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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抱住他持刀的臂膀劝解道。 “起开起开!” 虽然那人膀扎腰圆,可是侯永忠还是貌似毫不费力就把他推搡开去,不耐烦的说:“老板叫我们留下活口,可也没说要个全须全影啊。我先替小龙要他一颗眼珠子,再把我哥的仇报了,在这小子脸上划上十几个口子,也不耽误咱办正事!” 说到这里双眸精光大盛,明晃晃的刀尖直奔我眼睛戳来。 闪光的尖刀落下,而我则仰起头,两眼凝视在那闪光的一点上,这一刻,我感到我全身的汗毛孔都炸了起来,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 也许是因为我本身就拥有超人的头脑,也许是因为这一年来不停的去完成不可能的任务从而锻炼了临场应变的能力,也许是因为曾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更使我具备了非凡的胆识和心理素质,刀尖落下的那一瞬在我眼中,在我脑海里,突然变得十分缓慢,似乎在冥冥中有一种力量正在拖慢它,尽量给我思考的时间一般。 我知道那只是我的幻觉,只不过是我的脑细胞这一刻异常活跃,思维运转的比戳下的刀尖更快而已。但是,虽然如此,我依旧没有更好的脱身办法,难道我就这样坐以待毙,任由侯永忠把我弄成独眼龙再毁容吗?虽然这可能是我罪有应得,但是我绝不甘心…… “哈哈哈哈……哈哈……” 面对近在咫尺的尖刀,我突然放声大笑,似乎面前有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一般:“哈哈哈……姓侯的啊姓侯的,你……哈哈……咳咳……” 笑的我整个身子都跟着颤抖,到最后甚至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起来。 侯永忠被我笑的一怔,持刀的手臂不由得停在半空,错愕道:“嗯,你笑什么,死到临头笑个jiba啊?” 哪知我完全不理会他,似乎面前不是催命阎罗而是个跳梁小丑似的。 “喂,老子问你话呢,你笑个鬼啊,cao?” 侯永忠见我不予理睬,怒从中来,吼道:“你妈逼别笑了,找死是吧?” 说话间松开我的衣领,抓住了我的头发,用力向后一拉,把我的脸高高扬起,用刀刃横在我脖子上,凑过来和我面对面恶狠狠的叫道:“别他妈笑了!” “呼呼……你等等……哈哈……咳咳……” 我的头不能动,气息更不匀称,似乎在强行忍住笑声一般,脸涨得通红,好半天才将气息调匀。 见我乐的眼角含泪,侯永忠气的直喘,凝眉瞪眼的骂道:“你他妈是找死啊,这会还笑得出来!说,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说不出个子丑寅某,老子我活剐了你信不信?” 其实此时此刻当然没有什么好笑的,任人宰割绝不是一件可笑的事情。可是我现在身体不得自由,眼看马上就要遭殃,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放声大笑了。 这样做有三个好处。,可以暂缓利刃加身的燃眉之急,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侯永忠不弄明白我的目地,暂时是不会刺瞎我眼睛的。第二,可以拖延时间,使我一边笑一边迅速的思考应对之策。第三,这一连串的大笑,可以扰乱敌人阵脚,令对方心中生出疑窦,接下来我使用诡计应该可以增加些许成功率。 “真是……真是,呵呵……” 我虽然好像强行忍着不乐出声了,可是脸上依旧是一副可笑之极的表情。 侯永忠显然已经被我弄得火冒三丈了,暴跳如雷的狂叫:“cao你妈还笑,你说真是什么?不说我这就弄死你!” 见他目眦欲裂的可怖样子,血盆大口说话时喷出的唾沫星子一点不糟蹋全喷在了我的脸上,手上力气加大了,刀刃死死顶着我的喉管。我真怕他一时失手割伤了我这要命的地方,只好收起笑容,气喘吁吁的应道:“没……没什么,我只是……只是说你刚才说的话,真是……真是,没有田羽这个“鸡子”在,凭你侯永忠还真做不成“槽子糕”,嘿嘿!” 侯永忠被我说的一怔,放开了我的头发,可是刀子依旧横在我颈项上,皱眉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旋即听出我的含义,立刻怒道:“逼养的,你敢瞧不起我,老子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小命……” “大……大哥,留神!” 一旁有个家伙见他发火,知道他脾气上来什么都干得出,忙出言提醒。 “知道知道!” 侯永忠满脸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扭回头对我续道:“姓杨的,你别以为东西在你手上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我虽然不像田大榜那么多花花肠子,可是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本事还是有点的,到时候我就不信你不把东西乖乖交出来,怎么样要不要试试你爷爷的手段啊?” 说话间手腕一翻,刀尖上移向我脸上划去,微微用力令我感到些许刺痛却并未割伤皮rou。 “你的手段?哼,我看真不怎么样。要说动粗你可能还凑合,可是真干点脑力活,别说,你比你的羽哥还真差着一大截!” 我貌似对脸上的刀锋完全不在乎,竟然索性闭上了双眼,嗤之以鼻的道。 “我cao,什么jiba羽哥!” 侯永忠一时光火,刀尖就要用力戳下,旋即突然停了下来,冷笑着道:“逼养的是不是想拖延时间啊,没关系,刚才我们都检查过了,这周围根本没有人,我们有的是时间!” 是啊,侯永忠说的对,现在正是放暑假的时候,学校里的学生几乎都走光了,而且这片小平房本身就面临拆改,早就没什么人住了。 刚才我还存着一点点侥幸心理,可是经过我的大笑和侯永忠连番的大叫大嚷,过了这么久还不见动静,估计这个希望是彻底破灭了。 “没没没,我根本不打算拖延时间,我是文明人,不喜欢打打杀杀,真要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东西我双手奉上,人你们要杀要剐我也毫无怨言!” 我闭着双眼轻轻摇头说道,可实际上我是借着摇头想躲开脸上不断加剧的刺痛。 侯永忠手上用劲,刀尖依旧不离我的面颊眼眶,嘴里讥笑道:“噢?呵呵,怎么你觉得现在你还不算穷途末路吗?哈哈!” 紧跟着传来屋里一群流氓哄堂的嘲笑声。 “就是,这傻逼是狗掀门帘子——全凭嘴对胡!” 有人笑骂道。 “是啊,这路货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见了血就老实了!” 另一人也道。 “别跟他废话了忠哥,咱哪有空搁这听他满嘴喷粪!” 一时之间屋里这些人都跟着起哄。 “你今天犯了三个错误,如果是田羽的话绝对不会,你知道吗?”笑骂声中,我突地提高了嗓门斩钉截铁的说道。 流氓们的嘲笑止住了,顿了两秒,听侯永忠哼道:“逼养的,我给你机会,说说看,老子到底犯了什么错误?” 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好,姓侯的我来问你,今天你跑到我家目的是什么?是不是要找到你们沈老板想要的东西,然后抓住我的人?” 我像是在闭目养神般问道,语气十分平和。 “当然了,而且很成功,你现在已经在我手上了,我让你活你能活,我让你死你就得死,知道吗?” 侯永忠声音中透着得意,不看可知他现在的表情一定和玩老鼠的猫一样一样的。 我依旧紧闭双眼,坦然说道:“既然如此,你就不该冒冒失失的闯入我家。如果是田羽的话,他一定会守在屋外隐蔽的地方,等我回来取出东西,走出去的时候再来个人赃并获。这就是你犯的个错误,知道吗?” 此言一出,屋中突然变得一阵宁静,在我脸上游走的刀尖也跟着停了下来,顿在我左面的颧骨上。两秒钟之后,面上刺痛突然消失,紧跟着面颊上一下下凉意。 “啪啪啪”显然侯永忠在用刀面拍打我的脸:“小样的,说的有点道理,不过没关系,你这么个大活人在我手上,我就不信你逼养的嘴比鸭子硬!识相的赶紧说出来东西藏在哪,然后跪地上给我磕几个响头,叫两声“爸爸”,如果老子心情好的话可能饶了你的狗命,知道吗?” “忠哥,弄他,这孙子一看就倍儿柴不禁打,不弄的时候装逼,弄完了就傻逼了,准的!” 有人说道。 也有多少明白点事的说:“哥,他大半夜滚回这来,我看沈爷要的东西八成就藏在这,屁大点地方,就算他不说,咱哥几个还能找不到吗?” 这两句话侯永忠显然听得入耳,说道:“对,只要能找到东西,这狗杂种的死活我看也就那么回事,让我……” “第二……” 我没等他话说完,大声说道。 本来侯永忠想对我不利,但是听我一声“第二”出口,他却没再往下说,须臾间见我没了下文,不禁又问道:“第二什么,你他妈有屁倒是放啊?” 我心中冷笑,知道接二连三的激将法和心理战术已经奏效。这家伙有勇无谋,偏偏嫉贤妒能,和田羽不和睦。空有一身蛮力,做事不用大脑也就算了,居然还总是自鸣得意,料来在沈栋才手下并不是很吃香。失势的他不去自己身上寻找原因,反而更加记恨别人争宠,这就是我抬出田羽来说项了。 想到这里,我轻轻摇头,如他所愿的续道:“第二嘛,侯先生,你怎么不安排几个人守在外面呢?这一来可以随时知道我是不是来了,你们屋里好提早做准备……” 其实这只是我的推测,因为刚才我进屋的时候,清晰地闻到了混合型香烟的味道,这说明侯永忠的中南海是刚掐灭的,很显然他们察觉我的到来,恐怕是外面大门响动到我推开卧室门走进来,这十几秒的事情,故此隐蔽的很仓促,甚至为了翻找东西获取光线而打开的窗帘都没有恢复原状。 “哼!” 侯永忠微微的冷哼证明了我的推测。 我继续说道:“二来嘛,你怎么就知道我是一个人回来的呢,如果我还有帮手呢,他们现在也许就在窗户外面或者屋顶上,等着救我出去呢?” “嗯?” 侯永忠轻呼一声,紧跟着传来众人的一阵嘈杂。我不用看也知道,现在所有人正惊疑不定的四下寻找。 “别找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只有我一个,这下大家满意了吧?” 我越说越淡定,从容不迫之间续道:“忠哥,你可是沈老板面前的红人啊,就算逮着个抓我的机会不上报想将功劳独吞,沈爷也不会生气。就算你最终让我给跑了东西也没找到,沈爷知道了也不会怪罪。沈爷的大事无论多关键,那也赶不上他的得力干将忠哥你重要啊,对吧?” “你……” 侯永忠一时气结,愤然吼叫,可是这话说了一个字却不能出口了。 昨天帝豪大厦顶层的一幕幕告诉我,沈栋才绝对是个石心财黑翻脸无情的人,这一点侯永忠自是首当其冲的感受到了,他对沈栋才当然是畏惧有加,故此现在被我一番话说的心中悸颤不已。 “狗东西,你倒是嚣张的很啊,我就不信今天你能从这间屋走出去,你可以试试,你试试!” 侯永忠已经被我激的暴跳如雷。 “是吗,这就是你今天犯的第三个错误!” 我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冷峻。 “什么!” 侯永忠大声问道。 我突然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一线一线的睁开,而目光没有离开侯永忠半刻,就这样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直到他的眼神从愤怒转为迷惑,再从迷惑变得游离,似乎他心中正在思索:“我……我怎么了,我还有什么遗漏的吗,这小子好像很有把握能从我手上溜掉似的,这不会是真的吧?”这时我知道是时机了,忽的说道:“你犯的第三个错误就是……你太小看我了!” 说道这里我突然微微一转脸,双眼望向侯永忠身后的窗子,大声喊道:“救我!” “谁?” 包括侯永忠在内所有人都惊呼着扭头望去。 便在此时,我突然卯足力气,转头用额角撞在我身旁按住我的一个人的鼻梁上。 “啊!” 那人一声惨叫身子向旁边一栽,我跟着猛地向下蹲去。 我身旁另一人见同伴遇袭,立刻矮身扑来。 侯永忠被我目光牵引扭头望向窗子,一看之下哪有任何动静,再听身前叫声更知是我诡计,当下忙复转身来寻我。 这千钧一发之际,屋中突然瞬的一片漆黑,屋顶上唯一的灯泡熄灭了。 “噢!”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又听到一人惨叫,紧跟着&039;咣当&039;一声巨响,屋门被大力拉开,与此同时外屋大门和卧室的窗户一起敞开,发出“啪啦啦”的响声。 “人呢,人呢!” 有人高喊。 “别慌别慌,开灯啊!” 侯永忠叫道。 “大哥,找不到灯绳啊,怎么办?” 一人急道。 “坏了,这小子跑了!” 不知是谁大叫道。 “追,cao他妈,给我追!” 随之而来的便是侯永忠气急败坏的怒吼:“追追追,现在是骑虎难下,抓不到他我就要倒霉了,我倒霉你们也好不了,快!” 最后的那个“快”字已经响在单元大门外面了。 躲在床下的我此时真的是长出了一口气,这险中求胜的技巧终于宣告成功。 面对侯永忠等近十个身经百战的匪徒,凭我比普通老百姓强不了多少的身体对抗能力是根本应付不来的,所以只有智取。从这帮人的对话和神态中我看出,他们要找的东西并没有找到,否则侯永忠绝对不会给我说话的机会,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