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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千万个不应该在这儿偷听老板的私人电话,应该和护工铃木桑一样在起居室候着,可这一涉及到男人的初恋对象,心里就涌起一股莫名且酸涩的保护欲。拳头松了又紧,等卧室里完全安静下来,手腕上的积家腕表分针已经跑到了下个数字。高书文挂了视频电话,眉脚漫起无穷无尽的疲惫。身体也是。主治医生和罗医生都反复强调的不能让情绪波动太大的忠告,在看到骆希的样子时就忍不住了。体内浑浊不堪的yuhuo因为那一句句侮辱性极高的荤话,终于像嘶嘶声漏气儿的气球泄去了一些。无法勃起,却对小妻子有着无法丈量深度的欲望,高书文只能通过另辟蹊径来驯服她,打压她,可以的话他还想囚禁她。以此来释放那一直在脑内盘旋不散,并无处可去的浊念。将轮椅转了个方向,他望向在眼前铺开的整片璀璨星河,遠处的东京铁塔在墨黑苍穹下安静地矗立。无论被自己如何捆绑,蜡烛在她身上滴淌多少眼泪,戒尺皮鞭击打出多深红的痕迹,用多难听的话语侮辱,甚至被肮脏的液体浇淋到发顶,骆希都毫无怨言地照单全收。还会在他百般发难后伺候他梳洗更衣,叮嘱提醒他要吃药,用那小小的肩膀抵着他全身的重量,扶他上床为他掖好被角。这个时候高书文还是禁不住会想,骆希是真的爱他的吧?不是因为金钱,不是因为地位,只是因为爱,才会嫁给他。左胸膛里头的心脏噗通噗通,高书文抬手搓揉了把胸口,压下一丝丝排异感。他对着空气哑声开口,有些像自言自语:“你觉得呢?骆希是爱我的吗?”过了五分钟,廖辉才敲门进入卧室,这时的高书文已经恢复平日常见的模样,只是眼边眉脚有了些许疲态。廖辉压着满脑子的问号,将明日的行程和会议计划汇报给高书文,只讲了一半高书文说他累了想休息,廖辉便唤来铃木帮忙。行程安排被草草几句带过,廖辉交代铃木几句后离开高书文的套房。他的房间在低层,等下行电梯时他掏出手机,给骆希发了条短信。「你还好吗?」*此时高宅里的骆希没办法回复廖辉的信息,因为她被高子默像捧着条刚出水的蓝鳍金枪鱼抱在怀里。没出一声的少年等她一挂断视频,不顾她反抗就将她抱起走出了三楼冰冷的卧室,穿过今夜有亮灯的走廊,脚正准备往楼梯下邁。双腿似鱼尾在空中扑腾,膝弯肩膀都被他的大掌强硬地锢着,一晚上松了绑绑了松的真丝睡袍在挤压中皱得不像话。骆希脸上泪痕未干,被高子默看去自己像只低等牲畜发情的模样这件事,让她胸口一阵阵抽疼。可现在来不及考慮为什么会疼,只顾得上双手在逼仄的空间里往他发烫的胸膛掐打,压着焦急的气音:“你疯了!快放我下来!”高子默把她搂得更紧,绷成一线的下颚线露出大少爷目前心情十分不佳,快烂到泥地里了。他收紧了手掌,还猛地掂了掂怀里的人儿,放狠道:“你再动,我就直接在这里cao你。”这里,指的是楼梯,平日常有佣人管家在这上上下下的楼梯。骆希相信高子默是够胆做这件事的,尽管知道宅子里只剩他们两人和鱼,但失序的心跳仍让她紧张得胃里翻山倒海。没忍住地干呕了一声,像是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的事情多糟心。高子默喉咙一紧,步伐加大了些,径直走到走廊尽头自己房门口。房间钥匙在睡衣口袋里。他也不将人放落地,将骆希一个翻身翻到肩上,跟扛渔获一般,空出一手抽出钥匙开门。这么个折腾法,骆希又干呕了一声,一双长腿胡乱踢:“恶……你、你慢点……”高子默钳着她的膝弯走进房间,脚一踢,反手把房门锁起。被抛到床上时,骆希脑内一阵眩晕,眉毛收紧再松开,睁开眼是黑压压的天花板。灯不亮,窗帘没拉开,鼻腔里灌进雪松一样清冷的味道,暖气被调低了,床品被子都没了温度,指尖传递着冰冷的危险信号。像沉入被厚冰封住了水面的深深湖底。高子默把她丢到床上后人就走开了,灰暗中只听到玻璃当啷的碰撞声,以及咕噜咕噜涨水声。一股呛鼻酸涩的窘迫感直冲脑门,骆希眼眶发酸,望着天花板耻笑道:“高同学,刚刚的我像不像一条狗?”一句话功夫高子默已经走回床边,手往床头柜摸了一下,有淡淡暖橘光亮起,是湖里会发光的水母,轻轻蛰了一下骆希的眼角。她本能地抬臂遮眼,高子默直接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坐起来,把玻璃水杯塞到她手中:“喝水,有点凉了,我房间没热水,你将就一下。”她捧着杯子,被泪水黏成一簇簇的长睫颤了颤。少年房间的灯光似乎就没了那些发霉白斑,是树上新鲜结成的橙果,用手轻轻一剥,就能有丰沛果汁流进齿间。这样的光线将高子默白皙的肤色浸得好好看。那揪成一道的浓眉、黑直睫毛投下的灰影、黑眸里游曳着发光水母、滴血玫瑰一样的嘴唇,都好看。高子默不回答她没头没脑的问题,不应她那一声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