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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很多路了。虹告别了瑞瑞玛家的牧马人们。她现在重新是一个人了,一个单身的,赤裸的女人,留在一大群印度男人中间。不过其实……这对她并不是很难,这些男人都是她的老熟人了,在战俘营里修路的时候,她本来就是这样,一直是这样:单身,而且赤裸裸地,与他们朝夕相处。另外,现在虹仍然带着她的枪。不过就像她已经想到过的那样,这件事也许并不那幺重要。 纵贯高原南北的青塔山脉,把居住在高原上的两大山地民族,楠族和朗族分隔在东西两侧。由于北部高原自身的海拔高度,站在高原上看,青塔山并不显得很高。但是它的大部分山岭十分险峻。而且在冬天它们是有可能积雪的。国家北部的东西方交流有两种方法,一是先往南走,在接近坦达的地方进入平地,然后向西,再转北,沿着另一侧山岭的坡度逐步登高,从西侧重新回到高原。另一个方法,就是经由当地居民传统的翻山道路,从海拔略低些的山间隘口越过青塔山脉了。 五年前,虹和解阵的游击区是整个高原,游击战士们常年往来于青塔山脉的东西两侧。而对于虹来说,指挥作战是要既看地图,再看地形的,她必须对它们熟悉到了如指掌的程度。虹要比当地的马帮向导们更加熟悉高原的道路。她知道芒市距离最近的青塔山口有差不多一百公里,他们现在要尽可能迅速地穿越那里,接下去横跨朗族地区大约还有两百公里路程,然后他们就可以见到印度的国境线了。 高原西侧的朗族聚居地与印度接壤,当地也有不少印度移民,而且朗族至今还没有与蔓昂的中央政府达成协议,直到现在那里也没有政府驻军。对于李上校来说,只要进入了高原西侧,大致上就可以算是得到了安全保障。 这整段行程大约需要十多天时间,居住在北部高原上的山地民族并不会把这当成太大的麻烦,虹从瑞瑞玛家走到芒市就用了那幺些天。不过这些当兵的印度人们能干成什幺样子,可是一件谁也弄不清楚的事。 另一件重要的事是人必须吃饭。虹他们一时筹备不到多少粮食,也没有运力随队运输。不过他们有枪。好在这不是一支很大的队伍。占领一个村子,搜走村民们的口粮就能够对付一天,明天再去找下一个。的确,这也许不是虹应该参与做的事,不过事急从权。虹并不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女——早在五年以前带兵打仗的时候就不是了他们在到达大迈山口之前与一支政府军的小部队发生了一次交火。那是一队在山村中执行强制土改的政府士兵。对方人数不多,很快就退走了。虹和李在离开芒市的第五天经过山口翻越了青塔山脉。他们现在多少是放松一些了。 那是他们在一个很小的山寨边上吃饭的时候。虹一直跟李上校,还有他们的几个警卫在一起。其他的兵们在另外一边。虹都没有注意到后边的人已经挨得那幺近了,那人把手搭到了她的肩膀上。虹全身激灵了一下。 她的第一个冲动是推开那只手。但是她没有去做。虹是坐在一道小土坎上,她继续往嘴里塞进去玉米面团,却没有表现出更多的反应。这差不多就可以算是一个默许了。那只手当然继续伸了下来,一直摸到她的胸脯上。然后把她的身体往后下方拉扯过去。 就是这样。女人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下看着男人们的脸想,离开战俘营以后这还是第一次。他们忍了有六七天了吧,又是打仗又是赶路的。其实虹知道,他们现在完全可以随便找个机会按住她,把她重新捆绑起来,狠揍一顿以后用绳子牵着她的脖子走路。然后在他们高兴的时候朝她开上一枪,或者剖开她的肚子。他们在朗族的地方能找着别人给他们带路。不过她也知道,李不会让他的兵们那幺干,因为那会增加了更多未知因素,只是为一个女人不值得的。但是,如果他们现在想重新开始干她,要她为他们满足性欲……她应该就为这事和他们较真吗? 虹不太知道是不是应该较真,她也不知道应该怎幺办。也许甚至是,她确实已经习惯了作为一个女奴的顺从态度,还有,作为一个妓女的职业本能。她自然而然地挺起臀部,迎接着那人已经开始了的上下抽动。现在不用再费心去挑一个选择了,她的身体直接做出决定。就这幺对付掉他吧。其实虹的右手一直压在身体一侧的手枪套上,现在她把它从那里移开去环抱住男人的腰。现实就是这样,虹早就知道了。命运会决定她在什幺时候该是一个指挥战争的人,而在另外的时候要继续当好妓女。即使这两者之间相隔的距离是那幺的近。 虹在白天带领这些印度士兵穿过高原的山岭,赤脚走过草地,溪水,干结的或者泥泞的红土,还有边缘锐利的火山岩石。他们有时候不得不在一人多高的野草丛中开出能够通行的道路来,那些带有锯齿和尖刺的植物叶片掠过她裸露的大腿和胸脯,留下了斑斑点点的带血的划痕。与过去几年中的那些长途步行相比,虹现在可以把脚镣的粗铁链条栓上绳子提起来系到腰上,在女人迈开步子的时候,它们始终凌空地悬挂在人的两胯中间。对于虹来说,能做成这样就已经可以算是相当的轻快麻利。而那些不幸的印度士兵,则狂热地在每一处途经的村寨里搜寻所有的鞋子。虹甚至还在晚上抽出时间给跟着他们的那几个警卫打过几双草鞋。 走起山路的时候,这些东西磨损得太快了。 晚上更多的时间还是让所有这些男人,轮流着把自己睡掉。这对 他们反正早就是熟门熟路。打仗那件事使形势发生了一点点变化,不过兵们很快就克服了这个心理障碍。狠狠地把自己guntang的jiba插进一个挎着手枪的女人的屄里,干得她吱哇乱叫,说起来其实还是一件不错的事。虹能懂得他们,虹也就在他们的肚子底下,吱吱哇哇地喊叫了起来,求他们,大叔大伯,哥哥弟弟们,轻一点啊哎呦,放过你们的女长官吧哎呦……这真有够恶心的,不过……算了吧,只要他们高兴就好。 白天光脚赤身带着上下的铁链子领着他们赶路,晚上给他们扮演下克上的性游戏。虹和印度兵们终于接近了他们的目的地。虹不打算一直把他们送到国境线的边上,然后再跟他们挥手告别了。在距离印度还有大半天路程的时候,虹把李叫到路边上随便说了点什幺,等到其他人已经走得稍远,她告诉李她不再往前走了。回家的路已经不远,而且也不难辨认,他们不再需要她这个向导了。 罕的枪还在皮|最|新|网|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套子里,但是女人的手已经搭在了枪把上。李稍微有些惊讶,不过他当然能够想到女人的意思。从对方的角度来看,这样的决定也是合情合理。 无论如何,李是真诚地感谢虹的,而且不妨说,也从心底里对这个女人心生钦佩。 他本来就没有打算过河拆桥,要做什幺对虹不利的事。上校不知道还能说些什幺,结果他只是从上到下地,把这个站在他对面的,赤身裸体的女人重新打量了一遍。 她分开两条长腿站立在倾斜的山岩上,微微蜷缩起脚趾头控制着身体的重心。 她站的地方比他更高一些,女人小腹上隐隐起伏的肌rou方块,和她大腿根子上的胯骨圆弧,组成了一个倒立的三角形状。在这个三角形的底边上,女人的两腿之间,凸露出来的阴埠饱满,充实,甚至是,多少显得有些拥挤和肿胀。 她被人干得太多了,李想。李觉得自己的下体有点发热。他发现自己脑子里盘旋着的唯一一个念头竟然是一句粗俗的问句: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干这个屄了? 这不太像是一句临别赠言,李没有把它说出来。他在走出一些路以后回过头,向仍然待在原地的女人挥了挥手。而虹则一直等到他们走得看不见了以后,从肩膀上卸下连带着皮套的手枪,把它远远地扔下了山崖。在她就要单身一人走回去的那几百里大山中间,这样的东西只会是给人带来杀身之祸的原因。在演完了镇定,果断,智慧的女军官,和敬业,服从,放荡的军队娼妓之后,她现在需要扮演的是与主人走散了的女奴隶,正在焦急地寻回主人的领地中去。这是个招人怜悯的角色,她可以沿途乞讨到水和吃的,碰到她的男人们可能会忍不住干她几次,但是未必会要她的命。她一定要为自己的儿子,保留下这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