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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车碾过一样。贺云霆抓紧她的身子,以防她把自己翻腾到地上。“别乱动!”他的手正放在斐一臀上,斐一直觉丢脸丢到姥姥家,揪住贺云霆的耳朵低声喊道:“那你放朕下来,贺云霆!朕的、朕的屁股都要被人看光了!”“放心吧,没人敢看陛下的……龙臀。”贺云霆轻嗤。他特意挑了没有宫人经过的路,趁夜色用轻功几步就回了斐一的寝宫。把晕头转向的斐一放在椅子中,又把她松散的领口压好。“你是不是忘了朕是个皇帝?”斐一扶住额角。“怎么能像扛麻袋一样扛朕!”“那下次,臣抱着陛下回来。”斐一:“你还想有下次?”之前那个矜持冷傲,还会负荆请罪的贺云霆去哪了?今天他闯进来的时机再差点,君尧说不定就被他吓成阳痿了。斐一默了一瞬,觑着贺云霆,“将军,你突然跑来,该不会是故意想把君后……”吓出毛病。“臣在陛下眼里就是这种人?”贺云霆咬牙切齿。“朕就那么一说……”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和贺云霆这个粗人计较了,转而提起另一件事:“今天是三十,所以朕和君后——”贺云霆没让她继续说下去,压住她亲起来。低沉的声音凑在她的耳边:“不用说。臣知道陛下与他是夫妻,臣只是做了臣想做的事。”闻到斐一身上甜腻的汗水气息,他亲得更凶狠。“下次,我还是会抢。如果君后有意见,要么罚我,要么就亲自抢回来。”MeasureMeasure出宫<南宫禁史(NP)(極光光)|PO18臉紅心跳出宫有过朱羽的前车之鉴,斐一本以为君尧这次也会冷面无私地惩罚轻举妄动的贺云霆。她还暗搓搓地下定决心,为了报“麻袋背”的一箭之仇,她才不会给贺云霆求情。反正他身强体壮,几板子也打不坏,教训一下让他长记性,省得老对她‘不敬’。结果等到第二天清晨,君尧也没有任何反应。斐一在心里疑惑,君尧为何不罚贺云霆,难不成……是因为她临走前说的“莫要罚他”?君尧就这么乖乖听话了?她骑在贺云霆腿上,蹂躏着他的俊脸。“这次算你走运。”斐一在男人硬邦邦的脸上轻拧,把他冷峻的皮相扭成滑稽的模样。“好险没有被你听到墙角,不然君后不罚你朕也要罚你。”贺云霆眼神飘忽地想:他还是不要告诉斐一,他早就听过她和朱羽的墙角了——不仅听了,他还听硬了。……江之邺又进宫了,继续他与斐一宫宴后的对话。他脸上有着遮不住的疲惫,连鬓角白发看起来都多了些。刚刚回京,手头有一大堆事要处理,他才耽搁了许久。斐一鲜少踏足的书房中两个人面对面坐着,窗外阳光穿过纸窗打在身上。江之邺手虚握成拳杵在脸侧,目光幽冷,依旧锋芒外露如生在阴暗角落的荆棘树丛。尖锐又固执。“我离开京城五年,陛下登基也有七八年了。”江之邺清清嗓子,语调微微拖长,说。“现在朝中有五成都是君家的人,三成是我的。”“陛下猜猜,剩下两成中,有多少是忠于皇上的?”他看着懵懂的小皇帝,懒懒问道。斐一探过身,思忖后答:“一半?”保守估计。“一个都没有!”江之邺眯眼,像是觉得她天真得可笑,“就算有忠臣,那也是先皇的老臣,和陛下没有多大干系。他们认的是陛下皇家的血统,而不是陛下这个人。”斐一悻悻地坐了回去,她就知道,江之邺不可能说出好听的话。他会提起这个,说明——“老师之前说的话,是认真的?”不让她再当个废物皇帝。江之邺坦然承认:“自然,我就是为了这个才回京的。”为她回京?斐一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那,朕应该怎么办?去上早朝吗?”江之邺差点笑出声。“陛下估计连六部尚书都分不清吧,就算去了,也不过是贻笑大方,给陛下本就不怎么样的‘功绩’上添几个笑柄罢了。”斐一已经麻木了。“我猜以前教给陛下孔孟儒学、治国之道陛下都忘光了吧。虽然登基后再学这些很可笑,但也不是没有先例,以后我会每日进宫为陛下施教。”“不过今日,陛下先跟我出宫一趟吧。”他站起身,拂拂衣袖。“朕……能随便出宫吗?”斐一惊讶。“换做别人或许不能,但陛下在与不在并没有太大区别,是以无妨。”“……”我求求你别再说了。没有多少人知道斐一的脸,安全起见微服私访仍需要乔装打扮。斐一换上一身藕荷色的春衫,跨进江之邺的马车出了宫。她平日穿的皇袍酷似男装,英气勃发,还是头一次穿着这种小家碧玉似的粉裙。青丝松松在脑后挽了个发髻,发丝温柔地垂在耳边。唇似花瓣,目似星辰。斐一穿越来以后还没有出过宫,美眸也因为兴奋微弯,笑意璀璨。绰约多姿的娇柔样子像一阵清风拂面,江之邺微愣了一瞬,刺人的气场蓦地软化,眼中阴云也消散了几分。但他的目光没有在她身上停留太久,淡淡道:“陛下,果然越来越像你母妃了。”……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匆忙赶路者有之,悠闲品茗者有之,忙于生计者有之,总之众生百态,在这短短一条街中荟萃云集。斐一稀奇地看着车窗外,和宫中的井井有条不同,百姓的日子看起来忙碌而充实。说起来也很可笑,她是这个国家的女皇,却是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自己的子民的生活。江之邺放下窗帘,遮住马车外风光。对斐一说:“看好了,陛下,看清楚这些黎民百姓的样子。他们能这样在京城安稳地生活,是因为有人将这个国家的重担挑在肩上,起早贪黑。”“现在,这个人是你的君后君尧,但陛下才是应该承担这一切的人。”他的一字一句振聋发聩,又让人羞愧难当。见过京城百姓后,斐一突然理解了宫宴那晚,江之邺打量她时不满又轻蔑的眼神。的确,君尧才是这个国家真正的掌权者。先不论君家到底有没有取她而代之的野心,君尧确实替她扛起了治国的重担。而她把这件事当成了理所应当。“京城里的一草一木,这个国家的芸芸众生,都是属于你的。如果你想把他们拱手相让,清闲地做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傀儡,我绝对不允许。”江之邺捏住她的下巴,直直地看进她的眼睛里。他的手指像铁钳一样,强迫她与自己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