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琴酒一起看骨灰烟花吧(剧情)
时间回到现实里 琴酒收回笔记本电脑,深邃的绿眸凝视着甜美睡颜的轩尼诗,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蓦地,他去拉了一下轩尼诗的衣领,露出少年白皙光滑的脖颈和精致漂亮的锁骨。 伏特加说轩尼诗回日本的第一天,脖侧有着几枚吻痕,嘴唇还有些破皮渗血。 琴酒不是什么纯情小处男,伏特加也不是,所以两人都很自然就联想到了调酒。 但琴酒想的比伏特加更多,自家幼驯染那副样子的话,要不然对方是个很强势的女生要不然对方就是个….男的。 强势的女生估计不太可能,所以…..uki他喜欢男人? 轩尼诗感到脖间一凉,警惕心令他强行苏醒过来:“….嗯?…怎么了?” “不怎么。”琴酒收回了自己的手。 轩尼诗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般,下意识地去抓住了琴酒要收回的手,他漂亮的红眸亮亮的,好像装了星光:“我有礼物送你哦,要去拆吗?” 琴酒抿了抿唇,看了一眼自己被紧握住的手:“好。” …….. 两个小时前 【任务:将C4囚禁室的犯人带到这个地方的四楼404号房,不要和他说一句话他有点精神不正常,但如果说了有价值的东西就记下来,一定要给他戴上眼罩和手铐。(定位)———by master】 而这个定位就是琴酒所在的组织医院,组织内的医院很多,每一个都是在明面上挂了牌的正规私人医院。 但医院和医院之间也存在区别,轩尼诗上次去的就是只接待得到boss认可的人才能知道存在并使用的医院,自然也是医生和设备最好的医院。 同样组织里也会有普通的代号成员可以去的几所医院,也会有很有实力极其潜力可以晋升为负责人,或句话讲,也就是高级代号成员可以去的医院。 琴酒一般都去最好的那几所医院,因为boss认可他的能力。 但总会有事态紧急,去不了最好的组织医院只能就近选择,所以每间医院都有地下的病房,像琴酒、贝尔摩德他们可以用权限使用负一、负二,但负三是不可以的。 因为最好的负三要给boss来用,当然轩尼诗也能用。 而琴酒这次入住的是距离他受伤地方最近的医院,毕竟踏入鬼门关的前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重要,所以轩尼诗开通了权限让他入住负三。 而琴通宁显然不可能知道这所给高级代号成员住的医院,所以轩尼诗很贴心地发了个定位。 当琴通宁按照任务要求来到了C4囚禁室,却看见了令他意想不到的人:“小川..小川荆二?” 但小川荆二则是瞪大了眼睛,明明是合作者,一起背叛了这个恐怖的组织….为什么琴通宁就活得好好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都rou眼可见的健康良好?他痛苦绝望的心又扭曲了一分。 肮脏的叫骂声不停的从小川荆二的嘴里涌出,因为两人曾是利益共同体,他踩起琴通宁的痛处来一步一个准。 而琴通宁按照主人的任务要求,不刺激关在这里的犯人,所以他全程脸色不太妙的保持沉默。 医院四楼404 琴通宁有些复杂地看着门牌上的字———火化间。 下一秒,他就收到了新的邮件。 【骨灰烟花的原材料就拜托你了,待会见咯。———by master】 原材料自然就是小川荆二,但主人没有说要不要杀了小川荆二,主人把选择权交给了自己。 就像打开潘多拉魔盒般,这个选择极具诱惑力。 听了一路谩骂的琴通宁,冷冰冰地看了小川荆二一眼后,做出了他的选择。 琴通宁一个手刀把小川荆二打晕了,他将对方牢牢地固定在火化板上,就这样示意工作人员把他推入了火化炉内。 曾经的合作者,如今的刀下魂。 痛苦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炙热的火炉内,琴通宁只是不耐烦地询问了一句:“要等多久?” 他要快点去找master,不想让主人等太久。 ………. 时间回归到现在 轩尼诗松开琴酒的手,他扫了一眼手机上来自琴通宁的消息后,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阵酱,快走啦!” 接着,他就一把掀开被子快速下床,眼前却短暂的一黑,琴酒眼疾手快地抱住了他。 “怎么了,uki?” “嗯…没事…”轩尼诗倚靠在琴酒怀里,他抬眸望着琴酒,浅红色的眼瞳还有些没有聚焦,他声音恹恹的,“可能是最近没有好好睡觉。” “那你再休息会。”说着,琴酒就要把他送回病床上。 “才不要,说了有好玩的礼物嘛。”轩尼诗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水雾气瞬间在红色花海中弥漫开来,眼尾也泛起粉意了。 漂亮的让人想欺负。 所以那个男人才会把uki的唇咬破到渗血吧…… 他在想什么?拜托,这个是他的幼驯染,他最重要的人。 他真是该去调几个酒散散心了。 琴酒将头偏到一边,不去看轩尼诗。 “对了阵酱,你明天是不是可以出院回家静养了?”轩尼诗神色有些不明,语气有些古怪,“静养一个月?” “松本是这样说的。”琴酒没有觉得这样的恢复能力有任何不对。 啧,这可怕的柯学力量。 …… 医院天台上 琴通宁抱着一个烟花筒出现在了天台上,不久后琴酒和轩尼诗一前一后的也出现在了天台上。 琴通宁顾不上看见琴酒后,那担心被报复的恐惧,而是另一种惊慌占领了他的全部,因为和琴酒关系看起来很亲密的那个陌生人,身影气质都像极了他的主人:“我…我的master呢?” 琴酒听到这个称呼后,挑了挑眉偏头看向自家幼驯染。 轩尼诗一副无害的温润笑容,用了面对琴通宁时的伪音:“做的不错,琴通宁。” 一种溺毙前的绝望与窒息如风暴般席卷了琴通宁整个世界。 “对了,我的名字还没告诉过你吧?” 都是…假的… “我是轩尼诗。” 这一切的一切….统统都是假的! “你应该听说过,和琴酒搭档过六年的人。” 琴通宁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他感觉整个人要被撕裂了,那是一种直击精神上的痛苦。 明明那个时候他已经坦然接受绝望了啊,明明那个时候他被虐打到死他甚至也觉得无所谓,为什么要给他美好的希望….. “你是在好奇我为什么救你吗?”轩尼诗歪了歪脑袋,轻轻眨了眨眼睛。 “因为琴酒很疼。”少年慢慢走了过去,像是抚摸一只小狗一样拍了拍琴通宁的脑袋,“所以你们要疼十倍百倍,不止身体上疼精神上也要疼。” “琴通宁和小川荆二都有好好的体会到绝望哦。” “当然,我要对琴通宁说句抱歉。为了让你尽快依赖我,只好让每天负责你的心理医生对你做了一点点小小的心理暗示。” 琴通宁浑身颤抖着脸上挂满了泪水,他似乎是想伸手去碰轩尼诗,却又停在了半空中不再向前一步。 下一秒,他冲向天台边缘奋力一跃:“我恨你!我的……master。” 轩尼诗有些意外,他连忙跑到天台边缘,紧接着一只炙热的手臂就环住了他的细腰:“刚在病房晕过,就这样跑到天台边?” “我很好奇嘛!”轩尼诗扒着琴酒的胳膊,扬起小脑袋去看琴通宁,“你也快看嘛!他死的好惨。” “嗯,挺惨。”琴酒轻飘飘地扫了一眼,楼底那摔得凄惨的人形物体。 轩尼诗又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拉着琴酒走到琴通宁带过来的烟花筒旁边,他递给琴酒一把打火机:“这可是琴通宁用小川荆二的骨灰亲手做的烟花哦,我要放给阵酱看!庆祝阵酱终于醒了!” 琴酒只是随手挥了挥示意轩尼诗站远点,接着点燃烟花的引信。 一道亮光划破长夜,如水般流泻的月光四散飞起,朝不同的方向流逝而去,眼到之处皆是如同流星般的绚烂。 琴酒本想和平常一样自然的去揽着幼驯染的肩膀,但手臂刚伸过去他又有些犹豫,迟迟没有落下,轩尼诗有些奇怪的看了琴酒一眼,但下一秒他的视线就被夜空中的斑斓色彩吸引到,很快他的肩膀上就落下了琴酒的手臂重量。 他们在烟花下相互依偎。 最后连片的烟火一齐绽放,满天的银河星光占据全部视野,耀如白昼的碎银烟火璀璨而夺目。 “整个夜空只为你一人而绚烂梦幻,喜欢这份礼物吗?”轩尼诗那双好看的红眸亮亮的,生动而鲜活。 “嗯,喜欢。”琴酒揽着轩尼诗的肩膀,垂眸望向他,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我也超级喜欢!”轩尼诗又打了个哈欠,眼睛忍不住眯了起来,他将脑袋埋到琴酒的脖颈处,“好困,回去吧。” 也许是琴酒身上熟悉的味道,也许是琴酒终于醒了,轩尼诗那根紧绷的弦一下子就弹开了,无穷无尽的困意弥漫着他,他强行打起精神跟着来看琴酒的伏特加走了。 组织医院不在繁华地段,而轩尼诗的家却在市中心,需要一个多小时左右的路程。 就在伏特加开车送他回家的路上,轩尼诗一直迷迷糊糊地半眯着眼,脑袋都放空了,有点无意识的呆。 也许是,伏特加是一个衷心拥护琴酒的人,轩尼诗对他的警惕心要比旁人略低一些。 随着时间的流逝,浅红色的眼眸渐渐无神的慢慢闭上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从一片黑暗的浓雾中睁开了眼睛,前方是一扇紧闭的房门。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指引他一样,他快步跑了过去,一把推开这扇门。 原来,是琴酒住的ICU病房。 噩梦席卷而来,轩尼诗几乎是止不住地发出冷汗,大团大团狰狞扭曲的色块混杂着血液剧烈地砸向他的脑海,床边的心电监护仪发出一声刺耳到爆炸的巨响,震的他耳膜穿孔,那是心脏停止跳动化为一条直线的声音。 不要…不要…不要死!! 阿阵!别死!! 我来到了这个异世界八年,几乎阿阵占据了所有记忆,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抛下我? 不要留我一个人….不要死….别留我独享曾经的共同回忆。 他紧紧的把自己团在病床底下,四周都是一片黑暗,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他死死地捂住耳朵,颤抖着流下眼泪,几乎要把嘴唇咬破。 “uki!uki!醒醒!”一道急促的声音呼唤着他。 不知道喊了他的名字多少遍,他纤长的睫毛才缓缓发出颤动,无神的瞳孔望向眼前的那张脸,几乎是下意识的吐出字眼:“不要死。” 琴酒弯腰将被冷汗浸透的轩尼诗抱进怀里,大手轻抚他止不住颤抖的后背:“嗯,我不会死的。” 有些后怕且极有眼色的伏特加将一杯温热水放在床头边:“那大哥,我就先走了。” 一个小时前 正在开车的伏特加察觉到了轩尼诗的异样,差点没给他吓死,他根本不知道轩尼诗怎么了,但他知道要给琴酒打电话。 接着,他大哥就让他继续开,把轩尼诗送回家,最后撂下一句话。 “我40分钟后到。” ……. 琴酒来时匆匆披上的黑色大衣外套被他随意地扔到床下,他身上穿的还是那套病服。而轩尼诗除了大衣外套被琴酒脱掉了,他此时还套着厚厚的毛衣和打底衫,房间内的空调还在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热气。 “好热…真的好热…”缓过来劲儿的轩尼诗推开琴酒的怀抱,内搭的打底衫被冷汗浸透后又被热汗打湿,牢固的黏在皮肤上,在毛衣里裹着排不出去的热气。 琴酒撩起轩尼诗额前的碎发,果不其然全是汗渍:“那你要去洗个澡吗?” “要的,不然没法睡觉了。”轩尼诗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很认真地看着琴酒,“对了,既然阿阵需要静养的话,不如就住我这里吧?而且我也很需要阵酱的陪伴呢!” 琴酒想到了轩尼诗现在的状态,没有拒绝轻轻地“嗯”了一声。 轩尼诗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撑着琴酒的肩膀下床,他有点轻微脱水乏力了:“麻烦阵帮我去衣帽间拿套睡衣啦,不想去一楼洗澡了,我去隔壁的小浴室吧。” 琴酒在衣帽间给自己也拿了一套睡衣,将给轩尼诗拿的睡衣挂在二楼浴室的门把手上后,他又回了一楼,进入了一楼的浴室。 等到琴酒从热气腾腾的浴室出来后,刚好看见轩尼诗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正从楼梯上下来:“怪不得楼上找不到阵酱,原来你也洗澡了,你的头发很长要先吹头发哦,我待会再吹。” 因为刚洗完澡的原因,轩尼诗冷白的肌肤布上一层薄薄的红,嗓子也有些干涸,他一边对琴酒说话一边去开了冰箱,他摸出一瓶矿泉水几乎一饮而尽,从唇间遗落的水珠从下颚线滑到喉结又滑到锁骨。 uki就像uki喜欢吃的草莓蛋糕一样。 琴酒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去吹头发,不在原地多停留多待一秒。 …….. 等轩尼诗吹完头发上楼,发现琴酒回了自己的房间后,他疑惑地去敲了敲琴酒的房门。 “怎么了,uki?” “阵酱,你不和我一起睡吗?”轩尼诗感觉到琴酒好奇怪,两年前他做噩梦琴酒就一直陪在他身边,这次为什么不陪了?难道琴酒的伤势有问题不想告诉他吗? 轩尼诗不是个喜欢隐瞒的人,他直接将自己的疑惑都说了出来。 浅红色的眼眸眨啊眨,里面透着nongnong的在意与好奇。 琴酒难得忍不住扶额,沉思了一会儿。 幼驯染是他最在意的人最重要的人,他的前半生充满了uki,他也很难接受未来没有uki的世界。 其实,uki喜欢男人或者女人都不会影响他和uki的关系……只是他对幼驯染冒出来的那些奇怪形容,让他下意识地想避开uki…..但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他不应该去影响到和uki的相处模式….. 所以就继续像以前那样和uki接触吧。 几乎是刚想到这里,琴酒的手臂就已经揽上了轩尼诗的肩膀,带着他进了自己的房间:“伤口没有问题,只是想等你睡熟后去看一眼。” 他的确没想和uki一起睡,他是打算半夜去uki的房间时不时看一下他的状态的。 “什么嘛…”轩尼诗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 琴酒从轩尼诗的卧室内把他的枕头和被子拿了过来,毫不客气地扔到了轩尼诗的身上,柔软的被子将他的脑袋都罩了起来。 轩尼诗挣扎了几下才呼吸到被子外的新鲜空气,他裹着自己的被子在琴酒的床上滚了几圈,因为都刚洗过澡两人身上的味道是相同的,一抹好闻的玫瑰淡香蔓延在房间内。 轩尼诗浅浅思考了一下,他拿起手机给后勤部发了几条消息:“我让后勤部送一些你惯用的防身武器来,我书房的暗门后只有狙/击/枪和几把手/枪。哦对!还要给阿阵送点衣服过来,香奈儿和范思哲这个月出的新款怎么样?还有再让他们送些阿阵平常用的木质香调的沐浴露洗发水,我还是习惯闻那样味道的阿阵。” 轩尼诗又翻了个身,懒洋洋地开口:“虽然我很喜欢玫瑰,但我更喜欢独属于阵自己的木质清香。” “随你。”琴酒倒也没有拒绝,他伸手把灯关掉,仰躺在床上闭上双眼似乎要睡着了。 轩尼诗放下手机,在黑暗里他清雅的声音带着笑意:“明天见,阵酱。” “嗯,明天见。” …… 琴酒听着身侧人慢慢传来的清浅呼吸声,他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他回忆起了uki在他昏迷时做的那些事,接着他的思绪又飘到了他调取监控录像看见uki一个人蹲在ICU病房外哭。 啧,uki还是这么爱哭,一哭还很难停下……明明在会议室里是把自己的竞争对手都挑衅了个遍的轩尼诗啊…… 忽然,陷入深度睡眠的轩尼诗慢慢又发出细碎的梦呓,一直没睡的琴酒拉回了自己的思绪,他小心地掀开轩尼诗的被子,长臂环住少年的腰间将他按在自己的怀里,像两年前那几个夜晚一样,轻抚他发抖的后背让刚进入噩梦状态的轩尼诗平缓下来,慢慢逃离噩梦。 “我在。”琴酒的低醇声音一如既往地有力。 就像曾经在训练营的他们,互相对彼此说了一遍又一遍。 那时的他们还很稚嫩年幼。 “喂,做我搭档吧?” “我说了我在。” “别怕。” “不会死。” “你和我,我们可以打败他。” “给我活下去。” “接下来的路一起走吧?” “能走出考核的,只会是我们。” 我不会死,我也不会让你死。 你是我会永远效忠的小boss,是彼此不败的花,是永恒的常青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