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蛋1 纠正(50珠)
彩蛋1 纠正(50珠)
那个时候陈蓝浅来到陈家也才两年,不过九岁的样子,陈倾月对她却总是极为苛刻。 酷暑难耐,陈蓝浅却已经在院子里跪了一上午了。 那个时候,她们都还住在老宅,来来往往洒扫的下人们不在少数,看到这位陈家名义上的三小姐跪在大小姐的院子,倒也都见怪不怪了。 起因就是昨天她闹了脾气,陈倾月说话她没有及时回答,便被罚跪在这院子中,美名其约是要治治她这不会回话的毛病。 陈倾月读书去了,陈家嫡系学习不去学校,而在陈家的私塾。 至于陈蓝浅,她倒是可以去学校,但是在今天,这项权利被剥夺了。 从早上伺候陈倾月起床到现在,已经有五个多小时了。 这五个多小时里,她就跪在太阳底下,都没能喝上一口水,嘴唇早已经干裂,眼皮沉重到难以睁开,陈蓝浅觉得,陈倾月要是再不回来,她就要晕倒了。 陈倾月就是这个时候回来的。 在经过陈蓝浅身边的时候,微飔带过来一阵清香,瞬间教陈蓝浅清醒过来。 “爬进来。” 陈蓝浅听见她说。 精神过于疲累,以至于反应都缓慢了许多。 待她消化完陈倾月的话,陈倾月已经进屋去了。 已经没什么力气支撑她再站起来了,陈蓝浅双手撑地,往屋内爬去。 这个点,大多数下人都休息吃饭去了,只会在主人家身边留下一两个待命的。 不过陈倾月这儿没人,她不喜人多。 屋内开着空调,进屋的瞬间,凉爽扑面而来,陈蓝浅觉得她得到了解脱。 可是情形严峻,不容她休息,便立马爬向了陈倾月。 “主人……” 口齿干涸,连带着声音也有些沙哑。 陈倾月没说话,先给她倒了一杯水。 陈蓝浅双手接过来,一秒不犹豫,直接仰头饮尽。 一杯水的量根本不足以弥补一上午的缺失,她抬头看向陈倾月,那双眸子瞪圆了去看,是如此的无辜可怜。 陈倾月笑笑,“还要?” 陈蓝浅点头。 “不着急,”陈倾月拿起桌上的戒尺,道,“先把账算了。” 看到戒尺的一瞬间,陈蓝浅心里咯噔一下。 “伸手。”陈倾月道。 她将杯子放回桌上,小心地抬起双手,在陈倾月眼前张开。 “反思过了吗?” 戒尺端被轻放在手心,因为过于害怕,陈蓝浅控制不住抖了一下,又强行镇定下来。 “是,主人……” 她舔了舔嘴唇,太干了。 “不用报数了。”陈倾月道。 陈蓝浅点头,不用报数便意味着没有定数,可能十下,也可能……打到出血,都说不定。 “啪啪啪……” 连着几下,陈蓝浅被打得身子晃动了几下,却强撑着没有让手移了位。 被打手心是一种很痛苦的经历,一些下意识的自我保护机制会让手在无意识情况下收拢起来,但这样的行为,显然是不被允许的。 疼痛通过神经传导至全身,那种又痛又痒的感觉总是折磨着人难以忍受。 “唔嗯……” 估摸又有十下了,陈蓝浅实在受不住将手掌变成了拳,她收回在胸口,抬头乞求地看着陈倾月。 泪眼婆娑,好不可怜。 “太疼了……主人,别打了……” 不到十岁的小孩子哪里能忍受得了那么剧烈的疼痛,陈倾月却不理会,只用戒尺点了点她握成拳的手,冷冷地道:“手,伸开。” “唔……不要……主人……” 孩子们总以为撒娇就会有糖吃,可惜这不是在天堂。 陈倾月看着她,不再说话,三秒之后,即使再受不了,再疼得难受,陈蓝浅还是将手瘫了开来,这一次,陈倾月直接抓了陈蓝浅的手指来打。 “啊……疼……” 不顾陈蓝浅的哭喊,陈倾月又足足打了有二十多下才停了手。 手掌心热得要命,rou眼可见已经肿了起来。 陈蓝浅呜咽着,将手蜷在自己心口。 陈倾月抓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哭什么,打你有错了?” 陈蓝浅已经哭的说不出话来了,她一心只关注着自己的手。 “又不会答话了,今天为什么罚你?”抓着下巴的手上力道加大,捏得生疼。 “唔……不是,没有、打错,奴隶该打……” 陈蓝浅哭着,磕磕绊绊说完了这句话,百年迎来了陈倾月最后的审判。 “掌嘴。”她道。 陈蓝浅先是愣了一下,才抬起手对着自己的脸颊狠狠来了一下。 “就是这个力道,”陈倾月说,“脸打肿,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又是没说多少下,陈蓝浅就跪在陈倾月脚边,在陈倾月的监督下,用已经肿了的掌心,一下又一下地打向自己脸颊。 脸上布满了指痕,嘴角磕碰出血,这无止境的自虐让陈蓝浅第一次感受到无可逃脱的绝望。 泪水滑落,再被巴掌打飞。 在太阳底下跪了一上午的人早就没了力气,可她还是不敢放水,只能一次又一次用比上次都要大的力道去掌嘴。 脸上红肿不堪,终于在陈倾月的一声“行了”中,结束了这场惩罚。 手臂像是没了力气一般垂落下来,再抬不起来一点。 陈倾月倒了一杯水放在她嘴边,陈蓝浅小心翼翼地张嘴,却还是拉扯到了唇边的伤口。 凉水入喉,那一瞬间,是解脱。 陈倾月一连喂了她五杯水,才道:“今天就这样,再有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是,谢谢主人。” 明明是施与她痛苦的人,可陈蓝浅却还要像她道谢。 —— 彩蛋是小时候的事情啦,谢谢大家支持(?ò ? 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