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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是不是英雄,又岂是由赵逊,由她来下定论的。她只是今天想起了太多事情,心中郁积难平。清沅截断了燕王的话题,说:“叶太妃快不行了,估计就是这几天的事了。”赵逊想了一会儿,似乎才想起叶太妃是谁。他说:“她是你的表姐吧?”清沅点点头。她曾经告诉过赵逊她和叶棠婳曾经最要好,不过看来赵逊已经不记得了。赵逊又说:“先帝走后,她能在宫中安稳度过十年,已经是太后宽宏大量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她哥哥要回京了吧?太后待她家人不薄了。”他这话里混着一层鄙薄。当年叶棠婳在宫中勾引先帝的事情,在贵族子弟中传得沸沸扬扬。清沅只觉得累了,赵逊坐到她身边,声音放轻了道:“你看你,果然是心太善。这么个人,你为她伤心什么?”他伸手揽住清沅的肩,心情好得很。清沅知道他想行房事,只轻声道:“今天我身子不便,月事来了。”赵逊就伸手刮刮她的脸,道:“难怪脸色有些不好,你早些歇吧。今日也是累坏你了。”他话这么说着,神色却心猿意马起来。清沅就顺水推舟,道:“我是真累了,就准备睡下了。你要还不困,就去闻莺那里吧。”赵逊笑着就应了,起身往妾室那里去了。等赵逊走了,清沅又发了一会儿呆。眠竹来问她要不要睡下,她才说:“舅妈送来的东西,供上了吗?”眠竹道:“已经供上了。”她想想又问:“夫人,您要拜吗?”清沅点点头。眠竹和两个丫头就去准备了香案,贡品和蒲团。清沅走过去看她们忙碌。只见供着的并非佛像,却是一座盆景。“舅妈说这是连理枝,虽说一草一木皆有灵气。但连理枝明明是有关姻缘的,却不知道为何被她当成是保佑子嗣的。”清沅缓缓道。眠竹点了香,递到她手中,笑道:“舅奶奶总是有她的道理的。”清沅终于微笑了,道:“也是。姻缘调和了,自然子嗣无忧。”她持着细细的线香,那香气叫她心中终于安宁许多,她对着那座连理枝祈祷。为了孩子,她曾经诚心诚意地祈祷过,也曾经自暴自弃地祈祷过。但今天不一样。今天她不是为了赵家,也不是为了孩子,今天她只是为这十几年光阴难过。对着连理枝,她像是开玩笑一样,在心中念了一句戏词——愿天下有情的,都成了眷属。是前生注定事,莫错过姻缘。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重生。☆、第三章清沅拜过连理枝之后,就躺在床上沉入梦乡,这一觉格外长,长得她好像睡了两三天一样。她都想不起上一次睡得这样昏天黑地是什么时候了。醒来时候她还没睁开眼睛,就觉得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暖和舒适。她这几年一直畏寒,难以入睡,到了冬天就不好过。她已经很久没有浑身这么舒坦过了。清沅翻了个身,趁着身体舒适闭着眼睛静静想着事情,整理思绪。燕王这一死,在朝中定会激起轩然大波……这几年太后一直以皇帝需要养病为由大包大揽,早就有大臣不满。这一次还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太后杀戒一开,恐怕是要刹不住,不知道要牵连多少无辜之人。赵逊还当燕王死了是什么好事。太后总有老,总有走的一天,等到那时候,皇家的血债,还不是要顾家这个外戚来还。史书上这种事情记得还少了么……想着想着,清远睁开了眼睛。她的目光定在床帐上——帐子上祝福子嗣延绵的饱满瓜果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那些她看得熟透了的桃啊瓜啊荔枝啊,没了,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半旧不新的帐子,淡青色帐上绣着粉色金鱼,娇嫩,还有一丝眼熟。清沅一张口就叫:“眠竹!”她想到底是自己睡糊涂了,还是眠竹糊涂了,怎么把她十多年前的陈年旧物给翻出来了。再说这顶帐子连带这床,她记得比她嫁进国公府早,甚至比她进宫去还早,是她还在顾家旧宅,第一次进宫之前在用的东西。眠竹没有回声。清沅撑起身子,她只觉得自己身子比之前轻快许多,刷一下就掀开帐子,差点不由自主就跳下床。“眠……竹……”清沅的声音消失在唇边。眼前的一切让她愣住了。房间里的布置皆是十几二十年前时兴的样式,更重要的是,这就是她从前的闺房。床头放着她当年临过的帖子,窗下贴着一张张她练的字,两折屏风上栖着老旧的铜蝴蝶合页,从屏风侧面能看到熏香炉上搭着她曾经的衣衫。听到她声音走进来的小丫鬟正是十几年前在家中伺候她的织云。“姑娘喊谁?”织云迷惑地问。清沅没了声音,只是呆坐在床边。她看着自己的手,还有贴身衣裙下露出的腿和脚,白皙圆润,温热鲜活。她一时失神。织云赶紧几步上前,拿衣服给她披上:“姑娘,虽然屋里暖和,你也不能就这么坐着呀。离过年没几天了,受了寒气了可不好。”清沅颤声问:“今天什么日子?”织云说:“腊月初八。”清沅问:“我睡糊涂了,哪一年?”织云笑道:“姑娘真糊涂了,承平十五年。再过一个月就承平十六年了。”清沅伸手捉住织云的手,感受着少女掌心特有的柔软和暖意。她记得织云没有跟她进宫,留在母亲身边伺候,过了两年嫁了人。后来父亲犯了案子被流放,母亲心力憔悴重病,她自顾不暇,只隐约听说织云过得不好,过了几年失了音讯也不知道究竟怎样了。但不管怎样,织云都不应该是眼前的少女模样。“姑娘?”织云担心地摸摸清沅的额头。屋里另外两个丫鬟核桃和采杏也过来问是怎么了。三个人都看着清沅,面面相觑。清沅一时情难自控,已经流了泪,这会儿又觉得自己被几个半大丫头围着看,怪不好意思的。她擦了眼泪,要丫鬟服侍洗漱穿衣,迫不及待要去见母亲。她虽然还不太敢信自己是真的回到了十三四岁,惊骇夹着喜悦。没想到拜了那么多神佛,竟是一座连理枝应了她的心愿,她只恨不能能拉着一个人好好说道解释一番。不过清沅这十几年已经谨慎惯了。若此时真的是回到了承平十五年的冬天,那她这时候更得小心,千万不能把将来什么大事说漏了。嘴能把得牢,清沅一颗心却像是要跳出来一样。她又十三四岁了!父亲还在,母亲还在,弟弟meimei还小,一家人俱全。她知道将来,她比从前更能看清楚事情。燕王之死笼罩在