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桃花
人面桃花
料峭春寒,屋内的地龙烧得很旺,人来人往却将屋内的热气带走了几分。 “太医,我儿怎么样了?” 拔步床旁坐着一个妇人,她捏着帕子给自己拭泪,床上躺着一个公子爷,整张脸烧得通红,早已人事不省。 “禀夫人,是臣无能,公子怕是不好了……” “呜呜……然儿,你怎么能抛下为娘啊……” 然而,顾淮然深陷迷梦,听不见外面的声音,梦中的一切都与现实一般无二。 他坐起来,叫了自己的小厮元宝一声,无人应。 顾淮然下了床,从衣架处拿了一件外袍,披在中衣上。 打开门,就是一阵风,裹着桃花香味儿,甜腻又不熏人,香风袭进怀里,化作一个少女。 他低下头看,那名少女极为标致,一张巴掌大的芙蓉面上,一双眼睛形似桃花,粉面含春,长得实在是惑人。 “……你是何人?” 顾淮然把她推开,往后退了一步,皱着眉问她。 然只见那女子似乎没有尊卑廉耻地直勾勾盯着他,这让顾淮然有些恼怒。 “你从哪里来的!这般不规矩。” 那女子像是刚回过神,眼睛眨了眨,依旧盯着他,是:“我……我是夫人派来伺候公子的。” “母亲?” 顾淮然想起母亲前几日说的要给自己挑个晓事丫鬟的事情,眉眼微松,然他上下看了这个丫头一眼,心里不由感叹。 母亲的眼光还真是不错。 这丫鬟身量窈窕匀称,面若含春,唇色艳如朱砂,方才撞进怀里像是有桃花香,浓烈又不刺鼻,反而闻着有种淡雅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 “阴晴。” “画里藏阴晴,桃花渡春风。这名字不错,那便不改了,你依旧叫阴晴吧。” “是。” 顾淮然喊了了小厮,让他把阴晴带下去安顿,自己进了寝屋换了件衣裳,去后院给母亲请安。 进了屋,母亲侧躺在贵妃榻上,旁边的侍女打着扇。 “母亲。” 顾淮然的母亲沈氏坐了起来,笑得温柔:“恒之来啦,可是见到人了?” 顾淮然抿了抿唇,耳根子处微不可查地有些红:“见到了。” 沈氏点了点头:“既如此就好,那白家的姑娘还要守孝,恐是还要明年再进门,你在正室没有进门前,注意别搞出人命来。” 顾淮然颔首:“是。” 沈氏摆了摆手说:“既如此,便回去吧,等会儿,那些个姨娘就要来了。” “儿子告退。” 顾淮然走出母亲住的和颐院,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他扭过头看着院子里的桃花树。 他的记忆里没有这棵桃树。 ……是他记错了吗? “表哥!” 旁边的小路上袅袅婷婷地走过来一个女子,这个女子看起来弱不禁风,一双眼睛盈盈地,仿佛盛了水,波光粼粼。 “月表妹。” 顾淮看了一眼,点头应了。 “表哥要走了?” “和母亲请过安,回院子去。” 薛映月点了点头,说:“听闻姨母送了一个婢女去你院子里。” “是。” 薛映月一双眼睛里的泪水盈满,下一秒仿佛就要掉下来。 顾淮然往后退了一步,他最不耐烦这种女子,太过娇气,也太会哭了,实在是太烦人。 “我还有事,表妹进去给母亲请安吧。” 薛映月看着顾淮然大步离开,双手捏着的帕子被绞紧了,发了皱。 …… 暮色降临,顾淮然坐在书房里,把书放下,叫了小厮问他:“现在是几时了?”“辰时末。” 顾淮然点头,想起母亲送来的那个女子。 “阴晴住在哪儿?” “在偏房候着,少爷要奴把她叫过来?” 顾淮然站起身去了偏房,阴晴见着他连忙向他请安,只是请安的姿势也是妖妖娆娆的,看着颇为不正经。 母亲怎么会挑了她来。 顾淮然有些不解,但仍是张开双臂。 “为我更衣。” 阴晴愣了愣,眼里有些迷茫,试着去解他的腰带,玉扣环佩叮铛,忙活了半晌才脱下来。 “你怎么这般笨手笨脚。” 顾淮然被她摸得心头荡漾,有些不耐,然阴晴娇艳欲滴的脸庞撞进他的眼里,心头那几分怒气又忽的散了。 这般美人的人儿,笨些就笨些,总归也不需她做这些琐事。 “懂得如何做吗?” 阴晴正把顾淮然的衣袍放上旁边的衣架子上,闻言不解,“做什么?” 顾淮然叹了口气,言语难得露骨。 “鱼水之欢。” 阴晴的脸倏然红透了,“这……这算是会吧。” 阴晴未练出人身前,当了几百年的桃树,时代变迁,岁月如流水,如今是顾宅曾是许多人的府邸。 有大胆的,没有关上窗,桃花簌簌被风吹落,每一朵桃花都像她的眼睛,能看很远的地方,也能看房内的场景。 帷幔未落,身体赤裸的两人身体纠缠,那时的她不解男人是怎么让女人欲仙欲死的,后来她看到男人脐下有一硬物能塞进女人胯下的xiaoxue。 女人激动时会唤此物为“roubang”、“棒子”。 事后会称此事为“鱼水之欢”、“春宵一刻”。 阴晴这才知道,顾淮然今夜是要做这些事。 —— 下一章写完更「虽然现在进度为0」 全文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