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原谅
62. 原谅
找回和慕文江、任绍伦的rou体关系后,思嘉的生活回到正轨,她和佳怡商量后买下了她的闲置公寓,把那些被慕文江丢出来的东西都布置进新家。 在佳怡看来她和任绍伦已经开始交往。任绍伦说服了任老太太搬回首都家里,定期在大医院接受检查。现在那间别墅只住了任绍伦一个人,当然还有牛奶。 思嘉其实不太喜欢住公寓,像被囚禁的小鸟,她喜欢推开窗就有清爽的山风,穿上鞋就可以跑进山里,而不是每天输入门禁,晚上被车声吵醒。 于是她和任绍伦好好约会了一段时间,去了外地的植物园、动物园、水族馆,他让思嘉列了一张表格,上面写满了她没有去过,没有做过的事情。 回来后她就带着行李住进了任绍伦的房子,像是所有刚刚同居的情侣那样,做得腰痛腿痛屁股痛。她裸身睡在被子里主动和他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 她说了一个名字,“她是我mama。”任绍伦愣住了,因为她说的是一位还算知名的艺术家,还曾是他朋友大学里油画系的教授。 这样的缘分让思嘉更加滔滔不绝,“她教我画画,还会带我去很多美术展。她后来出轨了,又结过两次婚,不知道有没有孩子。我最后一次听到她的消息,是她在日本的大学当老师,我还和叔叔一起去找过她,她很热情地抱我,说很高兴看到我长这么大了。像个陌生人一样。” 思嘉说得很平静,甚至带着一点点喜悦,她整个人贴在任绍伦身上,冬天的被窝很干燥,两个人都没有穿衣服,干爽地贴在一起。 “我在学校见过她,你长得的确很像她。” “很多人说我爸爸和我叔叔长得像,你觉得我像慕文江吗?” 任绍伦沉默了一会儿,“不像。你像你mama。” 其实关于思嘉的mama,任绍伦知道的小道消息甚至还要多一些,她一共有过三段婚姻,第三段婚姻是和一位日本政客,后来她就留在了日本,又和丈夫离婚,再也没有过家庭,只是保持和不同人恋爱。 任绍伦低头亲了亲思嘉的额头,她说起十六岁的那一场车祸,不过任绍伦早就从别人的嘴里拼凑出了思嘉的过往。 思嘉说:“是因为要去吃麦当劳,所以才出车祸的。” “…居然是因为麦当劳吗?” “嗯,电视里面的广告,薯条和汉堡,爸爸说暑假可以满足我一个愿望。”思嘉环着他的腰,又把他抱得更紧一点,整个脸都埋在他肋下,但是她没有哭,她只是需要藏起来一会儿。 “后来都是慕文江陪着你…所以你才那么依赖他?” 他的声音有些不稳,任绍伦出生在幸福完满的家庭,从小顺风顺水,想象不到这件事会对一个未成年的女孩造成多大伤害。 就好像她因此变成什么样都是可以原谅的了,只要她可以在下次出游时露出和上次同样开心的笑脸。 而且他想她或许终有一天被自己治愈,不再有病态的伤害身体的渴求。 思嘉抬起头,额前发蹭得很乱,她拱上去用他的手臂裹住自己,埋着脸闷闷地说:“你知道吗?是因为和你在一起,我才变得很有勇气。是因为你很爱我…” 他把“我爱你”说了两遍,然后说:“我还没有叫过你的全名,你叫慕思嘉,慕斯,慕斯蛋糕?你是什么口味的慕斯蛋糕?” 任绍伦问着,翻身把思嘉压在身下。 思嘉抿嘴笑,“蓝莓的吧。” 他咬咬她锁骨像在吃她,他们进行着幼稚地对话,“那我就叫你慕斯?” “那你是…”思嘉想一想,“你是草莓拿破仑蛋糕。” 他扶着挤进思嘉腿间,分心看向她问:“拿破‘伦’?为什么是草莓?” 思嘉攀着他胳膊,被往上顶了顶,“因为我喜欢吃。” * 蛋糕上点缀了整颗整颗的草莓和糖霜,思嘉替爸爸吹了蜡烛,帮他正了正生日小帽。 今天是爸爸的生日,思嘉回到“曾经的家”里给他过生日。 桌对面慕文江摆弄刀叉,替爸爸切好了蛋糕,“贴心”地问:“需要给你的小男友留一块吗?” 思嘉点头。 他伸出手,刀就落在她面前的盘子里,“叮”地一声异常清脆,“自己切吧。他也未必想吃我切的蛋糕。” 饭桌上显得有些无声,思嘉看向左手边,他给她点了金沙虾球。她插起虾球,咬了一口,外壳酥得掉渣,碎屑粘在她水润润的嘴唇。 他在看着她,思嘉有些坐立难安地动动被牛仔裤包裹的双腿。 慕文江像是嘲笑,“你今天是带着撅屁股挨打的期待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