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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心声之后/上(np/骨科/鬼压床)

    蝉声——很吵。

    盛夏的午后,正是燥热之际,体感温度犹如文火慢煨的汤,咕噜咕噜的冒着泡。

    今天难得提前完成了工作,把剩下的事务交给下属后,何庭就回了家。

    厚重的窗帘挡住了滚来的热浪,屋内空气微凉,暗下的灯光营造出暧昧的气氛。

    悉悉索索的声音——

    何庭视若无睹,他从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

    怀里的手机不时震动,发出提示音,工作原因,阿宁没有开启免打扰。但工作上的请假安排何庭已经解决了,按道理部门那边也不会再发什么信息,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又是她的朋友们,最多的还是她那个情人。

    内容无非是询问她的下落,关心她的身体。

    看了很多次,何庭已经习惯了,他打开门,准备叫他们结束。

    何庭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都到了这个地步,他还能心平气和地处理这些。

    倒不如就直接抛开那些故作的姿态,但他自认矜持,又不肯跟自己这个不检点的弟弟一样乱发情。

    “……嗯……唔……额唔……”

    阿宁整个人都挂在她那个“好邻居”身上,两条手臂无力地搭在他的背脊,一张脸埋在他的颈窝,发出难耐的鼻音,凌乱披身的长发,像是最后一点蔽体的衣裳,显得格外靡乱。

    她没办法反抗,何辞把她压在床头,一点躲避的空间都没有,上身都快被木板压直了,弯都弯不了,腰又被手臂牢牢箍着,只能任由他挺着精瘦的腰一次次深入。

    “阿宁……再夹夹我……”何辞软着嗓音在她耳边撒娇,手指不安分地去碰她的阴蒂,听着她爽到极点的泣音。

    何庭太了解这个善于伪装的弟弟,平日里装得人畜无害,一口一个jiejie,看起来乖得很,好像一点异心都没有,实际上背地里不知道意yin了她多少遍。

    现在这货一朝得逞,恨不得天天黏她身上,向她证明自己的各方面能力——尤其是性能力。

    “该休息了。”何庭扯了扯领带,上前强硬地扯开何辞。

    被另一个男人打断,何辞自然是不愿意的。

    几天前他喝醉了酒,借着酒胆跑到阿宁门前质问她,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是个变态的事实,就只好把人拐回自己的家哄着。结果第二天他哥就找上门来,借着和她的关系登堂入室。

    想到这,何辞就满心妒恨。

    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阿宁心知这个善妒包又气了,心下无奈的同时,她伏在何辞的肩上,吐息轻柔黏热,“我的味道。”

    “什么?”何辞没听清。

    “你的身上都是我的味道,”阿宁缓缓抬腰,向后靠在床头,单手撩起刘海,一边喘息着享受高潮的余浪,一边说,“还挺好闻的。”

    何辞闻言,眸光闪动,笑嘻嘻地去亲她,“是啊,我被jiejie标记了。”

    『所以要是丢下我,我会死掉的啊』

    看到两人黏黏糊糊的劲,何庭就生气,他冷笑一声,“合着我是拆散你们的小三?”

    『也不知道是谁把我叫过来制衡这个疯子』

    他看着阿宁潮红的脸,浑身冒出一股子酸气。

    “晚点找你。”阿宁轻柔地拍了拍何辞的手背。

    这下子,何辞也懒得跟这个便宜哥哥生气,他今天被阿宁哄得神魂颠倒,拉起一旁的被子给她裹紧后,就释然地退出来,“我去给jiejie放洗澡水。”

    “呵,晚点找你……”何庭拿腔作调,阴阳怪气的,“宁小姐真贴心啊。”

    『他那种毛头小子有什么好的?能把你干舒服吗?叫那么甜』

    『还不如我呢』

    两人相处多年,阿宁懒得拐弯抹角的,瘫在靠枕上,道:“渴死了,有水吗?”

    一双含笑眼眸径直看向他,习以为常般等着他的伺候。

    “水都不给你喝,”何庭心下一动,表面却不显,他拧开矿泉水,递到阿宁唇边,“真过分。”

    瓶身液化后的水滴落在阿宁的颈窝,犹如冷冰,刺得皮肤发疼,她稍稍蹙眉,“好冷。”

    何庭冷笑,“帮你降降温。”

    “咦——”阿宁笑出声,“哥哥好凶哦。”

    她很喜欢逗这个老搭档,明知道对方的心思又不道破,看着他的纠结和克制,确实很让她愉悦。

    “我下周返工,回头叫你弟控制一下,”阿宁慢慢地抻腰,骨头发出咔咔声,“他那变态劲太强,老能折腾了。”

    搞得她屁股都快坐不住了。

    何庭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哀怨,“我是你的皇后?还要帮你管理后宫?”他气得要死,“宁小姐真是忙啊,你那个小情人天天发消息问你什么时候跟他约会,一堆人都想约你呢,用不用我一个个回过去啊?”

    “生气啦?”阿宁懒洋洋地伸手,“把我手机拿过来。”

    这段时间她还挺配合,甚至装模作样的把通讯设备都交给了他们,一副任由宰割的模样。

    阿宁接过手机,当着何庭的面点开情人的聊天页面,一个电话就打过去。

    响了没多久,对面就接了。

    情人语气很轻,全然看不出消息里字里行间的急切,他关心道:“最近是出什么事了吗?”

    阿宁也没多解释,直白道:“分开吧,以后别联系了。”

    不等情人反应,阿宁就当着何庭的面把他拉黑了,随后将手机熄屏,不管不顾地扔到一边。

    嘴上不承认,但何庭还是被她这昏君样哄得心花怒放,装模作样地关心了一句,“这样不好吧?”

    『那可太好了』

    『最好永远都别联系了』

    阿宁耸耸肩,拍了拍旁边的床铺,嬉皮笑脸的,“有点冷,抱一个?”

    被单拉开一角,能看见一点露出的肌肤,床上还有未干的水渍,阿宁丝毫没有回避的自觉,反而还大摇大摆地邀请他。

    被这种大大咧咧的态度惹得不悦,何庭眼神一凛,“讲真的,你有点欠艹。”

    『她究竟在想什么?』

    “再怎么样,我都是一个正常的、有生理需求的男性。”

    在情欲气息如此浓重的房间里,他要是说没感觉才是假的。

    哪怕两人因为一个玩笑般的赌约而保持这种诡异的关系,但阿宁这种无视他危险性的嚣张让他很不满。

    阿宁笑了,盯着他那双狭长的眼睛看,脸上没有一点难堪的神情,“那给你多艹几遍,不就不欠了?”

    回答她的是何庭落荒而逃的背影。

    阿宁也不恼,扯了扯被子,强压的疲惫涌上身体。

    目前看来,听到心声对阿宁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那些不明的声音会先入为主的干扰她的判断。

    所谓的“心声”,真的能代表一个人的真实想法吗?

    她无法确信这些一定是真实的,但又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

    说到底,她无法信任这个能力的真实性。

    想着想着,她慢慢睡着了。

    阿宁做了一个梦——

    她很清楚这一定是梦,她就躺在床上,还能感觉到身体的沉重和疲乏,意识被抽离了一般旁观着一切,却又什么都看不清,像是在看一场枪版电影。

    身边的床垫微沉,似乎有人坐在她身边。

    是何庭吗?

    阿宁猜测着。

    很快,盖着她的被子揭开,柔软的胸膛毫无防备的暴露在空气里,那人还得寸进尺地去分开她的腿 。

    这下更像是何辞那个精力旺盛的小疯子。

    阿宁也不反抗,她本想睁开眼去看究竟是哪个人做出这种偷偷摸摸的事,眼皮子却一点都抬不起来。

    与之相应的,却是越发清晰的感官,她闻到一股似曾相识的淡香在慢慢靠近自己,那双触碰她的手很冷,跟那两兄弟炙热的体温全然不同,像是一块滑腻的冰,似乎永远不会被她融化。

    被单褪离光裸皮肤的微痒令她头皮发麻,毛孔战栗的张开。

    这是梦吗?

    呼吸骤然变得艰难而急促。

    “阿宁……”

    耳尖被濡湿的舌尖舔舐,而后更是色情地含住吮咬,软骨被轻轻嚼着,他的声音黏糊糊的贴在耳边,如同真挚的情话。

    阿宁全身的血液却瞬间冷凝。

    哪怕有好几年没听过这个声音了,但她又怎么可能会忘记与自己一同长大的哥哥的嗓音?

    “想哥哥了吗?”

    带着茧子的手指探进xiaoxue草草做了一点前戏,熟悉性事的身体很快就分泌出液体来润滑,他似乎觉得差不多了,接着一根冷硬的性器就插了进来,xuerou被冻得缩紧,痒意从体内密密麻麻的扩散开,多了分诡异的胀感。

    阿宁试图挪动腰身来避开体内那根冰块般的棍状物的入侵,但毫无疑问的失败了。

    被愚弄的感觉并不好受,阿宁又恼又惊,呼吸压低,她又想起一个月前在楼道里听见的声音,那时她只是以为是残余的良心在作祟。

    可是,他确实是已死之人了。阿宁亲眼见着他的心跳停止,看着他从躺了几年的病房中移到火葬场,甚至连灰都不剩。

    一个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她身边的人——

    阿宁怎么会梦到他?

    真是晦气,她嫌恶地想。

    “哥哥真的好伤心啊……”压在阿宁身上的人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但动作多少带着分恨意,顶得阿宁腰酸,“刚杀掉哥哥,就跟其他男人上床,真是过分啊……”

    难道还要给你守孝?

    阿宁很想这么回复,然而四肢任人摆布,她连动一下手指都难以做到,嘴里发出含糊的呜咽。

    “很舒服吗?”林眠抽动着性器,亲了亲阿宁颤抖的肩胛骨,“跟那些家伙不一样,对吗?”

    何止是不一样?

    简直是爽过头了。

    平日里的插入对阿宁来说并不是特别具有吸引力,性刺激更多来源于刺激阴蒂,但此时,林眠的插入让她产生了一种远超出刺激阴蒂的快感,几乎一顶进去,她就受不住的高潮。

    太怪了——

    阿宁发现自己的下身变得越发奇怪了,屁股软化了似的被肆意揉捏,在掌心里抖动,那根冷冰冰的性器一点也不知疲倦似的撞进去,逼得冻极的xuerou不住夹紧,她甚至能感受到上面凸起的青筋,就连顶到了哪块地方都一清二楚。要命的是,花唇被他小腹上的粗粝毛发磨擦着,就连小腹也被传染了一般,深处冒起欲求不满的瘙痒感。

    这样的快乐很容易让人堕落,阿宁不敢想象要是失去这样的快乐,她之后的性事是否会变得无趣?

    身体里的水越流越多,快感已经让阿宁头昏眼花的,她想放声尖叫,却只能犹如禁音的性玩具般,细声叫唤。

    无处使力的落空感让阿宁越发崩溃,强烈的肌rou痉挛使逐渐积累的性紧张迅速释放,电流直过指尖。

    而清楚的性快感则让她不由自主地堕落,但要是她能cao控身体,恐怕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逃离,而是放荡地向他摇屁股,以求得到更多令她崩溃的刺激。

    这个梦真实得可怕了——不、不……

    这真的是梦吗?

    还是说,这是一场亡灵的复仇?

    怎么可能?

    湿热的rouxue一次次夹紧yinjing,又一次次被cao开,性高潮带来的短暂迷惘加深了她无法逃避的自我认知。

    没由来的,她竟觉得这样下去也不错。

    “那么不经cao,怎么有胆子去勾人的呢?”林眠抚摸着她的背脊,顺着骨节一寸寸摸到后颈,捏起那一块柔软的皮rou,语气怜悯,“也不怕被cao成屁股都合不拢的便器。”

    他意味深长,“你说你到时候还笑得出来吗?”

    似乎是用尽所有力气,阿宁的唇瓣动了动,小幅度的张合,像是在说什么。

    “滚……滚……”

    阿宁并不抗拒快感,但她厌恶林眠,那种忌惮直到他死去都从未消散,她可以装成深情的模样安抚何辞,也可以放肆地挑逗何庭,可以对自己的情人始乱终弃……

    ——她唯独不会对这个兄长巧言令色。

    林眠的手轻柔地环上她的脖颈,像是套上了绳索,“这下子我更期待你露出被cao坏的表情了呢……应该很有趣吧?”

    “兄妹一场,哥哥给你个提示,”林眠摩挲着阿宁的耳尖,欣赏着她因敏感而发抖的模样,“小心你身边的人,他们可比你想的还疯……”

    “小看他们的话,你这次会一败涂地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