不得这样的模仿案多一些,这样她们的工作量就能小一些,更重要的是,她们能感受到的改天换地的希望,就更大一些。 十分可喜可贺,值得在回山里之后,再一起吃一顿清煮火锅来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