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琴酒的北海道之旅
青山玫拉公寓12层,朗姆送他的是朝阳向更好的左边1201。 推门而入,客厅内一面大大的落地窗映入眼帘。乌丸祐希很满意地看了一眼这个复式公寓的格局和装修,甚至朗姆很细心地让后勤部买了衣服挂入衣帽间,就连冰箱里都放了他喜欢的轩尼诗酒和一些速冻食品。 他摸出手机给朗姆发了几条他超级喜欢新公寓的消息,如果不是怕打扰朗姆,他一定要给朗姆打个电话。 洗完澡后的乌丸祐希穿着一套黑白条纹的睡衣,接着便坐在地毯上拼搭着乐高积木,他没什么爱好拼乐高算一个,因此他的手指也极其灵活会拆解一些简单的炸弹。 而这套限量版城堡乐高,是回家前贝尔摩德送给他的,说是提前祝贺我考上I类公务员的礼物。 什么嘛,jiejie总是这样盲目相信我。 “宿主!明明我也很相信你嘛!而且你一定可以的!” “知道啦,笨蛋。” 少年的嘴角压抑不住的微微上扬,如果他是是一只小狐狸的话,此刻尾巴应该要飞翘起来了。 城堡底部的雏形慢慢显现出来,乌丸祐希揉了揉有些酸涩的手腕,刚想发个消息询问一下琴酒到哪里了,门铃声便响起了,他踢踏着拖鞋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透过猫眼内看到熟悉的身影后,迅速开门。 “你要的。”琴酒将手中提的蛋糕盒子随手塞给乌丸祐希,“我去冲个澡。” “谢谢阵酱!衣帽间在那里,浴室在那里。” “嗯。” …….. 等到琴酒洗完澡出来之后,就看见乌丸祐希坐在地毯上看着乐高积木,嘴巴里还叼着蛋糕餐叉,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怎么了?”身穿纯黑带鎏金色封边睡衣的琴酒蹲到他身边询问着。 “啊…就是我最近自从去了美国就没有再拼了,感觉生疏了。”乌丸祐希怔愣的思绪被唤回,他张开手心几个小小的积木零件躺在他的手中,“呐,拼完这一部分后,发现没用上的。” 琴酒也没有回答什么,只是捏起地上的说明书看了好一会,然后仔细对比了一下乌丸祐希拼好的,小心地拆开了几处,接着将乌丸祐希手中多出来的几个一个一个的送到了该去的地方。 “不愧是阵酱!”乌丸祐希张开双臂抱了一下琴酒,白皙俊美的脸上挂着发自肺腑的兴奋笑意。 琴酒扶了一下乌丸祐希的侧腰后顺手揽住了他的肩膀,骨节分明的手指慵懒地坠在他的肩前:“是你太笨了,uki。” 接着,琴酒把口袋内的首饰盒拿出来递给乌丸祐希:“手链。” 打开来一看,是两根串起一枚纯金玫瑰花转运珠的红绳手链。 乌丸祐希清湛的红眸徒然亮了起来:“是玫瑰呢,我很喜欢!”他快速取出其中一根为自己戴上,两根红绳手链叠在一起,显得少年白透的肌肤越发冷白如玉。 乌丸祐希扫了一眼另一根一模一样的红绳:“阿阵要戴吗?” “暂时不了,等你只是轩尼诗时我会再戴的。”琴酒将首饰盒收起重新塞入口袋内,站起身来,“我睡那间房?” “卧室在二楼,走吧,我也困了。”乌丸祐希伸了个懒腰,拼积木涌上心头的那股精神劲儿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原本就有的困倦。 两人刚各回各的房间没多久,琴酒就听到乌丸祐希在喊他的名字。 他拉开房门看着对面正慵懒地倚靠在门框旁,不停抛起手中钥匙又接住的乌丸祐希,询问道:“怎么了?” “呐,下次自己开门。”乌丸祐希晃了晃手中的钥匙,接着把他抛向了琴酒。 琴酒准确无误地把它抓在手心,轻轻勾了勾唇:“好。” “明天见,阵酱。” “嗯,明天见。” 次日 乌丸祐希刷牙看着镜子里反射出的自己,昨天脖子上还青紫发肿的掐痕今天已经消退到几乎看不出了,他再一次感叹不愧是组织研究所出品的药膏。 “宿主,那你这次回美国要不要带一只?我觉得你的脖子很容易被掐的样子。” “?”乌丸祐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 保时捷356A车上 “阵,你这两天忙吗?”乌丸祐希看了一眼考场的位置后,扭头看向开车的琴酒。 “怎么了?” “我后天考完试当天就走了,下次见面是樱花盛开的季节了。” 也就是四个月后。 琴酒沉默了一瞬:“你想去哪?” “想去北海道。” “好。” …… 黄昏别馆 乌丸祐希独自绕过层层拐角,站在了走廊尽头的那扇门前。 他轻轻地推门而入,右边的落地窗旁有一位坐着轮椅的老人,阳光被一层薄薄的窗纱过滤,洒到老人身上幻化为淡淡的光晕:“小希,你来了。” “外公,好想你。最近身体还好吗?”乌丸祐希由于大腿侧边的伤口无法蹲下,于是他直接跪在乌丸莲耶的轮椅旁。 乌丸莲耶摸了摸少年的发丝,略显浑浊的眼球里溢着温和的笑意:“身子骨还很硬朗呢,我还想陪着小希再久一些。” 乌丸祐希将脑袋放在老人的腿上,纤长的睫毛微微发着颤:“我会让外公陪着我的,我会的。” “腿上的伤口恢复的怎么样了?有用我送去的特效药吗?” “有用哦!感觉已经不太影响走路了。” “那就好,后天的考试做好准备了吗?小希。” “当然!我一定会以职业组的身份进入警校的。” “我知道小希一向是个很有主见的孩子,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拦会尽全力支持你。”乌丸莲耶一下一下又一下的轻抚着少年的后背,“我只希望小希能好好长大,好好活着。” “….我会活下去的。”还有你们也会。 北海道的新千岁机场外 银色长发的冷俊男人身穿灰黑色长款大衣内搭同色系的圆领毛衣,白皙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他正拨打着电话说着什么。 而与他同行的铂金色短发少年,身穿黑色连帽卫衣外套一件米白色的短款羽绒服,脖子上套着白色系的羊毛围巾。 忽的,少年似是注意到了什么,解下脖子上的围巾,踮起脚尖将其戴在男人的脖子上。 “羽绒服都不穿的人,没资格露脖子哦。” 琴酒垂眉看了乌丸祐希一眼没有拒绝他的行为,而是顺势揽住他的肩膀带着他朝右边走,那里停了一辆纯黑迈巴赫。 琴酒在驾驶座下的轮胎上摸到了钥匙,他看了乌丸祐希一眼示意他上车。 “uki,一会想吃什么?” “想吃个…冰淇淋,还想吃可颂。” “好。” …… 一个嘴巴里叼着可颂面包头戴卫衣帽衫的红眸少年慵懒地倚靠在迈巴赫旁,他冷白肤色的手上还捏着一个没有多少冰淇淋溏心的空蛋筒。 时间回到几分钟前 乌丸祐希一到冰淇淋店铺附近,就兴奋下车去排队购买,而琴酒则是去对面的面包店帮他买可颂。 就在乌丸祐希伸手去接面包的那一刻,冰淇淋溏心塌了倾倒在他的虎口处。 乌丸祐希愣神了一下,忍不住吸了一小下上唇,表情要多委屈又多委屈。 “我真服你了,uki。”琴酒把装面包的纸袋砸进他怀里,转身去给他重新买冰淇淋了。 ……… 北海道二世谷,一家私人温泉酒店内。 没带任何行李的两人选择穿了酒店自带的浴衣,都是深蓝色的,腰带则是白色的。 “阵酱,我让酒店送晚餐咯,我饿了。”洗完澡出来的乌丸祐希晃了晃手机说道。 “嗯,吹风机我放床上了。”比乌丸祐希先洗好澡的琴酒正坐在落地窗旁的软椅上发着公务邮件。 “好!” 很快,就有人来敲门送餐,琴酒收起手机,起身去拿。 乌丸祐希吹完头发后过来,坐到了琴酒的旁边,将刚刚预约好滑雪的页面展示给他,琴酒凑过来靠近他,手臂很自然地揽住了乌丸祐希,他扫了一眼后,挑眉看着乌丸祐希,瑰丽的绿眸里充满了:你?能滑雪? 一个眼神就懂了自家幼驯染在想什么的乌丸祐希眉眼之间染着笑意,他伸出手虚虚的抓住了琴酒揽住自己肩膀的食指:“组织的药效很好,简单滑一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反正我有四个月的时间在美国好好休养生息呢,实在不行大不了我看阵滑啊。” 反正就是必须要去,滑不了人也要去。 琴酒低低地笑了几声后:“好。” ……. 北海道的比罗弗滑雪场 琴酒的宽肩窄腰被厚实的黑色滑雪服包裹起来,宽大的护目镜将他俊逸锋利的容颜遮去了大半,如染上碎银月光般梦幻的银色长发从纯黑滑雪头盔中散落而下。 “阵酱!”一道清雅的少年音在琴酒身后响起,他扭头望去,是少年在冲他高举双臂挥动。 乌丸祐希套着厚厚的白色滑雪服,但较好的身材比例依旧让他把这套衣服穿出了秀场款的风格,铂金色的发丝全部被纯白的滑雪头盔藏匿起来,宽大的护目镜被他套在了头盔外,露出一张极其精致漂亮的脸,左眼下的朱红色泪痣异常的潋滟夺目。 看到琴酒回头后,乌丸祐希就顺着单板滑雪板的滑动滑向他的位置。 琴酒准确无误地抓住了乌丸祐希的手腕,将他一把拉到身前:“腿怎么样?” 说着,琴酒便将乌丸祐希的护目镜拉下来,替他戴好。 “有一点疼,阵带我滑吧。”乌丸祐希歪了歪脑袋,嘴角溢着一抹好看的弧度,他反握住琴酒的一双手紧紧扣住。 琴酒没回话捏紧乌丸祐希的手,脚下发力带着他转了个圈,乌丸祐希一时没准备好磕绊了几下,引来琴酒毫不收敛地笑声。 乌丸祐希不服气地说着:“我很久没滑了,而且我刚刚还没准备好。” 说话间,琴酒已经带着他又转了几个圈朝下滑了一段距离了,但乌丸祐希因为腿伤原因很容易磕磕绊绊,与琴酒之间的距离也忽远忽近。 又一次乌丸祐希快要后仰过去时,琴酒稳稳地把他拉到自己怀前,紧握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十指相扣,滑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乌丸祐希紧紧扣住琴酒的手跟随着他的力气滑动着:“慢…慢点,阵。” “uki还没准备好吗?”低醇的磁性声线里带着揶揄的笑意。 “什么啊!阵你…”乌丸祐希立刻反驳着,却刚好脚下又一个磕绊,让他一时不察完全失了重心整个人都摇摇欲坠朝前仰,琴酒想努力稳住他但被他带的也失去了平衡。 两人很有默契地第一时间同时松开了相扣的手,琴酒长臂一揽抱住失去重心朝前倒的乌丸祐希,让他倒在自己身上不会偏移摔在雪地上。乌丸祐希则是在倒地的那一刻,双手撑了一下地不至于砸的太重到琴酒身上。 乌丸祐希摔趴在琴酒身上顾不上自己的伤,他连忙去摸琴酒的脑袋,紧张地询问着:“痛不痛?阵酱。” “不痛,我没事。” “那就好。”乌丸祐希放任自己趴在琴酒身上,平缓了一下心情。 琴酒拍了拍乌丸祐希戴着头盔的脑袋:“不痛,但是你很重。” “……?”乌丸祐希难得有些无语了,“就你轻。” 但他到底是真的担心滑雪服什么的加在一起太重压到了琴酒,他连忙撑着雪地从琴酒身上移动到一旁的雪地上坐着。 琴酒快速站起身来,然后弯下腰将乌丸祐希半搂起来,长臂揽住他的肩膀,让他将重量压在自己的身上:“uki,伤口怎么样?” “刚刚碰到了,但有你给我做沙包,没有撕裂伤口哦,就是有点疼…”乌丸祐希顺势将头埋在琴酒的颈窝处,滑雪时的兴奋劲儿也散了许多,“我们上去吧,阵酱。” 琴酒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他早就知道自家幼驯染又菜又爱玩,热爱度只能保持三分钟,想玩时可以不在意任何哪怕中枪也得去,不想玩时什么都是阻拦他继续的借口。 但琴酒不在意,哪怕刚滑三分钟,乌丸祐希就不想滑了也没关系。 他其实是没有任何喜欢的事物,除了抽烟喝酒一枪/爆头。换句话说,没有uki,他的生活能一眼看到尽头,没有任何多余的色彩。 从他14岁那年起,他们就慢慢成为了密不可分的幼驯染。 如今唯一能打乱他充满计划行程表,突然带他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突然带他一起去打耳洞,突然半夜敲响他的门拉他去放烟花的人,是uki,是他的幼驯染。 “走吧,uki。”琴酒搂着乌丸祐希的肩膀带着他去了旁边的魔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