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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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症】 暖橘色的光亮晃得人晕眩,梁烨下意识去拧床头的夜灯,不料伸手却摸了个空。他撑着有些莫名虚软的身体半坐起身,才意识到光亮是门缝外传来的。常年习武让他的五感十分敏锐,隔着半开的门缝能听见外头柜门开合的杂音,还有一阵悉悉簌簌的翻找。 门外,王滇在找退烧药。 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脑子里进了什么水,居然会同意每周放梁烨出门半天——完全不在他眼皮子底下的半天。药箱里的退烧药剩的不多,幸好还在保质期。王滇将翻出来的一堆药按着说明书挑了三四种,正打算回房把烧晕在床上的人薅起来吃药,一扭头就看到病患悄默站在他身后。 “怎么出来了,回去躺着。”他像巡视领地一样上下仔细扫了一圈人,见对方赤着脚直皱眉。 “有些头晕,你半夜翻箱子的声音吵的朕睡不着。”梁烨身上的睡衣松松垮垮地挂着,露出一片冷白的皮肤。他不甚在意地倚着桌沿,“你在做什么?” 王滇看不得他这副德行,他用力把人搂进怀里,捏着对方的下巴与人额头相贴,冷热立显。 “在帮你找药,陛下。你发烧了,自己感觉不到吗?” “发烧?”梁烨把这两个字念了几遍,才让混沌的脑子捋顺王滇说话的意思,“朕好些年没生过热症了。” “…”可不是么,看着像是烧傻了。 花花绿绿的胶囊和温水被送到梁烨手边,可是稍显烫手的温度不知道触到了皇帝陛下的什么逆鳞,梁烨将水杯放回岛台:“朕不想喝热的。” 王滇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了一百遍他是病人,照顾他是应该的,板着脸往玻璃杯里掺了些冷水。 梁烨只抿了一口,又开始挑刺:“太凉。” “.......”王滇真是要被他气笑了,觉得自己刚才忍气吞声的照顾简直喂了狗。他一把夺过对方手里的玻璃杯,猛灌一口,捏着对方的下巴亲了上去。 混着退烧药丸的温水渡去,对方的反抗不值一提。 他拇指扣上对方喉结使巧劲一按便让人乖乖把药吞了下去,王滇不甚在意地揩了一下唇瓣上的水渍:“嫌弃这嫌弃哪儿的,非要我这样喂才听话吗陛下?” “咳咳……”梁烨没料到对方突然发难,被他这套动作弄的顺不下气咳了几声,没好气道:“你觉得呢?。” 他拿起桌上还剩半杯的水,正欲喝下顺会儿气,就被对方按住。高热间一时分辨不出对方的举动,他眼睁睁看着王滇把剩下的小半杯水也喝了,随即一片阴影投来。 水液在两人唇齿间流动,呼吸间带起一阵微弱的热流,扑扇在对方面上。 没人再纠结那本杯水是什么温度了。 岛台的灯光昏黄,梁烨眯着眼,暖橘色的光线柔柔笼在王滇身上,映出一层薄薄的欲色。一些不可明状的想法涌上心头。 一杯水渡尽,梁烨倒是没急着把人放开。方才在人手上吃了个无伤大雅的亏,不找回些场子是不可能的。他伸手搭在对方肩上,口中呼出的热气直直喷洒在王滇耳侧:“朕怎么觉得你今天特别漂亮?” 王滇心中警铃大作,一时拿不定他在打什么主意。狐疑地盯着对方片刻,那双尤带水色的唇瓣开合吐露出更加不着调的话。 “看我做什么?”梁烨带着强烈暗示的目光徘徊在他腰腹,“听说发热时做起来别有一番乐趣,你想试试吗?” “……我又不是禽兽,没那种变态的爱好。” “唔,好吧。”梁烨状似难过地松开了手,下一瞬就被人抄起膝弯抱回了床上,卷进了被子里。 “睡觉,不准想那些有的没的。” 或许是热晕了脑袋,病时的梁烨格外难缠。他三下五除二把闷住他的被子掀了,整个人热烘烘地贴在王滇身上。 “被子里闷,朕不喜欢。” “闷就对了。”王滇又好脾气地把人卷回被子里,充当人形被褥苦口婆心道:“闷着把汗发完,明天早上烧就退了。” 被里闷热,梁烨纵惯了,虽然说没条件的时候可以忍耐一系列睡眠环境,但本质还是个爱享受生活的皇帝。本着朕不高兴谁也别想开心的原则,他压根没把王滇的话听进去,依旧我行我素地挣开被子露出单薄睡衣下笔直修长的四肢。 他挣开王滇的怀抱,翻身跨坐在对方身上。碍事的长发被拢到一边,梁烨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满满升腾起欲望的脸,用身下柔软的地方缓慢蹭动着王滇下身。 “你方才抱得太紧,朕起反应了。” ...这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王滇不惯着他这点毛病,他干脆利落地将人压到身下,剥了对方单薄柔软的睡裤,在盈白的臀rou轻掴了一巴掌。 “非要撩火是吧。” 被人压着,梁烨也不着急反抗。伸出膝盖骨点了点对方腿间:“刚刚是谁说没有那种爱好的,禽兽?” “……”王滇只觉得一口气没上来,这人绝对是存心的!身下已经被人撩拨地翘起,硬挺地戳在对方小腹上。 两人靠的及近,梁烨自然也发现了对方身体上不可明状的变化。他微微弯起嘴角,勾出明媚的弧度。不错,他就是故意把人撩起火来的。皇帝陛下小心眼得紧,喂药时候吃的亏一刻也等不了要报复回来。 他伸手环住对方因情动而涨红的脖颈,微微抬头献上一枚吻,语调沙哑又轻佻“这会儿朕又觉得冷了,不如爱卿抱着朕睡觉吧。” 欲念汹涌,这一吻好似打开了王滇的什么隐秘的阀门,让他想起了一些将对方掌控在手,逼迫对方臣服的美妙画面。他强势地分开对方双腿,柔软的睡裤被他三下五除二脱下丢到一旁,炽热的性器毫无预兆的顶在尚未湿润的xue口,强硬地挤入一个头。 这完全出乎梁烨的预料,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被强行打开身体让他的嗓音不自觉地发颤:“你来真的?朕是病人。” “什么真的假的,陛下刚刚不是嫌弃捂汗麻烦么,我们换一种出汗的方式怎么样?” 没有润滑与扩张的进入是痛苦的,只是王滇打定主意要治一治梁烨。他不容拒绝地掐紧了对方的腰腹,一点点把自己沉了进去。 干涩的xuerou不堪重负,吃力吞咽着这柄凶器。梁烨痛得说不出话,只能发出沉闷的粗喘。推拒的动作被对方毫不留情的钳制,换来的是更加凶猛的侵入。 被子被掀翻在一旁无人问津,最初的难堪后是绵长混乱的快感。他们彼此太过于熟悉对方的身体,以至于不用过多的试探,王滇就能精准碰到令双方都快乐的地方。 情液随着他们的动作渐渐溢出,王滇看着身下意乱情迷的爱人,俯身在他脖颈上咬下一枚带血的齿痕。 “我就不该放你去外面见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待在家里不好吗?我应该把你捆在床上,只做我一个人的梁烨。” “嘶...王滇你属狗的么?”沉湎在欲望漩涡里的人被脖颈上的痛感拉回现实,梁烨抬手摸了摸那枚咬痕,福至心灵般参悟到对方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 他在嫉妒。 “生病都要生气不是因你而起,王滇,你心眼真小。” 王滇笑了笑,身下动作愈发失去章法。rou刃擦过敏感的xue壁直抵深处,撞碎一片深喘:“怎么,第一天认识我?” 兴许是病中,又或许是对方不加掩饰的表情极大取悦了他,高潮来得比以往迅即。他攀着对方的肩臂,xuerou不自觉地收缩绞紧。却不防一只略带凉意的手抚上他的根柱,指尖重重的一拧。 亟欲发泄的小口被堵住,行至高潮被迫叫停。混乱中梁烨拼命伸手去推王滇掐住他命门的手,却被人轻易制服。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对方的眼神似乎要在他身上烧穿一个窟窿:“王、滇,你、松、手。” 王滇满不在乎地笑了一声,拇指恶劣地拨开他顶端的rou芯,指尖刮擦着内里脆弱的嫩rou,激得身下人一阵轻颤。 “呃......啊....!!放、开!”抑制不住的惊喘让梁烨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甚少在床事上发出过分欢愉的呻吟。帝王的架子压得他不善于过多表露自己的情绪,即便是最激烈亲密的情事也要留一两分。 王滇无所谓他这点帝王尊严,端着架子的梁烨和放浪形骸的梁烨都是他的梁烨。他甚至故意在此时激烈地顶撞着对方内里腺体,逼着他发出那些令人羞赧的呻吟。 他胡乱地挣扎扭动着下身,牵动着对方插入体内的事物在xue里滑出些许。 混乱的液体随着动作流出,沾湿了一小片被单。王滇并不阻止,反而十分享受。他饶有兴致地任他胡乱挣扎,在自己将将完全退出时,握着他纤盈的劲瘦的腰肢深深一顶。 “呵呃...!” 梁烨被他这一遭弄得发懵,眼冒金星地连挣扎的力气也被卸了大半。 “出去!朕不做了。” 王滇心想这可由不得你。他握住对方柔韧的腰肢,高热使得xuerou与平常相比更加热情,紧紧贴着他的性器,箍得他爽利非常。没人会在这个时候停下,王滇也不例外。 “梁烨,是你先来招惹我的。”他故意朝对方xue内的敏感处撞去,顶端蹭着软rou直抵xue芯。梁烨被他撞得说不出话来,发热带来的虚弱感让他只能被动地承受王滇的撞击,他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 如飘萍浮水,遂波逐流。陌生眩晕的快感一阵一阵地将他的神志推远,分不清是情欲的热意还是其他,连喘息间都被迫接受对方略显急躁的吻。 “放开朕!王滇,你最好下次别落在我手上。” 被情欲蒸红的双眼连剜人都少了几分锐利,王滇只觉得对方可爱,他重重咬了一口对方耳垂,在那片窄小的皮rou上落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嗯。我等着呢,梁子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