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相处(方夕若莫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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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禛将莫延带回无相门后,没有立刻带他去找方夕若,而是唤来了方夕若的贴身侍女青姚,为他讲述日常照顾方夕若的大小事项。 莫延这才知道,离开妖仙谷之前的那次治疗虽让她的身体恢复了许多,不再时时有性命之虞,但并也没能根治她的不足之症,她的身体依旧远弱于常人,仍需小心调养。 多静少动、少思少言、早卧晚起、避风忌寒…… 莫延边听边记,神色逐渐凝重。 青姚的脸色冷了下来,语气变得强硬,“还有一项,我家小姐最讨厌别人因为她的身体对她处处忌惮,你要是害怕,可以现在和门主说,不必接这个差事。”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莫延愣了一下,连忙解释:“我没有,我只是听到这些,有些心疼夕若罢了。” 青姚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眼,但也没再继续发难。 莫延跟着青姚进了花夕楼顶层的闺房,方夕若本来坐在方禛怀中,看清来人后顿时笑颜绽开,迫不及待地挣开方禛的怀抱向莫延跑去。 “莫延哥哥!” 莫延弯身将她抱起,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也漏出了笑意。 她虽然依旧纤瘦,但白瓷般的小脸上有了些许血色,原本苍白的唇瓣也转为了淡粉色,一双杏眼因为兴奋晶晶发亮,整个人看起来很有精神。 “爹爹说,哥哥再也不走了,是真的吗?” “嗯。”莫延轻抚着方夕若的头发,语调也被染上几分愉悦。 方禛将莫延收为亲传弟子,但什么也没传授,也没让他与其他弟子一同听课,莫延只是住在花夕楼照顾方夕若的起居,哄着她喝药。 众人对莫延的角色有了猜测,没有背景,长相俊俏,又会照顾人,这不就是门主给他闺女找的童养夫嘛? 见到莫延时,总是带着似有若无的逗弄,甚至逐渐当着二人的面调侃二人关系真好,方夕若全然听不出话中深意,紧紧搂着莫延胳膊,喜滋滋地顺着他们的话,毫无保留地表达对莫延哥哥的喜欢。 五六岁的小姑娘在谈及喜爱时稚气又直率,只有十一二的少年在旁人揶揄的笑意中面颊涨红一片。 一次,方夕若说完,身后传来不屑的嗤笑,“废物配废物,也是般配。” 莫延扭过头看到了一个面容桀骜的男孩,与方夕若年龄相仿,是门中一位位高权重的长老最受宠的小儿子。 无相门强者为尊,莫延出身凡尘,比起自幼修行的同龄弟子修为落后甚多,担着门主亲传弟子的名号却干着如同小厮的工作,这注定了他要承接一些恶意,但碍于方禛情面,往往只是一些含沙射影,莫延也只当做不知。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明面上展露恶意,还是连着方夕若一起。 莫延瞬间冷了脸,还未等他开口,方夕若先上前一步争吵了起来。 她身子弱,平日里说话软软糯糯,为了撑出气势几乎是握着小拳头吼着讲话,没对上两句就气喘吁吁,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莫延赶忙将她捞到怀中为她顺气,一边安慰一边抱着她回了花夕楼,喂了她一小碗清心静气汤。 青姚听了原委气得要给方禛传音,却被方夕若拦下。 她半垂眼眸,眼低雾气朦胧,“爹爹会让那位长老走的,爹爹不在的时候,门中事物都是那位长老处理,如果他走了,爹爹会更辛苦。” 青姚和莫延皆是一愣,青姚扯着嗓子在楼中骂了许久,可到底没再传音。 青姚走后,方夕若坐在凳子上低垂着头,喃喃道:“对不起,莫延哥哥。” “你说什么对不起?” “是我连累了你,他是因为讨厌我,才那么说你,你才不是废物……” “他讨厌你?”莫延似乎抓住了什么,正色问:“他之前欺负过你?” “没有,他只是说我是废物,也是实话,不算什么欺负……” 莫延拧着眉蹲下身,看着方夕若闪着水光的杏眼,郑重道:“你也不是废物,我们都不是,我会证明给他看。” 从那天起,莫延抓紧一切时间修炼。 方夕若大多时候只在一旁静静看着,偶尔莫延遇到瓶颈,便歪着脑袋想一会儿,尝试着提出解决办法,往往能够打通关窍。 她因身体原因修练缓慢,但对于修行有着近乎天赋的直觉。 有了她的帮助,加之莫延异常勤勉,短短一年,他的修为在无相门同龄弟子中已是数一数二。 年度弟子比试中,莫延一改低调的风格,大张旗鼓地向那位口出不逊的长老之子下了战书,只凭一人一剑,打败了满身法器夹持的长老之子。 方夕若对他更加亲近和依赖,在与他相处时也会像面对方禛那般撒娇耍赖,小愿望得不到满足时也会与他置气,但往往撑不过半日,又主动缠了上去。 她的身体在这一年中有所好转,不再满足日日待在花夕楼,嚷嚷着和门中弟子一起练剑,但怎么也得不到方禛点头。 方夕若日日在花夕楼眺望着远处练剑的弟子闷闷不乐,饭都少吃了一半。 她很少会为了一件事情那么执着,为了哄她,莫延趁方禛出门,偷偷为她削了把木剑,教了她几招简单的剑招,每日盯着她略练上一炷香,权当消食。 但没曾想,她背着莫延每天晚上自己偷偷练习,没几日就累得发起高烧,虚弱的难以下床。 得知真相后莫延又急又气,方夕若也自知有错,连连撒娇认错,可当莫延要收回木剑时,她却怎么也不肯。 莫延了解她,知道她这是还没放弃练剑,面色一冷,用灵力夺回木剑,“咔嚓”一声折断,“其余事情随你,但你不能拿自己的身体玩闹。” 方夕若看着断剑,眼泪瞬间涌上了眼眶,她双眼含泪狠狠瞪了莫延一眼,蒙着被子抽噎了许久,整整两日没有理人。 莫延在此事上也颇为执拗,没有像以往那般顺着她的意思哄她,虽依旧日日守在方夕若房中,盯着她喝药吃饭,但却冷脸站在一旁,一句话不说。 青姚看着着急,没忍住拉着莫延出门说话。 “小姐不是使性子胡闹,她只是担心门主,想替门主分忧罢了。” “小姐对药味比常人敏锐得多,她能闻出门主每次外出回来身上都有伤药的气息,她知道自己修为难以提升,便想靠剑术变强,帮门主一起外出杀敌。” “虽说想法有些孩子气,但……” 莫延脸色逐渐凝重,“你是说,师父每次回来,都会受伤?” 当晚,方禛接到方夕若生病的消息归来,在方夕若床前守了一夜,从方夕若房中一出来,便看到了等候多时的莫延。 方禛并没有因为莫延的主动请罚手软,三层威压之下,莫延跪倒在地,连连吐血。 方禛即将离去那刻,莫延忍着剧痛开了口:“我想知道,师父你每次出门都去做了什么?” 方禛顿住了脚步,回眸审视他,“与你无干。” 莫延直接挑明,“两年前,您与白医仙真的成功了吗?” 方禛没有答话,莫延看他的眼神便猜知了答案。 “我知道,师父的仇早已在几年前了结,并且您已是化神修为,一般人根本伤不了你,可夕若说,你每次回来都会受伤。” 方禛淡淡开口:“你想说什么?” “我在药仙谷见过您身上的伤,当时便有所猜测,可目前夕若身体状况已经稳定,按理说,您已无需频频涉险寻药。” “除非,夕若的身体没有恢复,还需要灵药续命。” 方禛脸色转冷,语气中带着威胁,“随你如何猜测,但若敢在若儿面前胡言乱语……” 莫延听出他已动怒,急切道:“我不会告诉夕若,我只是想代替师父外出寻药。” “不必,你只需在无相门中陪着她。” “可我终究不是师父,您经常数日不归,我看得出她很想你多留在无相门中陪她,特别是生病的时候,昨天夜里,她在梦中还在喊您。” 方禛神色微变,盯着莫延好似要将他看透,“本尊不管你是真心想要为若儿寻药,亦或只是厌倦了困在此处,但你要知道,本尊不会在若儿身边留无用之人,你既不想日日陪在若儿身边,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走另一条路了。” 似是没想到会被如此揣测,莫延忙解释道:“我是真心想为夕若求药,但我也会待在夕若身边,我只是想让夕若尽快好起来……” 莫延说话间,方禛已走出几步之外,他有了自己的决断,便不再屑于听旁人的解释。 “明日寅时,来练剑场。” 莫延剑法开始突飞猛进,能陪伴方夕若的时间骤减,方夕若每次见到莫延都一脸不舍,也顾不得再与他闹脾气,等身体好转些,只要天气合适,便在花夕楼上眺望练剑场。 莫延能够接下方禛十招之后,方禛扔给他一本药草图谱和一本秘境地图册,告知他要去哪处秘境,寻那几味药。 秘境偏远,要寻的药也往往都有妖兽把守,他在一个秘境苦战了半月,满身伤痕,才找到几株药草。 在人间客栈包扎好伤口,又在集市上买了一堆稀奇玩意儿,莫延急冲冲地赶回了无相门。 当他走到方夕若门口时,不禁顿住了脚步。 房中有少男少女的交谈声。 推门后发现,房中多了一个长相不俗的少年,十三四岁,马尾高束,一身白衣,腰间佩剑,正略抬着下巴说着自己的冒险事迹,笑得一脸肆意。 方夕若两只粉嫩的小手捧着一只碗,仰着头睁大眼睛,微张着嘴,完全沉迷在了少年的讲述中。 莫延不在的这段时间,方禛又收了一个为徒,名叫李为仪,是他友人之子。 收徒仪式依旧一切从简,李为仪安顿下来后最长待的地方不是练剑场,而是花夕楼,日日的任务就是陪着方夕若。 据门中其他人所言,李为仪是修仙氏族的子弟,少时便跟着族人去了很多地方,给小姑娘讲起故事信手拈来,哄得方夕若很是开心。 可以说,除了没让他入住花夕楼,其余的安排全都与莫延相同。 来花夕楼的路上,有交好的弟子告知他这件事情,眼神中有些异样的同情。 莫延自从知道这个消息,一路都很平静,直到推门看到面前那幕,才瞥了一眼方夕若,流露出几分委屈和埋怨。 可下一秒,方夕若转头看到了莫延,眼睛一亮,碗都没来得及放,立刻冲向了他。 莫延眼底的阴霾一扫而空,勾起嘴角,弯腰将她抱起,接过她手中的碗放到了桌上。 目光在那少年身上停留了几秒,又回到怀中的小人身上,化为一片柔软。 那少年主动走上前来,笑着拱手行礼,“大师兄,久仰。” 方夕若在莫延怀中蹭了蹭,鼻尖动了动,再抬头时脸上的喜悦淡了些,“莫延哥哥,你受伤了吗?” 莫延将方夕若放回椅子上,浑不在意地回了句,“小伤。” 李为仪凑上前问道,“大师兄,那个秘境如何,给我们讲讲?” 莫延斜眼看了一眼李为仪,带着几丝似有若无的攀比,讲述中有意无意多渲染了几分惊险,但没讲多久,方夕若眼中就蓄起了眼泪。 莫延慌了,一边俯身帮她擦眼泪一边说:“我哄你玩儿呢,没什么危险。”但方夕若丝毫不信,哭得鼻尖泛红。 李为仪也有些手足无措,赶忙上前一同安慰,“这种历练我参与过许多,没有什么危险,就是为了故事效果讲得吓人,你还不知道我们男人嘛,都爱吹牛的。” 方夕若似是不满李为仪对莫延的评价,抽噎着反驳,“莫延哥哥才和你不一样。” 那只正为方夕若擦泪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然后一下一下更加轻柔。 最终,莫延用那些凡间带回的玩意儿转移了方夕若的注意力,陪她玩了一会儿,又哄着她上床休息,叫着李为仪一起出了门。 莫延带着李为仪走下楼梯,远离方夕若房门后,脸色严肃了起来: “那碗粥只剩余温,对夕若来说已经算是凉了,她喝不了,以后别在她吃饭的时候讲那么多东西。” 李为仪先是愣了一下,回忆了半响才明白莫延说得什么,不禁乐了,“嘿,怪不得夕若总是念叨你,大师兄对待夕若还真是用心。” “记住了吗?” “哎,记住了记住了,青姚说过,是我讲得太过兴起,一时没注意。” 莫延看他不以为意的样子,眉头皱了皱,有些不满。 李为仪见状又重重点了两下头,“哎哎,我知道了。不过大师兄,你怕是不知道,夕若最讨厌的就是因为体弱被区别对待,现在她身体已经大好,真没必要再那么精细。” 莫延蹙着眉,嘴唇启合,终究没有说话,起了另一个话题,“你们自小认识?” “对啊,师父和我爹是好友,他忙着报仇的时候,夕若偶尔住在我家。不瞒你说,家里人都嫌我话多,但是夕若却喜欢听我讲故事,我俩啊,自小投缘。” 李为仪挑挑眉,越说越得意,“当时我爹我娘还不喜欢我去找夕若,嫌我打扰夕若休息,他们绝对想不到,有一天师父会主动接我入无相门,让我天天陪着夕若。” 莫延稳步下楼,半垂眼眸神色淡淡,“既然知道师父接你来的目的,你便用点心。” “是是是,我肯定是要哄好师父的宝贝女儿,让他把独创的无相剑法传授给我。” 李为仪说着像想到了什么,“咚咚咚”地踩着楼梯凑到莫延面前,“诶,其他人都说大师兄你的剑法进步神速,是不是已经学了师父的剑招了,不如提前指点指点我?” 莫延蹙了下眉心,透过楼梯栏杆向方夕若的房间回望了一眼,“夕若睡了,下楼时轻些。” 李为仪胡乱应和两声,继续一脸期待地望着莫延。 “没有,师父只是修改了我之前的剑法,他让我自己领悟剑意。” “那你悟到了吗?” “秘境对战中有所体会,但并不明晰。” 李为仪起了兴致,“那不如我们切磋一下吧,剑意确实要在实战中领会的。” “改日吧。”莫延说话间已走到第三层的一扇门前,站定后微抬着头,略带着自得开口,“我到了,天色不早了,师弟还是快回弟子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