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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与老娘说清楚了!我现在就杀了你!” 狄三先不知为何木使开始一副恨不得当场弄死好友的样子,现在又这般上心,也不知那风声木究竟代表着什么。但他见对方果真焦急难掩,还是认真道:“木雀是乃是季清总执令三十一年前收养的弃婴,据他说,总执令捡到他时正值盛夏,屋外有麻雀鸣叫,便为他起名为鸣木雀。” “三十一年前……三十一年前……” 喃喃念着这个时间,木使想着杏莺去世的情景,眼中竟逐渐浮现狠意。她双手握拳,翠绿的瞳仁中仿佛有火在燃烧,咬牙切齿道:“好个黎宗!好个总执令!好个这么多年!个老王八羔子!他居然敢骗了老娘这么多年!” 狄三先并不好打探其他门派的隐私,但事关好友,季清又是四方天门同盟,便问道:“风声木代表什么?” 木使此刻满脑子都是这个惊天秘密,理也不理旁边无关紧要之人,转而走到鸣木雀的床边,观察了半晌对方腰间的风声木灵纹后,动作轻柔地用布料盖住,小心翼翼地将人翻过身来,见他面色红润,鼻息正常,只是太过劳累沉沉睡去,这才放下心,开始细细打量起他的眉眼。 像。 真的太像了。 或许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有多么奇怪,一时狰狞如鬼,一时又变作哀怨,没多久,竟又露出温柔的笑意。纤手轻轻拂过鸣木雀年轻的脸颊,她忍不住将心中所想,连同难以抑制的感情,一同叹道:“像……真是像……为何这么多年过去,我竟都未曾发现呢……” 自怀中拿出先前狄三先所给,百年前水使赠送的碧玉佩,在手上细细地摩擦着,木使看向床上人安详的睡颜,喃喃道:“莺jiejie,你说,这难道就是天意么?” 狄三先自她的话语中隐隐察觉了些真相,心中正自惊讶,却见方才还面容和善的木使仿佛忽然想起什么,面露凶光,猛地转过头来,压低了声音,质问道:“你们来找我的事还有谁知道?” 若真如自己所猜,那确实事关重大,狄三先不愿敷衍,细细思索一番后,道:“除却二师兄,便只有云子饭他们了,不过他们是纵横山庄之人,与中原接触不多,应当不会与季清通信。” “那就好……那就好……”确定此事仍算机密,木使眸中凶光更甚,却不是对狄三先,而是隔着万里山水,对记忆中的某个人。她暗自决定传信图南,让他保守秘密,冷声道:“你告诉那些知情之人,这件事就给老娘烂在肚子里!他们敢往外说一个字,我就让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听到没有!” 知晓对方对木雀并无恶意,狄三先暂且点头应下,但此事对好友影响实在过大,他依旧道:“还请木使明说原委。” “关你屁事!”木使直接拒绝道:“我上池垣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来关心,你们四方天门自己事儿也不少,先把自己管好吧!” 狄三先还想再问,却听好友似是很痛苦地呻·吟一声,立刻便被转移了注意。他正要问询是否毒已全解,旁边木使却比他更加在意,直接借治疗之名将他轰了出去,让他在院外等着。 前两日被毒素折磨的千疮百孔的身体,已经在最后一味灵药下痊愈,狄三先负剑立于院外,旁边桌上是同样被扔出来的旋龟,一同担心地向屋内望去。不过他担心的是好友,旋龟担心的则是忽然转了性子的主人。 容不得小得几乎看不见的眼睛一眨一眨,似是直到现在都未反应过来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它奶里奶气的声音也有些磕磕巴巴地,转头对旁边人道:“喂!你给爷解释一下!初霁是疯了还是傻了!怎么就……就……对季清那个小子那么好?这不应该啊!” 狄三先眉头轻蹙,道:“应该是因为木雀腰间的风声木灵纹,你可知有关风声木的传闻?” 旋龟晃了晃脑袋,忽然一顿,恍然道:“哦!风声木!杏鹂腰上也有!爷记得,那是只有杏氏嫡系一脉才会传承的!” “这…………” 脑中忽然闪过与木雀神似的杏莺,杏莺乃是上池垣掌门亲妹,乃是杏氏嫡系无疑;再加上她三十二年前身亡,正与木雀三十一年前被收养的时间吻合………… 可水使当年便是因为丈夫被上池垣抓走,悲伤过度难产而死,那婴儿也因为早产,刚生下不过才六个月。虽然她那时身处季清,接生的稳婆也非上池垣医者,但那婴儿出生便没了气,这是随后赶来的上池垣掌门亲自验过的,怎有可能出错? 再者说来,季清总执令又有什么理由昧下水使亲子,还要当做孤儿收养,这么多年来一直隐姓埋名,难道,其中又有什么隐情…… 接踵而来的疑问让狄三先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便打算等好友醒来,再与他相商。可世情难料,就在他以为死劫已过,事情已解时,忽觉灵力波动,定睛看去,竟是一枚灵璧凭空浮现在眼前,旁边还带着一枚手掌大的金令,正面写着‘天门’二字,反面写了个数字‘一’ 这便是天门金令——四方天门令牌按照紧急程度,分为金银铜铁四种,其中金令最为紧急。而金令又分了五等,五为最次,一为最高,往往只有关乎门派存亡之时,才会给弟子派发一等金令! 不好! 天门有难! 知晓好友已经脱险,狄三先想也不想地,脚下一踏 便随金令而去!他轻功运至极限,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