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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注定是一场不给对方任何欢愉的惩罚

      前往瑶山秘密基地的路上,黑桃K决定给江停一点小小的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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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浩荡荡的车队成群开出了盖得山庄,这片曾藏匿着金山角地区叱咤风云的大毒枭草花的A的私人领土,历经鲜血与烈焰层层浸染过后,只剩贫瘠的丘陵与漫无边际的罂粟田。

    只要世间的欲望没有彻底消失,血腥与罪恶就永无终结之日。

    缅甸掸邦偷渡到云南边境的路程山路居多,本就坎坷难行,天色渐暗的时候还下起了大雨,弄得路面泥泞不堪。要成大事,本就不急于一时,黑桃K安排众人在沿途的村寨调整休息,等雨停了继续动身。

    此次前往瑶山做足了准备,越野车宽敞舒适,完全可供弟兄们歇息。不过堂堂一代毒枭,哪有风餐露宿的道理。这座小村寨能用来招待客人的房间不多,容纳集团的三位核心人物刚刚好。

    “我就不必了吧,都上了你们的贼船,早就是一丘之貉,不用把我当成客人。”

    秦川客气地摆摆手,婉拒了同去入住的邀请:“我看吉普后座就挺宽敞。其实我这人,也是很接地气的——”

    “大哥好心邀请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别忘了下午条子村医的事你也有一半嫌疑。”

    阿杰讥诮地耸了耸肩,不忘拿他和江停被逼着自证清白的事取笑。好在秦川这人无论何时都淡定从容,天塌下来都是一副好脾气,他扶了扶眼镜框,无奈道:“可总共就三个房间,你们一人一间正好,别说你想跟我挤一挤.......”

    “是啊,三间房,挤一挤不就正好。”

    阿杰意味深长地瞟了他一眼,尾音加重。秦川登时醍醐灌顶,啊呀了一声,见那人在前头频频催促,只得缓步跟上。

    说是三间客房,准确来讲只有两间半。其中较大的那间被木板一分为二,隔出了个套间,朝外侧的当仁不让留给方片J,而靠里面的那间,则属于黑桃K与红心Q。

    小村寨世代种植罂粟,地广人稀。听说这儿原先隶属一个鼎鼎有名的庄园主,附近连绵的山峦都是他的领土。然而因为庄园主的女儿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竟招来了灭门之灾,整个家族的精锐都在一场离奇的爆炸中尸骨无存,此后便逐渐萧条了下去。

    如今难得迎来贵客,连准备热水都费了大半天功夫。阿杰最后一个冲完澡,只披着一条毛巾便躺到木板床上。房间许久无人居住,散发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不过他自小就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长大,没什么不适应的。

    相比起来,里屋隐隐传来的细碎动静,才是令他心烦意乱的根源。

    下午黑桃K当着众人的面,押着秦川与江停“试毒”的时候,阿杰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暗中联络村医,给警方传递信息的只可能是一个人。

    但他断然没想到江停是如此决绝,没有丝毫犹豫就拿起针管往动脉里戳。

    明明那个时候,一听到“蓝金”就吓得魂飞魄散,连他那么无赖的要求都可以全盘接受——

    回想起三年前那场销魂蚀骨的性事,阿杰不由头皮发麻,连呼吸都赫然粗重了几份。

    那天要不是黑桃k及时赶到并制止,恐怕他早被江停捅成了血窟窿。事后,方片J被一个病恹恹的Omega挟持的糗事飞快地传遍了整个集团,那阵子就连低级马仔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

    那时的自己是什么反应呢?暴怒,还是羞恼?或许一开始有吧,但很快江停就陷入了漫长的昏迷,他的一腔怒火也无处发泄。随着岁月流转,逐渐蜕变为一种难以言说的微妙情绪。

    阿杰文化程度有限,只知道在中文的语境里,“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大概就是这种形容感受吧。

    隔壁的碎响很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规律的呼吸声。先前听黑桃K安排房间,阿杰还怔了一会,难以理解老板为何选在今天跟江停同宿。

    白天险些被条子摆了一道,按理说应该有所警惕才对。都说枕边人最难防,明知对方心怀鬼胎,还能有那个兴致,只能说,不愧是他。

    起初,阿杰以为闻劭对江停只有那方面的念头。毕竟江停这人,哪怕不是Omega,也很难忽略耀眼光芒。但自从他以红心Q的身份公然反叛,这些天来除了在元龙峡的那晚闻劭宿在了他的房里,其余时候他们的相处模式真的跟亲兄弟没多大区别。

    难不成老板真的是看上了他的才华,打算重用他?

    否则如何解释,今晚从进房间到现在,隔壁始终规规矩矩的,除了难得几句轻声交谈再无其他暧昧,连信息素都遮得严严实实的,和谐的不能再和谐。

    阿杰翻了个身,木床嘎吱的响声在寂寥的夜晚显得格外明显。

    算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少想那些有的没的。

    阿杰被隔壁的动静惊醒时,窗外雨势正大,浓密的雨点子铺天盖地砸落下来,放炮仗似的连成一片,势必要将这罪孽的土壤冲刷干净。

    “咚!”

    就在一墙之隔的对面,猛地传来一记重物撞击的闷响,像是被拽着头发往墙上狠砸,将原本就不甚结实的墙面震得摇摇欲坠,显然不似普通的小打小闹。

    阿杰想也没想,职业杀手的本能令他闪电般摸出枕头下的枪,正欲一脚踹开那道虚张声势的木墙,却隐隐听到一声熟悉不过的轻??笑:

    “轻点,你想让他们都听见吗?”

    话音刚落,方才堪称剧烈的挣扎动静霎时小了许多,连绵的雨声沙沙作响,一时间仿佛盖过了所有喧嚣。

    阿杰维持着方才的姿势,耳廓紧贴着墙,只听半晌后,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心中登时雪亮。

    老板这回要动真格了。

    只不过时间选的不太好。这大晚上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他抱怨着重新躺回床上,零星的睡意早已消散到天际。满脑子都是乱糟糟的想法,一双耳朵却格外灵敏,黑暗中,任何细微的动静都会被无限放大,没过多久,便捕捉到了一丝饱含着痛楚的呜咽。

    那声音来得急促,像是被强行契入硬物,不堪承受发出的痛呼;尾音带颤,只闷闷地喘了一声便猝然截断,应该是刻意地忍住了。或者说,捂住了。

    “别咬,”昏暗中,熟悉的声音紧跟其后:“又想跟上回一样,把自己咬得差点动脉失血而晕过去?”

    阿杰来不及细想“上回”是什么时候,听那人轻叹了口气:“你要是想殉情我很感动。但最好不要,毕竟我还是想跟你一起好好活着。”

    柔情似水的吻,万般珍视地落在手腕凸起的疤痕上。

    宛如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

    但落在阿杰耳里却有些发憷,心里毛毛的,或许是见多了老板上一秒微笑颔首,下一秒就拔枪射杀的场景吧。

    丝绸摩擦的窸窣声,突兀地覆盖掉那片刻的温情。

    “好了,这样你就没法伤害自己了。”

    温柔内敛的语调背后,却是一下比一下凶残的撞击,饱经摧残的木墙支撑不住两个人的分量,嘎吱嘎吱地发出着抗议。

    看样子大哥是用领带把他的手绑起来了。

    阿杰曲着腿斜靠在床上,一只手悄然滑进被窝,胡乱抚慰着早已蓄势待发的硬物。与黑桃K长年相处,早已形成心照不宣的默契,无需亲眼见证,便能大致想象出墙后的盎然春意:

    闻劭有轻微洁癖,估计不肯在破旧的民宿里脱下衣服,被剥光只能是那姓江的。

    他肯定是掐着腰肢从身后cao进去,这个位置不但进得最深,高潮的时候轻而易举便可咬住后颈的腺体。要是干得狠了,说不定还能顶开深处温热滑嫩的生殖腔,江停最受不了这个,哪怕沿着腔口稍微磨几下,都能喘得全身发颤,这个时候一定要当心别让他给夹射了.....

    光是心猿意马地脑补,浑身便燥热难耐,几乎要立刻进入情热状态。阿杰暗骂了一声,粗鲁地推开床头的木格窗?,试图让冷雨给自己降温。

    潇潇的雨幕顺着缝隙攀落,捎带了股淡淡的泥腥味。阿杰鼻翼翕动,终于意识到心中的违和感出自何处了:

    他没有闻到任何信息素。

    隔着一道薄薄的木板墙,空气中连江停入睡前熏的驱虫药草都能闻到,却偏偏没有一丝一毫的信息素外泄。

    Alpha一经情动便会自动释放信息素,虽然也可以控制,但鲜少有人会选择这么做。适量的信息素不仅能起到催情效果,还能有效地喝退并隔绝周围同类,避免被打扰。

    没有人会拒绝刻在雄性骨子里独占欲。除非从一开始,黑桃K就没打算让江停动情。

    因为这注定是一场不给对方任何欢愉的惩罚。

    富有节奏的律动从刚才起,始终没有停过,且有愈演愈烈的征兆。

    而江停除了刚才那下,相当硬气地撑到现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么快就不痛了吗?

    尽管经验少得可怜,但阿杰清楚,江停其实很怕疼。

    或者说对于疼痛比常人更为敏感。Omega受信息素控制,在交合中的快乐远大于痛苦。但江停似乎天生自带免疫力,即便被情欲侵蚀,也鲜少显露媚态。他的体内永远都有一股强大自持的精神力,如同指针无论旋转几圈总会拨正到原点。

    唯有被欺负得狠了,才会从颊边漏出一点绯红的艳色。

    娇嫩的入口若不耐心扩张,甚至还会受伤。他就像一件稀世珍贵的易碎品,这儿碰不得,那儿也摸不得。

    但此刻,一贯大方给与江停特权的闻劭,却一改常态,没有任何润滑就长驱直入,毫不留情地鞭笞着那具苍白脆弱的身体,仿佛要将这些天来被欺瞒背叛的愤懑,尽数发泄出来。

    被如此粗暴地对待,一定会受伤吧,弄不好甚至会痛到晕过去。

    阿杰怜悯地咽了咽喉咙,内心却微微泛起一股隐秘的快意,身体也随之而来发生了更为显著的变化。

    或许他与闻劭某种意义上真是志趣相投,相比起虚假的臣服,他们似乎更愿意品尝江停的痛苦。

    一道强光蓦然照亮了旷野,如裂帛般撕开浓稠夜幕。紧接而来的轰响雷鸣中,阿杰似乎听到黑桃K轻柔的质问:“.......还是不肯承认?”

    严刑逼供到这个份上,阿杰不得不佩服老板大公无私的精神了。对面不知道答了句什么,显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闻劭沉沉地喘了口气,木墙震动的闷响再次飙升到了一个可怕的速度——他也即将到了释放边缘。

    “你可以休息一会。毕竟离天亮还有很长时间。”

    而那剧烈的晃动中,似乎还掺杂了些别的声响,一如窗外沙沙的雨丝,稍不留神就极易被忽略。直到阿杰在那破碎的、变了调的惨叫中依稀分辨:那是指甲无意识在墙上抓挠发出的哀鸣。

    他就着想象的场景攀上了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