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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刘玉莹却察觉到了蛛丝马迹,知道这个恶人已经对自己的身体失去了兴趣,而且还要适时夺走自己的生命。她那时一定心急如焚,自己完全被人掌控,死是必然的结果,可是meimei是无辜的,决不能让她牵扯进来。但她没有任何自由,也不能相信任何人,怎样才能让meimei知道她的处境,怎样才能把信息传递出去,令她躲过这场浩劫呢?只要能做到这一点,刘玉莹不惜一死! 因此,在初离了绝望之后,她选择用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这种手段,通过媒体将自己的死讯曝光,只有这样meimei才有可能逃出生天。 这是一个多么悲凉的决定啊,这又是一个多么伟大的jiejie! “可是爆炸没有发生,这封遗书也没有被关注,那么……” 蒋秋开始担心起来。 其实这也是我的担心,那凶手的闯入破坏了刘玉莹的设计,蚊香没有继续燃烧,在煤气的浓度还不够引起爆炸之前就熄灭了,原本建立起来的信息传递途径因此中断。若是刘玉莹惨遭毒手,而刘雪莹我也不能保护,那样我会自责一辈子的。 我长叹一声说道:“现在我们也只有尽人事看天意了,你能把这封遗书原原本本的让记者曝光吗,你能吗?这关乎着一个人的生命安全!” 为了掩饰我的激动,我又补充了一句:“虽然我不知道她是谁,可这是死者生前唯一的心灵寄托!” 蒋秋迟疑了一阵,毕竟之前她擅自通知媒体已经给局长斥责了,这次如果再贸然透露与案情有重要关联的证物,怕是逃不脱滥用职权的处罚。 可是果然如我所料,她是个有正义感的女孩,沉默了不到两秒钟,蒋秋终于毅然决然的点头道:“放心吧,我认识一个很有职业道德的记者,天不亮我就把他找来!” 说着将这封遗书揣在了身上。 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我们满怀心事的离开。 电梯里我俩都没有说话,想到一个妙龄女子死的这么凄婉,悲凉不禁涌上心头,充斥了所有的情绪。而我更担心的是出去这幢大楼,我的命运该何去何从。 “刚才你是成心放走那个凶手的吧,为了找到他的老巢,很明显他不是一个人,这是个团伙作案,幕后的黑手应该隐藏的很深!” 电梯徐徐走到四楼,蒋秋突然说道。 不错,当我知道死者是刘玉莹的时候,除了瞬间洞悉了整件事情的真相以外,我还意外的认出了那个凶手,他居然是张一飞,那个妙音佛的偷盗集团头目。这个人曾两次抓住陆露,却都被我撞见因而救下,我见过他几次可他并不认识我。 当时我从他手指发现的不协调感正是他常年从事偷窃的最好证明。因为食指和中指经常要夹取东西,为了偷窃顺利,小偷常年需要锻炼这两个手指的敏感度和协调性,因此原本比食指稍长一些的中指会不自禁的总保持微弯的状态并习惯性的靠近食指的斜上方以配合食指。陆露的指头也是这样,而张一飞比陆露的技术更娴熟,这个现象也就更明显。 只是我没想到,他除了身属窃盗集团以外,还给沈栋材做事。 当我看出是他时,更坚定了我对沈栋材其实一直控制着刘玉莹,只等我暴露立刻杀她灭口的想法。只不过我并非像蒋秋所说为了顺藤摸瓜,我实际上是怕张一飞真的被捕会吐露出陆露的事情,进而牵扯到我身上,因此这个人还不能落到警方手里。 我看到因为我迈过他的身体,张一飞原本紧闭的眼睛好像眨了一下,这证明他一直在装晕伺机逃跑,因为我走过光线变化下意识的微微动了动眼皮。所以我假借和蒋秋调情,将一直放在床单下面的手铐钥匙巴拉到地上,盼他借此逃脱,还故意拖住了蒋秋追击的步伐。 只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张一飞好像根本没用到钥匙就把手铐打开了,因为那钥匙掉在他脖子的位置。如果手铐是因它打开的,它应该被扔在锁扣边上才对。 不过结果和我期盼的一样,这小子果然在装晕。 小王刚走不久,我就假借和蒋秋调侃,把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为的就是给张一飞创造条件。而且等他推倒蒋秋的时候,也是我先把女警抱住,然后又趁机拉开她那条内裤的系带,令她春光大现,一次拖延她追捕张一飞的步伐,让其顺利逃脱。至于小王,凭张一飞的本事,我想他可以轻易摆脱。 “嗯,我想他只是一条小鱼,抓不抓住没什么重要的,关键是追出幕后真凶,而且就算小王跟丢了,我们至少知道命案到底是怎么回事,再查一下死者的人际关系,应该不难找到突破口!” 既然伎俩被识破,也不是什么违反常理的事情,我索性装腔作势的承认了,然后我又补充道:“只不过对方没留下任何证据,这件案子恐怕要从长计议了,只不过那也比你我给蒙在鼓里要好,是吧?” 蒋秋点点头:“看来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了,你说得对,我就是性子太急沉不住气!” 说到这里女警在我头顶胡虏了一把,俏皮的道:“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头脑就好了哈,看问题看得挺全面的!” 我小声说道:“我看把你看得也挺全面的!” “你说什么?你把我怎么了?” 蒋秋耳音还真好,听了一部分去,不禁追问道。 我赶紧解释:“没事,我是说这事还没结束!” 说到这我赶紧岔开话题,饶富意味的续道:“况且,胶带上的齿痕、信纸上的笔痕、卫生间窗户上的刮痕,再加上卫生间的石膏板和无法从内部开启的链条锁,这些痕迹你们警方那个负责勘察取证的什么部门,他们不会没发现,可是却还以自杀草草结案,你说这是为什么?” 蒋秋其实也感觉到这里面有蹊跷,闻言呼吸不禁有些急促,颤颤巍巍的说:“这里面有内幕,水很深是吧,你是想说这个吧?看来你刚才那么做还是对我的一种保护了?” 我没有说话,一切都不必说,刘玉莹已经死了,无论是自杀还是被人杀的,结果都一样,我所要做的就是尽我的能力让她的死亡不至于全无意义,期盼能够借此完成她的遗愿,将因为张一飞无端闯入而破坏的原本构架尽快建立起来,让生者得以脱离魔爪,这也算我为了赎罪尽的微薄之力吧。至于蒋秋把我的举动又加上保护她的一层意思,我是不会否认的,至少我是为了保护我自己,顺带回护她而已。 蒋秋也没再吭声,谁知道就在她沉默了一阵之后,突然从正面搂住了我的腰,正当我不知为何的时候,她猛的一抬腿,膝盖不偏不倚撞在我的胯间要害处,疼得我浑身一震捂着裤裆蹲了下去。 “哟……你干吗?” 我痛苦的叫道。 蒋秋秀眉一扬,面上美艳中带着一份薄怒,说道:“小色狼,这就是你戏弄我的后果,还敢解我的裤带,知道厉害了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哼!” 原来她已经知道当她被张一飞推倒我身上想要站起来的时候,是我悄悄把她内裤腰带解开的,害她不但不能及时追上凶手,反而在我面前出了个大丑,连肥美的大屁股和下体私密部位的轮廓也给我看了个精光。如果说是这样,给我这一下算是轻的了。 我自认倒霉的没敢再说什么,而且我感到她这一下好像也不太重,要害部位给膝盖猛撞,那份疼痛我居然可以勉强忍受,看来她还是留了手的。 她为什么留手了呢?难道她怕打我太疼,我下次真的不敢了? 我正一面回味女警的裸臀艳景和她饶有深意的话语一面忍耐腹痛,蒋秋突然俯下身来,拉起了我的一只手,用她的食指在上面画着圈。旋即又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和拇指捏住我的下巴,将我深埋胸腹的脸抬了起来,和我面对面悠悠的说:“不过,我发现其实你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而且人也不坏!” 说完居然在我额头轻轻的送上了一个香吻。 我刚感到手心一阵麻痒,还没意识到是怎么回事,美女的香唇已经吻到,令我猝不及防。这一举动我简直不敢相信,不知道她所说的是我的人品还是别的什么,一时之间我有点讶异,问道:“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什么?” 这时候已经来到一楼,电梯门打开了,蒋秋一面把手背在屁股后面甩着头发往外走去,一面头也不回的说:“没什么意思,没听见算了!” 那样子俏皮的像个开心自在的小姑娘。 我心中好笑,她并不是胡乱画弄我的手心,那里写出的是一串数字——138……应该是女警的电话号码。嘿嘿,蒋秋难道是让我以后联系她,她对我发生了兴趣? 第十节空城神计(上) “行啦,你小子滚蛋吧,遗书的事我跟你保证明天见报。不过你记得,以后再手脚不老实的时候可小心点啊,我可不想哪天在班儿上看到你啊!” 出了电梯,一面往楼口走去,女警蒋秋一面说着。 她说着话表情有点沉闷,似乎回思这个案件,感到了许多不寻常的地方,因而虽然真想已经呈现但心情却没有一点轻松。 这是自然的,因为案件的来龙去脉虽然已经被我奇迹般的摸清了,可是还存在了太多的疑点:其一,死者刘玉莹因为什么而这样奇怪的被囚禁了长达一个多月之久呢,她定然牵扯着一件不寻常的事情,可是她又为什么在彼时彼刻注定要死去呢,那定然意味着这件不寻常的事情已经有了某种变化,这个变化是什么? 其二,把一个人用这么隐蔽巧妙地方式困押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这需要一定的人力、物力、财力和势力,还需要缜密细致的安排管理。而派去除掉她的那个所谓的凶手显然很能干也很有智慧,更有甚者此后的调查受到诸般阻挠和干预,其中玄机不言而喻。可见,这个幕后的黑手不单能量巨大,手下人才众多,而且能采取这种方式,更说明这看不见的敌人策略上的高杆。能做到这些的究竟会是什么人? 而他,或者说是他们又为了什么才要这样做的呢? 其三,这么一位伟大的jiejie用如此不可思议的方式死去,她所寄托的那个人在哪?能不能顺利脱险?怎么才能找到她或者他? 其四,在这样一个巨大的黑幕之下,眼前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想要拨开云雾重见天日谈何容易,接下来要何去何从,难道就这样顺其自然不闻不问吗?但,想要秉持正义又该从何处着手呢? 蒋秋的脸庞上清楚的写着这些,让我深刻的感受到她的迷茫和无助,但是我却无法做声。她的疑问和困惑我知道一些,可我却不能回答她,因为这于事无补,倒不如让她带着疑问继续迷茫下去,也许这样才是对她更负责任的态度。 我把心里的症结狠狠的咽了下去,一面随她往楼口走去,一面岔开话题问道:“秋姐,你刚才说的曹叔是什么人啊?” 她刚才提到的这个人让我心里一动,很明显这是个旧历江湖的人物,知道谭九这个人物,更对凌波飞燕有一定的认知,这让我对他产生了兴趣。 蒋秋似乎还沉浸在思虑之中,随口答道:“我叔,退休了,闲着没事我经常跟他闲扯,以前他是……” 说着我二人已经走出了楼栋。 “秋姐,我去龙华路,你能捎我一段吗?” 可是没等她说完,我却截道,说着话我赶紧紧跑两步和蒋秋贴身前行。 刚才走出电梯,还沉浸在女警官那妩媚又犀利的风范时,我就敏锐地感觉周围的气氛似乎有点不对劲,此时我们走出才发现,原来楼对面的路边摊旁边停着几辆摩托车,摊子蓬里正坐定几个人,其中一个竟赫然正是田羽手下的志宏。 他们见我俩走出,十几只眸子一齐落在我身上,眼中精光大胜,仿佛看见了世界上最值钱最稀罕的东西,喜悦、兴奋、跃跃欲试毫不加掩饰的显露出来,好像要用犀利的眼神把我生吞活剥一样。 我的行踪被这帮人发现这一点早在我预料之中,可我没料到的是这帮人竟然如此大张旗鼓的迎面驾到,更让我郁闷的是这些人果然是田羽的手下,这说明田大榜也在左近。别人也许好对付,至少我还有转寰的余地,只有这个田羽,是我心里非常恐惧的人物,有他在我就别想泰然自若,他甚至已经成为了我一个强大的心理压力。 面对这种局面,我思前想后,目前唯一可以倚重的只有面前这个小女警了,虽然一个年仅二十几岁的警察,还是个女的,其威慑力微乎其微,但也总好过没有,至少现在志宏这帮人就没有马上冲过来。 如果我能跟蒋秋一起离开,就算到时候有人追杀,凭她不逊于凌波飞燕的摩托车技和倔强强硬的性格,可能还是个挡箭牌也说不定。 “龙华路啊,捎你一段没问题,只不过龙华路太远了,这车可能没多少油了,我把你捎到八里台吧,你自己打车算了!” 蒋秋好像并没有发现二十几米之外那几个坐在一起的男人眼光有异,一面往摩托车走去摘下头盔往脑袋上戴,一面插入钥匙偏腿上车说道。 “随便,哪都行,赶紧离开就好!” 我难以掩饰的紧张起来,因为我看见志宏那几个人脸上都带着令我十分不安的狞笑,仿佛我已经是个瓮中之鳖一样,但却没有任何动静,稳稳当当坐在那里,真不知道田羽这次要用怎样的布置把我变成他的囊中之物。 蒋秋斜眼看了看我,奇道:“你怎么了,看你魂不守舍的?你放心,我都答应你不抓你了,我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