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士玉米粒(5)
如曾伊所说,阮桃是个名人。不仅因为她是学计算机的lo娘,更因为她谈了个傻逼男朋友。樊嘉盛是隔壁学校的,出了名的纨绔聚集区。想当初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哭倒了计算机多少未来程序员的身躯,如今狼狈收场,让人唏嘘不已。一大早,校网就爆了。事情发酵了小半个月,八卦声仍未停。渣男估计是觉得被打太丢人了,一声不吭吃了这个闷亏,校友都只在为阮桃默哀。阮桃本人并没有这些精力去了解。她不仅要修学分,还要接商演,拍裙子,忙得要死。可谭子瑜有啊。灭绝教授的课,无人敢睡。谭子瑜兢兢业业地捧着手机,一字一句地给她念校网评论。“宝,你真的太惨了。”刷完了首页,谭子瑜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住阮桃,蹭蹭。“滚。”“你看啊,你和樊嘉盛在一起,啥也没得到的,还浪费青春。”谭子瑜苦口婆心,摸她头发,“今晚篮球校队有个学长生日,我带你去溜溜。”下课铃响了。阮桃满心满眼都是食堂的芝士玉米粒,摆摆手,带走一片云彩,“不去。”*应遥和FlyClub的老板有些交情,就算不演出,偶尔也会来喝酒。今天在台下遇到了个曾经驻唱时的对手,两人不打不相识,一时兴起就抢了主唱的场子battle一场,赢了台下一片喝彩。不得不承认应遥是个抢手货,又帅又痞,吊儿郎当的颓废气场,直击少女红心。“真的不加微信。”应遥摆摆手,和妹子碰个杯,转头就走了。邹铭他们开了台,筛子摇得正嗨,看见他来,启瓶器一翘就要灌酒。上次在这本来有个私人party,应遥临时没来,这会可躲不过去了。“遥哥,喝喝喝。”“老想和你喝一场了。”“这不行啊,这样喝不是诳人吗,不摇筛就让我们遥哥喝,喝你妈批呢喝。”“是是。”光彩变幻得快,整个世界都像沉浸在纸醉金迷里。放纵、狂欢,而应遥,像是天生属于这里。搭讪的妹子来了一个又一个,冲着同一个人,却同样地失落离去。“怎么回事应遥?”有人打趣,“你微信满人了?”应遥一笑而过“不想认识。”邹铭嘿嘿地笑,“说不定还想着上次那妹子呢。”应遥心里跳了一下,闪过一张脸。刚想反驳,就听见邹铭说,“你们不知道吗?就上次那个,黑长直开哈雷的,还给我们遥哥递房卡呢。”一堆人跟着起哄,说他好艳福。哦。开哈雷的黑长直。应遥莫名地就想起阮桃棕色的小波浪,卷卷的,发质有点毛躁却很软,zuoai的时候被roubang插得整个人一颤一颤,头发就会散落下来挡着小小的奶尖。啧。应遥灌了口酒,站了起来。“上个厕所。”他不是伤春悲秋的人,兴致来得快去得也快,关于阮桃,虽然心里记得,但也不太想起。这会儿忽然被提起来,他不得不承认,还真有点想。撞邪了吧。应遥上完厕所,掬了把水洗脸。闭眼间,耳边出现嗯嗯啊啊的声音。洗手台是共用的,左右分别是男女厕所。水滴顺着轮廓分明的五官线条流下,划进卫衣里,应遥斜着眼,点了根烟。酒吧,女卫生间,zuoai,最正常不过了。他靠在洗手台听了一分钟,发现自己居然完全没有欲望。真被邹铭那孙子说中了。不过不是哈雷黑长直,是个卷毛矮冬瓜。应遥自顾自地嗤笑一声,摇摇头,醒酒。心里盘算着要不问问曾伊吧,联系方式还是能搞到的。刚出男厕的门,外头靠着墙站了个小女孩。今天换了条更华丽的小裙子,烟灰色的,图案烟雾缭绕画着妖魔鬼怪,眼影很重,梅子色的口红。可在应遥看来,像小朋友故扮成熟。“好巧啊。”阮桃率先打了个招呼。“干嘛呢,”应遥吸了口烟,压下心头那点欢喜,“男朋友又出轨了?”“不是。”她摇头,“我想上厕所。”应遥看了眼厕所门口,“这会儿估计不行。”“我知道。”应遥见她一副冷冷漠漠的样子,就,很想逗她。他扯出个暧昧的笑,“要不你上男厕,我掩护你?”阮桃又摇头,“我不想上了。”女孩带了美瞳,混血的那种,她鼻梁不高却很精致,带着点小异域风情。这回带的是小纱帽,黑纱蕾丝极具诱惑。她说,“不想上厕所啦,想上你。”*50珠加更TaT。这篇只有15章。(还没写完,可能更多,也可能更少。)芝士玉米粒(6)还是那个前台。“不用身份证了,谢谢您的光顾,FlyClub有你更精彩!”“……”阮桃一边蹦蹦跳跳地走,一边吐槽,“这的员工咋这么跳脱。”应遥跟在后面,听她这样讲,有些想笑。“可能你今天看起来像成年人了吧。”换来一个警告的瞪眼。咋这么凶呢,臭meimei。“问你个事。”刚进门,阮桃就开始脱裙子了。应遥靠在玄关处看她,灯光在五官上落下疏影,轮廓分明,眉眼深邃,莫名生出几分痞气来。“什么?”“你来这干嘛?”一小裙子爱好者,怎么看也不像泡吧的恶臭年轻人。“啊,”阮桃解了蝴蝶结,“我来接我朋友。”她顿了顿,“你过来一下,帮我把后面的扣子解开。”应遥走过去,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感觉。被使唤了……他居然不反感。阮桃继续说,“结果你也看到了,她和男人在厕所里搞起来了。”应遥看着雪白的背,挑眉,“所以你也饥渴了?”阮桃转过来看他,黑眸晶莹,眼妆衬得双眼更加大,脸小肤白,唇形精致。应遥感觉自己心跳又加速了。她说,“不是呀。我只是恰巧碰到你,又刚好想上你而已。”*今天的主战场是浴室。应遥说,“今天可别晕过去了。”这人屁话真是多,阮桃脆弱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她皱着一张脸,“你闭嘴。”应遥识趣地闭嘴。他抬手把人抱到洗漱台上,怕她嫌冷,垫了条浴袍。阮桃手搭上来,勾过他的脖子就想亲。“你怎么这么饥渴,”应遥笑,“还是说,你很想亲我?”阮桃愣了下,此时和他鼻尖对着鼻尖,四目相对,对成斗鸡眼。“不然呢?难道直接cao么。”应遥闭闭眼,忍下那点想揍她的冲动。嘴上还不忘奚落,“小屁孩,接吻都不会。”谁说我不会——阮桃心里都还没有骂完,后脑勺就被扣住了。又是这样又是这样,跟强吻一样。但他的吻技又是真的好,每一次都能把她亲到湿掉。舌头软的不像话,含着她的时候还会舔,又时而拆吃入腹。一吻毕,阮桃皱眉。应遥推开一点,“怎么了?”小女孩还涂了酒红色的指甲油,这会儿摩挲着唇边,有些不太高兴。应遥心里咯噔一声,说,“你别跟我说不想做了,没得跑的。”裤子都脱了你让我打飞机?“不是。”阮桃顿了顿,“我在想为什么我不会呼吸。”“什么?”“就是……我知道接吻要呼吸换气,可你一亲我,我就老是忘记。”洗手间装的冷光,显得她皮肤更加瓷白。口红被亲花了,蹭到唇边,还沾着晶亮的口水。他沉着双眸,“多练习练习就会了。”他本来是说出来调侃的,没想到阮桃竟认真地点头,一副“受教了”的样子。她拱起身子,凑到他面前,求亲亲。应遥耳根子莫名有些烧,欲盖弥彰地侧滚过头去转移话题,“先卸妆吧。”“啊,我忘了。”阮桃晃晃两条细腿,说,“能抱我下去吗?我够不着。”“……”应遥看了眼地面和她脚尖的距离,寻思着这洗手台也……不算高吧。算了。他伸手把阮桃抱下来,顺便帮她捋了把裙子,怕她走光。卫衣蹭过她的脸,应遥听见她深深地吸了口气。“你好香啊。”她说。“……”应遥忍无可忍,“闭嘴。”“我的卸妆包在外面,帮我拿一下。”应遥垂眼,看她。眼睛是真的好看,比桃花眼更大,更勾人。鼻尖冻的有些发红,哪怕花了口红,也有些凌乱的美。好像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很喜欢、每次都理直气壮地使唤他。却连个微信都不给。应遥有些烦,打算硬气一回。他懒洋洋地双手插兜,斜眼瞅她,“你没有腿?”阮桃眨眨眼,“帮我拿一下嘛。”应遥不动。“拿一下嘛!”他呼了口气,说不上什么感觉,有口气堵在胸腔不上不下。不难受,就是有点郁闷。半分钟后,应遥提着化妆包进来。“谢谢谢谢。”谢得没有半点诚意,他想。待会我就——湿软的触感印到下巴上,是阮桃跳起来亲他。她口红还剩了点在嘴上,也不知道有没有蹭到。“……”cao。应遥摸摸耳朵,小声说。“卸好了叫我。”*应遥:我才没有害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