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初吻

    73.

    程一菡回想起往事，有些懊恼：“你说我小时候怎么这么可恶，连你这样乖的小屁孩都舍得下手。万一你那时候掉进河里，真的出了什么事，那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林达昭笑着摸了摸她的脸，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过去的事情就别想那么多了。不过话说回来，万一我那时候真出事了，你可就得养我一辈子了啊。”

    程一菡撇了撇嘴，满不在乎道：“这有什么，那就养你一辈子啊。姐又不是没有钱，还怕养不起你吗？小瞧谁呢。”

    林达昭愉悦地笑了起来，说：“那以后我没钱了，你也养我吗？”

    程一菡哼笑了一下，傲娇地说：“看你的表现吧，如果让我满意的话，有的是钱给你花。”

    林达昭亮着双眼，笑嘻嘻道:“真的吗？jiejie，求包养。”

    程一菡一本正经地说:“当然是真的，不过我不包养小白脸，尤其是空有一张好看的脸，却什么都不会的小白脸。”

    林达昭自然不是小白脸，他立马坐正了身体，打算用实际行动来表现自己。

    “小菡姐，我给你按摩吧。”

    程一菡有些诧异道:“你还会这个？”

    林达昭笑了起来，说:“是啊，我妈经常脖子酸痛，我就去学了一下按摩。”

    他把双手搭在程一菡的肩膀上，轻柔地按摩着她身上的xue位，体贴地询问：“这力度还行吗？”

    程一菡啧了一声，说：“凑合吧。”

    林达昭知道她在故意逗自己，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更加殷勤了。

    他给程一菡揉捏完了肩膀，手移到了她柔软的细腰上，害羞地问道：“还需要继续吗？”

    程一菡扬了扬眉毛，反客为主，跨坐在他的腰上，手指勾着他的下巴，笑容妩媚：“你辛苦了，现在换我来给你按摩。”

    林达昭仰躺在床上，眨了眨眼，呆呆地望着她，有些受宠若惊。

    “傻瓜，干嘛这么看着我？姐虽然没有专门去学按摩，但也还是会一点的。”

    程一菡笑着揉了揉他的肩膀，说：“放松，深呼吸。吸气，呼气……”

    林达昭照着她的话做，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

    程一菡抚上他的脸，声音甜美而轻柔，像是催眠一样，“对，就是这样，放松。”

    林达昭听着这柔和的声音，闭上了眼睛。

    可能是因为之前聊到了小时候的事情，他享受着程一菡给自己按摩的时候，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一些被他刻意藏起来的记忆。

    此刻又被他扒了出来。

    “小菡姐，你还记得你大三那年的暑假吗？你回来看外婆，还给我带了许多学习资料。”

    程一菡愣住了。

    林达昭笑了一下，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絮絮叨叨地回忆着往事:“我们那儿夏天很热，而且经常停电，大家都受不住，于是总有人去村里的那个池塘里游泳。小时候我们也经常偷偷去游泳，如果被发现了，就会被揍一顿。那一年暑假，有个小孩游泳的时候溺水了，我们当时正好经过，你看见了，二话不说也跟着跳进河里。”

    他说到这里，眼眶有些发红，哽咽道:“可是你不会游泳啊。”

    程一菡手上的动作顿住了，有些心虚，小声道:“我那时候不是没事吗？”

    林达昭翻身坐起来，用力地抱住她，眼里浮现出一丝痛苦，轻声道:“你知道我当时把你从水里捞出来，看见你惨白的脸色时，是什么感受吗？”

    程一菡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林达昭吸了一下鼻子，声音沙哑道:“我当时觉得你好傻。明明你看着一副不将任何人放在心上的样子，而且那个小孩还和他哥哥一起在背后说你坏话……可是，你还是去救了他。小菡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程一菡嘀咕道:“我当时没有多想，早知道就要你下去救人了。”

    林达昭怔了一下，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确实，当时应该由他这个会游泳的下水去救人，但是他的反应没有她快。

    程一菡靠在林达昭的怀里，抬头看了他一眼，疑惑道:“对了，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啊？”

    林达昭眨了眨眼，轻笑道:“小菡姐，你之前不是问，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吗？”

    程一菡愣了一下，然后惊讶道:“不会就是我下水救人的那一次吧？”

    林达昭羞涩地点了点头。

    74.

    程一菡憋了好几秒，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啊？总不会是因为看中了我见义勇为的良好品质吧？”

    她急忙解释:“我和你说，那就是一个意外。当时我在水里看见那个小孩的脸，立马就后悔了。我就不该多管闲事！”

    林达昭双眼含笑地听着她“狡辩”，心里明白，她这人其实口是心非，而且嘴硬得很。

    他轻声道:“不完全是因为这个原因。可能人在快要失去的时候，才知道拥有是多么宝贵吧。虽然我从未拥有过你，可是我当时确实差点就失去你了。你跳进水里的那一刻，我特别心慌和恐惧，我不敢想象，万一……”

    程一菡捂住他的嘴，嗔道:“好啦，那都已经过去了，人要学会往前看。”

    林达昭点了点头，轻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问:“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我没说，你想听吗？”

    程一菡搂紧他的腰，在他怀里哼唧道:“你不会是对我见色起意了吧？”

    林达昭红着脸，小声道:“是啊，被你发现了。”

    当时他把程一菡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她是清醒的，但是看起来很虚弱，于是他将她抱在怀里往家里狂奔，在这过程中，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她柔软的肌肤，隔着一层湿漉漉的衣服。

    回到家后，林达昭轻手轻脚地把程一菡放在床上，下意识地看了她一眼，却直接怔在了原地。程一菡浑身湿透，半透明的白衬衫将她美好的曲线勾勒出来，里面的黑色胸衣若隐若现，看起来很青涩，但又有一种诱人的风情。

    程一菡躺到床上后，似乎是累极了，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林达昭确定她睡着了，于是变得大胆起来。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的睡美人看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将她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他心想，穿着湿衣服睡觉会感冒的，自己只是给小菡姐换衣服而已。

    林达昭的手刚碰到程一菡的衣领时，她眉头微蹙，轻哼了一声。

    林达昭被吓了一跳，又等了几秒，确定程一菡已经睡熟了，才动作轻缓地将她的湿衬衫脱了下来，然后颤抖着手解开了她的胸罩。

    雪白的rufang高高耸立着，看起来不是很大，但是形状圆润饱满。

    林达昭咽了一口唾沫，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可能因为艰难的开头已经过去了，他接下来的动作变得顺畅起来。

    程一菡最后的内裤也被扒下来扔在了床上，于是睡着后毫无知觉的她，以全裸的姿态呈现在这个比她小六岁的少年面前。

    林达昭的目光火热，肆意而贪婪地打量着眼前赤裸的娇躯。

    没过多久，他面红耳赤，觉得自己浑身燥热。

    那时林达昭十五岁，正值青春期，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女性的裸体，这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他气血上涌，下半身可耻地起了反应。

    他的心脏疯狂地跳动着，一股陌生而热烈的异样情愫充斥着胸腔。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里回想起程一菡对自己的种种好来，虽然她看起来冷漠倨傲，但是其实为人正直爽快，而且做事细心体贴。

    想了一会儿，林达昭明白并且确定了自己对她的感情。

    他喜欢她，是非常喜欢的那种喜欢。

    林达昭沙哑着声音，对程一菡坦白道:“小菡姐，我十五岁那年就喜欢上你了。”

    程一菡有些诧异地挑了一下眉，“哦？”

    林达昭红着脸，低声道:“当时我把你抱到床上之后，你就睡了过去。你的湿衣服，是……是我给你换的。”

    他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几乎羞愧得抬不起头来。

    程一菡眨了眨眼，愣住了。

    说实话，这些事情她都不太记得了。

    “你除了给我换衣服以外，还有对我做什么吗？”

    “……”

    林达昭紧紧地抱住程一菡，下巴靠在她的肩上，羞得说不出话来。

    程一菡见他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故意诈他:“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偷亲了我，对不对？”

    林达昭瞬间松开了她，几乎要弹起来，像是做了坏事当场被抓包，脸红得滴血，瞪大了双眼，有些不可置信道:“你，你怎么，知，知道？”

    难道当时她并没有睡着？

    程一菡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激烈，不由得感到惊讶，但她更惊讶的是……没想到，自己的初吻居然被这个小混蛋给夺走了。

    她捏着林达昭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似笑非笑道:“你的胆子挺大的嘛。”

    林达昭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着头心虚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他当时见程一菡太美，心里一阵悸动，一时没忍住，偷偷地在她的嘴唇上碰了一下。

    “对不起，小菡姐，我真不是故意的。”

    “阿昭，抬头看着我，不要躲。”

    林达昭缓缓地抬起头来，眼神仍然有些闪烁，双颊绯红，眼里含着一层水光。

    这样的他，看起来竟然有种柔弱感，像一只天真无害的小兔子。

    程一菡沉默地注视着他，生出了一种想要蹂躏他的感觉，眸色逐渐加深，眼里的炽热几乎要把人烧起来。

    她轻启朱唇，声音因为夹杂着情欲而变得有些沙哑，唤道：“阿昭。”

    林达昭看见程一菡具有侵略性的目光，竟然激动得浑身发颤，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有些难耐道:“小菡姐，我……”

    程一菡把食指抵在他的嘴唇上，“嘘。”

    她知道，他在渴望自己，就像自己也在迫切地渴望着他一样。

    他们没有接吻zuoai，却干了比这更过分的事情。

    两人的目光缠绵交欢，暧昧至极。

    他们对彼此充满爱意的眼神，点燃了四周，空气都因此而变得guntang起来。

    灼热的呼吸也在这一刻，融为一体。

    程一菡轻抚着林达昭的嘴唇，声音沙哑:“你夺走了我的初吻，打算怎么补偿我呢？”

    林达昭霎时呆住了。

    什么，他夺走了她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