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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6)

    2021年4月13日

    “嗯~”从鼻子里发出的细微哼声,少女把酒碗剧情,遮住灯光向上看,“其实单从养魂来说,蜜酒对小幽来说用处已经不大,星见送酒也是出于习惯。”

    “假如重君没有来,明天我也会送过去一坛。”少女叹了口气,“毕竟是小幽,把你推过界限的。”

    “我倒是感觉突破极限没什么不好的。”

    “你撒谎。”

    “没有,你知道我就是为……”

    “你撒谎。”

    “……”

    “我说,你撒谎。”

    把碗里的酒一饮而尽,我笑出声:“是啊,我撒谎。”

    少女这才满意的同样一饮而尽,莹白的秀手想要探向酒坛,摸了两次都没有摸到。

    我起身抢过酒坛:“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绮小姐,你该去休息了。”

    回应我的是一只莹白的手与伸到我目前的空碗:“重君~给我倒。”

    葉月绮趴在桌子上,侧着头枕住自己的一只手臂,俏脸上泛着红晕,另一只手握着碗高高举起,探向我。眉眼轻眨,掩不住满池秋波,嘴角含笑,增添无数风情。

    ……输了。乖乖提起酒坛,为少女填酒,金色的液体映照出我的面容,隐隐约约。

    “绮小姐为什么在这里一个人喝酒。”感觉有哪里不太对,葉月绮,不该是这样的。

    “呵~”少女望向碗中清雅的倒影,“你猜我是因为哪个烦心的家伙在这里喝酒的。”

    “……”不敢说话。

    “嘛,也不能全怪你就是了,小幽做的事,葉月家整个欠你一份。”

    “好麻烦啊。”女少有气无力的自语。

    我感觉这样挺好的呀,这么想着,却没敢说出口。

    “干脆就这样好了。”葉月绮坐起身子,看起来还有些歪斜,不过这样更加俏皮一些。

    她不知道从何出拿出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手绢,递到我面前。

    我不明所以的接过,手绢很柔软,带着少女的体温和那股熟悉的香气,不知道被她藏在哪里。展开看是纯白色的方帕,绣着和我最早遇见葉月绮时,那件粉白色和服纹路上相同的暗纹,工整而秀气。

    “嗯嗯~”少女清了清嗓子,“如你所见,这是一张‘什么都可以’的补偿券,无论什么样的要求,只要做得到的,葉月家都可以帮你搞定。”

    “什么都可以吗……”少女容颜娇俏,明亮的眸子恍若繁星,娇艳的唇角微微上扬,那是我从未见过的葉月绮的另一面,我忽然感觉手绢十分烫手,整整齐齐的叠好,又重新递给少女。

    “没错哦~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许拒绝。”葉月绮重新将手绢推给我,一个踉跄跌在我怀里。很轻,软软的,少女的头就倒在我的肩膀前,而我被葉月绮压倒在榻榻米上。少女的吐息里带着蜜酒独有的桂花香气,混杂着女孩身体独有的幽香,融合成一股更加奇特的芬芳,打在我的脖颈上,脖颈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

    胸前的柔软正压在我受伤的肋骨上,饱满而温暖,与之而来的是入骨的疼痛。我伸出手想要推开少女——裸露的香肩,白皙细腻的脖颈,纤细的腰肢,还有被挤压出诱惑沟谷的乳白。抬起的手僵在原地,不知道应该放在何处,然后在那少女散发出的诱人的芬芳里瘫下身子,我放弃挣扎。

    不就是疼痛吗,这反而是我最习惯的事情了。好像连感知都敏锐了几分,少女尝试着起身,胸前的浑圆摩擦挤压着,说不出是痛苦还是舒适。真不愧是亲姐妹,这让我想起被小幽屁股压住胸口的经历,只不过这一次,我有些希望葉月绮可以多靠一会。

    葉月绮起身后,环绕在鼻尖的芳香也渐渐散去,我有些怅然若失,还是把手帕放在桌子上:“绮……小姐,这太重了。”

    “只是一个承诺而已,你可以让我帮你做任何事哦~假如你真的感觉太重了的话,那就当成一张普通的手绢吧。”少女的口气,霸道而不容置疑。

    那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一只普通的手绢吧。我端坐着,轻轻将带着少女余温的手绢叠整齐,和胸前的御守放在一起。

    而葉月绮倾身俯在我的耳旁,这一次少女没有再摔倒:“当然,这本质上还是一张‘什么都可以’的补偿券哦~如果想的话,可以拿着它,要求我做任·意·一·件·事·哦~”

    “重~君~”少女的声音软软的、糯糯的,有些恰到好处的颤音,好像在撒娇,又好像只是在轻语,有些灼热的吐息打在耳廓,我微微一颤,酥了大半个身子。

    什么都可以吗……看着身旁半醉的少女,我不再多想,一口饮下碗中的蜜酒,甘醇而清凉的液体流淌入喉,和阴阳二气纠缠在一起。

    “咳,咳。”喝的有些急了。想要转移一下话题,我向不知何时又端起酒碗的葉月绮搭话:“绮小姐现在踏入界限了吗。”

    “哼哼~”葉月绮歪头想了想,“随随便便就打听女孩子家这些问题,是不是有些不妥。”

    “是,是吗?”

    “这样吧,重君和我做一个游戏。每人向对方提一个问题,只许回答真话,如果实在无法回答——”葉月绮端起手边的酒,“就把酒喝掉,如何?”

    “那我恰好有很多问

    题想请教。”

    “嗯嗯,远来是客,那重君先请吧~”葉月绮嘴角含笑,一只手撑着腮,一只手又轻轻把酒碗放下。

    想问的事情太多,一时之间反而不知道从何开始,干脆还是从刚才的问题开始:“绮小姐有没有跨过界限呢。”

    “是个很麻烦的问题呀~”葉月绮拿起面前长条形的糕点,白皙的指尖拿捏起星空一样纯净剔透的糕点,朱唇轻启,露出洁白整齐的贝齿,小口的品尝着。然后用手背把点心推向我,优雅的吃完点心后,才继续说道:“我踏足过许多次,许多次直面那个疯狂的世界,然后许多次抽身而退,现在正徘徊在界限之外,不断修行,等到合适的时候,我才会真正的踏出那一步,也就是你所说的入道。”

    “这个答案还满意吗。”

    虽然有很多不解,我还是点点头。

    “那换我了,就来个简单的吧,重君的生辰。”

    确实很简单,我拿起酒碗,发现已经被我喝空了。又斟了一碗,在少女诧异的神色里一饮而尽。

    “重君连这个都不愿意说吗。”葉月绮较好的眉稍稍蹙起,水润的眸子微眯着,似乎不太开心,“不愿意说的话,肯定是我比较大吧,来叫一句‘绮jiejie’,有奖励哦~”。

    绮……jiejie吗。jiejie的话,是什么样的感觉呢,会和mama很像吗。不过jiejie的话,一定会和绮小姐一样,身上会有令人感到很安心的香味吧。微微涨红了脸,看着少女的笑靥,目光不由滑向连衣裙后,被桌子挤压着的丰盈酥乳,最后在绮小姐玩味的目光里声若蚊蝇:“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呀,真是抱歉。”

    “那好吧,该你提问了,重君~”

    “……绮小姐的修行,到底是指什么呢。”

    “嗯?居然不是问我如何从界限的那端抽身而退的吗。”葉月绮泛着红霞的脸,笑得更灿烂了。

    “因为如果有办法的话,恐怕之前就已经告诉我了吧,至少对我来说,这种方法应该并不适用。”

    “确实是这样的,那是只有葉月绮才做得到的事情。”少女叹息着趴在桌子上,胸前的柔软被挤压出一个更加诱人的弧度,形成泛着奇妙异香的噬魂幽谷,“至于修行,武、厨、弓、骑、剑、花、茶、数理、音律、书画、文史、律法、园林、医药,还有太多太多,所有的一切我都在修行,而我也无时无刻不在修行中,很奇怪吧。”

    “为什么要这样?”我努力移开视线。

    “这是下一个问题了哦~重君。”

    “好,该绮小姐提问了。”

    葉月绮重新端坐起身,眸光灿烂,:“重君,是为什么来到瀛洲,心甘情愿踏上一条取死之道的。”

    我用力捏紧手里的酒碗,想要再次一饮而尽。少女没有说话,只是撑起微醺的身子,一言不发。

    “因为没脸再呆在家乡啦,”我尽可能用平淡的语气说着一些话,“所幸来到一个新环境,就想着有一天可以重新把师傅传下来的东西都捡起来,如果有一天回去,挨家挨户的向大家道歉。想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想见识一下师傅曾经见过的风景。”

    苦涩的抬头,凝视那双水润的眸子:“还有就是,我除了武道家这个身份已经一无所有,所以我不想连这个都丢下,那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凉意划过面庞,直直滴落碗中,还未化开就被我连同整碗蜜酒一同饮下。

    葉月绮嘟起嘴,低头渴了一小口。

    “……见笑了。”

    “不太好笑,也不太好听,总之该你问了。”葉月绮没有看向我,而是低头望着手中的蜜酒,轻轻摇晃。

    用衣袖掩去泪痕,语气如常:“之前绮小姐问我,我眼里的那个世界是怎么样的。那我想知道,你又如何看界限之后的世界呢。”

    葉月绮抬起头看向我,又好像只是看向我的方向:“重君不妨猜猜看?”

    “我猜……和绮小姐的修行内容有关?”

    “哼哼哼~很不错呢,重君猜的不错,确实如此。”葉月绮仿若一只慵懒的猫,伸了个懒腰,露出光洁的腋下,胸前的柔软颤动着,愈发挺拔。少女舒展着曼妙的肢体,说不出的得意,“下面该我的问题了。”

    “等等,你还没有回答……”

    “不,重君。”葉月绮伸出一只修长的食指轻轻摇晃,我可是确实回答了你的问题,只不过重君好像提了两个问题呢。”

    “……”

    “斤斤计较可是会被jiejie讨厌的。那下面告诉我,重君是怎么看我和小幽的呢。”

    一时间愣在原地,我是怎么看待葉月绮和葉月幽的呢。

    小幽,可爱、天真,有点小恶魔一样的恶趣味,还有点残忍。

    用脚把我趾逗得死去活来,只是轻轻磨蹭足底,就差点让我变成女孩脚下的一条可怜虫。我打了个寒颤,身体又好像被女孩脚下的汗水浸湿,一切又回到小幽大人湿润、温暖的足底。

    樱色的内息疯狂的运转着,一边寒凉,一边温暖。我知道那是阴阳二气,可阴阳二气为什么是樱色的呢?连同神识延展出的樱色触须一起,好像连同经脉、肌骨,都一同渲染成了淡淡的粉红色。

    然后那灵动的樱色汇聚,变成有些黏稠yin靡的粉红色,升腾出甜腻透骨

    的氤氲,我的鼻尖重新闻到那股彻骨的甜香,那是小幽足趾的味道,那味道重新将我拉向小幽为我编织的地狱。我曾经忘我的吮吸那洁白的丝袜上的甜腻液体,口腔里似乎依旧残留着女孩的香汗与气息,然后那滑腻香醇的津液汇入内息,把一切染成yin靡的颜色。

    在那粉色汇入眉心前,泛着桂花香气的金色微光自虚无中涌现,柔和、平定,比冬日的晨光更加温暖。闪耀的金色微尘融入散发着yin靡甜香的滑腻内息里,蠕动着。黏稠而妖异的阴阳二气在这股力量下,变成宛如琥珀般纯净的樱色,蜜酒的甘醇在下一刻把我拉回了现实。

    呼——呼——那是幻觉吗,创伤性应激障碍,还是跨过界限的后遗症?

    不去思考那些乱七八糟发,少女还在等着我的回答。葉月绮是一个怎样的少女呢?我好像不太清楚,抬眼看向对面的少女,盘起的发丝微微垂落,落在细腻白皙的脖颈,几根遮挡住少女绯色的唇,那面颊比桃花更娇嫩,眸光比秋水更动人。慵懒得斜靠在桌子上,纯白的长裙与哑光的雅白丝袜勾勒出少女曼妙的形体。

    看一眼就移不开,心砰砰直跳,脑袋里一团浆糊,是醉了吗。

    葉月绮,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然后便这样轻声说出来了。

    “嗯?”眨了眨眼睛,葉月绮看向虚空:“真是狡猾呀,重君。”

    “那我再饮一碗吧。”举起碗准备喝尽,好像连我也有些微醺了,真是不错的酒啊。

    “不用了,重君之前已经喝过,不过你好像的确也说了实话,就这样吧。”

    少女的眸光稍显涣散,不知聚焦在何方,托着脸趴在桌子上:“快进行下一个问题吧……”

    鼻尖的甜香已经彻底散去,只能闻到蜜酒里桂花的淡雅,但是小幽大人纯白色的丝袜与纤细的绣足有些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心底里好像多了一丝说不出的期盼:“小幽的脚,是怎么回事?”

    “嗯?”葉月绮轻哼着,语调微扬,面露疑惑。

    “我看见过那张照片,是你和小幽的吧,樱花树下,坐着轮椅。”回忆起那张照片的内容,从两个女孩的年龄看,似乎是许多年前,“很美。”

    “你可别在小幽面前提这个,我明明已经把照片收起来了才对。”沉默了片刻,葉月绮才有些无奈的回答,摇晃着拿起手里的酒杯,含笑饮下。

    手玉臂微颤,半数的琼浆从嘴角撒下,顺着女孩诱人的唇角滴落,流入雪白的幽谷。

    随后她扔下酒碗,像是在自语,又似乎在嗤笑:“那又如何呢,我会保护好她,我会走出自己的路,我看看这片乌云背后是什么。很狂妄吧,重君,即使这世界再怪诞离奇,我要让一切好起来。”

    少女撑着桌子起身,然后踉跄着跌倒在地板上,瞳孔涣散,美目里尽是迷离。

    “我送绮小姐回去吧,你醉了”

    “嗯~嗯哼。”少女檀口开合,发出无意识的轻吟,湿润柔软的唇瓣下露出整齐的贝齿,有些想要用指尖触碰。

    轻轻搀住少女的玉臂,裸露的莹白肌肤透着凉意,柔若无骨。我不敢用力,因为此时的葉月绮如此柔弱,柔弱到令人难以相信这修长白嫩的手掌是如何一拳打裂我的肋骨。

    笑出声,然后很快就笑不出来。葉月绮喝了个酣醉,一点也扶不起来,差点把微醺的我也拉倒在少女身上。

    看着地面上毫无防备的葉月绮,我抬起因酒精而略微颤动的手臂,轻轻抬起少女的头,一只手从白皙的脖颈后伸过,绕到少女精致的肩胛骨下,环过少女有些湿热的腋。另一只手则从她的膝窝里穿过,轻轻滑过被光滑丝袜包裹的大腿,发出沙沙的窸窣声响,好像响在心底。

    少女的小腿微微摇曳着,荡在我心头。女孩子的丝袜,好像也不是哪样可怕。

    “嘶——”环抱起半梦半醒的葉月幽,牵动的伤口让我轻呼出声,不过假如只是忍受痛苦的话,我大概能比很多人做得好。

    “绮小姐,绮小姐——”少女很轻,我抱着葉月绮走出房间。少女胸前的饱满就耸立在我的身前,被蜜酒打湿的衣襟紧紧贴在身上,桂花清香和少女的体香混合在一起,隐隐透出纯白的胸衣,而最诱人的还是那雪白深邃的幽谷。而只要我垂下眼眸……

    “要叫jiejie,唔——小幽别闹。”

    “回房间了休息了,绮小姐的房间在哪边?”目不斜视,我努力忽略那美丽的风景,但是总有些东西挥之不去。

    “嗯?重君呀。就在那做山头。”少女指了指远处我有些熟悉的山头,我知道那里有一个弓道馆,不远处就是一件房屋——而我现在就在那住。

    愣在原地,抱着葉月绮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这还真是……恶客临门。”

    秋风吹拂而过,有些寒凉,怀里的少女微微一颤,缩了缩身子,把头歪到我的肩头,轻轻靠上。发丝略过鼻尖和锁骨,痒痒的,还带着一股略显清爽的奇特香味,有些像是房间里的那半瓶洗发露,又仿佛掺杂了浅浅的兰花的味道。

    心,跳的好快,少女毫无防备的枕在我的肩头,又轻轻蹭了一下,换了一个好像更舒服的姿势。紧致的翘臀摩擦过我的小腹,葉月绮丰盈的酥胸斜靠在我的心口,紧紧贴合。隔着薄薄的衣衫

    ,我感受着女孩子身躯的细腻柔软。砰,砰砰,压制住心跳的异样感,我轻声呼唤

    “绮小姐,昨天你是睡着哪里的呢。”

    少女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指向远处隐约的房屋:“那里……”

    我抱着少女慢慢走去,不去理会心中的旖旎:“绮小姐下次不要和陌生人喝太多酒比较好,很危险的。”

    “没事,你打不过我……”葉月绮如若梦中,小声呢喃,“锁骨……打断……”

    “有点想在你脸上画小乌龟。”低头看着少女红润的面庞,视线被那樱色的唇瓣吸引,赶忙又抬起头,“绮小姐,是不是也一直在勉强自己呢。”

    没有回话,少女的呼吸慢慢变得悠长而平缓,温热湿润的吐吸打在肩头,寂静的夜空听不到半点虫鸣,只有漆黑的星辰高高悬挂天穹。

    我隐约听到于梦中葉月绮低声呓语,用着我从未听闻过的语言——

    “Wirmüssenwissen.”

    “Wirwerdenwissen.”

    低头看去,她的表情柔和动人,大概是个好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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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几分生活气息的房间,看起来格外的整洁,没有开灯,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不过我的担心似乎有几分多余。将少女轻放在浅蓝色的床铺上,大概是浅蓝色的吧。

    凑着微弱的月光看去,葉月绮的表情如梦似幻,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抚摸少女头顶,好像比小幽的手感更好一些。

    没有去碰少女湿透的衣襟,拉起被子为葉月绮仔细盖上。还未等我离去,少女就已经踢开了被褥,露出被丝袜包裹的修长的玉腿,嘴里发出让人浑身发软的轻吟。

    “唔嗯~姆……”

    犹豫了片刻,伸手握住少女的足踝,纤足微微回缩,丝袜的光滑的触感与悄然流逝心间的异样感险些让我脱了手。葉月幽的脚趾不安分的勾动,然后在我的视线里慢慢放大,连同丝袜的纹路也逐渐变得清晰,我的心随着那足趾的动作蜷曲、舒展。

    汗水悄然渗出额头,恐惧?还是别的什么?不想像曾经一样被肆意玩弄,不想变成一个对女孩脚掌拼命求饶,对着袜子大人道歉的笨蛋。

    额头被轻触,蓦然打了个寒颤,回过神来,鼻尖已经要触及少女足心,面前的一切都被细腻的丝袜遮挡,睫毛几乎要触上少女被丝袜包裹的足底。向上看去,足趾轻轻颤着,圆润的趾腹触及了我的额头。

    猛然后撤了一步,把葉月绮的腿脚重新移回被子,细心掖好被角,又打开了墙角的空调。

    这下应该不会感冒了吧。回过头,少女酣然入睡,细微的光亮透过窗台撒下,映照在葉月绮红润的面庞。睫毛微颤,少女精致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惬意与安然。轻轻靠上前去,又把被子往上提了提,盖住少女裸露的香肩,我才慢慢离去。

    “晚安,绮小姐。”合上门,有个男孩对者寂静的夜色,自然自语。

    ……

    “晚安,重君。”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从窗口也再看不见男孩离去发背影,床上的少女才在一声叹息后坐起身子。

    掀开被褥,看着掖好的被夹角,又看着自己的足趾,轻轻勾动。许久之后,少女才下床梳洗,没有开灯,在黑暗里换上了一件舒适的浅色浴衣。柔顺的黑色长发披散着融入夜色,桃木的梳子滑过发梢,房间里只有浅浅的沙沙声。

    夜色连同少女的神情也一同掩映,而只有那双眸子依旧明亮璀璨,宛如旧世代的繁星,如此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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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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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重饮用蜜酒,sc回复1d3:D3=2,当前san值58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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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像苏老头常喝的烧刀子一样烧灼,也不如那家店里的花雕浑厚,但这蜜酒的滋味却足够绵长回甘,也足够醉人。

    冷风吹散花香与酒气,吹不散我浑身的醉意。摇晃着走回居所。上次喝醉是什么时候了,三年前那件事之后,好像就没有碰过酒了。一个不那么称职的师傅,一个不怎么听话的傻徒弟。呵,呵呵。

    胸口有一团火在烧,不甘心到死,想哭,想狠狠给自己来一拳。每个人都在做着正确的事情,如果非要说为什么会搞成这样——那就是自己太过无力。

    跟不上师傅的脚步,没胆子直视受伤的大家,甚至不敢祈求得到原谅,一个人仓皇的逃到异国他乡。被女孩子的脚玩弄到崩溃,在袜子下痛哭,**!

    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入道前是这样,入道后也是这样畏畏缩缩。不是我自己说的吗

    求,仁,得,仁。

    那,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琥珀般纯净的樱色触须失去了所有的禁锢,匍匐蠕行在混沌的夜,乌云遮蔽了奇异之月,黑暗降临于此。

    阴影融入草丛,然后被触须刺穿,似乎那阴影慢慢变成樱花一样浅淡的粉色,崩解了。

    风间的低语被雷音盖过,无形的怪物被我的神识吮吸成空壳。

    星光结成网,如同小幽用纯白丝袜构筑的囚笼

    ,却被樱色的内息溶解成给更加细碎的微光。

    露气凝珠,依附在我的体表,从毛孔向内钻研,仿如情人般轻轻舔舐噬咬身躯的每一个角落,酥麻而惬意。带着古怪寒意的露珠如同一个个调皮的少女,狡黠而灵动,嬉笑着和内息玩闹起捉迷藏,从各个角落涌现,促狭得扯下一缕缕内息。

    她们吞噬着樱色的阴阳二气,也同时被阴阳二气吞噬,然后那内息也变得愈加寒凉。从阴阳二气变成最初游荡在体内的凉意,唯有那樱色依旧纯净无暇。

    我笑,我大笑,然后眼角流下泪水,更多潜藏在阴影中的邪妄显化。一拳,两拳,许多拳,黑色的触须被打成泥浆、腐烂的眼睛彻底闭合,亵渎地呢喃化成悲鸣,一千张嘴巴的怪异被打成残渣,飘渺聚合的烟尘被打散、又聚合,又打散,直到化入呜咽的风鸣中再无痕迹。

    入夜已深,秋寒刺骨。头好沉,蹒跚往回走,是肆无忌惮延展神识的关系,还是因为我已经醉了?

    阴阳二气悉数化成樱花般绚烂的凉意,比任何时候都要湿沉,又比所有时候都要圆润轻灵。好像听到有许多女孩揶揄窃笑,从秋风中,从露珠里,从凉意里传出。那嬉笑声回荡在体内,嬉笑中,凉意也再不受我控制,剥离出一丝丝一缕缕,被她们吮吸。

    与其说她们在窃取,倒不如说是凉意已经被她们同化,成为秋寒夜露的一部分,主动崩解成细弱的游丝,滋润着游动的露珠。而露珠也摇曳着自己的形体,悄然汇入凉意,只留下嘲弄般回荡着的低笑。

    然后那凉意彻底游动着,雀跃嬉闹着,发出娇俏软糯的轻喃,肆意展现着自身的存在,如此盲目、如此痴愚。它、她,祂是活着的。

    哈,哈哈,咳咳。一灼之火,能烧万物,物亡而火何存。内息源自于我的每一次呼吸吐纳,从最微茫的气感,一次次从体内发掘,一次次与天地循环更替,成为我肢体的一部分。本该如此,但从一开始,暖意和凉意就不能被我自由cao纵,怪不得老头不想让我继续修行,我早该明白的。

    我早该明白的,与其说那是我的内息,还不如说这内息与我共生。只是现在,祂仍然只是我的内息而已。

    不,真的只是共生吗,或者是更进一步的寄生?双盘吸虫让蜗牛逐光,而被鸟类吞噬,那内息会不会同样改造了我的rou体,乃至是灵魂。

    小幽的脚下,内息曾被女孩yin靡的足汗浸润,被氲氤的淡粉色甜香渲染成樱花一样的粉色。在蒸腾的湿热气息里,我差点再也离不开女孩的脚,变成主动匍匐女孩脚下的奴隶。

    连神识也是粉红色的,和内息一般晶莹璀璨的樱花般绚烂的粉红色,因为神识的构成本就是祂,是我。那内息是否是主动被这yin靡氲氤的甜香浸染成樱色的呢,甘醇的蜜酒是否连内息都一同醉倒了呢?

    仿若女孩的呢喃在体内依旧回荡着,吴侬软语,声音中有些奇妙的熟悉感。凉气沿着任督二脉欢快的向上攀附,分出一缕内息,宛若调皮的女孩伸出稚嫩莹白的小手,轻轻戳动抚摸我的脊梁。凉意窜上后背,全身一阵恶寒,汗毛颤栗,秋风吹拂过粘附着露水的皮肤,带来更深的寒意。一个毛骨悚然的念头浮现,这个念头是如此真实——祂,她在模仿,她在模仿葉月幽。

    胸前的御守散发出柔和的光,羸弱、微茫却又如此温暖,好像是曾经游荡在体内的暖意。风中的喧闹与哀嚎逐渐散去,体表的露珠也悄然蒸发。直到发散的樱色触须里再也看不到怪诞与邪异,我才收敛神识,拖着醉醺醺的身子返回了房间,倒头便睡。

    奇异之月撒下光芒,透过窗户慢慢倾斜,带着红色异芒的奇异月光洒落地板,攀附桌檐,最后照耀在古朴的铅盒上。灵符也泛起白色微光,那纯白微光逐渐浸出皓月一般的茜色。

    “呼——”火焰一闪而逝,一道符文化作微茫散去,连灰烬都没有留下,空气中只留存着馥郁的檀香。铅盒轻颤,星见小姐的另一道灵符更加闪耀了几分,一切又归于平静,而我睡得更沉。

    这一切,只有漆黑星辰知晓。

    ……

    ……

    ……

    风在低吟,星辰伴随着雨滴,落入闪耀的河流,影子里的怪物猎杀者城市里的行人,花朵在早上凋零,夜幕吟唱

    兔子吞食着同类,只留下骨骸

    而松鼠将骨骸藏进树洞,献祭给星星

    花儿在吟唱,她们伙同呼啸的风,将最亵渎的声音传达到天上

    有人拔下了花,碾碎投入进影子里,饲育怪物

    窸窣间,树木捕杀了啄食着腐rou的麻雀

    而一切在第一道晨曦划破夜空后隐匿——

    随后是星星的时间,躲藏着的,无尽的星星在日暮的隐匿下游走,无声无息。

    松鼠叫嚣着奔走在丛林间

    花朵最先察觉危险,无声凋零

    我落下窗帘遮挡住太阳,如无必要,最好不要暴露在星星的目光下

    影子湍动着,我没有在意,它不敢出来

    母亲过来敲门,有女孩来见我,还带来了猫

    ————————————

    (守密人的话:这是很久很久之前写的,现在作为苏重的梦境,和本文背景及设定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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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好痛,捂着脑袋从地上坐起来,明媚的阳光晃得睁不开眼。

    昨天和绮小姐喝了很多酒,后来……抱她回去。再后来……揉了揉太阳xue,喝太多了吗,希望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活动两下僵硬的肩膀,抱起滚落在地上的被褥,搭在窗外的晾衣架上,和煦的阳光照得心里暖洋洋。

    嗯?顿住脚步,感受着体内的变化。内息冰凉圆润,非阴非阳,而是一种散发着琥珀光泽的樱色凉意。抬手,凉意透过指尖,凝聚于体外,汇聚为一颗晶莹冰润的淡粉色液滴,耳边似乎传来小女孩的轻笑声。

    寒露,九月节,露气寒冷,将凝结也。这滴淡粉色的液滴若此惑人,散发着甜美诱人的芬芳,想要用舌尖轻触,想要吸入更多馥郁的甜香。然后还未等我行动,这娇艳的露珠已经在阳光下快速蒸发消散了,只留下浅浅余韵。

    虽然和认知里的寒露有些区别,但毫无疑问,这就是寒露。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吗?二十四时令又莫名领悟了一个,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好事吧。

    不再去细想,洗漱更换了衣裳,我向着小幽的居所走去,总是要见一面的。临行前,带上星见小姐宣称的伴手礼,只剩下一只道符文的铅盒。

    大概是昨天发酒疯拿掉的吧,不知道里面的东西有没有坏。迟疑了片刻,看着只剩下一道封条的铅盒,我探出神识——

    而后符文闪耀,樱色的不可见触须被弹开了。

    揉了揉鼻子,收起铅盒,就这样吧。

    ————————————

    阳光从屋檐撒下,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碰撞声。葉月幽坐在侧缘,抬头看着风铃轻轻摇曳,小腿伸出侧缘慢慢在水面上摇晃。和煦的阳光只能照射到女孩腰腹,纯白丝袜包裹的大腿被晒得暖呼呼的,秋风从女孩摇曳的小腿间吹过,女孩惬意的打了个哈欠。

    “小幽,往这边靠点,”葉月绮指着自己身旁全部被太阳照耀的位置,“多晒晒太阳。”

    撇了一眼少女,葉月幽撇了撇嘴:“不要,一身酒气。”

    “你不是挺喜欢喝酒吗,我洗过澡了哦,小幽已经开始嫌弃jiejie了吗。”

    “自己喝和酒和别人喝酒是不一样的,一个人和与别人一起喝酒也是不一样的。jiejie不会醉,所以jiejie不明白。”女孩向后仰,摊开手双臂瘫在外缘上,把脸侧向自己的jiejie。

    “小酒鬼……”又好气又好笑,葉月绮指着墙角的一坛蜜酒,“不是还给你留了一坛。”

    葉月幽把脸侧向相反的方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滑动水面上被纯白丝袜包裹的双足,将手里的糕点屑丢进水里。红色的鲤鱼快速游动,被荡起的紧致小腿惊走,又试探着游回,追逐着女孩足趾的倒影。

    “我不是说这个。”女孩的声音闷闷的。

    “我知道,小幽在担心jiejie对吗。”

    “哼~才没有。”

    葉月绮听着meimei的话,也学着女孩仰到在侧缘,刺目的阳光让少女把眼睛眯成一条线,最终还是抬起一条玉臂盖在眼上。

    “真的?”

    “其实还是稍微有一点……”

    即使不用看也知道女孩什么表情,葉月绮的嘴角微扬,感受着和煦的阳光。

    “昨天小幽很听话。”女孩对着jiejie说。

    “嗯。”

    “没有偷看,也没有偷听。”

    “……”

    “那jiejie要告诉我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jiejie和苏重在一起喝酒。”女孩的声音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字一顿。

    “就是想喝了呀。”少女闭上眼睛,移开了手臂。

    女孩没有再问,少女也没有再回话,两人一时间陷入沉寂。直到葉月绮快要睡着,才听见meimei的声音:“有人来了,是大哥哥。”

    凝神感知了片刻,少女毫不在意:“还远呢,不过好像是直奔小幽你这来的。”

    “啊啊,好烦。”葉月幽抓着头发坐起来,“我去躲一会儿。”

    “等一下,你看那里。”葉月绮指了指侧缘的尽头,一只纯白色的短毛加菲猫正静静的站在拐角,“很可爱吧。”

    “我不喜欢猫,猫太敏锐了。”葉月幽的声音不自觉压低,像是怕惊到这个圆滚滚的意外来客,眼睛一直注视着小猫,“它们黏着jiejie,却总是怕我。”

    “不会哦。”葉月绮从取出一块手绢,拿出其中包裹的一小截木条,轻轻扔过去。

    “喵!”女孩看见被惊吓到的猫咪弓起身子,身上的毛炸起来,发出很不秒的声响,正如所有遇见她的猫一样。

    “喵~”是jiejie的声音,甜甜的,稍微有点嗲,酥酥麻麻很好听。少女一点点向后退,一边同时学着猫叫声。

    而猫猫也稍微放下戒备,慢慢靠近少女扔过去的木条,用带着rou垫的爪子拨弄着,探头轻嗅。

    然后猫猫软软的倒在外缘,眼睛眯起一条线,两只爪子惬意的抓住木条,无力的啃噬。

    “哼哼~”葉月绮轻快的走到猫咪跟前,轻轻抚摸。然后提起猫猫的后颈,连同木条、手帕,和猫咪一起塞进女孩的怀里,“你看,很可爱吧。”

    “嗯……”没有说话,感受着怀里的毛茸茸,葉月幽提起手抚摸猫猫的头。

    而猫猫摇晃着想要挣脱。

    “这样把木天蓼递到它面前,”少女拿起手帕里的另一根木条伸进猫咪爪子里,然后抓住meimei的小手,伸到猫猫的脑袋下面,“然后轻轻用指尖挠它们的下巴,呼呼~呼呼~”

    “看,毛茸茸的,喜欢吗。”

    怀里的猫咪已经在女孩的抚弄下彻底摊成一团,脸上露出软化一样的表情,轻轻用头刮蹭着女孩并不饱满的胸口。

    “嗯,jiejie给的我都喜欢。”

    “是不是和小幽小时候很像,也是软软的一团。”说着用洁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戳了戳女孩滑腻的脸蛋。

    “不是。”女孩用又挠了挠猫咪,下巴,轻轻抚摸肚子上的皮毛,“才不是。”

    “记得如果它不乖,给它闻木天蓼,猫就会变得软乎乎的。还有小心猫的爪子,不要被抓伤。”看着抱紧猫咪,神情温和的女孩,少女问道,“要不要剪掉猫猫的指甲?”

    “我知道啦,不过不要。”女孩开心的荡起双腿,笑容灿烂,“这就够了,我不准备一直养着它。”

    “拿掉木天蓼,它依旧会怕我,猫太敏锐了。”女孩毫不在意的说着,“再说,我可是葉月幽,这种动物怎么可能配得上我。”

    听着女孩的自嘲,少女转了个话题:“关于苏重。”

    女孩抚摸猫猫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猫猫发出呼呼的声音。

    “真不想见,我去当恶人,打折腿丢出去怎么样。”葉月绮坐起身子,不知道是玩笑还是认真在说。

    “jiejie别逗我了,我只是……还没准备好。”

    “你昨天就是这么说的。”少女看着女孩,女孩也看着少女,“还有,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昨天就想这么干了,只是没有找到机会。”

    抚摸猫咪的动作彻底停住,在女孩惊讶的目光下,葉月绮摸了摸胸口的位置,那里曾经放着一条永远不会使用的手绢:“我不能解决苏重入道的问题,但是只要物理解决了苏重,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葉月幽精致的嘴角抽了抽,漆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笑容灿烂的jiejie:“我有点后悔昨天晚上没偷看了,这就是jiejie昨天喝酒的理由?”

    “喵~”

    “只是想喝了而已,大概算是……心血来潮吧。”想了想昨天被公主抱的经历,少女眨了眨眼睛,娇俏可人。

    总觉得大哥哥好可怜,对吧猫猫……“jiejie看起来很开心?”

    “……有吗?”抬手摸了摸自己光洁的脸颊,感触着唇角的弧度,“不过重君人还不错,也没有趁人之危,确实是个好孩子。”

    “jiejie,昨天晚上……”葉月幽看着jiejie的表情,绷紧了自己的唇,用力抱紧怀里的毛茸茸:“你没被占便宜吧。”

    走过去扯住女孩洁白粉嫩的脸颊,拉出各种形状,猫咪也往女孩胸口拱了拱,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你在想什么啊,如果有这种事情发生,昨天重君就会被赶出去哦,哪还有这么多烦心事。”

    软软滑滑的,果然还是meimei的手感比较好一些呢。“还有还有,你的大哥哥就是个完全没有情商的木头,彻彻底底的不解风情,你看好了。”

    纤细的手指上下纷飞,刘海被重新梳理,解开盘起的黑发,重新编织出细密的纹样,几根发丝被特意弄得散乱,落在雪白的脖颈。精致、蓬松、俏皮、可爱,又充满了少女的风情。

    ……

    远处已经能看见葉月幽的居所,男孩手持铅盒,一步一步慢慢向前走着。越是靠近,越是不断回想起被女孩困在足底,用光滑的丝袜与玲珑的足趾肆意玩弄到哭泣的经历,一次次停下脚步踌躇的着看向那个方向。咬咬牙,最好还是大步流星走去,葉月幽,只是个小女孩而已。

    近了、近了,心嘭嘭直跳,有种掉头就跑的念头,然后很快压制住。咦,绮小姐也在啊。

    侧缘上,两道身影正靠在一旁嬉闹,阳光照射到两人的腰腹,一只胖胖的猫咪被女孩抱住。光影的对照下,看不清两人的表情,只有一大一小两双被丝袜包裹的小腿在水面慢慢摇荡,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少女贴在女孩耳边,轻声说些什么,惹得女孩不住的笑。

    忽然就不怎么怕了,不过这幅画面总让人不忍心去打扰。就在我重新陷入犹豫时,两人也发现了我,少女伸出手臂向我摆动,远远的跟我打招呼。

    我也学着少女的样子伸出手摇晃,快步走到屋前。而她拍了拍并不存在的尘土,抚平了小纹和服上的褶皱,把脚伸进毛茸茸的粉色拖鞋,樱唇开合,用酥酥麻麻的声音就我的名字:“重君~”那声音,很像昨天醉酒,软软糯糯,令我的心都化了。

    “嗯。”没出息的轻哼一声,完全不知道应该怎样回应,只好又叫了一句,“绮小姐。”

    “昨天晚上送我回去,谢谢重君了~”她轻轻晃着脑袋,好像很开心。

    模糊的记忆里,少女的身体是那样温润绵软,还有那轻靠在我肩头的俏颜与混杂着蜜酒香气的湿润吐息。只是想一想就好像羽毛拨弄心间,让我脸上发热,浑身发软。

    “我不太记得后面的事了,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小心翼翼的试探,感觉少女不像当初一样冷冰冰了。

    “一句记不清就把事情全部推掉吗?重

    ~君~”少女面露愠色嗔怪道,脸上的表情更加柔媚动人,声音也更加软糯甜美。

    简直要把我化进满目秋波里。

    忍住把少女抱紧怀里的冲动,在自己变得更加奇怪之前,我生硬的转移话题:“绮小姐,其实我想跟你说一下有关我住宿在葉月家的事情。”

    一道灼热的目光从少女背后传来,葉月幽没有再滑动水面上的小腿,只是默不作声的看着我,无声威胁。

    “哦~”少女拖出长长的尾音,“无论是因为客人的身份,还是因为养伤和入道的事情,我认为重君都应该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还是说重君讨厌我和meimei,不愿意留在这呢?”明亮的眸子眨动,竟带上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呜,犯规,太犯规了。

    “我只是不想在这里一直吃白食,这里好像一个仆人都没有,绮小姐一定很辛苦吧,如果有什么能做的还请务必告诉我。”

    “这样呀,我明白了。”少女点了点头,“但是似乎没有重君可以做的事情呢。”

    还没等我说什么,葉月绮就已经开口:“毕竟是想让你在这里修养一段时间,这不是就本末倒置了吗。”

    “……那我还是今日辞行吧,葉月小姐方便送我到车站吗。”

    话还没落,感觉葉月幽的视线更加强烈,而面前的葉月绮,也终于开始皱起眉。

    “喵~”猫儿不合时宜的轻叫,然后纤细指尖的刮擦与加大了剂量的木天蓼下陷入恍惚,在女孩的怀里软成烂泥。

    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少女才开口:“好吧,那就请重君教导小幽汉语吧,如果可以,古汉语也麻烦了。虽然我很早之前就有这个念头教她,可是因为一些原因一直拖到现在,怎么样,重君。”

    虽然是在询问我的意见,但是葉月绮好像在陈述一件不容置疑的小事。

    和小幽,单独相处吗……眼角略过女孩摇曳的纤足,虽然心有顾虑,但是再推辞太过不知好歹了。而恰好,古汉语是我为数不多拿得出手的东西:“我会尽心尽力的,绮小姐。”

    “嘭——”水面击起一朵小小的浪花,我和少女转头看去,葉月幽沉着脸,一手环着猫咪,另一只手把糕点用力投进水里,水面荡起涟漪,连游荡在女孩脚下的鱼儿也彻底惊走了。

    “嘭——”

    “好像还没问小幽的意思,她似乎不太乐意,不然……”忽略了主人公的想法,我和少女匆匆决定了下来,小幽不满也是正常的吧,伤脑筋……

    “不,”葉月绮打断了我的话,看向自己的meimei,“她很乐意,对吧,小幽。”

    “……对!”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还带着一点委屈,天知道我是怎么听出来的。

    “嘭——”又是一声水花,这朵水花比前两朵还要大。女孩看我的目光简直要杀掉我,一股寒意窜上脊梁。

    “不说这个,重君~”葉月绮左右侧了一下身子,把手背到身后,身子微微前倾,一脸期待的注视我,“重君看看我的新发型,是不是比昨天成熟了不少?”

    ……嗯?我愣住,仔细看向今天的葉月绮。少女几乎要贴到我的身前,隐约间闻得到发丝间的清香。无暇的面容精致可人,细腻的肌肤在太阳下闪烁着微光,细小透明的绒毛覆盖着鼻尖,水润的眸子又眨了几下,充满期待。

    头发被很漂亮的盘起来,这叫什么,团子头?昨天,昨天好像也是这样?有什么区别吗。

    看着少女的表情由期待慢慢隐去,最后变成有点牵强的笑,虚汗渗上我的后背,“嗯,今天的发型确实很适合你,成熟多了……”

    然后少女低头把所有的表情都敛去,好像不太开心,又好像在笑:“抱歉,重君,我想起还有事情要做,你和小幽先聊吧。”

    然后她转身背对我快步离开,对着侧缘上的女孩眨眨眼,嘴巴无声开合:“木头,笨蛋,不解风情。”

    莫名的,我听见葉月幽低低的笑,又往水里扔了块点心,看起来有点开心。

    女孩子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