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失忆第25天/抱cao/为我雕塑/回到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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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丹恒失忆醒来第25天,也就是爬山回来,他分别和两个男人谈过后的第二天。 早上他和景元在吃早饭,刃没有出现。 丹恒认真地进食,景元却心神不宁,视线几番飘向丹恒,他不确定丹恒是否还计较着昨天的事。 “认真工作,不要再擅离职守了。”在他收拾碗筷时,丹恒突然说道。 丹恒记着,并且不痛不痒地敲打了景元,针对景元昨天的跟踪行为。 景元脸色苍白了起来,嚅嗫着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点了点头。 在他出门前身后又传来丹恒的声音。 “路上小心。” 就像一名妻子送别要去工作的丈夫。 景元因为这一句话又单纯地快乐了起来,他回头看着丹恒,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金色的眼眸像是灌满了糖浆,空气里泛着丝丝的甜。 他好想,好想过去讨个早安吻,或者说临行吻,亲在哪里都可以,他都会很开心,或者他亲亲丹恒也好,亲在手指上也够他满足一天。 但景元没有动,眼下在和丹恒的关系里他是完全被动的。他站在原地,用粘稠的视线传递着他的渴望。 丹恒在餐桌上发呆,似乎在想些什么,但他很快就注意到自己的目光,丹恒抬起头。 他露出了你怎么还在这里的表情。 丹恒眨巴了一下眼睛,抬起手对他拜了拜,更加正式地说:“再见。” 景元:“……” 好吧,他知道心思细腻的丹恒偶尔也会表现得很直男,没关系,这样也很可爱。 景元乐颠颠地出门了,丹恒知道他今天会在岗位上认真工作的。 丹恒抱胸于前,露出了微妙神色,刚刚景元的或喜或悲被他的三言两语完全把控了,这是他刻意为之,但他一边这么做一边又良心不安。他不喜欢玩弄他人情绪,虽然他意外地很擅长。 在景元走后,刃才从他的卧室里走出来。小狗昨夜冥思苦想,他的主人批评他了,所以他开始思考他是哪里做的很糟糕。他是个严谨到有些强迫症的人,对他的作品也好,对他的宝物也好。 而且,他惧怕自己犯错,惹来丹恒的惩罚。 丹恒说他回程和在卧室里的对答做的不好,他做了什么?他希望得到景元得到的待遇作为奖赏。这是试探,丹恒对他的试探感到不满?还是对他索要和景元一样的待遇感到不满?他该怎么做? …… 刃最终决定不再和景元一起出现,避免剑拔弩张的两人再起冲突,回到同居生活刚开始时他们微妙的,互相装作看不见的,佯装和平的样子。 做对了,丹恒看着刃想着。聪明的乖狗,他又想慷慨地奖赏他了。 所以在刃凑过来,暗示性极强地贴着他的脸时,他很爽快地亲吻了他。刃完全包着他的唇,时而温柔地吮吸,时而粗鲁地啃食,舌头在丹恒嘴里搅动,传出啧啧水声,带来阵阵酥痒。 丹恒被这种贪婪又煽情的吻法搞得气息不稳,他的腰软下来,他感觉到自己有些湿了。他昨天没和人做,身体空旷了一天…… 一天……才一天……难道他的禁欲日记第二天就要写上干了个shuangma? 不行!丹恒推开刃,他的舌头被吸出来,分开时空气中拉出一道yin靡的银丝。 丹恒看着又隐隐生气了起来,刃在揣摩这次是什么原因。然后他听到丹恒突然说:“你怎么都不工作的。” 景元天天上班,你怎么回事。 刃刚开始两天还会装模作样去工作室,乖觉地给景元和丹恒让出时间,但在发现小主人的偏心后马上开始得寸进尺,霸住了丹恒的全部时间。 刃两眼瞪圆,景元那是吃公饭的,他是自由职业者,能一样吗,更何况他早就实现财富自由了,工作个屁。 丹恒也想到了这点,他撇了下嘴,换了个理由接着说:“堕落,你这个艺术家对艺术的追求呢?”他今天一定要想办法把刃赶出去。 刃凑上去要接着亲,什么艺术的追求,听不懂。 推开死皮赖脸的刃,丹恒很快又找到了新的办法。 “跟我去地下室,有东西要问你。” 来到地下室,刃看到了一地残渣,他一眼认出这是雕塑的碎片。 丹恒蹲在地上,捡起几块拼凑,问他这个是不是他送的,刃点点头。 “为什么被砸了?”丹恒问道,他捡起一块面部,女人的脸精致圣洁,带着无喜无悲的圣洁感,这应该是一尊很美的雕塑。 刃摇摇头,这个他真的不知道。 “雕的什么?”丹恒接着问。 刃:“你。” 我的Lilith,我的Lilim。 丹恒的手顿住了,他手里正捡着一块圆润的部位。 那是女人饱满的rufang。 他抬手把这块丢向刃,治治性别认知障碍! 但他随即紧抿起唇,事实上,刃也没完全弄错,他确实…… 他曾经对自己怪物般的身体感到害怕,但他是个爱惜自己的人,他不会为此责备厌恶自己,他只是像河蚌藏起珍珠一样把自己的身体藏了起来。直到被两个男人掘出,他本来应该害怕,但这两个家伙迷恋他到甚至愿意亲吻他踏过的地面。 这具奇怪的身体有如此大的吸引力,它让这两个男人完全臣服了,丹恒于是对他们展开了它,像展开一朵花。 ……但无论如何,他都没有大胸,丹恒凉凉地看着刃。 刃接住碎片看了一眼,没忍住笑出了声,但他及时收住。这个成熟的男人从地上捞起丹恒抱着,像老父亲对待自己爱惜的孩子,慌急地哄道:“刻它的时候我不知道你身体什么样子,这是一种比喻,一种意象,不是说你长这样……” “……我还给你刻过缪斯女神像。”刃不知道怎么解释,他选择转移话题。 丹恒哼了一下:“我的缪斯像呢” 刃:“砸了。” 丹恒奇怪极了,怎么又砸了? “你还刻过我的其他雕像吗?”他又问道。 刃:“很多,全被砸了。”刃想到自己许许多多的丹恒雕像,他露出了遗憾神情。 丹恒表情一滞,瞄着男人脸色:“不会都是我砸的吧?” 刃摇摇头,地上这个应该是你,缪斯是我,其他全是景元干的。 知道不是自己干的让丹恒放松了一点,但男人众多作品被毁的可怜样让他有些心软。他哒哒敲着刃的臂膀,发出闷闷的声响。他感觉到男人开始身体紧绷,呼吸急促,下面膨胀了起来。这是男人条件反射的真相,他不是紧张。 他是硬了。 丹恒被刃抱在怀里,紧紧贴着那份热度,他凑到刃颈边无声笑了,为他忠实的反应。 刃对他的戏弄没有恼怒,只是一手拖着他的屁股,灵巧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揉捏他饱满柔软的阴户,另一只手从衣服探进去来回抚摸他的腰线,顺着脊背摸到脖颈,从衣领里探出来轻轻抚弄他的耳朵和后脑,勾着发丝,带给他丝丝缕缕的痒意。 刃如愿以偿地看着他敏感的小主人表情迷离了起来,他继续沿着馒头xue的狭缝sao弄,轻轻刮挠顶端的阴蒂,中指隔着两层布料戳刺xue口,同时更直接地舔吻怀里人颈窝,直到颈窝全是他黏糊的口水,濡湿的感觉渗出布料,他的小主人终于忍无可忍,颤抖着发话: “……就做一次。” 前戏做得很快,丹恒的xue早就熟透了,它被疼爱了太多次,只探入一个指节就开始欢欣雀跃地吮吸,于是刃草草开拓了一下就把yinjing对准插了进去,丹恒未完全打开的身体被粗鲁地破开,刃看着他露出了疼痛的表情。 同时感觉到他的xue眼处涌出来更多的水,滑腻的鲍汁溅在大腿上,丹恒颤抖着抽气,他紧闭着眼,脸上一片潮红。 小婊子爽得要命,狗在心里大逆不道地想着。 刃于是不再怜惜他,结实的臂膀端着这具轻巧的身体就像端着一个玩具一样,疾风暴雨般抽插起来,疼痛很快化成细密的痒意,随着接连不断地挺入被消解又被重新点燃,就像一个死循环,被捅了几百下也没能缓解躁动,反而变得愈发麻痒,让丹恒只想得到更多。 丹恒死死抓着刃的双臂,男人一手穿过他的腿窝架起他的腿,另一手环着他的背,他双脚离地被完全抱在怀里。刃的力气很大,他不需要担心掉下来,但他害怕被完全贯在那根jiba上,被串成一只烂鲍鱼。 越担心什么越会发生什么,刃突然两臂往下一坠,丹恒无力的手臂根本没法攀住身体,他全身重量都压在交合处。 “……咕唔!”丹恒一下呑吃进了全部roubang,他两眼翻白,即使咬着牙也漏出呻吟,涎水从嘴角溢出。他身体绷直,修长的脖子如同垂死的天鹅一般,那朵娇媚的花被压得软烂,被碾出汩汩花汁。 刃依旧稳稳地抱着他,尽管他被吸得脊背发麻。他闭着眼睛享受花xue激烈的痉挛,喉咙里发出忍无可忍的低吼,他没有刻意压制自己的欲望,直接射在了丹恒身体最深处,可怜的窄xue含着这么粗大的roubang再也含不下别的东西,jingye混着yin水滴落在一堆雕塑残渣中…… …… 丹恒的禁欲日记:今天是戒色第二天,和刃干了个爽。 在被刃抱出地下室时,丹恒突然抓住刃的脸掰向自己。 “重新给我刻一尊雕像好不好?”丹恒捧着刃的脸软软地说着。 * 刃乐颠颠地离开了,火速赶往工作室。 他拿起工具,却许久没能沉浸到工作状态中,明明雕刻对他而言如同呼吸一般自然。 他的技艺生疏了?刃伸出自己的五指,抓握了一下。不,雕刻的记忆深存在他的身体中,只要挥舞凿子,他就能刻出美丽的雕像。 是他的心态变了,他曾经被痛苦驱使着,他甚至不需要思考,他的意识在一片漆黑的荒漠,等他回过神时,那些满含压抑的塑像就诞生了,可这样的发泄未能抚平伤痛,他只是在自我消耗,自我折磨,他没有找到正确解法。 他现在变了,他现在不想挥舞凿子,因为他不急于发泄什么,他可以慢慢地对待那些美好的灵感,此刻没有悬在他头顶的枪,他有无穷的时间。他刚刚半晌坐在那里却只知道咧着嘴傻笑,抱着那些温软记忆回味。他回想丹恒对他提的要求,丹恒想要他给他雕刻,他给丹恒雕过那么多,这是头一次被主动要求。不,这甚至不是要求,丹恒没有用主人姿态命令他,而是像个妻子对着丈夫讨要礼物一样对他软软地撒娇…… 刃表情一滞,被主动讨要礼物似乎没什么可乐的,这说明他做得不够好,他都没自己意识到要送礼。景元送礼的时候他明明看到了,却还是没反应过来。他脱离社交太久,与爱人的相处模式也不似平常情侣,丹恒那样渴望正常生活,却没对他提过类似要求,反而顺势cao起了他的狗绳。 他被他的小主人单方面包容了。 意识到这点刃又愧疚又止不住兴奋,心里美得直冒泡,他又坐在那里痴笑了半晌,最后终于意识到此刻他根本没法耐下性子工作。 他现在就想腻在丹恒身边。 ……反正雕刻本就不是一朝可以完成的,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回丹恒那汲取能量,第二天再加油鼓劲。刃很快说服了自己,驱车往家里赶去。 他打开门,屋里静悄悄一片,现在是下午三两点,丹恒是在午睡吗。 他在家里找了一圈,最终确定,丹恒在他离家后就离开了,取了现金,没带手机。 刃于是到此才回过味来,他白日被丹恒的软言软语完全麻痹了双眼,他的主人又把真实目的藏得太好。 他根本没意识到丹恒是想支开他。 * * * 丹恒回到了一切的起点,他正身处医院。 他请求查看25日前他住院那天的监控,医院的监控记录保持一个月就会被彻底覆盖,他赶上了末班车。 他看到景元打横抱着他冲进了医院,外头本来下着大雨,现在只下着小雨,而景元和他身上都湿透了,景元走过的路上留下了一条水渍。他的头上绑着绷带,渗出了丝丝血色,昏迷不醒。监控里景元的表情模糊不清,但丹恒感觉得到他溢出屏幕的恐慌。 两个人狼狈得像刚经历世界末日。 丹恒看着,不发一语。 他突然两眼瞪大。 刃一瘸一拐地也追了进来,他慢他们一步,理由显而易见,他的大腿有伤,半条裤子都被血迹和雨水浸湿晕染开,一片赤红,看着触目惊心。 三个人狼狈得像刚经历世界末日。 丹恒知道刃腿上这个疤,但他没问过,因为刃身上有着太多深深浅浅的疤。他上过无数次战场,甚至差点死去,他身上有疤痕是无比正常的,但丹恒没想过其中有的会和他有关。 两个男人坐在监护室外,他们背对监控,丹恒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对话。刃没一会就被强拉去处理伤口,只留景元在门口守候。景元一动不动凝固了很久,然后痛苦地揉搓着脸,最后把头埋进双腿间。 他浑身簌簌颤抖,他在哭泣。 丹恒看着,不发一语。 他想到了那天,7月11日那天。 他从病床上醒来,外头艳阳高照,他身边没有一个人。他脑内空空如也,意识恍惚。他什么都不记得,身上什么都没带着,举目无亲,不知居所。但他没有陷入恐慌,他的内心无比平静,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使他掀起波澜。医生很快得出了失忆结论,而没过一个小时这两个家伙就冒了出来。 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丹恒看着,不发一语,他余光看到有人在向他跑来。 刃冲到了他身边,明明他出门特意没带手机,检查过身上有无定位装置,用现金打的出租,他们应该没法追踪他才对,为什么还能找到他,就好像在他的灵魂上绑了一根线,无论他去哪里,他们都能顺着线找到。 “你要阻止我吗?”丹恒问道,刃摇了摇头,如果丹恒铁了心要做什么,没人拦得住他。 “你希望我恢复记忆吗?”丹恒又问道,他感觉到记忆在隐隐松动。 刃沉默了许久。 “我不知道……但如果你希望的话,我会帮你。”刃最后这么说着。 希望丹恒想起一切吗?他不确定,但如果这是丹恒希望的,他会顺从。 “景元希望我恢复记忆吗”丹恒喃喃自问,这次没人能回答他。 如果景元在这里,他或许会给出差不多的答案:他不确定,但如果这是丹恒希望的,他不会阻拦。 最后,刃对着丹恒伸出手。 “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了那里,或许就能记起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