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果然舍不得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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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铎注视着谢危,一瞬不眨地盯了他许久,直到谢危都有些不耐,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眨了眨,才开口说: “那晚我做了什么,太傅应当比奴才更清楚,不是么?” 谢危立时犹如被冷水兜头泼下。 那晚梦魇过于荒唐可怖,他虽意识不清,但即便是残存的梦魇碎片,都足以让他惊出一身冷汗,更遑论真的变作现实。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肖铎,有一瞬几乎连呼吸都滞住。 肖铎他怎么敢!? 谢危眉梢夹杂着几许火星似的怒意,当即拽紧弓弦,指尖攥得发青,下了十成十的力道。他要让肖铎永远消失。 “那日我在府中饮酒,太傅派来的探子不都看见了么?” 肖铎眨着眼睛,神情自若,十分镇定地补上一句,堪堪赶在谢危想要射出箭羽的前一瞬。再晚一点,或许他就没有开口说话的机会了。 谢危眉心一凝,动作停顿一瞬。但也仅仅是一瞬,手中的箭依旧疾飞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裂帛似的啸声。 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肖铎侧身低头,额上冒出一层冷汗,青筋凸起,但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方才谢危下了狠手,好在他眼疾手快,反应十分灵敏,在箭射过来的一瞬间翻身躲避。虽然保住了要害处,但大腿还是被谢危的箭射中,金属锻造而成的箭头深深嵌入血rou之中,黑金曳撒也透出更深沉的乌色。 肖铎伸手触上大腿侧边的伤口,染了血的指尖攀上箭羽,低低喘息一声,神情并无恼色,声音中反而带着几丝愉悦。 “太傅的箭法果然了得。” 他抬头看向马背上的谢危,像是与好友在水榭亭阁品茶论茗,而不是在生死关头与宿敌对峙。 谢危眯了眯眼睛,又扫了地上的肖铎一眼。 他本能地对肖铎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感到不快。 墨色衣角飘逝而过,谢危从马背上翻身而下,并没有俯下身去与肖铎交谈,而是挺直着背,随意用手上的羽箭朝下一搭,勾起肖铎的下巴。 “肖铎,你是死是活,现在全凭我说了算。” 他并没有在肖铎脸上看见自己想要的惊慌失措与恐惧战栗。 相反,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弯了弯,里头仿佛盛了春日的桃花酒酿,平日里本就显得多情,抬眸看向人时更是蛊惑至极,仿佛对恋人深情款款的郎君。 肖铎对他一笑。 谢危没有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动作停滞一瞬,却就因这短短的失神而被钻了空子。 肖铎抓住抵着下颌的冰冷箭尖,猛地朝下一拽,谢危猝不及防往下一扑,被肖铎转瞬间制住腰身,死死按在沙地上,那支原本对着他的箭也架在了谢危的脖子上。 肖铎又笑了,只不过这次是真心实意,比方才要开怀不少,眉梢都染上几分笑意。 他攥紧谢危的手腕,制住他的挣扎,朝前一凑,盯着谢危的眼眸,薄唇一勾。 “太傅果然还是舍不得杀我。” / 谢危双手被人制住,冰凉的金属箭尖紧紧挨着脖颈,只要肖铎再使几分力,就能在白皙肌肤上留下渗血红痕。 他仰躺在地,墨发散了满肩,微微抬眸,映入眼帘的是肖铎近在咫尺的脸。 眼瞳漆黑,睫毛纤长而不密,唇色深红,正笑着望向他。 肖铎好像很喜欢对他笑。 谢危不知怎地忽然想起之前遇见肖铎的画面,似乎每一次对方都朝他展露笑意,纵然不达眼底,但依旧能让人生出一种被偏爱着的错觉。 像裹了糖霜的毒药,若是真的沉溺其中,恐怕从此会万劫不复。 “舍不得杀你?” 他冷笑一声,特意咬重了“舍不得”三个字,手腕也放松下来,不再挣扎。 “肖大人未免将自己看得太重。” 肖铎弯起的唇角一凝,笑意渐渐冷了下来,朝下又俯低几分,几乎要贴着谢危的鼻尖。 “那在太傅心中,奴才又占几分?” 他垂眸对上谢危,对方颤了颤眼睫,像一把小刷子,在他心中不轻不重挠了一下,鼻梁侧边的那一粒小痣格外清晰,让人想用舌尖舔上去。 谢危没说话,被自己制在身下,一副无力反抗的模样,勾得肖铎又有些意动。 他也没在意谢危的沉默,缓缓俯下身去,想去吻谢危清冷的眉眼。 “!” 大腿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原本埋在血rou之中的箭尖又朝里深钻了几分,肖铎被人踹到伤处,握住谢危手腕的力道一松,险些让他挣扎逃脱。 他自始至终紧握着那支箭,因而最快时间逼近谢危的喉咙,尖锐的箭尖划破皮肤,细小的血珠洒落,在雪白的脖颈上留下刺目的红痕。 谢危果然止住动作,不再像方才那般挣扎。 肖铎瞥了一眼血流如注的伤口,那支嵌入血rou之中的箭都被踹得有些歪斜,划破的口子绽得更深。他漠然收回目光,按在谢危身上的手又紧了几分。 他可不会再犯谢危之前的错误。 谢危见计策落空,索性闭上眼,缓缓说道: “你若是今日不杀我,日后我必取你性命。” 肖铎目光落在谢危蹭破皮的雪白脖颈上。 他卸了些力气,不动声色地将箭尖离远了些。 在谢危睁眼望过来的那一瞬间,肖铎又恢复了笑意,话语温柔。 “太傅这是什么话,就算太傅舍得,奴才也舍不得。” 正说话间,肖铎神色一顿,侧目朝树林外望去。 他听见了马蹄声。 谢危今日设局,定然准备周全,就算他擒住谢危,也难说会不会被赶上来的追兵击中。 肖铎当机立断,在谢危身上几处xue位一点,暂时封住他的行动,又狠狠一拍马臀,自己则搂着谢危朝反方向逃去。 他挟着谢危闪身躲入一处狭窄的石壁之中,十分小心地将衣角遮掩好,侧耳静听外面的动静。 “地上有血迹,往那边追!” 马蹄声逐渐分散,似乎朝不同方向去了。 肖铎颇具震慑性地看着谢危,低低出声:“太傅不要轻易出声,否则奴才的箭就不长眼了。” 草丛被拨开的声音渐渐清晰,脚步声离石壁越来越近。 若是再往前几步,仔细探查,二人必定会被发现。 谢危在心中计算着脚步声的距离,直到离石壁最近的那一瞬,喉头一滚,唇瓣微张,立时就要出声求援。 肖铎眼瞳放大,按在谢危腰上的手猛地缩紧,抵在谢危脖颈上的箭并没有如他恐吓那般朝前刺进,而是向下一撇,似是怕真的伤了他。但追兵近在眼前,若是真让谢危将人唤来,他定没有好下场。 没有时间给他思考了。 肖铎拽过谢危,径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