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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如果当时你没有突然出国,没有失去记忆,我们现在已经结婚了。”李宓钻进一个牛角尖,她知道应嵘说的这个“我们”是谁。“我们”里面的“李宓”,不是现在的这个李宓。她不能把应嵘口中的“李宓”等同于自己,那是完全陌生的一个人。原来的“李宓”是现在的李宓和灰衣服女孩组成的整体,而现在的李宓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人”对自我的认知意识非常霸道,承认了自己就绝对不会再承认别人是李宓。“你也这样亲过她吗?和她上床?”应嵘声音笃定:“没有。”“我分得清追了我四年的人是谁,我也分得清我爱的是谁,分得清为我生了儿子的是谁。”“李宓,真正分不清的人是你自己。”“你把自己的人生画了一条分界线,和灰衣服女孩人格共存时,你把自己否定了,你不承认自己是李宓,你认为我爱的是另一个“人”,尽管这个“人”也包括你。”他伸手把李宓抱在怀里,李宓没有挣扎,因为应嵘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你永远都是李宓。”“我爱的一直都是你。”李宓小声的啜泣,把这么久以来的恐惧不安发泄出来,她惧怕身体里的另一个她,她惧怕自己会变成另一个人。如果现在的李宓没有了,以前的“李宓”回来了,小奶包怎么办?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张重点是李宓心里描写,我花费的篇幅略多,这样下面在做综艺,出现文案上李宓不再演秀恩爱人设就会过度自然些。第54章第二天一早,他们动身去春夏镇,距离上次回来,已经过去一个月的时间。再回到这里,李宓内心感觉再也不同了。这次是应嵘亲自开车过来,春夏镇在邻省,驱车要六个小时左右,李宓本来想坐高铁,但应嵘说开车过来方便些。于是硬生生地把应嵘腰上的旧伤开得复发。这次不像是演戏,整个车程,应嵘皱着的眉头就没舒展过,到了服务区之后,李宓内心愧疚难当,在服务区吃了午饭,就让他在宾馆休息了一阵子。小奶包握着小手在应嵘身上捏呀捏,虽然没什么效果,但是摆出来的架势非常热情。“爸爸,舒服吗?”应嵘点点头,在他下小雨般的拳头面前,闭眼享受。李宓去服务站的药店买了一盒老姜精油,回来时就见小奶包骑在他的腰上,小拳头像是下雨一样的落。李宓:“……”她把小奶包从他身上抱下来,自己坐上去,解开他的衬衣,掀开到肩胛骨的位置。露出宽阔又紧瘦的后背,应嵘皮肤偏白,甚至要比李宓还要白一点。遮挡在长年累月的西装下面,皮rou细嫩,显得养尊处优,手感上佳。李宓清心寡欲地在手心抹开精油,然后搓热,顺着应嵘的后腰开始按摩。“啊~”这黯然销魂的声音,听得李宓老脸一红。“你矜持点好吗?有那么舒服吗?”应嵘:“嗯,很舒服。”李宓被他这邪恶的一声‘啊’搞得下手不敢那么大劲儿。“用力点……对,就是那个地方,用力……”应嵘不知道是存心还是故意,把李宓指挥的面红耳赤。低重的呼吸声,时有时无地从喉咙里发出来的无意识声音。李宓被撩拨的不能自已:“好了。”应嵘翻了个身,扣上扣子,似笑非笑地看她:“脸怎么红成这样?”李宓见他一副正人君子样儿,咬牙:“你说呢?”“知道的以为我们俩在按摩,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在干嘛。”应嵘靠在窗边,倚着床前的软枕问:“咱俩在干嘛?”李宓看着他跟老狐狸一样狡猾又可恨的脸,把精油瓶子盖起来。威胁道:“下次不给你按了。”应嵘立刻反过来夸她的手艺:“摁的真不错,舒服的要上天了。”说这话时,他那一副陶醉还想再来一次的表情绝对不是骗人的。李宓心里艹了一句,一时不知道是该捂耳朵,还是捂眼睛。看着被他调戏的落荒而逃李宓,应嵘支着下巴看的有趣。稍作休息后,下午两点多从服务站出发,继续赶路。小奶包在李宓怀里睡得昏天黑地,李宓见他睡得那么香,被他传染到,忍不住开始打瞌睡。忽然睡在她怀里的小奶包,不知道怎么了,身体开始挣扎起来。李宓以为他醒了,低头一眼,他还在闭着眼。像是梦靥了,脸上的五官纠缠在一起,小手在空中乱拽着什么。先是一句话不说,眼泪从闭着的眼缝里开始流,表情在隐忍。应嵘从后视镜里看他:“做梦了,你轻轻叫醒他试试。”李宓小幅度地推他,睡梦里的小孩完全没有反应,依旧沉浸在梦境里的悲伤里。李宓叫了一会儿,见叫不醒索性就抱着他,低声地哄着他:“mama在呀,别怕别怕。”小孩一系列前面的表现,就像是在等待一个最后撕心裂肺的爆发。只见他突然张开小手,无意识地攥紧了李宓的衣服。嚎啕大哭:“不要离婚。”李宓被他吓一跳,敢情他梦到了这个。于是抓住他的小手:“好好好,不离婚不离婚。”可能被自己那一嗓子嗷呜给吓醒了,小奶包情绪平静下来,慢慢地睁开眼。眼睫上还挂着泪珠,迷茫地看着李宓:“mama,你干嘛?”李宓见他鼻子和眼睛都红红的,“你刚才做什么梦了?”小奶包湿漉漉的眼睫毛忽闪忽闪,似乎又回想起梦里的伤心事了。“你们不要离婚,好不好?”李宓:“……”她心里想,傻儿子,我们连结婚证都没有呢。“好,不离。”小奶包听了她的保证:“真的,你不骗我?”李宓:“真的不骗你,我们真的不会离婚。”小奶包终于不哭了,站起来,蹲在她的怀里,亲了亲她。“mama,我觉得我好幸福呀。”李宓内心半是忧伤半是甜蜜。甜蜜是儿子非常懂事,她很欣慰,忧伤是儿子太懂事了,无形之中克了她。对上他天真的大眼睛,李宓言不由心:“嗯,我们是幸福的一家。”应嵘从后视镜里扫了他俩一眼,有儿子这个神助攻,领证的事情应该是指日可待了。到了春夏镇已经下午五点多,宁静的镇子在夕阳下显得更加静谧和安详。这里的美景汇聚了烟雨江南的独特精致,又保留了原始村落的古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